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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李氏等人急忙扶住他,把他移到床上。
“我这里有药,是衍哥哥给我的,赶快给爷爷服下。”宝珠也顾不上是不是会惹人怀疑了,假装从荷包里掏药,从空间里拿出一粒回春丹给爷爷服下。
看着爷爷的脸色渐渐好转,呼吸也渐渐平稳,松了一口气。可惜,回春丹只能解一时之危,若是再不炼出延寿丹,恐怕......
李氏一脸后怕地握着老头子的手,“若是有幸出去,我们一家都得好好谢谢霍公子,要不是有他的药,老头子,老头子,呜呜呜......”
宝珠心虚地不行,果然人不能说谎,说了一个谎就得用另一个慌来掩埋,只求出去后,他们能忘了这件事,不然不就被拆穿了吗?
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就不想个更好的理由呐。
“爹没事了吧。”傅大牛在一旁小声地问道,他压根没想过他爹会那么生气。
“我爹已经和你们断绝了父子关系,从今天起,他只有我这一个儿子,我也没你们这两个兄弟。”
傅传嗣冷厉的眼神把两人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不敢再说话。
“傅传嗣是哪个。”一个牢头打扮的中年汉子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指着人群问道。
“我就是。”傅传嗣心里想着,难道是皇上要问审了?
“带上你的家人跟我走。”挥了挥手上的鞭子,让杂役打开门。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傅传嗣将芸娘和宝珠挡在后面,怀疑地问道。
“梁公公带了皇上的口谕,要见你们。”牢头耐心地解释道。
“梁公公?”傅传嗣眼睛一亮,正好可以借梁公公的口和皇上叙述冤情。
傅老头神志不清,两个狱吏抬着他,李氏在一旁小心地跟着。
“他们这是去哪,是要把他们放了吗,怎么不把我们也放出去。”傅二牛看狱吏把门锁了起来,隔着栅栏问道。
“不该问的就别问,费什么话,老实待着。”狱吏狠狠甩了一鞭,吓得傅二牛立马收回了握在栅栏上的手。
“还能干什么,皇上肯定是要把他们都斩了,他们一家都不得好死。”孟氏缩成一团,捂着胸口快意地看着他们离开。
知书满眼失望地看着自己的父母,明明麻烦都是他们自己惹来的,哪里来的脸面怪罪别人。只能在心中暗自祈祷三叔一家能够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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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传嗣一家人被带到了一间整洁明亮的房间里,房里有四张床,还贴心地用帷帐隔开,房间正中间的桌子上还摆着一桌丰盛的酒菜。
“是谁给傅大人上的镣铐,还不快点给傅大人解开。”梁十指着牢头不满的斥责道。
“是,是,小的这就给傅大人开锁。”
几十斤重的镣铐一去,傅传嗣立马轻松了许多。
“你们都下去吧。”梁十看镣铐解了,挥挥手,让狱吏们都出去。
“梁公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傅传嗣不解的问道。
“让国公爷和国公夫人受惊了,这只是陛下引蛇出洞计谋,想引出幕后的真凶,为了更加取信于人,也没有提前知会你们一声。”梁十笑着解释道。
原来正德帝安插在大孟氏母子俩身边的暗卫早就把他们的消息传达给了皇上,皇上一开始也怀疑到了傅传嗣身上,只是机缘巧合之下,他发现了大孟氏和荣国公之间的旧怨,心中的怀疑也去了大半,更何况,赖贵跟兵营牵扯上关系的那一年傅传嗣才刚刚考上状元,根本没有那个能力替他牵桥搭线。
只能说幕后黑手心太急,反而慌了手脚,用了这么一个不入流的计谋。
“怪不得。”傅传嗣松了一口气。
“幕后之人看我被抓,不出意外应该会派人来监牢暗杀我,伪造成我畏罪自杀的样子,皇上正好能趁此机会来个瓮中捉鳖。”
“傅大人果然英明,和皇上想的一模一样,这些日子就委屈几位待在这儿了,皇上已经备好了替身,等事情一结束你们就可以出去了,此番辛劳,皇上必定不会亏待功臣的。”梁十赞赏地点点头。
“卢将军嫉恶如仇,陛下知道把这件事交给他更能取信于人,也没想到卢将军这么生气,给傅大人上了这种镣铐,还望傅大人不要怪罪与他,他也是不知情的。”梁十从袖子里掏出一盒玉盒。
“原本只是以防不备之需,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这盒玉肤膏是何院正亲自调配了,专治这种皮肉伤,保准一点痕迹都不留下。”
梁十将药膏放在桌子上,拱拱手,“杂家也不能久留,这些酒菜是杂家特地备下的,给诸位压压惊。”说完就起身离开。
“真是的,吓我一大跳。”李氏看到梁十走远了,拍了拍胸口,“差点没把人吓死。”
看自家老头子还没苏醒,替他盖上被子,走到桌子上打开药盒,“还算他细心,知道带些伤药过来。”
“老三,珠珠,你们快点过来上药。”
李氏解开宝珠手上裹着的帕子,心疼地不行,“可怜我的珠珠,凭白遭受这样的罪过,女孩子的手上可不能留疤了,那个杀千刀的狱吏,下次看见他我非让他好看。”
宝珠一边受着奶奶的细心关爱,一边有些唏嘘自己苦心谋划的逃跑大计派不上用场,她还很期待能环游世界的说。
不过,总算是有惊无险,可喜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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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死婆娘,老子不就是喝点小酒吗,有什么不行的。”赖三醉醺醺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碗碟狠狠地砸向一旁的女人。
今天牢里新进了一批犯人,本来就够烦了,回来还要听那个女人唠唠叨叨。
“每天就知道哭哭哭,老子的财运都让你哭没了,他娘的。”一把揪起女人的衣领,狠狠地像桌角砸去。
“家里就只剩这么点钱了,你要是拿去买酒,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
鲜血混着泪水从脸颊滑落,女人看着眼前的男人,显然有些绝望。
“爹,你别打娘,你别打娘。”一个五六岁,穿着破烂的小女孩抱住她的腿,哭叫着让他住手。
“你个赔钱货,丧门星,给老子滚一边去。”赖三甩了甩脚,猛地一踹,小女孩像破布一样被甩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没了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