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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龙王何出此言?”天恩问,对四海龙王刚才的表现很是疑惑。
广德王说:“启奏天帝,这金翅大鹏鸟,又名迦楼罗,他每天要吃一条大龙和五百条小龙,我们有无数的龙子龙孙丧命在他的口中,他是我们龙族的天敌,他他他!就连我们龙王都敢袭击!”
广德王说到这里声音哽咽,突然跪下,其他龙王都跟着跪下。
“诸位龙王,何故行此大礼?”天恩说。
“恳请天帝惩治迦楼罗,为龙族伸冤报仇!”广德王说。
“恳请天帝惩治迦楼罗,为龙族伸冤报仇!”其他三位龙王随声附和。
“诸位龙王快快请起!”天恩说着,伸手扶起广德王。
龙王们都跟着站起来,目光殷切地注视天恩。
天恩沉吟片刻,说:“诸位龙王请回,此事我自有定夺。”
龙王们互相看一眼,作揖,说:“属下遵旨!属下告退!”
龙王们退去。
天恩满面愁容。
妙修说:“天帝不必忧心,天下苍生互相制衡,有情众生多有天敌,不独龙族如此。”
妙正说:“是啊,这是宇宙法则,自然规律,龙族与迦楼罗之间的恩怨,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化解他们的恩怨吗?”天恩说,对龙王的遭遇耿耿于怀。
天恩的样子感动了西华,西华禁不住开导天恩说:“天帝,龙族占据如此广大的咸海,其数之多可以想象,若是没有迦楼罗的克制,恐怕龙族的势力过大,说不定会成为大千世界的威胁。”
听到西华如此说,天恩思虑一下,愁容消散,点一点头,如释重负,微笑说:“西华公主所见,很是有理。”
众天王也在心里赞同西华所言,都微微点头。
天恩愉快地说:“那么,我们继续巡视咸海。”
“是,天帝。”四天王说。
五色祥云漫游在咸海上方,忽然,一阵美妙的乐声传来。天恩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乐声时有时无。
“诸位,听到乐声了吗?”
众天王回答:“是的,天帝,时有时无。”
天恩动了动鼻翼,说:“还有一股香气,闻到了吗?”
众天王说:“闻到了。”
天恩向妙修天王点头示意。
妙修喝问:“何方妖孽!还不现身!”
四天王将天恩护住,自然也把西华和妙玉护住,因为西华站在天恩身边,妙玉始终贴在西华身边站着。四天王背对天恩面朝外,放眼向四面八方扫描,忽然发现头上有一团白云。
妙修呵斥:“大胆妖孽,休得无礼!”
头上的白云忽地消失。
海面上突然出现一座富丽堂皇的船形宫殿,缭绕着五色祥云。
“大家看!”西华第一个发现,用手指着那宫殿。
众天王看去。
西华说:“好一座辉煌的宫殿!难道是龙宫吗?”
天恩不慌不忙地说:“不可能,龙宫应该在海底。”
那宫殿时隐时现,若有若无,由远而近,在天恩的面前停止,天恩惊讶地发现它如此巨大!
宫殿大门缓缓拉开,门前伸出一块宽阔的平台,音乐从里面飘出来,香气也从里面飘出。天恩与诸天王神志摇荡,目光呆滞,眼皮半合,昏昏欲睡。
西华见状,双手抓住天恩的胳臂,用力摇晃一下。
天恩惊醒,说:“大家注意,提起精神!”
那宫殿门中出现人影,飘忽不定。
四天王喝道:“大胆妖孽,欠揍不是?!”
殿门前的平台上清清楚楚排列着五个人,各个面若桃花,美目流盼,发髻婉转,珠花插头,都穿着紫色紧身短袖小衫,紫色长喇叭裤子,露出手臂和脚,肌肤如白玉一般光洁,腰肢婀娜,肩上挂着长长的浅绿色飘带,飞飞扬扬。
天恩与众天王无不惊讶,如此美人,世间少见。
五个美人作揖,说:“乾达婆乐舞神拜见天帝!”
西华和妙玉吓了一跳,明明是女人,却发出男人的声音!
“你们是神还是妖?!”天恩问,声音里带有一些惊讶。
站在中间的那个乾达婆说:“启奏天帝,我们都是乾达婆族的——神,我叫飞天。”
“自由,自在,随心,随意。”其他四位依次说。
“你们为什么时隐时现,装神弄鬼的?”
飞天说:“启奏天帝,我们乾达婆族世代居住在咸海面上,我们的乾达婆城因为神秘莫测,而被各路神仙称为海市蜃楼,我们为了自由自在的生活,不受外族影响,已经习惯了隐身,若有冒犯天威,还请天帝饶恕。”
“请天帝饶恕。”其他四位随声附和。
天恩平复一下心态,说:“无妨,这香气是从你们身上发出来的吗?”
飞天说:“是的,天帝,我们不吃酒肉,只食香气,所以身上总是香气不绝。”
妙果问:“你们是男人还是女人?”
其实大家心中都在问,目光集中注视。
五个乾达婆齐说:“我们是男人。”
大家一时愣住呆看乾达婆,时光停滞。
不知过了多久,天恩醒过神来,问:“你们在此做什么?”
“我们在此专为等候参见天帝。”飞天说。
“我们的行踪,你们如何得知?”
“不瞒天帝,我们一直都在关注天庭的消息。”
天恩略显吃惊,“你们见我,所为何事?”
“我们想做陛下的乐师,我们想住进善见城。”
天恩沉吟片刻,说:“那么,就请诸位大仙来一场乐舞吧。”
五个乾达婆开心地作揖,说:“遵旨。”
乾达婆每个人手上都现出几个小器件,向空中抛去,那些器件在空中化作大型乐器:吉他,萨克斯,架子鼓,钢琴,大提琴等等。
他们独奏,合奏,亲手演奏,遥控乐器,随心所欲,舞蹈与演奏并举,出神入化。
天恩与诸天王的目光追随着乾达婆。
表演结束,乾达婆作揖,说:“多谢天帝欣赏,多谢诸位大神欣赏。”
天恩没有反应,诸天王也没有什么表示。
乾达婆互相看了一眼,紧张地,忧愁地,再度作揖,说:“小神等技艺鄙陋,现丑了。”
西华轻声呼唤:“天帝,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