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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阿羡只对我这么好呢,旁人都做梦去吧。
铺子外头有人听见里头的动静,探头探脑的看了一会儿,后头见林羡与林靖像是要走,这才快步进来,开口莽撞就问,“林小娘子,巧了巧了。”
林羡抬头看去,对面前的人有些恍惚的印象,但却一下认不出那是谁。
那人是个二十出头的男子,相貌平平。林靖不喜他凑得近,皱起眉头立刻快步拦到了林羡面前,“你干什么?”
来人给林靖身上的煞气弄得一怔,略微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我就是有事情问问林小娘子,你做什么这样凶?”
“阿靖,”林羡拉了拉林靖的衣袖,哄了他顺毛,又转头对那人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上次到店里去问脂膏有没有得卖,说还没有,刚才过去竟说已经卖完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有,我上次说要脂膏难道不顶用?”
他这么一说,林羡才有些想起来上次的确有个人问了脂膏的事情,面前的人脸庞也就和记忆里的对了上去。
“上次您说要,但并未付订钱,后面做出了新的自然就留给付了定钱的人了,本也还有多的一盒,您一直没来,给别人买走了。”
林羡道,“您若还要,需去铺子里付了定钱,后面约莫要等小半月光景。”
她说完客客气气的同人告了别。
那男子却还是愤愤难平,总觉得林羡是刻意诓他,“别人都恨不得多卖一些,她却特别,我看是不想卖给我呢!”
成衣铺的掌柜听了这话难免要笑,“林小娘子的生意一直是这么做的,哪里会特意诓骗你呢。”
男子不听,“你做了她的生意,自然为她说好话的,嘁,不过一盒脂膏罢了,倒成了稀奇玩意儿了!”他说完拂袖而去,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林羡自不知成衣铺里的情形。她与林靖一块儿回家取了马,就要出城去窑厂取新做出的单子。
窑厂这边已经有六年多的来往了,一切都熟门熟路。
起初做他们第一批盒子的方成方小师傅,如今已经自己带了个小徒弟。
方成的资历在窑厂里虽然也还不够老,但是因为林家的香脂盒子一向都是他跟着做的,是以现在最熟悉,也都全交给他来负责。
今天过去原本也是要取单就走的,却不想并不顺利。
“也怪我,”方成见了林羡有些歉意,不过开口还是想要帮自己的徒弟说两句话,“这个傻子前些天才得了自己的姓名章子,就学其他大师傅傻傻的往盒子上盖,做这盒子的陶土正好用光,要再运来一批还要等些天数,不若订金先退回给你,剩下的那些违约钱分次扣吧?”
“这小徒弟本是指着这一次活拿点工钱的,现在还两手空空着。”
方成身边站着一个小郎君,约莫和林靖一般大。眼睛哭得红通通,一看就是个内向性子,低头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窑厂里烧砖,有些师傅的确会将自己的名字盖到砖块上亦或是其他大件瓷器。不过林羡的订单上是向来写明白不要这个的。瓷盒就那么小一个,有个名字显得奇怪了些。
“那瓷盒能给我看看吗?”林羡道。
小徒弟连忙跑到一边,怯怯地将东西递给林羡。林靖半路伸手过去将东西拿下,转而再给了林羡。
其实瓷盒做的很好,上下扣得严丝合缝釉也上的细致均匀。林羡反手翻过来查看,名字章果然盖在正中,四四方方极浅的一个:周平一制
“无碍,并不什么大过错,这盒子是做的很好的,快要赶上你师傅了。”林羡笑道,语气温和没有半点儿责怪的意思。
周平一原本心里难过的不行,没想到林羡这会儿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他惊讶的抬起头看向林羡,一时激动的支支吾吾更说不出话来了。
林小娘子果然和师傅说的那样好。
他是仅激动而已,可落在林羡身上的目光让林靖不满的很。
他拉住林羡的手,半将她拦在自己身后,充满占有欲的护住她,然后目光不善的看着周平一。
方成大喜,连忙搡了搡周平一,“还不谢过林小娘子?”
“谢,谢过林小娘子。”周平一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的道了谢。
林羡看着那底部印了人姓名的盒子,若有所思起来。
等两人回到家里,天已经黑透了。
雪英巴巴地等着他们回来,也是掐准了时间做饭,好在夏天不怕菜凉。三人一起吃了饭,中间林靖又是给林羡夹菜,又要给她挑鱼刺的,若是背后长了尾巴,恐怕就像小黄一样见了林羡就恨不得摇断了。
她心里一直想着今天在店里瞧见林靖与林羡的相处,再细细回想起自己平日所见的其他,心头不由得狂跳起来。
雪英是知道林靖林羡不是亲姐弟的,却不能肯定两人之间有什么其他。毕竟她可以肯定,小娘子对靖郎和她对自己的两个弟弟没什么两样。
只是靖郎那里对小娘子太过依恋了。
雪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想探一探清楚。她是很感恩林羡的,是以就更觉得要弄清楚才能为她好了。
等林羡回房里去,林靖又往水缸里打水的功夫,雪英一边洗碗一边状似不经意的与他提起下午时候李二郎到铺子里的事情。
“李二郎出手阔绰,一下光是订金又是好几两。”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林靖的面色,慢慢往下道,“又很用心了解脂膏,每次都专门让小娘子出来同他说。”
林靖原本默不作声的听着,到了这句,他的动作忽然停了。
☆、第四十九章
“然后呢?”林靖回头看向雪英,语气不高不低,平直的仿佛不带情绪。
雪英小时候曾经不小心掉到冬天河面上的冰窟窿里头,那个时候的通体寒冷也就和现在差不多了。她知道靖郎对待别人一向没有对林羡那么亲和,却在此刻才知晓能疏离到这份上。
“然后,然后,”她忍不住将婶子向后倾了几寸,语气结巴起来,连着原本有些想说的话都忘了,“然后他说好了半月后再来。”
“我知道了。”林靖收回自己的视线,将手中打水的木桶重重放在地上,闷气吃的够呛。
雪英有点后悔,一开始就装作不知道好了。她从厨房窗户里看出去,林羡的房间还亮着灯,她坐在床上,剪影落在窗纸上头,是个低头柔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