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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东魔往事

作者:会心不在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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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观之人皆缄口不语,特别是左右二使,也是文采出众之才,见到苏醒的大作,已是一目了然,但秦桧可是自己人。

    “两位公子均是大才,有此大作挂于方某书房,那必是蓬荜生辉啊。哈哈--”方腊赶紧打圆场,也不说明谁胜谁负。

    “赠送给方某,两位没意见吧。”

    “多谢教主抬爱。”苏秦二人答道。

    “我也要,苏醒你再写一个,我要挂在内室。”整个大厅最高兴的莫过于方寸馨了,她从没见过苏醒作词,没想到自己的爱人词、书造诣如此之高,感觉自己捡到宝了。

    “真的,你可不许打我。”苏醒突然想到方寸馨刚刚在屋外院子中等候自己的情形,想到一首词,与寸馨的心情特别吻合。

    “点绛唇·聊赠寸馨 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

    众人看得云里雾里,方寸馨却知道苏醒是在嘲笑自己,顿时满脸通红,但此事只有两人明白,也算是私房小秘密,遂心满意足的收起来。

    “秦公子,今日献丑了,苏某真心羡慕公子才华,希望日后能共安天下,如何?”苏醒见秦桧闷闷不乐的立于一角落,于心不忍,走上前去。

    “苏公子才能,在下自愧不如,方才多有不敬,请公子恕罪。”秦桧说道。

    “秦公子不必介怀,其实那首词,苏某早就写好了,并非即兴所作,并曾先后请两位大儒斧正过,所以你我并无高下之分。”苏醒可不想让秦桧自卑。因为自卑的人往往容易行为过激。

    “多谢公子宽慰,公子才、义、仁,在下五体投地,以后若有机会共事,在下决不推辞。”秦桧甘心拜服。

    “公子应该去到更加宽广的舞台建功立业,而不应为了眼前之利而明珠蒙尘,到时若再能出淤泥而不染,必如莲如梅留芳百世。”苏醒也是点到即止,响鼓何须重槌。

    “公子之言,秦桧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我相信以后还会相见。”秦桧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去。

    “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方寸馨跟随苏醒来到客房,抱起小红说道。

    “其实我是一个女的,我还会生孩子。”苏醒呵呵着,走近方寸馨,吓得她赶紧逃离。“明天早点把小红抱过来,蛛王的毒也许它能解。”

    今日大胜,苏醒异常高兴,到时再和方腊好好谈谈,明教如此多人才,能得之,抗金辽,灭西夏,定能将大宋版图再扩大一半不止。

    说曹操曹操到,不一会儿方腊前来,喝退随从,在苏醒客房内坐下,只是盯着苏醒,也不说话,但眼神却不凌厉。

    “你是谁?”方腊似乎问了一句废话。

    “我就是伯父所想的谁。”苏醒回答似乎也是废话。

    “你来此是何意?”方腊问道。

    “正如伯父所想。”苏醒回答。

    “你爹爹应该知道我无意朝廷纷争”方腊说道。

    “伯父是大宋人吗?所有宋人全部涌向长江以南,到时伯父还能如此安然?金人的铁蹄之下,伯父认为,可还有世外桃源?”苏醒紧盯方腊,寸步不让。

    “你爹爹的东西你应该已经取到了,你认为有能力可以撼树了?”方腊问道。

    “不知道,但我知道不试宋必亡。”苏醒眼神坚定。

    “你接近寸馨,就是此目的?”方腊眼神凌厉起来。

    “我不知道她是伯父爱女,只是单纯的为了救她。她也救过我。”苏醒回答道,眼神纯粹。

    “失败后,你能保她无虞吗?”方腊问道。

    “能,我可保证死在她之前,而且她已习得冰肌玉骨经,。”苏醒回答。

    “明日下午我在书房等你。”方腊说罢,转身离去,所坐楠木凳碎成数块。

    一番问答,看似无关紧要,却让苏醒汗透罗衫。

    第二天,蛛王应约前来,苏醒忙起身迎出,递上香茗。

    “苏公子如此全才,令在下无比佩服,公子是何人之子?”蛛王问道。

    “蛛王赞谬了,小子是我爹爹之子。”苏醒含糊作答,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是苏东坡之子,这等老江湖,都是人精,如果知道了这些,必能牵出其他诸多事情。

    蛛王一怔,瞬间明白苏醒的意思,哈哈一笑而过。

    不一会儿,方寸馨抱着小红前来,蛛王看向小红,眼露异彩。

    “可是火龙貂?”蛛王声音发颤。

    “正是,可能帮蛛王解毒?”苏醒问道。

    “能、能、能--公子不凡,竟有此宝物,公子幸甚,吾之幸甚。”蛛王直到此刻对苏醒已是深信不疑。

    苏醒温柔的接过赤貂,安抚了一会儿,刺破肌肤,挤出数滴蓝血,递给蛛王,蛛王如获至宝,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以后,蛛王的名号可能要改动一下了。”

    “哈哈,无妨,虚名而已。”蛛王再次道谢,见大小姐在此,也不方便久留,稍坐便告辞离去。

    “昨晚他来找过你?没为难你吧?”方寸馨问道。

    “嗯,伯父问我接近你,是不是带着目的?”苏醒如实回答。

    “我知道的,别理他,任何接近我的人,他都会怀疑。”方寸馨说道。

    “其实伯父很爱你的,你感觉不到吗?”苏醒感到疑惑,到底是什么怨恨,让方寸馨一直不肯喊一声爹爹。

    “我知道,可我还是无法原谅他。”方寸馨说道。

    “从你这回去以后,他在书房坐了一整夜,你们谈了什么?”方寸馨感到奇怪。

    “有些事,我必须让你知道,否则对你不公平,走,我们带小红去找毒虫吃,边走边聊。”苏醒说道。

    “嗯”方寸馨领着来到一处山谷,作为用毒高手,她当然知道哪里有毒物。

    “寸馨,你只知道我爹爹是苏东坡,但你还不知道我是先帝遗孤。”苏醒说道。

    “我知道的啊。”方寸馨的回答让苏醒意外。

    “你是如何知晓的?”

    “根据你是苏相公之子,再加上宝藏,很难猜吗?而且你后背还有麒麟胎记。”方寸馨说得不以为然。

    “看来光苏爹爹一条线索,真能顺出太多东西来啊。”苏醒想着都后怕,自己还是低估宋人的智商了。幸好目前知道他是苏东坡之子的人不多。

    “你就不怕吗?”苏醒问道。

    “有什么好怕的,那天在藏宝洞内找不到吃的,我都不怕。”方寸馨说得云淡风轻。

    “失去你我才怕。”方寸馨说道,一点都不忸怩。“所以我才要勤练武功,到时可以帮你。”

    “谢谢你,寸馨”。苏醒说道。

    “有什么好谢的,我认为值得就行。”跟方寸馨这种女孩交流实在轻松。

    “要不你做顿饭给我吃吧,都怪你,我现在吃什么都觉得比不上你做的。”方寸馨说道。

    “嗯,回去就给你做,以后只要有空我就为你下厨。”苏醒说道。

    “以后你成事了,当上皇帝,也为我下厨?你自己信吗?”

    “我不想当皇帝,只想救大宋,我的目标是笑傲江湖,到时朝廷我弄安稳了,就禅让掉,我才不愿意当什么狗屁皇帝。”

    “到时再说吧,反正你答应过我的,会带我来此颐养山水。”

    中午时分,苏醒来到教主家中,亲手做了一桌饭菜,嘱下人喊来方腊。

    方腊吃得很是满足,想不到苏醒的厨艺如此了得。

    “伯父,小子厨艺如何?”苏醒准备送两条生财之道给方腊。

    “不错,我从未吃过如此美味,难怪寸馨愿意跟着你。哈哈。”方腊说道。方寸馨白了他一眼,也不反对。

    “明教一众开销应该不小吧,我想光靠临安县城那些产业,维持起来可能有点力不从心吧?”苏醒一针见血。

    方腊顿了顿,也不言语,显然已经默认。

    “不瞒伯父,小子现在手下也有近万人,但我的产业却遍布整个大宋,伯父所饮醉仙酿便是小子产业之一。”苏醒现在的敛财实力已经可以富可敌国。

    方腊停住了,望着苏醒,这些都不是他所掌握的消息,他一下子感到眼前弱冠少年深不可测。

    “你这家俱也是出自小子之手。”苏醒指着桌角印着的“朝廷特供”字样说道。

    方寸馨也顿住了,她也没想到苏醒居然还有一个商业帝国。

    “不管伯父是否帮我,我都愿意将杭州片区的酒水和家俱收益全部献给伯父,也不枉伯父是爹爹至交之一。”苏醒说道。

    “那苏公子真是帮了方某大忙了,手下众兄弟的饷银已经停发数月了。”方腊说道。

    “我还可以帮伯父的酒楼事业做大,甚至可以垄断杭州。”

    “哈哈,方某还是小瞧公子了。”

    “待我回到杭州,我让幻影将开封开酒楼的管事叫来,专门为你运营,如何?”

    “那多谢公子慷慨啦,如此可解了方某燃眉之急了。”一顿饭让自己吃出一个财神,方腊很是高兴。

    饭毕,二人来到方腊书房,宾主坐下,苏醒问道:“明人都看得出伯父甚爱寸馨,为何她却对你充满敌意?”

    一提此事,方腊顿如老了十岁,一脸无奈,缓缓说道:“公子与寸馨感情甚笃,刚刚又帮了我如此大忙,我便不隐瞒了,此事我从未跟别人提及过。”

    “三十年前,我带领一众兄弟闯天下,也可谓吃尽百般苦,受尽千般罪,最远我们到过波斯国,一日从一伙歹人手中救下一人,未曾想此人却是当地第一大教波斯明教唯一的公子,波斯教主感怀方某救子之恩,便收吾归其门下,方某不才,有些天赋,加上波斯教主爱护,悉心传授,也算尽得其真传。”

    “波斯明教逐渐势大,便不安于波斯一国,欲向外扩张势力,念某忠厚守信,便遣某回到大宋,成立明教,数年后,方某颇会经营,使明教有了与六大门派一争长短之实力,波斯教主见某逐渐强大,而自己年事渐高,帮内暗潮不断,根本无暇顾及,为了拉拢大宋明教不致脱离,便强行将爱女娜塔莎送来大宋,下嫁于我。”

    “其时方某前妻刚殁一年余,且娜塔莎生得异常俊美,便允了波斯教主和亲之意,娶其为妻,奈何娜塔莎在波斯原本有一相好,根本无意于我,婚后数次逃跑,按照教规,其即便逃回波斯,也必被处死,某实不忍其送死,只得强行留之,且相处些许,亦甚爱之,实不愿放手,如此几次,反致其怨某更甚,于室内非打即砸,某俱忍之,”

    “后其孕,某想产子后,或能收敛心志,奈何其用情甚坚,始终不忘旧爱,诞下寸馨后,归心更甚,逃意更频,几乎每日都与某吵闹,寸馨不明其故,总以为是某欺之,数年后,娜塔莎思旧爱成疾,终积郁而终,至死都未对某有所转意,明月沟渠,某之心意终还是错付了。”方腊说完,瘫坐在椅子上,巨目噙泪,哪里还象一方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