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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艳羡的目光里,玉珺手执着诰书,却迟迟等着公公下面的话——宫里出来的人说话极有分寸,在这种场合,更不会喊错她的称呼,他既喊了“玉太医”,必定还有后话。果不其然,公公朝她道了句恭喜,又道;“太后娘娘让奴才传句话给大人,咱们大周难得出了位女太医,后宫皆是女眷,有位女太医,行起事来也方便许多。玉太医不比寻常女子,嫁了人相夫教子固然重要,但也不该轻易弃了医术……”
“太后的意思是?”长公主迟疑道。
“皇上和太后的意思是,玉太医仍旧是玉太医,官职不变,只是往后不必每日当值,宫里有需要时,玉太医再奉旨入宫就行!”公公利落地回答道。
玉珺先是一愣,捏着那份诰书简直如烫手山芋:保持官职不变,她仍旧是朝廷命官,可是她又是李善周的夫人,刚刚封了四品的诰命。她算不算大周史上第一人?这可是泼天的恩义啊……
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后背灼人的目光,暗地里,李善周握住了她的手,她定了定心神,恭恭敬敬地跪下去:“谢圣上、谢太后娘娘,玉珺必定全力以赴,不负圣上、太后娘娘的恩泽!”
公公又道了一番喜,宣慈长公主命人送了一份大礼予他,他恭恭敬敬地收了,这才离开,那厢里又有下人禀报,说是北地土默特族首领乌江命人送来贺礼,贺李大公子和李大奶奶新婚,定国公领着众人在院中等候,只见送礼的人鱼贯而入,又是一大箱的贺礼,打开后,箱子里金光闪闪,金银玉器、玉石古玩皆有,每一样看着都是价值不菲。
观礼的宾客们围做一团,皆是暗叹不已。有知道郑思钊和定国公府走得近的,大着胆子问郑思钊李善周、玉珺和北地土默特族有何私交,郑思钊也不隐瞒,洋洋洒洒地将那日李善周在北地如何救下乌江,如何成为土默特族的英雄事迹说了一通,又道乌江欣赏玉珺巾帼不让须眉,特意给了她象征土默特族王室的玉佩,有意收她为义女。
众人一时哗然,围坐一团,议论纷纷。等玉珺退回新房中,宾客看向李善周的眼神又是大有不同。几个年长的老人席间几杯酒落肚,说起李善周小时候的聪明伶俐,如今再看李善周和李善均,两人虽然皆是一样的丰神俊逸,气宇轩昂,可是到底一个是人品贵重,年少有才,另外一个却是绣花枕头一草包,除了拈花惹草,从未听说有其他建树。
众人心中皆有一杆秤,如今两人一比,高下立现。虽然碍着长公主的面子不好亲疏有别的太过明显,可是酒宴上,提杯来敬李善周比之李善均,仍旧多上不少。
等到宾客散尽已是夜深,李善周不知喝了多少酒,进门时,远远地便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气。玉珺特意散了婆子丫鬟,看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真是无限惆怅。
“还说自己酒量好呐,新婚第一夜,就醉得这样不省人事……”玉珺呢喃着,打湿了帕子给他擦了脸,低头一看,他一张脸醉地潮红,唇色红彤彤的,看着倒是诱人。
“喂……”玉珺拍了拍他的脸,他扭了扭头,有些不耐的侧过脸去,看似是睡踏实了,玉珺失笑,拿手堵着他的鼻子,他憋了气,偏过头蹙了眉头“哼”了一声,像极了孩子。玉珺一时间玩兴大起,索性拿手去揉他的脸,直将他的脸捏扁搓圆,搓得失去了原来的俊朗,看着却分外的可爱。
玉珺哈哈大笑,松开手,他依旧安静地睡着,脸上却带着她的拇指印,红白相间着。
“害我还紧张了好久,结果就这样睡着了……”玉珺低声抱怨着,转身去替他捏帕子。那知道她一转身,李善周一双眼睛乍然睁开,眼里都是笑。从方才起,他就在装醉,原本只是想要逗着玉珺玩儿,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
他五岁没了听力,整个世界于他而言都是寂静的,静地仿若一座死城,这些年他活在寂静里,遇上她才觉得生命带有鲜活的光亮。心有所往,即便是一声“夫君”,也能动人心弦。
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福气,李善周默默念着。
再看她,人前,他们一个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一个是淑女御医,端正贵重,直到此刻,遇见自己爱的人,才能完全卸下防线,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如玉珺这般,露出这样孩子气的一面,在李善周的眼里简直可爱极了。此刻她背过身去,这样碎碎念着,所有的话落在李善周的耳朵里,他简直要乐疯了——这是玉珺,这是面对他时,才会全然没有顾忌的玉珺,只有他能看到的玉珺。
他听着她在碎碎念着,看着她穿着一身还未来得及脱下的凤冠霞帔在屋里走来走去,平淡的幸福感这样直接地冲击着他,他索性用手支着头,静静地看着她,听她又念道:“这样睡也不行,得替他擦个澡睡才舒服吧……”
她要转身,他赶忙闭上眼,听她走近了,手颤抖着替他解着上衣的扣子,一边念叨着:“让我知道是谁把你灌得这样醉,我就把他们请回来,给他们的酒下药,让他们也醉一回……”
他闭上眼睛等着,直等着她如何对待他的裤子,哪知她解完了衣服的扣子,手落在他的裤腰带上,迟迟不肯动手。他微微眯着眼睛看她,却看她满脸涨地通红,咬着下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下面。
李善周身子里的沸腾的热血刷一下全冲到脑子里:此情此景,哪个男人还能控制地住自己的下半身,玉珺这样看着他,又是几个意思?
动手啊!李善周心里低声叫唤着。微微挪了个身子,哑着嗓子嚷道:“热……热……”
“好嘛……”玉珺低声应着,赶忙上前替他解裤腰带,哪知不解还好,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李善周只觉得玉珺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腰间磨蹭,手每次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就能蹭到他的关键部位,李善周简直快要崩溃了,半晌,却听到她说了一句:“完了……腰带打结了……”
“……”平日里看着挺伶俐,关键时刻掉链子!李善周实在忍不住,一伸手,将她往怀里拉。
玉珺打了个趔趄,天旋地转下,她已经趴在了李善周的胸上,方才还醉醺醺的人此刻亮着一双眼睛,好笑地看着她,不满道:“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样笨,解个腰带都能打结!”
“你……你没喝醉啊!”玉珺想起方才自己的动作大为窘迫,起身就要离开:“没醉你干嘛装醉!衣服……衣服……唉你自己解决吧!赶紧洗洗去,一身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