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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疼爱昱儿,昱儿知道,但父皇心意已决,昱儿求您勿再为昱儿求父皇,就让父皇废了我这太子吧!昱儿问心无愧。”孟昱对皇后说着,看了一眼在皇上怀中一脸得意的濡歆,“昱儿近日新得一奇异之物,玉之鳞片。方才儿臣来时已令人烧好沸水,据说将那玉鳞用皮鞭抽打百次后将其丢入沸水之中,能发出人之叫声,其肉更是鲜美……”
“竟有此等宝物,只是母后却不能随昱儿前去了。”皇后也是禁足之身,虽不明孟昱所说为何物,却也感念他此时还能想着她。
“那昱儿差人给您送去一碗尝尝鲜。”孟昱轻笑着。
“皇上,濡歆知错了。”濡歆突然跪倒在地,她深知孟昱说的是玉临,其实她还有很多办法对付孟昱但此时她却不敢拿玉临的命去冒险。
“爱妃何错之有?”皇上看着突然跪倒在地上的濡歆问道。
“是臣妾对太子妃怀恨在心,才污蔑太子殿下的。”濡歆垂首道。
“歆儿,你怎能做出此等事情!”皇上有些不悦道。
“皇上,想想咱们还未出世的孩子,您让歆儿怎能不恨!”濡歆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
“既是如此,朕也不怪你,快快起来,地上太凉。”皇上扶起濡歆,对孟昱说,“昱儿,是父皇错怪你了,你且扶你母妃退下吧!”
孟昱回到东宫刚刚坐定,就有小太监来报,“歆贵妃来了。”
“不见!”孟昱冷冷道。
“贵妃娘娘求见。”小太监又来报。
“就说我歇下了。”孟昱话音刚落就见濡歆走了进来。
“太子殿下,濡歆知错了。”濡歆噗通跪倒在地。
“贵妃娘娘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赶情是想来尝一碗玉临汤?”孟昱对一旁的小太监一挥手,小太监走了出去,不多时玉临就被两个侍卫押了进来。
“玉临…”濡歆看到皮开肉绽的玉临,泪水涟涟。
“你若按我说的去做,玉临公子大可不必受此皮肉之苦,你非要自作主张继续去皇上面前兴风作浪。”孟昱冷哼一声,指着濡歆道。
“濡歆知错了,知错了。”濡歆对孟溭说完,又看着玉临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一定很疼吧?”
“蠢货!”玉临虽有些虚弱,却不难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愤怒之意。
“玉临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现在来救你了。”濡歆心疼的看着玉临。
“水可烧好了?”孟昱朗声道。
“回殿下,水已烧好。”方才那小太监恭敬道。
“孟昱,我已让皇上放过了你,你还想怎样?”濡歆无措道。
“怎样?我是不能拿你这妖妇怎样,但我可以让霏儿因你所受的苦在玉临身上百倍,千倍的讨回来。”孟昱走到玉临跟前,从掀开一个小太监托盘上的盖布,只见托盘内各式刀具钳具一应俱全,只见挑拣一番,最后他拿起一把小刀。
“我这就放了太子妃。”濡歆看着那铮亮的小刀,额上冒出了密密的汗珠。
“只是放了吗?”孟昱拿着小刀在玉临身上比划着,“待会是先煮这儿?还是这儿?还是直接扔进去省事呢?”
“孟昱,你以为叶雨霏是你的女人吗?春宴那晚,和叶雨霏在一起的人不是你!你以为……”
“毒妇闭嘴!一派胡言!”孟昱怒斥着濡歆,只见几个大汉抬着一口大锅进了殿,“将玉临丢进去!”孟昱对压着玉临的侍卫道。
濡歆看到锅中热浪滚滚,顿觉时吓得跪倒在地。
“求太子开恩,一切都是误会,对是误会,都是濡歆的错,濡歆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濡歆就去求皇上放了太子妃,请太子殿下放过玉临吧!”濡歆铛铛的磕着头。
见孟昱不动声色,濡歆又道:“我会陪皇上去行宫颐养天年,从此皇上身体欠佳,不理朝政,朝中一切事物都交由太子殿下全权处理。”
“濡歆,不可!”玉临阻止道。
“都什么时候了,比起其它,还有什么比你活着更重要的?”濡歆看向玉临的眼睛有些迷离,她不知此行是对是错,但她知道孟昱真的会杀了玉临,她不想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玉临死去。
“我死不足惜,你若让皇上交出皇权,我会恨你的。”玉临很是气愤。
“恨我又如何,我不能让你死。”濡歆看到玉临的眼睛暗了又暗,他不再言语,她知道他不会再理她了。
“我如何信你?”孟昱放下手中的小刀。
“皇上一直将我当成云清,我若以死相逼,他定会同意。况且太子已能担当大任,皇上不只一次同我说过,想带我去看看大好河山。是我眷恋这宫中繁华迟迟不肯离去。”濡歆看向玉临,她不恋繁华,她所眷恋的只不过是玉临的身影罢了,被他漠视也好,被他利用也罢,只要能看到他,就是欢喜。离京之后,他们在也不会再见了吧!
濡歆深情凝望着玉临,玉临却未再看她一眼。
濡歆离去的背影里是无尽的孤单。
第二天早朝,皇上颁布旨意,身体不适,令孟昱代理朝政,太子妃无罪释放。
雨霏带着绿儿出了监禁她们的牢笼,她们身上被跳蚤咬的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所幸经太医诊治后并无大碍。
皇上带着濡歆也很快离开了皇宫,听皇后说,皇上曾因皇位错失了云清公主,云清公主赌气嫁给了熙王爷,那成了皇上一生的痛。
濡歆出现后,皇上变了。
他以为云清又回来了,对濡歆言听计从,宠爱有加,他不再眷恋皇位,他只想和云清好好过日子。
虽然濡歆并不是云清。
皇上孤单的活了几十年,突然出现了和云清长的极为相似的女子,他怎能不动容呢?
皇上爱江山,可是当他坐上九五之尊的宝座,看着心爱的女子嫁作人妇,他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吧!
他离开了皇宫,只是那个有着银铃般笑声的云清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