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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儿咬咬牙,说:“安儿亦是和平姐姐的心一样的,愿二奶奶垂怜。”
☆、第8章贾琏偷欢二姐下眼药
这边安儿既然表示愿意给二爷做通房,夏叶回去便令人另外给她收拾出一间上好的厢房,搬了些现成的家什摆设过去,自己则在午饭后去贾母处回话:“……老太太那一日掏心掏肺般教导孙媳的一番话,孙媳当时听着心里不爽利,回家后细细思来,方领会得老太太的一片良苦用心,故而将满院子的丫鬟里挑拣出来一个,与二爷做房里人。那原是我的陪嫁丫鬟安儿,模样周正,干活也利落,往日二爷也有些活动心思的,这下子可算全了他的念想了。”
贾母听了抚着夏叶的手大笑道:“这不就明白过来了?不光是全了琏儿的念想,更是为全了你自己的贤惠名声!女人啊,一辈子可不就这么过来的?等你到了我这年纪,也和我一般地子孙满堂的时候,你就知道,现在心里过不了的这些个坎儿,可都算些什么呢?子嗣最要紧,家业最要紧!”
贾母说着,便令人去叫贾琏来,说:“快去把琏二爷找来,说是我这里有好东西赏他,晚了来可就没有了!”
这边,贾琏正在购置下的花枝巷的一处三进的小宅院里和尤二姐腻歪。
才刚大战了一百来回合,贾琏十分尽兴,歪在榻上回味刚才的*滋味,尤二姐只着了一身水红色的缎底小衣小裤,头发松松地手挽了个髻儿,乌云般地压在雪白的脸皮脖颈之间,越发显得花容月貌,俏丽异常,看得贾琏一时又蠢蠢欲动,拉了她的手过来,百般怜爱。
尤二姐故作娇态,推着贾琏说:“二爷,大白天地才闹了一场,可不兴再来了,我这身子受不住,再则,叫底下的丫鬟小子们听见也不雅。咱们且歪着说说话吧。”
贾琏虽然对说话兴致缺缺,可是男人性|欲得到满足后是最好说话也是最容易对喜欢女人妥协的,所以,他歪着嘴笑了笑,意态轻薄地说:“好啊,你想说什么?莫非是想夸二爷这杆枪威猛,叫你都受不住了?”
二姐眼波横流,红艳艳的樱唇翘着,亦是一副风流情态,扭着身子说:“二爷太坏了,光是打趣我,我哪有那个意思。”却偏又凑过去,问:“二爷,我早听说你那琏二奶奶长得最是齐整又标致,是西府里老太太跟前最得意的孙媳妇。和我比却又如何?”
贾琏本是浪子之心,新婚之时和王熙凤颠鸾倒凤之时也是恩爱得连日拆不开,可是四五年过去,新鲜劲儿早就过了,再者,熙凤身体底子差,十天半个月才许他碰一回,叫他眼馋肚饥地难免转头想些丫鬟们的账,奈何熙凤实在厉害容不得人,原本她嫁过来之前有的两个房里人被找了错处撵了出去不说,就连她迫于无奈给纳进来的通房丫鬟平儿也不许他碰一根手指头,弄得他饥荒之下只好随便找个厨子的浪|女人泻火,却偏又给她逮了个正着,那一日还是她自己的生辰,老太太疼她,一大家子人凑份子给她过生日,结果她一点也不顾着彼此的面子,就那么泼辣辣地闹起来,大家都面上无光,加之两夫妻都在管着贾府的内务,贾琏主外,熙凤主内,不管从哪方面来说,她都该听他的,可是呢,结果反而是倒过来的,如此,贾琏“惧内”的名声出去了,熙凤“母夜叉”的名声也不下于他,总之,落人耻笑,更以致,夫妻情薄。
想到这一层,贾琏搂住尤二姐,轻薄地调笑道:“那个夜叉婆标致什么呀标致,我瞅着,给你提鞋也不配!”
尤二姐听了娇笑,说:“我才不信呢!”却又说,“光是标致有什么用?女人的容貌,一年新,两年旧,三年就老了,唉,那时候就不知道二爷心里还能不能有二姐这个人!到时候却叫我靠哪一个去?”蹙眉长叹一声,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儿。
男人都是好面子又怜惜弱者的,见尤二姐小白花一般楚楚可人的模样,忙赌咒发誓道:“你既然嫁了我,自然是终身靠我。现在你委屈着,暂且住在外面,原是因为我身上带着三层孝娶的你做二房,可不敢叫家里的老辈子知道,不然,他们还不打折了我的腿?可是,等这风头儿过了,你再怀上个一子半女,我家祖母最是疼我们这些孙子,到时候去求求她,一准儿就把你接进府里去了。再者,我那夜叉婆身子不好,上次才流了个哥儿,大夫都说了,这以后想要再怀上只怕是不能喽。别说怀孩子,就她那个身子骨都未必能支持到三十岁,到时候你给我生了儿子,身份上又是我珍大哥的小姨子,自然就扶你做正妻,再没人敢争的。”
尤二姐听了,脸上才转出喜色来,唇角一弯,笑得妩媚又可人,道:“惟愿二爷说到做到。”
贾琏笑着摘她的耳坠子,说:“也得你自己努力才行啊,不造出小人来,还怎么当得上正牌的琏二奶奶呢?”边说边抱着她往榻上倒。二姐得了贾琏这一番话,心里熨贴至极,也就半推半就,一会儿衣服又七零八落了。
贾琏举着枪正要入港,外面却传来喧闹声,说:“二爷!快去回二爷,老太太找他呢,说是现在就得去,还有什么了不得的赏赐,去晚了没了赏赐不说,我们这些服侍的人都要倒霉!”
贾琏听得败兴,只得翻身下来,和二姐说了一声要回府,便穿好衣服随着小子们回荣国府去了,一路骑着马,还一路心里琢磨着,老太太这当口叫我去,别是凤丫头发现了什么苗头,告到老太太跟前去了吧?偷娶尤二姐这事儿,本来是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可是,到了她那张歪调说话坑死人的嘴里,就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故而,到了贾母的正房外,贾琏都脚步迟疑着不敢进去,怕迎头就是老太太的一顿臭骂,门口的丫鬟们都笑他,说:“二爷今儿怎么了?到了门口反而磨蹭起来了?倒像是里面有老虎要吃人似的。”
要在往常,贾琏也会和丫鬟们调笑两句,这时却沉着一张俊脸,语气不好地问:“还有谁在里面?二奶奶在吗?”
丫鬟们都不敢放肆了,说:“二奶奶来了有一阵子了,现在就等着二爷呢!”
贾琏几乎心里笃定:这是老太太哄他来的哩!什么赏赐,别是领一顿板子吧?
就算是板子也没辙,贾琏硬着头皮进去,心里把熙凤骂了个底朝天。
☆、第9章得安儿贾琏乐不思蜀
进了贾母所在的正厅,贾琏早看到贾母正歪在一张紫檀木大榻上,看着熙凤则坐在她下首的一张圆形三足绣墩上,正一边垂着头捡着佛豆子,一边在轻言细语说着什么,模样远远地看去,竟然……十分温婉?
温婉?贾琏都被自己脑子里忽然冒出的词给惊了一跳?温婉这两个字能和她挂上钩,除非……日头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再看祖母的脸上皱纹都舒展了开来,尽是一派融融的笑意,似乎……又不像是憋着气要发作谁的架势啊,贾琏在心里琢磨着,旋即快步上前,在贾母的跟前一躬身,道:“老祖宗。”
贾母一抬眼看见贾琏来了,微笑着招手,说:“琏儿来了,来来来,过来坐。”早有贾母身边的丫鬟有眼力见儿地端来一个跟熙凤坐着的差不多的绣墩来,于是夫妻两人一边一个,围着贾母而坐,看似其乐融融,实则各怀鬼胎。
贾母笑向贾琏说:“看你这媳妇,真真孝顺,自己身子还没大好,却总是记着来看我,昨儿来了,今儿又来了,还巴巴地带了一盅野鸡崽子汤来,我喝着很好,难为她这一片孝心。不像你,成天没拴笼头的马一样,别说来问候我了,就是落家的空儿都没有。”
贾琏忙说:“孙儿这段时日确实是忙,一个是东府那边敬老爷的丧事,二个是我父亲交代我去平安州办的差事都颇劳神,还有个,有时候还要应付宫里来的那些爷爷们,都是马虎不得的。”
贾母斜着眼看他,说:“真那么忙,忙得这一个来月,你媳妇病得在床上动不得,你都难得过去看视看视?哦,你看你媳妇干嘛?哦,你以为刚才是你媳妇来告的你的状?呵,你媳妇就在这里陪着我唠家常,捡福豆子积福积寿,可是一声也没言语你的不是!这些事儿却瞒不过我,你别看我成天乐呵呵地坐着,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虽然在这屋里坐着,却也是有几个耳报神的,谁的屋里有什么事儿,都是一清二楚。”
贾琏面带愧色地说:“孙儿知错了,老祖宗教训得是。”
贾母横了他一眼,继续敲打他,说:“也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偏是把这么贤良大度的一个好媳妇想成那等无良妒忌的妇人,还跟她生分了,你对得起谁啊你?你如今有了大姐儿,也是当父亲的人了,再这么做事情不凭良心,哪天我真要拿着拐棍子打你一顿。”
贾母先大棒后胡萝卜,说得贾琏服气了,才缓缓地说:“跟你说,你媳妇真是知道心疼你,想着这些时日,她身子病着,不能陪着你,生怕你难受,满府里挑了个拔尖的丫鬟给你做通房,你要是还嫌不足,还不念她的好处,可就真是狗啃了良心了!”
贾琏没想到这一层,倒是意外,心想,醋坛子今儿怎么变了一个人似地?居然主动给我找通房丫鬟?我没听错吧?
他偷偷瞟一眼侧旁的熙凤,只见她低垂着粉颈,因为生病脸上未施粉黛显得有点儿黄黄的,人也清减了许多,坐在那里不胜弱衣的感觉,再没有一贯的强势,倒是叫贾琏没来由地起了一阵心虚愧疚之感,他还真是好久没有仔细看过她的脸她的模样了。
夏叶一直没怎么说话,就静静地听着贾母埋汰贾琏,却也一点得意之色不露,非常平淡而安静。
看得贾琏实在有些抱愧也有些心虚,便说:“老祖宗别忙活了,我在家的时候也少,就不要什么通房丫鬟了,有点空儿倒是陪陪媳妇儿,看看大姐儿。”
贾母这才满意了一点,说:“今儿总算是明白些了,不枉你媳妇巴心巴肝地对你好!不过,这个通房丫鬟的事儿是说定了的,再别推了,你媳妇说了,她现今身子不好,你年纪也不小了,只比往日的珠儿小一岁,现今兰小子都七八岁了,你都还没个子嗣,你媳妇心里比你还急呢,想着要帮你纳妾,又说,往日看你好像对那个丫鬟安儿有点意意思思的,安儿的面相也好,可能是个能生养的,巴巴地赶到我这里来说。我当然是喜欢的了,那安儿也答应了,现在就看你的意思,若是喜欢,今天晚上就圆房。”
贾琏毫无思想准备,“啊?”了一声,有点想推辞,毕竟那边才娶了尤二姐做二房,正热情似火的时候,话说尤二姐不光是人长得花容月貌,性格也好,柔情似水地,真叫他爱得什么似地,这个忽然塞个丫鬟过来,艳福是艳福,艳福多了也消受不了,再者,还怕尤二姐那边知道了寒了心。不过,老太太在这里硬做媒,俗话说,“长辈赐,不可辞”,怎么敢推脱呢?贾琏只好应承了下来。
贾母高兴了,便即刻令人带了安儿过来,告诉她主子们都在这里,现就将她开脸做姨娘,以后好好伺奉主子。安儿忙上前来给贾母磕头谢恩,又给二奶奶磕头,夏叶从袖子里拿了一支早已准备好的金镶玉镯给她,算是见面礼,贾母见状也凑了个趣,令鸳鸯去找了几样样式还算新颖的金银首饰和几个锦缎料子的尺头,赏给安儿,令她一定要听主子奶奶的话,不可任意妄为。安儿连头都不敢抬,一口一个“是”地唯唯答应而已。
是夜,安儿打扮一新,因为年轻娇俏,倒是也有几分动人之处,尤其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喜欢,看得贾琏到底还是起了兴头,又想着往日就是摸摸小手都要忌讳着,今日总算是一偿心愿了,便也不含糊,几下子脱了新衣,抱着娇娥滚去了炕上。
一番战斗结束,贾琏累得都要瘫倒了,那安儿起来收拾了一番,又轻轻巧巧地用托盘端了一个茶盅回来,娇娇弱弱地说:“二爷,这是才刚二奶奶送来的参汤,请二爷快些用了吧,冷了就不好了。”
贾琏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口,问:“这什么参?怎么这个味儿?”
安儿说:“我也不知道,据二奶奶说,是外头的人孝敬来的,说是外国的人参,虽然味道怪了点,却是精元旺肾,最合男子之用,还说,只要连日服用,说不得几天就能令女子怀上胎儿,所以安儿想要……”安儿羞羞怯怯地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贾琏心想,一个丫鬟怀的孩子有甚稀奇?不过,若是这个人参真有奇效,倒是不错,等明日去看望二姐儿,倒是舍出力气耕耘一番,若是能叫她一举怀男,那就好了。
贾琏不疑有他,一口饮尽。安儿掩嘴而笑,说:“二爷想要子嗣的心诚得很啊,既如此,婢子愿甘心伺奉。”
说完,她竟然蹲下,媚眼如丝地纠缠到贾琏的身上,甘心情愿地以各种姿势手法伺候他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