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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试了,你,你那枪法,再,再练上百年罢!”
仲二的声音低沉带着喘息,听得主子爷一阵发颤,一通重击之下,又痛又爽,也顾不得再骂人,狠狠一口咬上那厚实汗湿的肩,闷声道:“忒多废话!还能不能行了?”
“遵命!”阿奴呲牙一笑,轻轻舔了舔那只红得可爱的小耳垂,再不废话,用心做事。
第二日清晨,阿奴总队长带领各队分插训练,公子爷略感风寒,要歇上半刻,各人也被操练得麻木,没多想就又开始了重复的一日。
入画死死盯着阿奴大爷那脸上春情勃发的荡漾,暗咬银牙,哎,落花流水无可奈何,确是该寻寻下家了。眼波流转之际,倒是看到了公子爷带回来的那个大铁块,那身腱子肉,那挥手顿足的力道……啧啧啧!这可是公子爷要重用的“能干”人啊!
看着看着,入画的脸渐渐红了,腿都有些软,却听剑衣厉声道:“入画走神,扣一分。”
什,什么?这就扣分了?入画一惊,继而大怒,这甚么“分分”是公子爷搞出来的训练之法,要是基础分扣完,当日就没得饭吃了!她如何不恼?
但剑衣如今是女队领队,官大一级压死人,她也只得收了荡漾春心,认真训练,心下不免骂一声:“这不讲情面的小蹄子,也不知何时让人收了妖!”
作者有话要说:上人们的“魔改”歌曲,原作为红色警戒3主题曲《苏维埃进行曲》
第52章媳妇
暂宿的农家位于山脚下官道边,并不是什么正经的住家,不过是一个茶水棚子,边上有个暂息之所,并一间柴屋,看茶棚的老夫妇平日的住家却在五六里开外的山坳村里,贵人们到来,便诚惶诚恐地腾了那间屋子,自已缩到柴屋歇了一宿。
这一宿可是折腾狠了,贵人不带女娘服侍,却带个壮汉一道睡也就罢了,半夜里却还砰砰嗵嗵、上上下下地闹了大半宿,老汉吓得差点以为贵人们是要拆屋,后头屋是没拆,可那小贵人嗷嗷嚎得哟,这半里地的野猫子都要被嚎下山了,要不是老汉实在有心无力,怕不也要提枪上阵和老婆子大战一番。
啧啧啧!贵人们当真是能闹腾,好在闹腾归闹腾,一大早就赏了二钱银子,这旬月的钱都赚出来了。只不知那小贵人如何吃得消那等健壮汉子,瞧着都半天没起了,老汉悄悄摇摇头,带着自家老婆子自去烧水煮食,贵人们自不屑吃他们这等粗粮,但那外头车队好大一群汉子,怕这点备的粗粮都煮了还不够人填牙缝的。
仲二安排了郑青郑赤训练斥候与护卫两队,又让剑衣领着女娘们继续与烟青的后勤队练习配合,自己则领着手弩队上山训练兼狩猎。
想想昨夜的放纵,他也是好笑又有些惭愧,习武之人本该克制内敛,蕴力藏精,奈何那软蛋小怂包在这等事上竟是愈战愈勇,屡败屡战,闹得他也抑制不住,荒唐了大半宿。
于是这一早纵欲过度的某公子就起不来身,瞪着凶巴巴的眼珠,要吃大肠煲,说是吃啥补啥,当真是……噗嗤!仲衡想想就好笑,回味那两团软乎乎屁股蛋,又是心头一阵火热。
到底还是年轻,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笑一声,板下脸的,就不免让弩队的下属们收在眼里。
小驴悄悄杵杵这两天混得熟的老根,问:“根哥,你看我师父他这是……发颠么?”
老根不屑地瞟这小兔崽子一眼,意味深长地瞄瞄少年档下,道:“发甚颠,有这么说你师父的么?这是春日到了,嘿嘿嘿!”
“哦!这俺就晓得了,山上野物都要发春的么!我师父他这也是……”
仲二听得后头徒弟大逆不道之言,脸皮一红,喝道:“驴子!给我滚过来!”
老根忙转头警惕地看着山林,一脸尽忠职守、不放过一丝敌踪的模样。
小驴想捂嘴都来不及,只得拉着张苦瓜脸,蹭到师父跟前。
“可有察看足下踪迹?可有探寻近旁‘敌踪’?可有谨言慎行?!”仲衡正气凛然,连声低喝,责问那逆徒。
“……没,没有,有!有敌踪!”小驴吱吱唔唔,突地想起桩事情,忙向师父队长汇报,“我这两日练马,车队前后跑着,前日宿夜时饿得慌,便起夜去贺爷那里讨要点吃的。
师父你也晓得贺爷人好,又疼我,总是会剩下几块馒头或是甚么零嘴留给我,就放在他那大车外侧的阁柜里,可那晚我去时,阁柜里吃食没了!没了!就剩木板上一丁点油星!”
小驴说得苦大仇深,夺食之恨,不共啥天!
“说不得是贺师傅的几个徒弟吃了,你查过么?”仲二心中一动,倒有些注意起来。
府里跟出来的这些人,即便有些是投机取巧,想在大公子身上搏个前程,或是京中混得不甚好,但经了几轮筛选,留下的不说全部,倒大半是厉大公子的“铁杆”,若说爱偷懒耍滑的也有几个,但后勤吃食一向管理细碎严琐,倒真不至有人偷食。
“厨师的弟子又怎会饿肚子?何况,他们要调制试吃公子爷的美食,如何看得上那些鸡零狗碎?我也打探了下,阿大他们都说,那晚贺爷明明让他给我留了个馒头,阿大还帮我装了几只鸡爪,谁也不曾拿过!”
小驴犹自愤愤,道:“咱们车队两侧有护卫,前头也有斥候四探,车队里的人分了队,一队队分明,根本藏不住人,我寻思着要么就是有什么不开眼的小贼从后头坠上咱们车队,想捡点肥的。”
仲二略一沉吟,便将探查任务分派下去:“……悄悄搜索,若有敌踪,一定要抓活的。”
只是个蟊贼倒不怕,怕就怕万一是各方势力的探子,或是别有所图,此地尚未出京畿道,从未听说过有大股的山匪,应不至是什么不开眼的贼探,想来打探他们这般“武装到牙齿”的庞大车队罢?
手弩队中有些是护卫出身,还有几个却是庄上猎户出身——像是张七郎也带着他老娘,下定决心跟着主子爷去西北,如此寻踪追迹的好手,圈了范围细查,很快就找出许多蛛丝马迹。
“……仲队,这,这处草坑,应是有人露宿过,只有一人。”张七郎小声道,指指坑边的一坨稀碎的野屎。
这位仲爷既是公子爷的贴身人,又是车队护卫的总队长,虽是被赐名“阿奴”,他们这些下属如何敢喊,人人便都含糊着称其为“仲队”。
老根也从一块大石后的避风处,捡了几根鸡爪碎骨头来,嘿嘿笑道:“这是个饿贼,驴子,你的几个鸡爪子就剩这两根光光溜溜的腿骨,怕不是舔了百八十遍了。”
随着痕迹一路慢慢搜寻过去,渐渐可见草木凌乱,刚被踩踏的样子,连驴子这等不太精通跟踪的人也知道,这小贼应是近了,恐怕已见到他们搜寻,正慌不择路地逃跑。
仲衡剑眉一竖,正要命令几人呈包围之势围将上去,突听林中传来一阵嗷嗷惨嚎,一人嘶喊着“救命,救命啊!”从林中狂奔出来,“咚咚咚”的狂暴脚步随着野兽的嚎叫,追着那人从林中奔出。
一只眼珠血红的野猪,竖着鬃毛,咧着尖牙利齿,口涎横流地狂奔过来,眼见面前突地多了几个两腿兽,狂怒地转了个大弯,冲着最高的那个顶了过去。
林中跑出来的那家伙,瘦骨伶仃,衣衫破得只剩几缕麻布披挂在身,偏偏脑袋上还顶了半幅麻巾,他一见那凶残的野猪转了目标,倒也不趁机逃跑,反而眼睛一亮,奔到惊得发呆的老根身边,一把抽出他的腰刀,嗷嗷叫着高举钢刀又往那野猪杀去,嘴里还嚎着:“妖孽!有种冲爷爷来,休得伤及无辜!”
张七郎一急,丢开手弩,抽刀合身而上,挡在仲队面前。
他原是猎户,弓箭娴熟,但这新式的弩机练得不久,准头虽不错,机关却还不熟,一时心急便上不了弦。
驴子大急,他倒是心灵手巧,片刻已将弩弦上好,搭箭瞄准,腿虽有些抖,手却稳稳当当,屏息而待。
仲衡冷哼一声,手中弩机举起,利眼一瞄,随手对那足有大半人高的狂暴野猪一射,咻咻!
两支锋利的钢箭几乎并行而出,瞬间射中野猪血红的右眼,钉入脑中。
这箭的箭头是厉公子自炼的精钢所制,犀利无比,那弩弓也是某人为自家“阿奴”特制的双连发版,说是怕有些人准头不行,只有数量来补——这话昨晚被他家阿奴狠狠打了脸,准头很行,数量更行!
几乎同一时刻,一支弩箭射中了野猪的鼻子,直直钉在那里颤动不已,那是小驴的功绩。
发狂肆虐的野猪似是中了定身之法,嚎叫声突地中绝,鲜血从眼角迸裂而出,巨大的身躯仍保持着向前的凶暴模样,缓缓倒下,“咚”地激起一片草叶土石,钢箭入脑,瞬时死透。
被野追了许久的那人,已持刀哇呀呀地杀到,闭着眼睛往前乱砍一通,正让他劈下只猪耳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