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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骑马不开车_分卷阅读_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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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要你有什么用?朕封你镇国大将军是要你去杀敌,不是要你去引敌!”

    有些官员站在后头,默默摇了摇头。

    “垂文君呢!垂文君出来!”皇上四处找人,卜公公小声提醒:“皇上,垂文君已被你派去绮州城治理水患了。”

    “哼。”皇上坐了下去,瞪着执骨,道:“你明日启程,去绮州城帮垂文君治理水患,没有朕的允许,不许离开绮州城半步!”

    “皇上!”执骨猛地抬起头,剑眉蹙在一团,他出声抗议:“无邪国必须由臣来战,否则定无生路,无邪并非皇上所想可轻易战胜!”

    “呵,你以为朕就你这一位大将军吗?”皇上笑着望向老将军,一字一句道:“执丰大将军?”

    “不可!”执骨猛地站起,向前一步走近皇上:“臣请命,出战无邪!爷爷已不是当年,如今年逾七十,怎可还去前线上阵杀敌?望皇上三思,不可啊!”

    “退下,朕的决定岂容你左右!”皇上已是不耐,眉目冷了下来,可见无邪这事已让皇上对执骨有了些许抵触。

    “执丰,领命!”

    “臣在!”

    老将军拍拍执骨的肩,示意他别再为此争执。这位皇上,他们日日相处,还不够了解吗,说话从不经头脑,有时谈吐好似小儿,扯天扯地,毫无逻辑可言。

    更甚者,他身后又有老狐狸整日吹耳边风,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道理?说不通的。

    他悄声凑过孙儿的耳边,说出一人来:“没事,只要不是无邪的四皇子,爷爷搞的定。”

    老将军单膝跪地,纵使已年迈,身姿依旧挺拔,声音洪亮,道:“单凭皇上吩咐。”

    这时,只见卜公公从身后慢悠悠踱出,手握谕旨,朗声而念:“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命一品大将军执丰为横邪大将军,征伐无邪国,即日启程,钦此——”

    “臣,遵旨。”老将军叩首接过谕旨,执骨握紧了拳头,青筋几欲爆出,怒火在心中翻腾,只觉得无奈又可恨。爷爷已不再年轻,受不得马上颠簸,更别说南征北战。而皇上竟然……连谕旨都已经准备完好。这一切,想必是早有准备。

    他抬起头,一双眼睛似狼似虎般闪着危险的光,凶猛的让人无法直视。

    卜公公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将谕旨递给老将军,笑呵呵的回到皇帝身后。

    “卜帛……”执骨在心中狠狠的念出,像是碾压着脚下的碎草叶子,仿佛糅进泥土中,也不解恨意。

    今晚,吩咐清楚了所有事。

    事情来得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皇上自然也是惊的不知如何是好。

    而最为恼怒的,莫过于执骨了。

    先前班师回朝,锣鼓喧天,百里相迎。今日无邪国便重振旗鼓反攻麟国,这活生生是在打他的脸,且爷爷年事已高,皇上竟然如此昏庸!当真是不将朝臣当做人看,单凭旁人左右言他,可恶!简直可恶!

    又要面对无数战火,百姓又要妻离子散,从战场上归来之人,最知生命可贵,最知家庭幸福重要,他小时誓言便是要百姓安乐,家国常在。

    而如今,被皇上下令不许轻易离开,又不许涉战……

    执骨策马飞奔回府,一路紧抿嘴唇,眉眼凌冽着寒霜,黑衣肃杀在夜里,快马无声,如危险的杀手。

    衣袍猎猎翻飞,黑衣金边在月色下疯了般吸收着光华,又反射出怒火的烈焰。执骨脑中只剩下对无邪的怒意,一次次扬起战火,残害无辜百姓,不知消停。

    脑中霎时闪过一人身影,他用力挥舞手中马鞭,在空中甩出剧烈的声响。

    咬牙间,冷笑溢出:“韩栈衣——”

    作者有话要说:来嘛来嘛,相爱相杀嘛~

    韩美人无力背锅,摊手┓(???`?)┏

    谁叫你辣么美,那还不摧残下——希望执骨童鞋可以温柔一点,恩!

    第8章木桃

    人在盛怒时,常会说些口是心非的话,能容易做些追悔莫及的事来。

    气头在上,旁人劝言根本听不进,甚至有越浇火越旺的趋势。执骨一路奔驰而来,带着愤怒的威胁冲进了柴房。所到之处,即使不说不理,人们也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可怕气息。

    纷纷退后三步,不敢上前。

    廉城和元盛在府门口就见着他了,只是执骨连马都不下,径直纵马到了柴房外,他们追也追不上。

    执骨下马就踹门,“砰”的一声,在夜里格外突兀。

    屋内只燃着零星的火苗,那只白烛正燃烧着所剩无几的油,脆弱的散发着微弱的光亮,照亮那片方圆,恰巧映出了坐在草垛上栈衣的脸。

    门口|射|入的光,使栈衣整个人都被黑暗隔绝开,暴露在明光下。

    黑发随意的搭在胸前,柔软华亮,他还未来的及说出话,只见一道风一样的人影窜了进来,单听空中“啪”的裂空响声,韩栈衣的脸猛地一歪。

    原本柔顺的发骤然遮盖了侧过去的半张脸,凌乱的掩盖着什么。

    没有任何停顿,紧接而来一声“啪!”

    韩栈衣微微蜷缩了身体,烟青色外衫上迅速渗出了一道鲜红的血液,斜在他的胸口前,晕染开一片。

    听到屋中那人急促粗重的喘气声,俨然是愤怒的征兆。

    他抬起头,一手轻轻搭在蜷起的膝盖上,一手拂开了挡在面容上的发。

    黑发挪开,暴露在光中的,是一张蛊惑人心的脸。

    他像苍白脆弱的飞蛾,朝着火光扑棱而去,烧的一身是伤。嘴角流下一道鲜红的血,自下巴至脸颊,都是一道红肿的鞭痕,清晰至极,尤其是在房门大开的月光下。

    似乎藏也无法藏。

    韩栈衣抬头望着逆光挺拔的人,冰冷的脸庞不带丝毫温度,眼中尽是嫌恶,看着他,犹如看着一条遭人厌弃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