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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雪晴坊后,越苍穹脸色顿时变得无比阴沉,今日发生的种种,明显是有人在背后刻意算计他,否则短短时日之内,不可能同时有这么多关于他的负面消息喧嚣尘上。而以现在的剧情进度分析来看,最有可能的便是与他不对付的古陵逝烟、鷇音子,相互算计的欲界、四智武童以及隐于幕后的元史天宰。
“嗯···特意让霁无瑕得知此消息,造成我与她的关系降到冰点,这五方势力中欲界、四智武童和鷇音子的嫌疑最大,但四智武童被擒捉,可以先排除,鷇音子为正道谋划也说得通,但如果是欲界的话,他们这么做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这只会加深双方猜忌,不应该啊”
越苍穹越想越是疑惑,以迷达的头脑,在这个关键时期,就算不与自己加深合作的交情,也不至于破坏双方同盟关系。
“其中必有我不知道的隐情,下次见面时,用千年之眼一探究竟,我倒要看看,迷达在打什么算盘”
就在越苍穹迈步沉思之际,突然,前路上,一轮漩涡凭空出现,一身黑色长袍的元史天宰十分装逼的从其中跨出,
“百年凝思,千年炼形,万世一载,繁露无穷。”
“哦?想不到正主这么快就来了”,越苍穹嘴角一翘,看着前方的元史天宰,说道:“看来你很想见我嘛”
元史天宰负手侧身道:“越苍穹,你,非是苦境人类”
骤闻惊人之语,越苍穹霎那间以为自己的来历被看穿,左眼一凛,幻金瞳孔流转异光,直视元史天宰,却发现无能窥视其内心想法,暗惑道:“既然我能轻松窥探字思二神的想法,但为什么明明他的实力没有超过我,千年之眼却不起作用,嗯···反正我的来历与系统的秘密应该不可能被他看穿,无须惊惶,先探探他的口风”
压下心中诧异,越苍穹瞎掰道:“真是巧啊,我一直都在追查自己的身世,听你所言,似乎知道我来自哪里咯,如果你能告诉我,算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怎么样”
元史天宰神秘的回道:“天外异境,一个不存于任何时空之地,既是一切的起点,也是一切的终点”
“······”
看着元史天宰那满脸认真,不似做伪的模样,越苍穹也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什么,细想之下,却是觉得这个可能性也不小。
“原剧中介绍圣魔元史的信息很少,只说它是从金狮帝国的宝库中流出,但更早之前的来历却不甚了了,而且与它互生互克的正法天鉴来历也语焉不详,嗯···既然他无意主动告诉我全部真相,不如···”
觑破越苍穹隐晦的小动作,元史天宰沉笑道:“你不用再窥探我的内心了,我的所有记忆与意识都由圣魔元史所记载的掩灵之术保护,除非我主动解除此术,否则天底下无人能够窃取我脑中信息,若是你想武逼,我也可以再次转生化遁,重塑身躯,但你却将同时面对我与鷇音子的针对”
越苍穹闻言,藏于背后的右拳松开,笑道:“你误会了,得见在武林中搅动风云的元史大名人,在下一时见猎心喜,想要讨教一番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
“明智的选择”,元史天宰一挥绣袍,说道:“我现身亲临,料想你应该猜到我的来意了吧”
“鷇音子”,越苍穹脱口而出道。
元史天宰抚须冷哼:“从我染化鷇音子之后,他便一直在抵抗圣魔元史的意志,暗中操控武林局势,随着时间推移,圣魔元史对他的掌控愈见乏力,在三天前,他更是彻底摆脱控制,恢复了本性”
越苍穹揶揄道:“所以圣魔元史感到害怕了,然后化出你这一具人身,想要借助外力抗衡,甚至制裁他?”
“哼,害怕?”
元史天宰面色不改,冷然道:“他再不凡,对圣魔元史来说,也只是一个操控天下的寄生体罢了,就算恢复了本性,大不了找下一个就是了”
“那可不见得,如果真是这样,圣魔元史怎么不离开鷇音子,离开罗浮山,又何必浪费精力,让你出面游走武林呢”
元史天宰一时语塞,熟知剧情的越苍穹一针见血道:“我猜,不是圣魔元史不想离开,而是它不能离开吧”
“不错,你的猜测近乎事实”,元史天宰直接坦诚的点头了头。
越苍穹笑道:“那受制于鷇音子的你,又能拿出什么条件来与我交易,难道你想让我看在你是老人家的面子上,尊敬你么”
“不必如此惺惺作态,开门见山吧,之前在罗浮山险些遭劫,这个仇你不会忘了吧”,元史天宰说道。
“记忆犹新呐!”
“这就是我们合作的契机了”
越苍穹眉头一翘,道:“是不是契机,端看你的接下来的话对我有没有吸引力了,否则,说不定我会与鷇音子冰释前嫌,联手送你归西呢”
“呵”,元史天宰轻蔑一笑,不以为意,说道:“鷇音子借助圣魔元史玄力,能了解天下人、事、物的变化,再加上其中记载的诸多秘术,更让他如虎添翼,有这样一个时刻关注你的存在,难道你不感觉芒刺在背吗”
对于元史天宰半自夸半危耸之词,越苍穹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被忽悠了,说道:“如果圣魔元史真有你说的这么玄乎,那它怎么不自己解决鷇音子,而且我看你的实力也不过尔尔,合作可以,但不要凭空自抬身价啊”
“我虽是圣魔元史所化,但真正诞生的时日尚短,再加上鷇音子得到了与我相生相克的正法天鉴,使得圣魔元史玄力受到相当的限制,无法最大程度展现其威能”
越苍穹道:“直言不讳的风格,和你过往的风格迥异啊,不怕我因此生疑么”
元史天宰哈哈一笑:“圣魔元史虽受制,但也没想得那么毫无还手之力,鷇音子在动用玄力之时,关于你的信息也同时被记录在书中,尽管不多,倒也足够我了解你事迹,像你这样充满野心与算计的人,会害怕吗”
“欸,可别这么说,正是像我这样的人,疑心才重,也更担心在阴沟里翻船啊,毕竟不久前才吃了一次闷亏,怎能不长记性”,越苍穹假装害怕的说道。
对面的元史天宰脸色一黑,胡子也微微的‘抽搐’几下,喉咙中发出苍老而又威赫的声音:“那你的决定呢,合作,亦或是···为敌”
越苍穹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你与鷇音子为敌,那我自然没有必要将你推开,但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而我又能得到什么?”
见越苍穹初步答应合作,元史天宰也稍微缓和了语气,道:“我需要你替我完成两件事,第一,将圣魔元史与正法天鉴从罗浮山带出;第二,鷇音子之所不直接插手武林中事,是因为他在等待天机谶的出世,所以我需要你替我取回鬼荒地狱变身上的恶鬼三凶,彻底打碎他长久的算计”
“嗯···”
越苍穹轻声长吟,暗自琢磨片刻,犹豫道:“第一件事虽然难,但也并非做不到,而至于第二件事嘛···,”
“你有何疑问?”,元史天宰问道。
越苍穹没有立即回答,默想道:“如果不让地狱变舍命写出天机谶,那她心里总会觉得亏欠,必然被正道那般人长期利用,同时也大大的拖延了我收服的计划,但元史天宰是对付鷇音子最好用的一枚棋子,两件事都是我很想做的,该怎么两全其美呢”
沉思半晌,越苍穹抬头说道:“鬼荒地狱变以后对我还有用处,恶鬼三凶不能取出,再者,你的目的是不想鷇音子得到天机谶罢了,不如等地狱变写出天机谶后,我将它交给你,同时保证鷇音子一个字都不会知道,怎么样”
元史天宰抚须道:“可以,但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地狱变一旦撰写天机谶,将因泄露未来天机而丧命,恶鬼三凶也会同时消亡,一介死人,对你有什么用”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你的条件讲完了,那就轮到我说条件了”
“说吧”
越苍穹踱步道:“圣魔元史存世偌久,记录往来古今无数秘密,我也两个条件。第一,将关于魔佛波旬的所有信息告诉我,尤其是涉及灵佛心的隐秘;第二,我要圣魔元史所记载的顶尖秘法十种”
元史天宰听完,气道:“第一件事容易知己,但你要想要十种顶级秘法!这绝不可能,能入圣魔元史的秘法都不是无名之术,你可知就算是鷇音子也只是学到了其中记载的皮毛罢了,任何一门顶级秘法流入武林,都能引起无数人厮杀抢夺,何况十门;再说,如果要付出这种代价,我何不找实力更强的欲界,这样岂不是更保险吗”
“漫天要价,就地还钱嘛,那你给个数”,越苍穹贼笑道。
“一门足矣”
“足你妹,至少九门”
“可笑,一门足矣”
“嗯?我TM,八门,不能再少了”
“可恶,一门足矣”
“······”
两位武林名人,此时却像市井之人一般讨价··不还价,经过越苍穹几番搓摩,最终还是让元史天宰松了口:“两门秘术,如果你不答应,咱们就无须再谈了”
“行吧”,越苍穹一副血亏无力的模样,然后问道:“你不会以次充好吧”
“等你取回圣魔元史,可让你自行挑选”,元史天宰哼道。
越苍穹狠狠一拍掌,说道:“好,针对鷇音子这一票,我干了,那关于波旬的过往····”
“天机谶一入我手,波旬以及灵佛心之信息双手奉上,既然约定达成,希望你早日行动,不要让我等太久,告辞”
两人谈妥后,元史天宰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而越苍穹也收起刚才那副嘻哈的模样,自语道:“老奸巨猾的东西,就看咱们谁是螳螂,谁是黄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