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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内,古松擎天,翠柏簇拥。
“不知几位善客是来游玩,还是来拜师求道呢?”小道士问。
大金刚说:“我们是来访仙求道的。”
“我家师尊正在闭关,各位善客可以在此住上几日,我家师尊过几日就出关了。”
“如此甚好,只是叨扰宝刹了。”
“不妨,道家大门常开,海纳四方善客,各位请随我来。”
翌日清晨,道观客房里,天恩等人起床整装完毕。小道士送来早饭,吃完早饭,天恩等人走出客房,参观道观。道观院落重重,依山势而建,参天大树和奇花异草遍布各处。
五日后的早晨,小道士提着篮子来送饭,说:“我家师尊今日出关,诸位善客吃完早饭,可与我一起去关门前等候。”
天恩点头。
大金刚说:“如此,多谢道长。”
“不敢当,善客唤我道士即可。”
“好的,道士。”
天恩忽然想起来问:“道士,你家师尊如何称呼?”
“亦真道长。”
天恩等人跟着小道士来到关门外。已经有很多道士等候在这里,他们按照辈分,整齐地分站在关门前两边。天恩等人站在离关门稍微远一点的地方观望等待。
关门紧闭,上有一个太极图案。天恩盯着这个图案看,思考着它的含义。图案忽然裂开,向两边而去。接着出现一个人,那人黑发高束,插一只银簪子,相貌堂堂,气度摄人,穿银灰色道袍,手持拂尘,迈步走出,飘然若仙,年近三十岁的样貌。
在场的道士们一起作揖,说:“恭贺师尊闭关成功!”
天恩等六个人都是一脸的疑惑,互相对视一眼。
天恩小声问小道士:“这位师尊看起来不过三十岁,他怎么能成为师尊呢?”
小道士说:“我家师尊已经一百岁了。”
天恩大吃一惊。
这位师尊款款走着,经过天恩身边忽然站住。
天恩作揖说:“拜见亦真道长。”
亦真道长看了天恩片刻,说:“免礼,善客请随我来。”
走进待客殿堂,分宾主坐下。
“善客并非寻常百姓,敢问善客尊姓大名?”亦真道长说。
天恩一惊,定了定神,说:“妙乐天恩。”
亦真道长起身作揖,说:“贫道参见天恩陛下。”
天恩起身说:“道长免礼,道长如何得知?”
“贫道未出关时,于禅定之中已知有贵客来访,今日一见,即便知晓。”
天恩激动地说:“不虚此行!我专程前来访仙求道,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赐教二字,贫道不敢当,陛下请问。”
“请问道长,修道能够使人长生不老吗?”
亦真道长思虑片刻,说:“陛下请看。”
道长抬手摆过,在天恩眼前展现出画面,画面中一个人端坐,双目半闭,头顶冲出金光灿烂的男神,衣袖飞扬升天而去,然后道士闭目垂头。
“此人已经得道成仙,临终时阳神出窍,到天上做神仙去了,然后肉身断气死亡,没有痛苦。那么一般凡夫的死亡呢,你知道吧,他们临终时一般都要经过痛苦的挣扎,才能断气死亡,灵魂离开肉身,没有金光,只是阴神,何去何从,不得而知。”
天恩看了刚才的画面,震惊得一时不能说话,对道长点一点头。
道长慈祥地看着天恩。
天恩沉思好久,然后起身,向道长作揖,说:“多谢道长赐教,请道长收我为徒。”
“此话当真?”
“当真。”
“好,贫道收你为徒。”
天恩跪下,“弟子天恩给师傅叩头。”
“免礼,免礼。”道长扶起天恩。
“为师已有弟子三代,分别是玄字辈,妙字辈,成字辈,你就做玄字辈第十位弟子吧。”
天恩作揖说:“是,师傅!”
“大王,我们呢?”四大金刚问。
“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我们愿意追随大王出家。”
天恩十分感动,“师傅,你看如何是好?”天恩问。
“就作为你的弟子侍奉你吧。”
“好,”天恩思虑一下,“师傅,他们的名字叫做金刚,似乎——与修道相悖,恳请师傅赐予法号。”
“嗯,”亦真道长沉吟片刻,“修成正果,各用一字,前面填上妙字。”
“妙修,妙成,妙正,妙果,多谢师傅恩赐!”天恩十分欢喜,向师傅作揖答谢。
四大金刚在道长面前跪下磕头,说:“多谢师尊!”
“免礼。”亦真道长微笑说。
四大金刚转过头给天恩磕头,说:“弟子给师傅叩头!”
“免礼。”天恩开心地说。
从无羁十五岁开始,雪莲要求儿子学文习武,但是儿子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母子两个经常争辩吵闹。
女娲在屋内打坐。雪莲走进来。
女娲抬头看着雪莲。
“母亲——”雪莲叫一声母亲,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又跟儿子吵架了?”
“我劝他趁着年轻,赶紧学文练武,可是他不听,还和我犟嘴。”雪莲抱怨说。
“在他小的时候,我就说你得抓住时机好好管教,等他长大了再管就晚了,可是你不听啊。”
“我不想老早拘束他。”
“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被你严加管教,没有自由和快乐,所以长大了,我远嫁他国想要躲开你,想要找到快乐和自由,可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
“……”女娲无语。
眼看着无羁长到十八岁了,虽然相貌堂堂,却一无所成,整天无所事事,就知道嬉戏玩耍,雪莲的愁苦与日俱增,常常夜不能眠。
雪莲叫来儿子,耐心诚恳地说:“儿子,你都十八岁了,你这样生活不觉得空虚无聊吗?你就不担心以后的前程吗?”
“我很开心啊,没有觉得无聊,我干嘛要担心以后呢,人生都是虚幻的,还说什么前程。”
雪莲沉默好久,说:“儿子,你这样不行啊,找不到媳妇,没人要你啊。”
儿子哈哈大笑,“要媳妇干什么?岂不是累赘?反正我们这里都是女人当家,还不如自己过好呢,自由自在。”
“无羁,娘没有女儿,以后要让你继承王位,你赶紧学文习武,否则难以服众。”
“我才不要做什么国王,有快乐吗?”
“你!”
雪莲气得用手指着无羁,“你不肯是吗?”
“坚决不肯。”
“好,你给我滚出王母国,不要让我再看到你!”雪莲狠狠地说。
“滚就滚!”无羁愤怒地吼叫一声,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