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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这么一举例,千叶立刻理解了白狐的意思,举一反三,想出其他的可能性来。
就是说,魔族的咒术和妖族的幻术或许原理有所不同?
是。白狐用蚂蚁在地上排列到。
咒术和妖族、白狐使用的幻术都不尽似,在原有的基础上,魔族可能做了其它的手脚。
“不管怎么想,这些都只是假设,不能完全当真。”千叶转了转眼珠子,做了个心理建设,说道。
白狐看着千叶转过身去,重新开始料理那堆药材。想起它刚遇到绿倚不久的时候,问过的一句话。
“为何魔族在一开始不直接对付人类,而是用这样迂回算计的方式?”
那是的绿倚告诉它,是因为魔族也才刚到人界,所做的多为试探,对付人类他们也没有计划。
想着怪人的咒术,在魔族就很鸡肋,恐怕便是来了人界后,特意研究出来对付人类的。
只是,当时的白狐还不知道这怪人的事情,只是觉得魔族活跃在隐秘的地方,有人类没有的力量,狡猾又危险,想拿下人界岂非犹如探囊取物。
白狐是有些畏惧魔族的,可绿倚却坦然许多。
白狐知道绿倚能预知,未来的事想是知道个七七八八,从她掐指后常常锁起的眉头,白狐觉得预知的中未来恐怕不会轻松。
白狐问过自己的担忧,绿倚只是平淡的告诉它——天地虽无情,但有仍有好生之德。话中似有深意,可白狐并不能分辨清楚。
千叶来此,原本是想调查魔族要杀她的原因,探明魔族的底细,这是为了自保很好理解,但现在她为怪人研究恢复的方法,这样尽心,让白狐不由的想:千叶此举是否偏离了原本的计划。
“咱们这是要去见袁将军吗?”葛少秋问李蒙。
他们正朝着一条靠近东城门的街道走去,就是在这条街道上,突然出现发了疯症的人。怪人没闯进城门后,有不少也是躲藏到了这条街道上。
“是,看看怪人和疯症之事的情况。如果檀小姑娘方法靠的住的话,咱们控制好城内的形势,问题解决起来不难。”李蒙道。他说的这些若是都能实现,便是很让人如愿了。
“可若是知道来源,问题不是更好解决吗?”葛少秋道。纵使千叶能恢复怪人,或者再强一点,她连疯症都能治好,可这只是解决了近在眼前的问题,真正的根源没有解决便仍有后患。
“那葛少爷,您觉得该怎么办?”李蒙问道。
“问题因东面的部落而起,攻敌必有所救。”葛少秋说到。
“如果找不到解决的方法,袁将军是打算这样做的。”李蒙道。“若是哪些部落确实有魔族相帮,贸然出兵太过危险。阳城出了这么一茬事,士兵们的士气并不好。”
敌暗我明,本就不是出兵的好时机,再加上自身的士气并不好,暂时观望是袁丛权衡下的选择。
可一直观望也不是事儿,士气是需要刺激的,不会被等待激起。若是城内的事没有起色,袁丛为抢先机,还是会出兵。
不能解决问题,剩下的路只有解决引起问题的那个人。
毫无准备的人的军队,和准备充分又有魔族想帮的部落联盟,连只会纸上谈兵的葛少秋都看的出,这是不对等的较量。
不过魔族若是觊觎天下,帮助部落未必出自真心,而阳城有千叶,若是千叶真能解决怪人和疯症的事,后备无忧的情况下,阳城的胜算很大。
魔族对部落的利用,若是挑明,也许会成为一个破绽。据葛少秋所知,部落的排外是很严重的。
疯症发生的街道,靠近东城门。它除了主道外,还有一条条小巷。阳城的士兵正挨家挨户搜寻发了疯症的人。
有些居民不愿让自己的家人被带走,便是家人得了疯症,也会把的疯症的人藏起来栓在家里。
街口有把守的侍卫,李蒙说明了身份,要求见袁将军。
把守的侍卫看过了李蒙的身份证明,又多看了葛少秋一眼,很好奇李蒙为何带个少年人来。
那侍卫转头让人去禀报袁将军,请李蒙稍候片刻。
在那士兵跑去禀报的间隙里,葛少秋看见两个士兵压着一个发了疯症的人向街口走来。
那发了疯症的人,双眼上翻,眼白尽是血丝。从远处开始,葛少秋就见他在挣扎。那人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这不是舒服的姿势,两个士兵卡在关节处,被押着的人使不上劲,随便扭几下便会很累。
可葛少秋眼见着,这得疯症的人从远处一直挣扎到了近前,倒是押着他的两人先力气不支,大喊让人帮忙。
守在街口的侍卫也自觉,见两人远远的过来了,有两人早早便往前走去迎他们。
这疯症的力气还是很大,两边人还未能交接,便被他挣脱了。
得了疯症的人没有意识,只知攻击,不管眼前的人是谁,只管往上扑,用牙齿去咬。
门口跑去帮忙的侍卫是迎面走上去的,被挣脱的疯子扑个正着,那疯子挂在那侍卫的身上,张嘴就向侍卫的脖子咬来,那侍卫躲闪及时,没被咬到脖颈却被咬到了耳朵。
带上一起上前帮忙的,被疯子扑倒的侍卫旁边围了三个人,见状立刻上去帮忙。把疯子从那人身上扯了下来。
葛少秋见那人捂着耳朵,估计是真被咬着了。这得疯症的人没有意识,攻击没有章法只会横冲直撞,街口这边的守卫里,有些人看到疯子挣脱纷纷上去帮忙,结果才走到眼前便被那四个人重新控制住了。
“没事吧?”一个上去帮忙的人问那被咬了耳朵的侍卫道。
那侍卫摸摸耳朵,带下一片殷红来。“没事,破了点皮。”侍卫复又捂住耳朵,摇头道。
阳城的士兵也不愿对得了疯症的人下重手,毕竟都是自己人,得这疯症四处伤人也不是他们心中所愿。
“这造孽的事是那个天杀的干的哟!”耳朵上的血不好止住,那侍卫在把疯子带到街口放着的笼子后,一边涂金疮药,一边骂道,就当是为自己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