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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甄莲花哪里凭空多出来这么多钱的?”
季警官听万晓琪说了那么多,眉心拧着,似在沉思。
办公室里安静得针落可闻。
万晓琪以为季警官在想案件,所以等了会,见他一直不回话,疑惑地叫了一声,“季队??”
季警官总算回过神来,“晓琪,你做的很好。”
“嗯,季队,我们现在只要顺藤摸瓜,知道这些钱是哪儿来的,案件就更明朗了。”当每个案件的最后一层纸被捅破,这无疑是他们做刑警最兴奋的时刻。万晓琪思及此,高兴地回道。
可是,季警官像是感受不到她的情绪一般,声音有些闷,伸手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才道:“晓琪,这个案子直接结了。”
万晓琪兴奋的神经像是直接被打了一只抑制剂,睁大了眼睛看季警官:“为什么?”
季警官抿了抿唇,心尖掠过一丝燥意,却强压了下来,“别问了。甄莲花既然要撤案就暂时撤了。”
万晓琪好不容易弄了点新线索过来,季队的话无疑是给她兜头浇了盘凉水,还想说什么,却听季警官道:“行了,忙了这么久,先去休息会。”
万晓琪想争取:“季队——”
“去吧。”
万晓琪最终抿了抿唇,愤然地离去。
这可一点也不像季队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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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迷把最后一个病人的病历输入电脑,瞥了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五点十分了。
廖百合跨着小包,从换衣室里走出来,朝着江迷唤道:“江医生,还不走啊?”
江迷给电脑按了关机,“嗯,走走,一起走。”
廖百合停顿了下步子,“好。”
江迷站起身去了换衣室。
廖百合就拿着手机玩,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等了会,有人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她抬了抬脸,视线恰好对上晏灼张望的样子,心底下暗暗啧了一声。
“江医生去换衣服了。”
“我找你。”宋靳直截了当。
廖百合有些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找我?”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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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江迷从换衣室里出来,又弯去办公桌上拿小包,“廖医生,走了。”
廖百合“哦”了一声,跟上,手里多了个淡黄色的袋子。
两个人在等电梯的时候,江迷才注意到了,眼睛不由得往淡黄色的袋子多看了两眼,袋子上贴着一个可爱logo,江迷认得。
是万科底楼新开的心仪甜品店,江迷会记住这家甜品店,纯属是因为A市也有这样的一家,不过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心仪甜品,曾经她和宋靳常常约会的地方。
电梯在一层一层的下降。
安静的电梯里,廖百合突然把淡黄色的袋子递给江迷,“哦,对了,江医生,这个给你,一个病人托我交给你的。”
“谁啊?”
恰在这时,一层的电梯到了。
廖百合要出电梯,着急地说了句:“我也不知道,你等会拆了看看,我先走了啊~”
廖百合说完就出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关上。
江迷多看了好几眼淡黄色袋子。
电梯下到负一层,江迷阔步出了电梯,找到自己的车,坐上驾驶位,才把袋子打开,里边赫然有张卡片。
江迷把卡片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隽秀的字体。
【江迷,不论你信不信,这件事不是我做的。
你别生气。
发现一家新开的甜品店,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买了点。
希望美食治愈你的心情。】
卡片的底色是天蓝色,她喜欢的颜色。
江迷把卡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没找到署名,不过她稍稍一猜便知道廖百合嘴里说的这个病人是谁。
江迷把卡片放回淡黄色袋子里,恰巧看到透明盒子里装了樱花巧克力曲奇,一份缤纷五彩毛巾卷,以及一杯冒着热气的柚子茶…
江迷蹙了蹙眉心,顿了会,便把淡黄色袋子放在了副驾驶座位上,接着启动了车子,出了地下车库,往云悦驶去。
每逢等到红灯,江迷就会有意无意地往淡黄色袋子那儿瞟几眼,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现了错觉,总觉得晏灼似乎非常了解她的喜好,不论是之前的火锅,早餐还是现在的甜品,以及饮品,似乎每一份都点到了她的味蕾上。
她最爱喝的便是柚子茶,她喜欢柚子留在舌尖那种微微发苦的味道。
…
一刻钟后,江迷的车子开进了别墅门口,黑白分明的双眸看到凌深的越野车阔气地停在她的车旁。
江迷摁了手刹,眼睛朝着亮堂堂的房子里看了几眼。
…
…
“我以为你会一直坐在车里坐到天明。”凌深站在客厅与厨房之间,鹰隼一般的眼睛看着江迷在玄关处换拖鞋,当然也注意到了她手里拎着的甜品。
她在车里坐了一刻钟。
“你怎么在这儿?”江迷把拖鞋从鞋柜里拿下来,微微弯腰放在地毯上,不答反问。
凌深默了两秒,“江迷,你别忘了这里也是我家。”
江迷站起身,直视着凌深的眼睛,凌深的眼睛偏狭长,单眼皮,眼尾微微上挑,瞳孔深不见底,看人时叫人窥探不出一丝情绪,带着一种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凌深又道:“我做了晚饭。”
江迷挑了挑眉心,心觉惊讶,朝着餐桌上瞥了眼,晚饭做得很精致,是西餐,放了蜡烛和红酒,浇了黑胡椒的牛排放在白瓷盘子里,以圣女果做了点缀。
他这是要玩烛光晚餐?
“凌深,你这样做有意思?”
“江迷,我就是想履行丈夫的义务。”
“我说过我会请律师寄离婚协议给你,凌深,我们不可能的,你做这些毫无意义。”
“那你说要我怎么办?”凌深突然上前一步,双手一把按住了江迷纤细的肩膀,他的手指力道很大,握得江迷的肩膀生疼,他那双眼睛里压抑着某些疯狂的情绪,“江迷,我们从结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绑在了一起,我们背后的家族利益,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我和陆书离已经分手了,我愿意回归家庭,愿意以后只对你一个人好,我们有最有利的条件,我们是夫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别抓着我,凌深,你愿意我不愿意!”江迷挣扎道。
“为什么不愿意?”凌深双眸里迸射着凌冽的光芒,握着江迷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一些,以防她挣脱,“江迷,我可以当做那条新闻什么都没发生,我已经让公关把新闻压了下来,我们今晚好好的吃一顿晚饭,然后拍上幸福的照片就能打破婚变的传闻…”
男女力量的悬殊,江迷只觉得自己的双臂要被凌深给卸下来,她深深锁着眉头,怒道:“凌深,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你答应我,跟我好好吃晚饭,我就放开你。”
江迷仰着脸看凌深,清晰地看到他神情里隐含的疯狂和偏执。
凌深听不到江迷的回答,又沉着脸重复了一遍,“江迷,答应我,跟我好好吃晚饭。”
“凌深,你干什么!”
凌深突然把脸凑近了江迷,紧紧把江迷抱在了怀里,捉住了她的唇要吻她,胸腔里快要爆炸的征服欲让他只想把江迷压在身底下。
浑身流动的血液暴躁地翻腾,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江迷,我做也要做服了你。
江迷张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紧接着便是剧烈的挣扎,她急中生智,弓起腿用力地踢伤了凌深的膝盖,凌深吃痛,本能地松开了江迷。
江迷的拖鞋被踢掉了,喘着粗气往大门处走,边走边疾言厉色道:“凌深,你疯了!”
凌深眼见江迷要往外跑,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几步冲到了她的身旁,手掌抓住了她的手臂,力道之大叫江迷以为她的手脱臼了。
“啊——”疼痛让她趔趄了下。
凌深的眼睛里骤然像是装了肆意妄为的龙卷风。
“江迷,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他的音色很沉,在这夜色里像是一只要将她吞噬的恶魔。
这样的凌深太可怕了。
江迷的心猛地被震慑了下,浑身下意识的颤抖起来。在壮硕的凌深面前,她就是一只小鸡,任由他宰割。她挣脱不掉他的束缚,手因一只握着拳,淡黄色的袋子发着“嘻嘻索索”的摩擦声。
下一秒,江迷用尽了全力举着淡黄色袋子去反抗凌深。
用砸的。
柚子茶是那种简易的盖子,盖子稍稍一动就脱落了,倒腾的柚子茶把凌深的胸口晕染出了一朵花。
袋子掉在了地上,毛巾卷散落了一地,黏黏腻腻……
空气里满满都是柚子的香气。
凌深愣了下,眼睛扫过衬衫上的污渍,眼神变得更是凶恶,伸手一掌就打在了江迷那张娇嫩的小脸上,她的脸颊立即高高的鼓起来。
江迷只觉耳朵里嗡嗡嗡地乱响,口中一股子腥甜。
“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凌深压抑着痛苦,看着恼怒的江迷,眼睛太过深邃像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女人,“我会好好爱你的,乖~”
他说着一把揪住了江迷的头发,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压着她,狰狞的脸再一次凑到了江迷的脖颈间…
吻铺天盖地而来。
他要征服他的女人,甜言蜜语好商好量不行,那就武力解决。
江迷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口,她当然意识到面前高大的男人在做什么,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遇到这种肮脏的事情。
她迅速冷静下来,以腿弯成弓,用力地踢向他的下身。
可惜她被钳制着,她用尽全身力气踢了好几回,才总算踢中了一下。凌深弯着腰,衬衫皱得不成样子,额上也出了一层薄汗…
江迷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趁着这个机会奋力地跑向了大门,迅速打开了大门就往外跑。
拖鞋在挣扎之下丢了,她根本顾不上穿鞋。
身后的那只恶魔紧随而至。
“你——你们为什么都那么不听话?为什么一点都不听话?”凌深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来,在这寒冷的冬夜里叫人不寒而栗。
包包忘在了玄关,没有车钥匙,车门是打不开的了。
江迷车子也不要了,只穿了一双袜子的脚跑出了别墅,她在夜色里狂奔,身后的男人跟着跑起来,他喘着粗气,边跑边喊:“江迷,你给我回来!”
寒风如刀子一般刮着她的肌肤。
江迷不敢停留,嘴里喊着“救命。”可惜,云悦的房子与房子之间的间隔非常大,夜晚的寒风又大,江迷喊破了嗓子都没人应一句。
害怕恐惧占据了她整个头颅,脚底狂奔传来的疼痛让她保持着片刻的清醒,她只有一个信念,她要离开这个可怕的男人。
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在半路上碰到了值班的保安。
“救命——”她惊乱地拉住保安的手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值班的保安有两名,一名五十岁的样子,江迷认得,姓龚,在这儿工作了十一年,他们也算认得,另一名比较年轻,江迷不记得他姓什么。
“龚师傅,有人要强(的)B我!”江迷一口气几乎提不上来,歇斯底里地喊,连声音都在抖。
“谁?!”龚师傅方方正正的脸上掠过义愤填膺,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业主们的安全,什么时候偷溜进来的无耻之徒?也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
“就是他!龚师傅,你有手机吗?帮我报警。”江迷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有,有。”龚师傅说着伸手拿手机。
“不要报警,不要报警!”凌深追了过来,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哪里还有刚刚那些可怖的疯狂,这会儿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内敛和温润。
“……?”龚师傅和另一名保安同时看向来人。
凌深虽然不在这儿常住,但是龚师傅有个记人的本领,凡是进过小区的业主,他都认得。
“是凌总啊?”龚师傅准确地叫出了凌深的姓氏。
“啊~?”凌深双眸里染上惊讶,“你记得我。”
“那是,这儿的业主我都认得。”龚师傅笑起来。
“哦,那就更不要报警了,抱歉,我老婆惊扰到你们了,老婆,你生气归生气,有什么事我们自己解决,你这样跑出来是做什么?”凌深匀了匀气息,神情俨然像是焦急妻子的丈夫,语气略带责备地说道。
“原来你就是江医生那个常年不在家的丈夫啊?”龚师傅插话。
“不是的。他不是!”江迷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满都是不可置信,心下惊异不已,猛然间发现凌深说的是实情,但是不是这样的!
“龚师傅,不是的!就是他,他要强(的)B我,还打我,你看!”
“老婆,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不要弄得人尽皆知了,那个,龚师傅,我们就是闹着玩的…”凌深为自己申辩。
那个年轻的保安看看惊惧得浑身颤抖的女人,又看了眼追得满头大汗的凌深,脑中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张口便道:“你们不就是那个今日头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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