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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珺抱住乐容,笑着说道:“我让人买了几个小百戏,细细调教的半年,现在她们演的已经很好了,今晚就让她们练练手吧!省的阿文又来打扰我们!”
乐容点了点头,拍了拍最近因为养得好而自然长胖了一些的脸,苦恼的说道:“最近也的确没什么事,我感觉都被养胖了!说到百戏的话,应该踢燕子还是玩儿绳戏呢?我可不想有小肚子,那太难看了!”
谢珺马上笑着亲了亲乐容的脸颊,“因为喜欢,所以不自觉的就想把你养胖了!”
乐容受到谢珺的情话攻击,顿时满面通红,“……就……就算是你想把我养胖,我也是不会妥协的!小肚子绝对不要!”
两人又腻歪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清明通报,林黛玉已经下车,正在往清漪园来。谢珺不甘愿的去了谢瑜的书房,乐容则让人准备了点心和美味的果汁,让人将黛玉和谢文都带进了花房中。
看到陌生的人,黛玉和谢文都是一愣,黛玉很快就明白能出现在这里的,一定是师父的儿子。谢文也明白这是乐容的第一个弟子,比自己要大上几个月。谢珺和乐容的教导很快就派上了用场,谢文率先笑着打招呼说道:“这位是林姐姐吧!我叫谢文,是你的师弟!”
林黛玉看着谢文笑颜,不由得放松了下来,也腼腆的笑着回道:“我姓林,乳名黛玉,我能直接叫你阿文吗?”
谢文从小就擅长非常察言观色,否则也不会1岁的时候就能直接能找到钟晏是最大的人,看到林黛玉放松了下来,谢文笑着说道:“可以啊,那我能叫林姐姐为师姐吗?”
林黛玉彻底放松下来,笑着说道:“当然可以!那我就直接叫阿文你为师弟好了!”
等乐容换了被压得有些褶皱的衣服,重新画上被弄花的口脂后,两人已经开开心心的坐在花房中的桌子旁,喝果汁吃点心了。看到两人相处和谐的样子,松了口气。
看到面带微笑走过来的乐容,黛玉和谢文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行礼问安:“给师父请安!”
乐容听谢文换了称呼,就知道谢文为了照顾黛玉而换了称呼。心中虽然对谢文的处理方式非常满意,但是乐容面上却没带出什么。
镇定的点了点头,让人端出两个银盘,盘子上放着两把镶银剪刀,乐容微笑着说道:“今天我给你们的任务,就是在花房中找出当季最有代表性的花朵,然后随你们喜欢剪下几朵来,我会在庭院等你们!”
等两人剪到喜欢的花朵的时候,乐容已经让人铺好了坐席,正坐在坐席上用一个古董白瓷蒜头瓶插花。这是她准备放在书房的花瓶,自然是怎么清雅怎么来。
等林黛玉和谢文坐好,乐容笑着说道:“每一种鲜花都带着好闻的味道,但是不是随便什么花就能混合出好闻的味道,你们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记住每种鲜花的味道。都答对了,才能去书房坐在椅子上看书,答错了就要在这里正坐上一个时辰!”
林家已经很久没有正坐的规矩了,黛玉也不过在每次来谢家,才会正坐一会儿,就是一会儿都很不适应,这次可是要正坐一个时辰的,这么长时间让她有些畏惧。谢文也是第一次听说要正坐这么长时间,就算是谢家依旧保持着正坐的习惯,谢文还小也不过每天早中晚加起来正坐半个时辰练习而已。对直接正坐一个时辰这个惩罚,也抱有一定的畏惧。
打起了精神的两人,学得很快,同时通过了考试。乐容暗中点了点头,觉得谢珺说的对,果然有竞争的话,对两个孩子的学习很有帮助。从这以后,黛玉和谢文便在宫中无逸斋休沐的时候,被放到了一起学习,乐容准备等黛玉长到七岁,再将他们分开。
一年后,贾敏难产,挣扎着产下了林家幼子。也因为这样,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过贾敏已经有了三子一女,而且本身也年纪很大了,自然不会在意这一点,反而因为这样松了口气。
☆、第40章
说起这个幼子,于前三个孩子都不同。虽然是贾敏中年产子,却比其他三个孩子加起来还活泼健康。洗三的时候,哭声非常响亮,有力的小腿让收生婆都要小心,生怕孩子一个不小心挣脱了她的手。
对于这个幼子的感情,林如海感觉非常复杂。在幼子出生之时,他正好在钦天监询问京城官宦人家的改造问题,正好家中仆人前来报喜。钦天监监正掐指一算,又看了看星象,恭喜他说此子能力非凡,必然不是池中之物。可是林如海无论怎么想,都感觉钦天监监正的笑容中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味道。
随着幼子林珝玉抓周抓到了一把木质的小枪,林如海越来越不确定这个孩子是否是个文臣。明明训练了很多次,应该抓毛笔的幼子,居然上了抓周台,便毫不犹豫的向远处灰扑扑的枪爬去,毫不犹豫的抓了木枪。
这毫不犹豫的态度把来参加抓周的人们都惊呆了,还是乐容最先反应过来,笑着说道:“看起来这孩子要学习他的曾祖,要做一个对朝廷有大用文武双全的儒将呢!”周围的气氛活跃了起来,大家都开始恭喜林家喜得贵子。
就在林家幼子抓周的第二天,钟晏人工降雷,宣布他将禅位给太子,自己将成为太上皇。经过两年的时间,太子已经充分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几位亲王也在各部站稳了脚跟,钟晏根本不想给太子再分担那些奏折的机会,干脆直接宣布禅位,反正毓海也绝对不敢对他不敬。
这个大雷放下来,虽然没把靠着自己能力的臣子们炸到,倒是将几家靠着祖荫的臣子们轰了个正着。现在世家出世的人越来越多,在很大程度上,压缩了一部分人的利益空间。新的勋贵根基不稳,老的世家并未完全放下戒心,这才能形成平衡。
可是钟晏一禅位,未满35的新皇登基,这个年纪正是改革创新的年纪。世家出世,自然将就一个时机,新皇身边的勋贵不多,甚至还有好几个名门世家的班底,这让世家对新皇有了些亲近感。
钟晏厌烦了每天勋贵们请见的折子,干脆带着新上任的皇太后跑去了郊区的皇家园林中避暑。留下一道旨意,让出宫开府的王爷们自己奉养自己的母亲,给新皇的妃子们腾地方。这下后宫翻了天,气的毓海直咬牙。
钟晏不听陆梦秋的话,趁着陆梦秋回宫主持大局的时候,偷偷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在下着蒙蒙细雨的情况下,跑到湖中去钓鱼。结果……
“嗯……我好难受,你都不看我一眼……”刚刚退烧的钟晏躺在床上,无力的哼哼着。陆梦秋坐在一边的贵妃榻上,拿着一本毓朗寄回来的游记看着。就是不理会哼哼着想引起她注意的钟晏,只不过手上的游记很长时间也未翻过一页。
“啊……啊~~头痛、关节痛……阿秋,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钟晏见陆梦秋这次真的下了狠心,知道自己这次可是真的吓到了陆梦秋,马上不再忍着痛,□□着认错道。
“我看你是敢的很!下雨天穿着单衣披着蓑衣去湖中央钓鱼,你当你永远年轻火力旺吗?这帮不知道劝人的奴才要着有什么用?你非要护着他们!你乐意护着他们救护着吧!我再也不管了!”陆梦秋从宫中一回来就听到钟晏因为淋雨而感冒发烧,气的她马上想将钟晏的贴身宫人们处理掉,钟晏拦住了她后,陆梦秋就照顾他但是就是不出声。
钟晏可怜兮兮的看着陆梦秋,自从卸掉了政事的担子,钟晏是活的越来越小了,对着陆梦秋撒娇耍赖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陆梦秋又好气又好笑,两人结缡三十多载,她是第一次被一直为她遮风挡雨的丈夫撒娇,这让她的气一下消了大半,没办法再和钟晏赌气。
“说好了,如果你再这么任性的话,我下次真的不管你了!快睡吧,我在这里陪着你!”陆梦秋软下了口气,上前摸头量体温,又给钟晏掖了掖被角。
听到钟晏病了的消息,朝臣们蠢蠢欲动。太后被请回去的真相毓海当然相当清楚,他也不怕这些蠢材们真的去找死,他可是亲眼看到太后怒气冲冲的回了园子的人,真相就是越加幼稚太上皇自己作死惹得越加有威仪皇太后生气,不用想也知道结果会如何。
钟毓海的继妻拖了又拖,一直拖到承茂都开始选妻,朝臣一直不敢逼新帝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太上皇的心尖尖,朝野民间都备受好评的现在的皇太后娘娘——陆梦秋。
根据现在的风俗习惯来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的父母都在,只要太上皇和皇太后不点头,谁也没办法威逼新皇选皇后。如果以前的皇太孙,现在的皇太子先娶了太子妃的话,那钟毓海的皇后之位根本就是个鸡肋。
按照地位来判定,那接管宫务的一定是陆梦秋。按照资格来说,那没有比未来的皇后,有太后支持的太子妃更有资格。钟毓海现在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宠爱,生不出孩子威胁不到太子的孙贵妃,所以钟毓海身边这个继后的位置真可以说是不是个好位置。
不光是自傲的世家心中打鼓,就连想要攀附的勋贵们也在掂量,这个可能受夹板气的皇后位置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好处。这样就形成了意外的平衡,大家都在等待太子妃人选的落定。而另一边,乐容自下降后,第一次携弟子在属于她的公主府办了宴会。
所有人都认为这次宴会是为了林家大小姐举办的,却没想到这次的宴会,就是为了承茂的太子妃人选而举办的。这是承茂特地拜托乐容在岳峰楼旁边的夏园举办的盛会,“姑姑尽管下帖子好了,自持身份的太子妃没人要的起,将不来的人家剔除就行了!”
宴会当天,一家三代太上皇、皇太后、皇帝、孙贵妃、皇太子、皇次子都集中到了岳峰楼上,皇家三代一人一个单筒望远镜,观察着各家贵女们的行为举止。而穿梭在宴席之间的宫女也并不是乐容的宫女,而是皇家暗卫。整个公主府布满了皇家暗卫,包括现在谢珺带着谢昆、谢肇、谢文正在招待各家公子的秋院,也在暗卫的监视中。
乐容将黛玉当做自己女儿一样疼爱,自然不会让人拿黛玉做筏子,当着所有人的面,指了贴身侍候的清明在黛玉身边帮忙:“她们年纪还小,不必在我们这边拘束,去玩儿吧!清明,你跟着黛玉,若是有什么事也好过来报给我!”
“是!”清明已经被指给了谢珺的小厮寒露,现在她的孩子正在谢文身边侍候,就相当于谢文的伴读。清明一直是宫女籍,属于良民籍,寒露是谢家家臣的孩子,也是不输于奴籍的人,他们的孩子自然以后长大了也会出去考科举的。
有了清明坐镇,黛玉的交际进行的很顺利,凭着她的聪明才智和绝世诗才,很快就在贵女们中间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也结交了朋友。黛玉的年纪还小,进不了已经长成的贵女们的眼,但是还是有性情比较温柔的贵女自觉地留下照顾几个小的孩子。
清明的任务就是在这些贵女们中挑出真正留下来,而不是在她面前求露脸的贵女。剩下的事情就是隐藏的暗卫的事情了。
小一点的贵女们也是分帮的,清明负责了聚在黛玉身边的才女们。其他留下来照顾小女孩们的少女,则由其他暗卫们负责。乐容微笑着引领者主母们的话题,将她们的注意力完全引导在朝堂上。
另一边三个帝王命用望远镜看着这些少女们,皇太后则叫了现在的升平大长公主(皇帝换成了侄子,升平长公主升级为大长公主)、孙贵妃和谢王氏一起在楼上打麻将。谢瑜则一脸崩溃的看着祖孙三人在那里不顾形象的偷窥,完全不敢相信这居然是三代帝王会做的事情。
谢王氏很快就从惊讶中摆脱了出来,对三人的行为视而不见。反而对陆梦秋敬佩不已,强悍的谢王氏很快就察觉到了现在谁才是皇家‘内政’的掌权者。随着四个人打起了麻将,就算是对有些小家子气最温吞的孙贵妃看不上眼,谢王氏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确实担得起一个省心的宠妃的角色。
升平长公主现在是无事一身轻,加上有面子,有实惠,有闲情,整个人都年轻了起来。性子也更加平和,四个人诡异的在这一个时辰中,互相间友好了起来。虽然没达到好友之间的地步,却也算是同一国。
☆、第41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