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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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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屏东回台北一路上,可昕无视于欧昊宇的存在,一直望着窗外就是不理会欧昊宇。

    其实她心里有一丝丝窃喜,只是不愿意承认。自我解释道,是因为自已身上没带钱,又没行李,所以才没办法落跑。

    回到台北苏家,可昕才知道代志大条了。欧家夫妇、加贺兄妹、尾崎月、张姨再加上苏家夫妇、苏可蓁夫妇,热闹滚滚。全都在等婚礼女主角回来。

    “唉呀!怎么晒得像小黑炭似的,穿白纱就不好看了。”她妈咪柳湄雪首先发难,拖着她左瞧瞧、右看看!“还有两周,用柠檬也许有用。”

    乔幽兰手圈着可昕的腰,哀声叫:“小昕,你是都没吃东西吗?怎么又瘦一圈。所有衣服都要再拿去改腰身了。”

    凉子则是拉着她,泪眼盈眶道:“小昕,我好想你喔!我好怕你失踪,又被人绑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只顾自己谈恋爱,都没有注意到你。”

    苏可蓁抚着胸口放心道:“还好你回来了,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向妈咪交代。要我装做不知道你在哪里,又要面对欧昊宇,真是难过。”

    张姨也在旁唠叨念道:“你呀!竟然回来都没有和张姨联络,你不来探望张姨,也要来看看tatami,它可是想你想得都没精神。”

    女人们一人一句轰炸着可昕,可昕只能扁着小嘴,接受她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的“关爱”一点发言权都没有。因为压根没人注意可昕在说什么,各人只顾着将话倒给可昕,然后又各自为自己的事忙碌。

    若以为只有这样而已,就大错特错了。先是苏修言,趁女人们说话的空档,将可昕拎出来开始训话。训她在日本不告而别,回到台湾又演出失踪记,要结婚的女孩子要懂得自重,苏家教育女儿从未教导做这些坏事

    接着可昕又转手到欧远流的手中,再接受欧远流的规劝:情侣们闹闹脾气是在所难免的,不需要闹到不告而别。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做主,难道她觉得他们待她不好,所以才逃家

    接下来是加贺志敬,他的训话倒是很短,毕竟他没立场也没什么话好讲。只是看大家都轮流训她,嘴痒也来掺一脚。

    尾崎月则是威胁她,以后不可让凉子再为她担心受怕。凉子为了她离家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连带的也影响到了凉子一皱眉就心头直跳的尾崎月。

    然后,轮到了最后一个,新科姊夫沈羿伦。沈羿伦看着他的小姨子只是摇头叹气。这叫他如何开口呢?毕竟可昕可是他和苏可蓁的大恩人,而且他以后还要时时生活在她的阴影下。看着可昕瞪大眼的模样,他很明显了解可昕是在威胁他,只要他敢说一句话,往后的日子可是很长的。沈羿伦只能摇头嗟叹不已。

    可昕这才知道,婚礼各项细节早已就绪,只等她回来当个现成的新娘就成了。欧昊宇此次是势在必行,而她的新旧亲戚则是高举双手赞成,只差没高呼“万岁”终于成功的将苏可昕推销出去。在欧昊宇的管教之下,他们以后就可以安渡太平岁月了。

    围绕在兴高采烈众人之中的可昕,此刻是没辙。没辙就是没辙,大家不长她辈也长她岁。此刻乖乖的任人摆布才是明智之举。

    是夜,可昕被柳湄雪和乔幽兰拖去做全身保养兼三姑六婆。柳湄雪和乔幽兰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两人每天凑在一起吱吱喳喳就完成了许多伟大的构想。可昕的婚礼就是由她们全程包办。两人好得自家的老公都有些吃味,忙反省自己的魅力是不是退步了,让娇妻最近移情别恋去了。

    “妈咪,你们的老公都是大忙人,你们会不会感到寂寞?”可昕背上涂满绿色糊状物趴在躺椅上问道。这可是她的切身问题,现成有两个实例可供咨询,她得好好利用。

    乔幽兰和柳湄雪相视一笑,这孩子总算问出口了。她们都知道可昕就是为了欧昊宇太忙,才会呕气离家的。

    柳湄雪搔搔可昕的头“傻孩子,瞧你平常挺聪明的,怎么却对感情的事迷糊呢?夫妻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再怎么情投意合都免不了会有摩擦。何况若是要两人时时刻刻黏在一起,你受得了吗?别傻了,若要如此还不如去动手术当连体婴算了。没错,你爹地他是很忙,可是你妈咪我也有法宝呀!谁叫你妈咪太有魅力了,让你喜地对我死

    心塌地。当他在忙时,我也好趁机发展我的兴趣,充实自己,管管你们两姊妹,当我不黏你爹地时,他就主动黏过来了。”

    乔幽兰于心有戚戚焉地的点头赞同,接口道:“当然,你也不可以太放任老公。在他的行动上,是公事排第一,但在他的心里,却是老婆排第一。当他真的忙得太忽视你时,也要适时来个小状况。我猜你应该是深谙其道,你这回的逃家可是给我那个傻儿子一记当头捧喝。只是,记得下回不需要再做得如此轰轰烈烈,小小的状况就好了。我年纪不小了,经不起你们年轻人惊吓。”

    柳湄雪笑吟吟截口道:“当你出个小状况之后,你老公就会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于忽视你呀?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呀?然后他就会对你更加顺从、百依百顺。而且,有一个最大的好处,就是做坏事不用怕。因为老公就是你强而有力的——”

    “靠山。”乔幽兰和柳湄雪异口同声道。

    两人不禁为彼此的默契相视一笑,举起手中的茶杯互敬。看来她们俩对“驭夫术”的看法是同仇敌忾、有志一同。

    喔!原来她妈咪和欧伯母就是这样圈住老公的心。佩服!佩服!

    “可是,昊宇他的心中只怕是工作排第一,而我还不见得是排在第二。”可昕嘟嘴闷声道。

    乔幽兰拉坐起可昕,为她拭去背上的绿色糊状物。轻笑道:“那你觉得我那个傻儿子为什么从遇见你后,就非要将你绑在他身边?还拖着你东跑西跑?而且为了找你,还动用傲月的力量,进入台湾国税局的档案,查出阿美家的资料,如此的大费周章,你认为他是为了什么呢!”

    柳湄雪拍拍发愣的可昕的嫩颊“傻丫头,如果你不敢确定他的心意,何不自己去问他?我看呀,你是从小被哄惯了,这回没人哄你所以才会这样不知所措。”

    “是呀!应该问他,要他亲口说出来。”可昕楞愣地说这。冷不防的站起来,叫我要去找他。”立刻付诸行动的前去找欧昊宇。

    柳湄雪急着在后面叫喊:“小昕,你还要再抹一次火山泥呀!”只是,可昕早就跑得不见人影了。无奈地摇摇头和乔幽兰对望。看样子,今晚欧昊宇又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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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宇!”可昕大剌剌的闯进房。不料却看到欧昊宇只穿一件睡裤,正拿着一条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哇!”可昕尖叫一声,小脸涨得通红的忙转身背对限制级的画面。

    可昕的反应让欧昊宇大感兴趣。贼贼一笑,故意从背后环住可昕,在她的耳畔呼气“这么晚了你是来夜袭我吗?”大手在她**的臂肩摩挲。

    羞红着脸,可昕别扭地扭扭身子“不是啦!人家是有事情要问你。”敏感地发现自己冲动地只围了一条大浴袍而已。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明天再谈?”盯着她嫣红的脸颊,心不在焉地回道。

    呼在耳畔的温热气息与沐浴后清爽的男人味,令可昕双领的红艳愈加泛滥。耳朵、脖子和胸前都泛起一片醉人的粉艳,诱人一亲芳泽。

    转身面对他,不料却正对他结实无遮掩的胸膛。怔仲片刻,忙将目光移至他的脸。

    温香软玉在抱,欧昊宇只觉血气翻涌,下腹一阵骚动。这小妖精摆明了是来考验他的定力嘛!

    “昊”她话犹在唇边,已落入他的擒获中。

    欧昊宇强硬地侵入吮吻夺取属于他的甜蜜,不容许她有所抗议与挣扎。强力令人窒息的拥抱,让可昕差点岔了气,不禁痛苦地咿唔出声。

    鸷猛的动作在感受到她的不愿时,转而温柔细腻,哄诱、轻怜着她。爱怜地吮吻她肿胀红艳唇瓣的唇舌,和在光洁背后摩挲的温厚手掌,及轻缓歉疚地在她腰腹间游走**的灵活手指,无不在诉说他方才鲁莽伤害她的歉意。

    可昕在他编织出的密密情网下,不自觉软化,纤纤小手攀上厚实的胸膛和臂膀。

    欧昊宇由喉咙发出胜利的低吼,揽腰一抱,和可昕一同坠落在大床上,双双坠入迷离醉人的彩色世界中。

    良久,欧昊宇才依依不舍的放开身上的人儿,撑起双肘支撑大部分的体重,怕压坏了她。琥珀眼眸深邃地望着娇喘不已的她,薄抿的唇边噙着一抹得意的笑。

    可昕费力地吸气,补充乾竭的肺部,眨眨大眼试着找寻焦距。

    “哇噻!再这样下去我的肺活量必大有进步。”

    而欧昊宇对她纯真的反应回以低沈的轻笑,再来一次练习她肺活量的深吻。

    结束又一次长时间肺活量的练习后,可昕半趴卧在欧昊宇肌理浮现的胸膛,吃力的喘息。

    欧昊宇轻怜的抚摸她的发,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问道:“到底是什么天大的事让你急匆匆地跑来?”

    可昕咯咯地笑着,闪躲他间隙的轻喙。抱住他颈项送上一记“啵!”滋滋有声的亲吻。求饶道:“好了,别再亲我了。人家是有正经事要问你嘛!”

    “什么事?”大手仍离不开的在她**的臂肩厮磨。

    “你为什么要娶我?”轻笑的唇边仍掩不住一丝轻愁,黑白分明的大眼中闪动着疑惑与期待。

    当他什么都不对她说时,女人的心中总是会有不安,而事情进展却又超出自己所能控制时,即使聪颖如她,终究也只能要求他的真言以对,别再让自己的心中有着模糊的明了却又无法确定。她无法带着疑惑与他走进礼堂将自己交付给他。

    琥珀眼眸转为黝黑深邃地凝规着她“我以为你知道。”

    她轻轻摇摇头“我不知道。在你只做不说,让我只能在背后猜疑时,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娶我。”

    “看来我又犯了同样的毛病,让你一个人猜忌了。”握住在胸前调皮舞动的小手送到唇边轻吻“其实答案只有一个,你心里也明了,却又固执的不肯承认,非要我说出来才罢休。”宠爱地捏捏她俏鼻“我爱你。听清楚了没?答案就是我爱你。我爱上你这个顽皮又任性的小妖精了。”

    甜得可腻死蜜蜂的笑容,和笑得眯成弯月形的眼睛,在在表示苏可听不但听得一清二楚,而且她现在快乐得都快飞上天了。

    冒出一连串喜悦的咯笑声,小嘴忙碌地在他俊脸上亲个不停“我就知道,猜来猜去也只有这个答案,可是还是要你说出来才算数,老让人家在背后猜来猜去的多累呀!”

    昊宇抓住她纤细的腰身反制在身下,以体重压制住她不安分的身躯,扬扬眉问道:“那你呢?”

    她眨眨清澈的大眼纯真道:“我什么?”

    哦!哦脸色不太对喔!这种时候还是不要乱来,乖一点的好。可昕暗自吐吐舌忖道。

    “好嘛!人家也一样啦!”

    呵!这丫头竟然还赖皮。看来只好使出法宝“一指神功”伺候。

    “哇!救命呀!”可昕爆出一连串尖叫,扭曲挣扎。却仍无法脱离他的箝制,只得哀叫出声求饶“好嘛!好嘛!放手啦!你放手我就说”

    抹去她眼眶中的盈盈泪珠,唇边带着一抹邪笑“说吧!我等着。”

    她赌气嘟起嘴。哪有人这样逼供的?应该是柔情蜜意的哄她、怜她才对吧。

    “看样子,我的一指神功不够厉害,得再加强功力才行。”欧昊宇-笑地又伸出禄山之爪,往可听的腰间探去。

    未伸到,可昕已怕痒笑得缩成一团“我爱你,我爱你,听到了没有?我爱你啦!”

    “这才像话。”他满意地将可昕抱回床中央,再滚过去,他就得到床下去救她了。

    “霸道。”可昕不满地嘟哝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知道完了,这个人肯定是我命里的克星,最好以后都别再见到你最好。结果还不是被你拐去同居,又变成了未婚妻,现在还要晋级当老婆。这辈子肯定是要被你吃得死死的!不得翻身了。”

    “是吗?”欧昊宇眼瞳闪着兴趣的光芒,第一次听到她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你怎会第一眼就认定我是你的克星?”

    鼻子哼出一声,噘嘴说道:“还说呢!人家出了那么大的糗,你竟然就在身后看好戏,冷眼旁观,害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不甘心的在他肩上咬一口,看到深陷的齿痕,却又忙不迭心疼的印上轻吻。

    “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这个男人好倨傲冷僻,遇到了这么大的事都无动于衷,好像凡事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不愧是少年得志。心里的警钟一直当当作响,这个男人一定是我的克星。”

    欧昊宇唇边又浮现一抹得意的笑,能做这小妖精的克星可不是等闲人可为之。

    “可是,认识你之后,发现其实是因为你习惯将自己与别人隔离出一段距离。在你身边的人,大概也没有像我这种敢在老虎嘴上拔毛的人,所以你自然而然就对外在少根筋,习惯置身事外。那个时候我就觉得自己负有一项重要的使命,就是让你重回尘世,尽我所能让你淌入浑水之中才算有意义。老是在旁做神仙多寂寞呀!”

    呵!这丫头还真能掰。他都不觉得原来自己是她名单上需要救赎的头号人物;将她绑在身边别出去为害世人才是真的。

    “那你呢?你对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可昕好奇地睁着圆亮大眼盯着他直问。

    “有趣。”简洁明了。

    “有趣?”

    “是呀!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小女孩,拖着一个也搞不清楚状况的大男生,就冒冒失失地要来抢亲。对象都稿不清楚还要代姊出嫁?!让人觉得这样一个真性情的小女孩实在需要人保护。在我的人生中第一次浮现想保护人、想为她做什么的念头。”

    可昕听得入神,她从不知道这个和自己从未有过交集的男人,竟然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产生强烈的保护欲。

    “一开始我承认是好奇,也料想到你一定会跷家。所以我主动地提出婚约,我自己也为自己的行迳吃惊。二十多年的岁月中未曾想过婚姻,却对一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女孩提出了这个提议。我想这就是一见锺情。之后共处的时光中,你一直不停的搅动我的思绪等,到我发觉时,诧异的发现我不只想为你做什么,我想留你在身旁。以为你懂,没想到你在任何事物上都聪明,唯独在我俩间迷糊。让我又兜了一大圈,才将你绑回我身旁。”

    可昕暗中吐吐小舌,这又不能怪她,谁叫他老是工作至上,她又没有谈过恋爱,又不会测心术,怎知道她想的和他要的是否相同?瞧他睑上无可奈何的神情和抹上一层阴霾的眼眸,这回她可知道此时要撒娇软化他的心,以后才有人愿意当她心甘情愿的靠山。

    小手柔柔抚上线条刚毅的脸庞,额头与他相抵,垂下的发丝圈围住他俩,筑起一块只有两人的亲昵小天地。手指眷恋抚过脸上每一道曲线刻痕,玫瑰般唇瓣随着手指而吮吻过他的额头、鼻梁、脸颊和下巴,舌尖细细描绘唇的形状。手指往下探去,朝起伏不定的胸膛摸索。在感觉他的心脏忽而急促跳动时,她狐媚地笑了。她真恶毒,喜欢看他为自己疯狂的样子。

    欧昊宇星眸微闭地,任可昕在他身上挑起簇簇难掩的欲火。她身上的大浴袍已然在方才的笑闹中松开,隐约露出粉嫩富弹性的年轻躯体,厮磨的光洁肌肤愈发引人遐思。也许,现在不是让她试验自己魅力的好时机。

    “你玩够了吗?该回去睡觉了吧。”他淡笑着拉开两人的距离,努力将视线保持在颈部以上,免得血脉偾张,控制不了已然亢奋的躯体。

    可昕却毫不体会他的煎熬,光luo的脚与他的厮磨,手柔若无骨地抱住他腰腹。她早晚都是他的人,为何却老要拘泥在世俗的婚礼呢?

    她在他唇边吐气如兰销魂道:“你今晚不能和我睡吗?”躯体不安分地往他身上靠。

    回答她的是天旋地转的压倒与鸷猛的抚掠

    窗外温柔的月光皎洁地照耀在纠缠爱怜的情侣身上,映出缠绵情爱的深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