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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辉笑着说，“况且，本王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这件事，当初本王刚刚知道的时候，也是十分生气的，不过后来想想，也就算了，毕竟一手促成这件事的，还是本王的亲妹妹。呵呵，再说了，你们也是迫不得已，想想，当初本王确实有点强人所难了。”</p>
尉迟辉难得反省自己。</p>
程羽白忍不住笑了笑，“你能这么想，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本来，我已经做好了要道歉，并且接受赔偿的准备了。”</p>
程羽白刚刚说完，忍不住咳嗽起来。</p>
“咳咳咳……”程羽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后摊开掌心，发现咳出了血。</p>
程羽白闭上眼，心想着，这毒，恐怕是越来越深了。</p>
尉迟辉的视力很好，就那么几秒的功夫，就看到了程羽白的异状，再加上，程羽白手里的鲜血，那么鲜红刺目，尉迟辉能不看到吗。</p>
尉迟辉立马叫来了大夫，要给程羽白诊断。</p>
“不……咳咳……不用了，我的病，我自己是清楚的，恐怕是治不好了。”程羽白扯出一抹虚弱的笑容。</p>
尉迟辉哪能忍心看到自己的朋友受这等折磨，不管程羽白怎么说，他就是要将大夫给请过来。</p>
“程兄，在你们离开西域的这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你好好的一个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尉迟辉忍不住问。</p>
程羽白心想着，这件事，告诉尉迟辉也无妨。</p>
“上次秦言丰来攻打海都，我与秦言丰在城外打了起来，不小心被他的剑给刺中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剑涂抹了毒药。”</p>
“卑鄙！太卑鄙了！”尉迟辉忍不住骂道，“这秦言丰简直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他怎么能暗算你呢！苏白知道这件事吗？”</p>
尉迟辉也知道，苏白和程羽白的关系一直很好，就差捅破那层纸，就能成为恋人了。可惜苏白是个感情迟钝的，而程羽白又不善于言语，所以两人就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p>
有时候尉迟辉想，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喝一口苏白和程羽白的喜酒呢。</p>
可是，如今别说是喜酒了，程羽白的性命都十分危险。</p>
“她只知道一半，我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我才说我的毒没有大碍。”程羽白知道，如果苏白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那么苏白一定不会让他离开海都的。</p>
“唉，也真不知道你们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天要这么惩罚你们。”尉迟辉叹气。</p>
没多久，大夫过来了，尉迟辉让大夫赶紧给程羽白看看。</p>
大夫被尉迟辉火急火燎地叫过来，大夫还以为是尉迟辉受伤了呢。毕竟，尉迟辉生性野蛮，时常喜欢打架，喜欢比武，所以会受伤，也是正常的事情。</p>
大夫看到程羽白，便露出了凝重的表情。</p>
虽然程羽白外表看起来和常人无异，但是凭借大夫多年的行医经验，恐怕这毒已经浸入了五脏六腑。</p>
大夫赶紧给程羽白看脉，没过多久，便摇摇头。</p>
“大王，这位公子的脉象十分混乱，恕我无能为力啊。”</p>
尉迟辉觉得自己好像养了一群庸医，尉迟辉又叫来了几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每个大夫的答案都是差不多的。</p>
程羽白心想，也许，也就是命吧。命中注定他无法与苏白在一起，无法永远守护苏白……</p>
突然，有一个大夫提议，“启禀大王，西域的火莲花一直都是我们西域的神药，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如让这位公子试试，兴许，能救回一条命。”</p>
“火莲花？”尉迟辉脸色一喜。</p>
“万万不可啊，我们已经拿了你一朵火莲花了，本就已经感到十分愧疚了，如今再拿一朵，我……”程羽白十分惭愧地说。</p>
“程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尉迟辉的朋友，为你献出一朵火莲花而已，不算得什么大事。”在尉迟辉的眼中，朋友更为重要。</p>
程羽白知道尉迟辉的心意，但是，他仍然不想欠下尉迟辉的太多。</p>
“在外人眼里，火莲花一直都是十分珍贵东西，有的人就算有万两黄金，也无法买到一朵火莲花……而我如今，已经是回天乏术了，所以，何必再浪费呢。”程羽白为难地说。</p>
“这怎么能算是浪费呢，唉，你真是不懂本王的心意啊，我们西域人民都是重情重义的，所以如果能用一朵火莲花，就能救回朋友的性命，这是值得的。”尉迟辉不想再给程羽白拒绝的机会，便说，“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今夜你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我想和大夫商量商量，怎么用药。”</p>
说着，程羽白就被宫女带去了客房里。</p>
程羽白身体已经很疲惫了，尽管他想阻止尉迟辉，但是他如今也没有力气再去阻止了。</p>
程羽白心里装着心事，然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p>
另一边，尉迟辉一脸凝重地问大夫，“刚刚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不过碍于程兄在场，所以你才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事，你说吧……”</p>
尉迟辉心里隐隐有些感觉，这个大夫要说的事情，恐怕不会是好事。</p>
尉迟辉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他也能承受。</p>
“想必刚刚大王也看到了吧，那个公子，面色憔悴，头发灰白，这是年老的表现。”大夫说。</p>
“是，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其实刚刚尉迟辉也在怀疑这件事，但是没有明说，如今大夫又提起这件事，想必程羽白的病情跟这件事是脱不了干系的。</p>
大夫叹了一口气，继续说：“其实，那位公子中的毒，就是会让人迅速变老，直到死亡的一种毒药，据我所知，这种毒药只要在中原才有，并且，几乎没有解药。”</p>
“什么，没有解药？！”尉迟辉站起来，十分惊讶，那么这么说，程羽白岂不是……</p>
“不过，火莲花乃我西域神药，也许，用一朵火莲花入药，可能会有功效呢。不过，我也不敢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