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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丢下一句话就落荒而逃,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曲砚,晚饭时也不见人影,现在好不容易得到了独处的机会,竟然还是在凌晨。
曲砚不喜欢误会,时间越延长误会就会越大,“容煜喜欢曲子稚,我和他也不是朋友,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他说得简单直白,关于过去的事情他不想提,也觉得没有提的必要,日常逗弄小狼玩很有意思,让他嫉妒就算了,尤其他嫉妒的对象还是容煜,容煜怎么配?
燕灼眉眼闪动了一下。
曲砚又说:“你闯进公寓的时候,我原本很害怕,然后又冒出一个念头,被狼咬死的话应该很有意思。”
“但是我后悔了,狼的犬齿尖利,咬上来一定会很痛,留下的尸体也不会好看。”
掌心抵着曲砚的膝盖,燕灼问他:“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曲砚穿着一件浅色衬衣,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最上面一颗,他抬起手,小臂勾勒出漂亮的光影。
指尖灵活地解开四颗扣子,他皮肤很白,在腿伤以后更是很少出门,皮肉常年包裹于衣物之下,不常见到阳光,白得有些耀目。
不应该去看的,心里如此告诫自己,燕灼却没有移开视线。
脖颈裸露,曲砚倾身将自己递过去,“我想说,我的话永远作数,你现在想咬一口,也可以。”
这个诱惑太大了。
血管在过白的皮肤下更加明显,燕灼感觉自己浑身血液沸腾,牙尖发痒。
他从前是人,后来变成了不人不狼的怪物,以至于此刻想要咬下去,也在想是因为自己的私心作祟,还是被狼的恶劣基因所控制。
他很久都没有动作,曲砚感觉脖颈发酸,最后放下力气向前跌去。
被燕灼牢牢接住。
下巴碰到燕灼的肩膀,有点硬,曲砚瞥见燕灼的脖子和喉结,毫不设防地暴露在自己嘴边。
他舔了舔唇角,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开口:“不咬么,还是不会?要不要我帮你做个示范……”
怎么示范?
燕灼的话没有问出口,他很快就懂了。
曲砚埋在他的颈窝处,牙齿隔着衣料,在他的锁骨上磨了磨,或许是觉得衣服太碍事,他干脆抬手把衣领往下扯了扯。
温热的呼吸喷在颈窝,是很细微的痒,燕灼膝骨发软,差点从沙发上滑下去。
曲砚的嘴唇在他锁骨上摩挲,牙齿一点点探索,小声哄骗他:“不会疼,我轻一点。”
却在话落的下一秒,他狠狠咬了下去。
燕灼发出闷哼,脊骨绷直,将挤到喉咙的声音咽了回去。
咬破皮肤,有血流出来,血味在嘴里漫开,应该是腥的,曲砚却尝出了甜味。
燕灼的碎发戳在额头上,曲砚越发痴迷,因为那个模糊不清的梦带来的不安感渐渐消弭,他探出舌头舔了舔,一只手上下抚摸燕灼的肩膀。
睫毛扑簌簌地颤抖,羞耻和刺激同时袭来,燕灼被淹没,几乎快没有力气支撑半趴在他身上的曲砚。
时间流逝,疼痛渐渐化作酥麻,曲砚终于退开。
衣服皱皱巴巴,领口被扯得有些变形,曲砚看了看,欲盖弥彰地伸出手,试图将衣领复原。
当然无法复原。
燕灼两只手撑在沙发上,身体向后仰着,明明是一只凶兽,但他眼睛蒙着一层水光,就像在等着人来撸毛一样。
曲砚这样想着,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手感一如既往得好。
燕灼低头看,锁骨上有个明显的牙印,已经不再继续流血,只是有些微肿。
曲砚道貌岸然地问:“学会了吗?”
燕灼慢半拍地想起来,曲砚是在给他做示范。
他认真回想,然后说:“好像没有。”
用哪几颗牙齿、用几分力度、舌头舔多少下才能把血舔干净,这些他都没有学会。
“笨学生。”曲砚张开殷红的唇,似乎真的在嫌弃他。
燕灼眼中湿气弥漫,在手电筒昏暗的光下显得纯真又性感,耳膜一下下鼓动,应和着心跳,“嗯,我一直都很笨,阿砚要多教我几次。”
作者有话说:
写给曲砚:一定要珍惜现在这个乖乖小狼啊,一定要珍惜啊!!!
第39章可惜
a栋居民楼楼下,容煜拽着曲子稚的手腕,满脸担忧,“小稚,你一定要去吗?”
曲子稚嘴角弧度保持不变,手腕动了动,“煜哥,咱们的食物要吃完了。”
“可是……你、太危险了。”容煜的力气松了松,表情还是不赞同的。
曲子稚轻叹一声,“能怎么办呢,煜哥,你现在不方便,我若不去领任务,我们该怎么活下去。”
容煜闻言瞳孔瑟缩,跛了的右脚往后退了退,他神色变换,最终苦涩地笑了笑,“是我没用。”
他的脚是因为曲子稚才受伤的,超市货架倒下来的瞬间,他想也没想就挡住了曲子稚,脚骨断裂,突出的骨头扎破皮肤,流了很多血,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导致现在的走路姿势很怪异,站久了更是疼痛难忍。
容煜每每看到那只变形的脚掌,心中都会生出一种无处发泄的愤怒,可他能怪谁?是他主动帮曲子稚挡住的。
他莫名地想起那天遇到的曲砚,他坐在轮椅上,衣着干净,脸色红润,一如既往的矜贵。
他不可控制地去猜测曲砚是如何活到现在的?他双腿残废,谁会平白无故帮他?
曲砚凭什么过得比他好?
眼前闪过曲砚那张称得上完美的脸,他的心突然平静了下去,虽然是个废人,但只要放下身段张开腿总会有人要的。
而且不是有人专门喜欢这种么。
容煜只有这样想的时候才会觉得从脚上传来的疼少了一点。
他面容扭曲,曲子稚猜到他在想什么,眼底闪过讽刺。
“煜哥?”他抬手在容煜眼前晃了晃,“你安心养伤,不要为我担心。”
迎着容煜没来得及收起的恶意,曲子稚轻轻靠在他肩膀上,语气满含柔情:“煜哥对我的好,我永远都会记得。”
经过几栋居民楼,曲子稚跳上皮卡,燕灼正坐在里面。
他的动作顿了顿,接着神色如常地坐到燕灼身旁,“之前没来得及好好聊聊,你和哥哥一路上都在一起吗?”
“别提他。”燕灼低头擦刀,亮白的刀刃映在他的瞳孔中。
曲子稚没听清,“你说什么?”
燕灼抬起头,黑眸无光,如深渊一般,“别再提起他。”
长刀在他手中转了转,似威胁,似警告。
曲子稚静了静,缓缓笑起来,“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是因为哥哥吗?”
刷的一声,空气被斩断,长刀抵在脖子上,燕灼注视着他,声音没有起伏:“你不配叫他哥哥。”
曲子稚嘴角泛白,冷笑着呵了一声。
陆陆续续有人上了车,他们今天照旧要去清理西区,有了前几天的配合,很多人都对燕灼熟悉起来,除了新领取任务加入的人,其他人都凑到燕灼身边围着他坐,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燕灼杀丧尸的小技巧。
燕灼并不吝啬,他声音不疾不徐,尚显清冽,听起来就知道他年纪不大,但其他人都很信服,时不时点头应和:
“我说呢,原来得这么发力!”
“这样的话确实能轻松不少。”
……
插不进话的新人聚在一起,有人无措有人害怕。
衣服被人扯了扯,曲子稚转过头,是个中年男人,眼眶发红,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中年男人踟蹰两秒,询问说:“他就是负责咱们的小队长吗?看起来年纪不大,他很厉害……有异能吗?”
曲子稚不耐烦地皱眉。
中年男人的说话声不大,但还是被听见了,有人接话说:“放心吧,咱们燕队长异能特别厉害,而且西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丧尸没有多少,大家不用担心。”
听了他的话,好些人暗自松了一口气。
皮卡停在街角,他们每次都在这里下车,老人们熟门熟路,新人则安静地跟着他们。
“队长,商场还用再搜查一遍吗?”
燕灼从车厢跃下,“你带五个人去商场,剩下的人跟我。”
他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领口很低,刚好压在锁骨上,随着他跳下车的动作,衣领往下压了压,露出了一抹痕迹。
除了曲子稚没人注意到。
他冷冷盯着,唇角抿成一条直线。
其他人都忙着环顾四周,曲子稚猛地扯住燕灼的衣领,眉梢冷漠,“这是什么?”
那抹痕迹在眼前放大,是个牙印,颜色已经淡了许多,腹部接着挨了一拳,燕灼用了全力,曲子稚手指抖了抖,没松开,一字一顿地挤出话来:“我问你,这是什么?”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上来拉开他们,干巴巴地说:“私事,这是私事,燕队长有权利不说。”
燕灼衣领被曲子稚扯着时,上面的牙印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样暧昧的位置,用脚趾头想也能想明白是什么。
而曲子稚明显和燕灼认识,这样质问的话听着意味不明,好些人嗅到了狗血八卦的味道,拉开他们的男人嘴巴张张合合,也只想出了这一句毫无作用的话。
“燕灼!”曲子稚被人拖开,忽然尖利地喊了一声。
拖着他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了手。
有人看不过去,小声低语:“万一把丧尸引来怎么办……”
“是曲砚吗?”曲子稚神经质地逼问,“曲砚碰你了是不是?”
冰冷的暗芒在四周空气中闪烁,手中的长刀抬起一瞬,在众人或震惊或惊惧的目光中,燕灼还是没有动作,“最后一次,你不配提他的名字。”
他已起杀心,却必须收敛,杀掉曲子稚轻而易举,但事关曲砚,他不能擅作主张。
曲子稚被半拖半拽着进入商场,眸子里凝着怨毒,与秀美的容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