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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灯火，启樱望着那边的菊墨，轻轻耸肩“倒是没想到这家伙在这个环境里还能这么自如。我以为他会如坐针毡，至少可能会瞧不起我们这些女人。却没想到他倒像个小变色龙，随遇而安。”
波。波点头“也许因为他是美国长大的小孩儿，心中对阶级观念并不强烈。否则以他那出身，怎么可能跟咱们这样的人攀上勾连。丫”
启樱垂下眼帘，不再去看菊墨，只问“这回这么大张旗鼓地叫咱们都一同来聚会，怕是有大生意了吧？”
波。波点头“我昨晚儿陪黄毛蹦了一个晚上的，给他灌了点药，他就说出来了。是老大看上了一批玉器。据说是要苏富比春拍的，都是乾清宫里的精品，价值连城。”
启樱面上一时沉寂，看不出任何神色。
波。波用手肘推了推启樱“怎么了？”
启樱努力笑了下，摇头“我在想，这是‘一批玉器’而不是‘一件玉器’。如果要一件一件地弄回来，也是个浩大的工程。而且涉案金额更高，转移起来的风险更大，咱们的命运就更难测”
“是啊。”波。波也垂下头去“当老大的只想着一口吞一块肥肉，哪儿想过咱们这些钓鱼女的死活？所以今晚上他掏钱让咱们来聚会，怕也是最后的狂欢吧。这个活儿忙完了之后，咱们屋子里这些人到时候还能不能都活着，都两说了。”
青蚨心里一痛，转头握住波。波的手“不管怎么样，你得活下来！波。波，你记住我今天的话。”
波。波也深深望启樱，婉转地笑开“当然啊。我还有老娘要养。就算她也活不了几天了，但是我总归要让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波。波笑着转头再去望菊墨“也多亏了他。如果没有他帮忙，我老娘早嗝儿屁了。媲”
启樱伸手按住波。波的手背“我们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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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又来了几个女子，又带了几个男孩子来。这些钓鱼女无论年纪大小，都是面貌姣好，身材窈窕的；可是带来的男孩子却也几乎清一色都如菊墨此时的装扮一般，有点弱，有点娘。菊墨过去跟他们打了一圈招呼就回到启樱身边儿来。
波。波瞅着他乐了一会儿，就也给他让地方。菊墨腻在启樱身边儿，就目光湿润地娇嗔“我知道你干嘛管我叫小昭了——小昭是倚天屠龙记里的‘妖女’，像个西域来的小狐狸似的，你就希望我当你身边的小狐狸呗？”
“你本来就是。”启樱扭头瞪他“你骨子里是什么样儿，我早知道了。你表面卖萌，可是你骨子里是个男版狐狸精。”
“咯咯”菊墨伪娘兮兮地笑“小昭却也是张无忌身边最忠心的一个吧？比周芷若和赵敏都好。如果不是她终究要回去继承明教波斯总教，她才该是最佳女主角。”
启樱扭头盯菊墨“你想太多了。”
菊墨将下颌抵在启樱肩头“谁让你不准我想你？我就只能胡思乱想。不如——你同意我想你，我就专心一志了，行不行？”
“你又来了。”启樱无奈叹气，却没推开菊墨。周遭的女子都跟自己的小男友卿卿我我中，启樱便也不能不入乡随俗。
“樱。”菊墨索性打蛇随棍上，伸手勾着启樱的手指“就让我这么跟着你，行不行？我不跟仙儿争，我也不乱吃醋，只要你让我这么跟着你就行，好不好？你当青蚨的时候，我就也只是小昭，我可以忘记我的姓名，忘了我是谁家的子孙，就这么当你的宠物，行不行？”
启樱一怔，急忙抿了口酒压住神色“你的意思是，你在古墓那天，想要跟我提的条件，就是这个？”
“嗯”菊墨乖乖回答，用下颌轻轻磨着启樱的肩头“我知道现在要让你爱上我，是太难为你了。所以我就要求这么跟着你就行，好不好？我保证肯定不给你添麻烦，行不行？”
“会很危险。”启樱用力吸了下鼻子，控制住心中的翻涌“这不是闹着玩儿，会有性命之虞。”
“我愿意。”菊墨缓缓伸出长臂，将启樱都圈进怀里，放肆地去吻她的颈侧“在古墓里，我跟你一同死过一回了。我现在是重生之体，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重生而回，只为了再缠着你。反正我也不会放过你了，你不如就答应了吧。”
房间里的灯光太暧昧，周遭一对对情侣又太缠绵，启樱觉得自己一定是受了这样气氛的影响，身子在他唇下便不自禁地轻颤起来。他的唇舌在她皮肤上燃起小小的电火花，一根一根烧过她的神经末梢，发出隐秘的小小脆响。启樱忍不住喘息“我要是不答应呢？”
“晚了。”菊墨无赖地笑，爱恋地咬啮启樱耳珠“你今天带我来了，我都看见了这些钓鱼女。如果你不答应我，我就bt，然后说不定会不小心在我伯父面前泄露出今晚的情形”
“你敢！”启樱掐他大腿。
菊墨悠长地喘息“你掐我掐得真舒服樱，我赖定你了。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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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来玩儿游戏吧！”波。波玩儿得high起来，带着人将中间的餐桌拼在一起当成舞台，波。波爬上去，一双大腿从短得不能再短的热裤中露出来，映在灯光里，玉白玉白，看得人都有些晕眩“就当今晚就是世界末日，就当这一刻的狂欢之后再看不见明天的太阳！邪恶的男人和女人，今晚这里就是你们的战场，你们的床；让尖叫掀翻整个屋顶吧！”
波。波的状态显然是嗑药了，有些疯狂。可是疯狂的不止是她一个，整个房间中的女人都很疯狂。仿佛真的是世界末日的夜晚，仿佛再不狂欢，便再也来不及。
“k，春哥都说‘再不疯狂就老了’；咱们更惨，咱们是‘再不疯狂就死了’”身边的幽暗里不知是哪个钓鱼女声音苦涩地说。菊墨想要转头去看，已经看见一个身穿豹纹吊带长裙的女生拎着自己的小男友就上了台去，甩着满头卷发妖冶地笑“老娘还没吃了他，一直留着，以为还有明天。今晚索性就吃了，也不留到明天了。姐们儿们给我见证着，我要更多的疯狂和尖叫！”
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骤然被点燃，所有热都围到桌边去，进入癫狂状态！
被那豹纹女骑住的小男生仿佛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模样的，被眼前的情形有些吓住了，可是腰带却已经被豹纹女扯开。那男生面上的神色又腼腆，又疯狂，终究在豹纹女骑下来的刹那，先是颤抖得落泪，继而反倒亢奋向上
启樱有些想要闪躲，身边却伸来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缠住她的手指。启樱转头去望他，看见的是他一张虽然在邪肆笑着，却实则平静无波的一双眼睛。
疯狂告一段落，启樱大口大口喝酒，都压不住莫名的心慌意乱。菊墨倒是乖乖陪在身边，她喝一杯他就给再满上一杯。启樱略有醉意，抬眼瞪他“你也真能看得下去。脸不红心不跳，嗯？”
菊墨就笑了“也不是你跟我，我有什么好激动的。不如你也这样对我？看我还能脸不红心不跳不？”
“滚！”启樱心慌，急忙转过头去。
“哎，青蚨，青蚨！”大桌子上有女人在喊“我们姐妹里头就数青蚨最漂亮，功夫也最好！今晚上是世界末日，可是我们还没看过青蚨的活儿呢！青蚨上来给我们示范个！”
“还有小昭。俊俏小生偏穿个大裤裆的裤子，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呢？是不是裆太小了都装不下那宝贝啊？”周遭一片笑声涌起。
启樱笑，妖娆地抛着媚眼儿骂“你们不用算计我，我才不上当！我漂亮、活儿好，关你们p事？你们倒是想偷师呢，我偏不成全你们！趁早消了这个念头，我就馋着你们的！”
此时的启樱就像个小妖精，虽然眼底还藏着羞涩，却那么剑芒闪烁地回击回去。菊墨抬头望着这样的启樱，便仿佛看见战场上高高擎起旌旗的女将军。
“青蚨这么不厚道？”有妖娆的笑声扬起，走进来一个年纪稍长的女子。菊墨一见心中便是一跳，原来正是club里，曾经给他引荐过波。波的那个领班。
那女人依旧穿紧身的黑色金丝绒裙子，露出丰盈乳白的上围曲线，就站在启樱身边儿瞄着菊墨“我们难为不了青蚨，或者青蚨可以把这小弟弟借给我们玩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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