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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臣_分卷阅读_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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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似乎有喧哗之声,仔细一听,竟是有马蹄声哒哒而过,宫内打马,殿中二人都只得想到一个人。

    文谨礼观察着江载道皱眉的神情,故意感慨:“谢相真是朝中独一份。”

    独一份什么?他没说完,但已是尽在不言中。

    江载道没有答话。

    次日,桂省总督向善与其他死囚一起上了囚车,游街到了菜市口,在百姓们的围观下,刽子手手起刀落,死囚们都为犯的罪丢了头。

    向善与其他有人认领的尸体被抬回囚车上,其余的尸体就留在此处,等待运往乱葬岗。有几名百姓趁机跑进场中,拿馒头去沾血,这是要拿回去为家里病人治肺痨,听说十分灵验。

    没一会儿就被衙差们赶走,有的没沾上,跪在地上求情,却被衙差们一脚踢出老远,刽子手从怀里掏出两个馒头,不紧不慢地掰开沾满了血,场外已经有百姓高喊着求买了,讨价还价一阵,都买了个好价钱。

    一身常服的江载道离开人群,走了很久,才叩响了一处别院的门。

    “谁啊?”

    “是我。”

    王泽开了门就垮了脸,阴阳怪气道:“江大人拨冗前来,所为何事?”

    他今日休沐,被他爹老王大人逼着帮忙料理院子里心爱的花花草草,此时是一身布衣,手上还杵着个花锄,俨然是躬耕模样。

    江载道露了些许笑容,也不在意他阴阳怪气,一拱手:“不知能否入内说话。”

    王泽一翻白眼,让开了身,江载道跟着他,还自己动手帮忙掩了门。

    “明人不说暗话,在下现在一介闲官,江大人,您有事就直说吧”,院子里是一片葱郁,桂花飘香,王泽也不把人往前厅带,显然是很不欢迎这个取代了自己的前下属。

    江载道一敛神情,淡然道:“我听说,吴尚书昨日,似乎邀了王大人一起饮茶。”

    王泽一皱眉,“你调查我?”

    “听说”,江载道强调。

    王泽冷声一笑,“我王泽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不是墙头草,如果是担心这个,江大人,请回吧!”

    观他表情不似作伪,江载道心中松了口气,缓声道:“在下受王大人诸多照拂,一时担忧而已,还望王大人勿要见怪。巨船回楚之日,便是鸿胪寺渐受重用之时,在下多言一句,请王大人千万沉住气,不要碍于情面却失了良机。”

    王泽一怔,没想到江载道竟会泄露内情提点自己,回想先前自己多有无礼之处,江载道却无半点责备之色,心下郝然,躬身一揖,恭敬道了声“多谢江大人提点”。

    江载道拱手一礼,不顾挽留,一言不发地走了。

    王泽一转头,对上了不知听了多少的老父。

    老王大人“哼”了一声,骂道:“草锄完了?”

    王泽没想到他爹竟是什么都不问,哪还有官场上的半分玲珑,呆呆地回了声:“没有。”

    “那还不赶紧的!不锄完不准吃饭!”

    老王大人背着手就走,实在是不想搭理这个没培养出半点耐性的儿子。

    被老父嫌弃的王泽只得舞动花锄,继续锄草,边锄边哀叹亲儿子待遇还不如花草,没能理解老王大人一分苦心。

    秋过冬来,兵部上了消息,马族再度犯边。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又感冒了~(吸)

    第60章归船载运归

    巨船行了三个多月,一路上需要补给,都是按照文崇德的指示停靠,像是能掐会算似的,而那些停靠地的夷民往往说着教人听不懂的野话,他竟也能比比划划地同他们交流,甚至连那些衣不蔽体的野人,他都有法子换来补给。

    一船人原本都对他疏离防备,结果在不知不觉间就都对他心悦诚服。最后,也都按照他的嘱咐,将巨船隐在附近的港口,留一半人看守,其他人都上了船队里的中等船只,这才在名叫“英吉利”的国家靠岸。

    一上岸,文崇德磕绊的英吉利语更是令众人惊讶不已。

    其中感受最深的是谢镜清。

    没想到这个文相之子对待陛下的命令竟然履行得十分认真,虽然态度并不亲近,但他出门谈生意,或是去查看某个手工作坊的先进织机,都没有阻拦谢镜清的跟随,而且还对他解释得十分详细。

    甚至,谢镜清一开始不肯换上这些奇怪的衣服,照旧是一身大楚衣冠,结果被喝醉的泼皮无赖误认成女人,伸手就抓着他要往衣服里摸,压根没被人如此轻佻对待过的谢镜清气懵了,也还是文崇德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免得他被人真的吃了豆腐。

    “咱们的长发、长衣都不适合劳作,他们穿的这些才方便。”

    “这是他们官中用的来复木仓和线膛木仓,各有长短,射|程没有比咱们的远太多,准头要好一些,但是他们上战场,都在来复长木仓的木仓杆上加了刺|刀,这样弹|药打完了或是来不及补上弹|药,还可以当做长|枪使用。”

    “此乃金属打出的薄板,字是浮雕,捁成圆筒,每一滚就是一版字,虽然雕版比活字费时,却比活字不占地方,板子保存起来,下次再印就不必费神,辅以这套传送纸张的引带,比活字不知印得快多少倍。”

    “他们的船,和这个叫做火车的行路工具,都是靠名为‘蒸汽机’的物事运作的。需得仔细考察一番。”

    “除去这些技术,洋人并不比大楚更强,君不见他们的街道脏污、礼仪鄙俗,只是这些技术和肯钻研技术的人却是关键,这织机也不过是这两年的新事物,却已经改进了不下六版,所以可知固步自封是必然要落后的。”

    在文崇德的引领下,他们甚至面见了国王,文崇德并没有称颂大楚的威名,反而谎称大楚是个弹|丸小国,搭了顺风船才能到这里,狠狠哭了顿穷,一副看了什么都想要的样子,同去的谢镜清虽然听不懂,但依然被文崇德夸张的谄媚表现臊得面红耳赤,最后,两个人毫不意外地被人给轰了出来。

    走出了老远,谢镜清才怒问:“你说了什么!这丢的可不是你一个人的脸面!”

    文崇德却是哈哈大笑,笑完了,才敛了神情,淡然地问:“丢脸好?还是招贼惦记好?”

    谢镜清一愣,没再说话。

    他们这些人是丢尽了脸皮,能低价买的才买,不能低价买的就眼巴巴看着,把穷酸演了个十足十,然后乘船离港,回到停靠巨船的荒岛。

    换了巨船,将上过岸的人和船留下,没上过岸的都扮作倭人的模样,又是由文崇德领着,大手笔地将没买齐的物事买下来,文崇德到处介绍说这些倭人好心找他当翻译,一副宰到大鱼的样子,硬是被扮作女人的谢镜清看得直咂舌,觉得自己这身女装也不算是最丢人了。

    这一趟,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