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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的“厉害”贺廷睿隔天马上再度见识到了。
这日乌来风景区的一个度假中心“史菲尼克斯”正举办高阶干部研习营。
“大老板怎么了?”底下的人纷纷交头接耳。
“撞车了?撞电线杆了?还是喜欢画个怪怪妆?”大夥儿大玩你猜我猜。
站在讲台上致词的人,因为找不到海盗惯用的独眼罩,对于自己突然变成熊猫的堂兄弟一事,自然也不多加解释,放任讲堂-众人去饶舌。
反正他贺廷睿做事从来也不向别人解释报告的。
结果他大方别人反而扭捏,必须跟他说话时总低著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由此可证明他这位冷面阎罗王在员工心目中的形象的确够威严冷赫!
没错,贺廷睿处事冷静,下迁怒下二过,公事公办不苟言笑。私底下他亦小心统领维护他的家庭王国。先不提他对蓓蓓骤生的奥妙情愫,她算来是新加入家庭的一分子,所以她的一拳他不会放在心上。他对自己的修养有信心。
可是他还是被她气到险险得内伤!
中午的时候,他抽空拨个电话回家“关心”一下。
“钱太太,家-还好吧?”
“很平静啊!”活了快一甲子的老管家,正看着午间档重播的连续剧,愉快地吃著午餐。
“有多平静?”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爬上他的背脊。
“我一个老婆子在家当然很平静啊!”连续剧正精采,可不可以别吵啊?
贺廷睿提高了音量“你一个人?”另外两个跑哪-去了?
“蓓蓓小姐带小洁小姐去逛百货公司。”
“你忘了我的交代?你放她们两个人出门?”不愠不火的冷静消失了。
不会不会,蓓蓓不会想翘头,顺带也把小洁拐带走不不,情况没那么糟,蓓蓓最后的一丝良心还未泯灭,他不该起疑的自我说服一番后,他倒也回复了几分冷静。
贺先生什么时候生成个大嗓门?还学会大惊小敝?奇哉!
钱管家很不以为然“好好的星期天,难道要年轻人抱著爆米花留守电视机前?蓓蓓小姐天真善良热情活泼,她说要陪小洁看电影,买一些小女生用的东西,没有不好啊!”天真善良热情活泼?才一个早上,钱太太就被唬得团团转了!蓓蓓身上有几个蹦子儿他还会不清楚?她能逛什么百货公司?别又捅出楼子就好了!
“她们上哪一家百货公司?我叫老孙去拦截她们!”
“咦,贺先生不知道吗?就是老孙送她们去的啊!”“慢慢慢!”贺廷睿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老孙一早送我来乌来,他什么时候走的?”
“蓓蓓跟我要了老孙的手机号码,他们直接联络的啦!”
这更离谱了。一通电话就让跟了他多年的司机,连主子也不知会一声就跑人?贺廷睿握紧的拳头差点捶上墙壁!
五秒钟后,换成行动电话对行动电话。“老孙?”
“老板?”
“马上把蓓蓓和小洁抓回家去。”贺廷睿严峻下达命令。
“抓?为什么要抓?到哪-去抓?”老孙正在电脑部门听网际网路的资讯讲解,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
天!她们不见了!贺廷睿生平首遭知道他原来会出冷汗。
他的声音隐隐抖动“你不会想告诉我,你根本不知道她们在哪-吧?”
“她们在xxx百货啊!蓓蓓小姐说六点钟会到一楼大厅会合。”
老孙计画得完美,送完蓓蓓这一趟,正好到乌来接晚宴结束后欲回家的老板,两全齐美!
“六点?还有六个小时?”贺廷睿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他庞大的身子。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北韩发射一百枚核弹,世界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徐蓓蓓将一家百货公司搞到翻天覆地,甚至摧毁整个台北市了!六个小时也足够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女生惹上凶神恶煞,被拐卖到非洲去当苦役!
不能怪他联想力丰富,实在是蓓蓓惹祸的本领让他不敢再领教了!
贺廷睿捂著几乎停摆的心脏,丢下公司-一堆大头头小头头,叫了计程车,刻不容缓地杀向百货公司去。
天母住宅区,一幢有五个房间的两层楼花园洋房,客厅正权充法院合议庭,庭长黑著脸审问,几个苦主紧张又无奈地低著头排排站。
贺廷睿的食指点到管家“你,私纵人犯。”
下一个标的物是司机“你,私运人犯!”
向来冷言淡漠的主人发飘了,真的让在他手下讨生活的人皮皮锉。
蓓蓓忍不住跳出来“钱奶奶、孙叔叔,你们别怕高压统治。脸比较黑就先赢啊?我又不是犯人,我想出去就出去,你们没有失职!”
钱管家、孙司机和小洁都抬起原本低垂的头,全部瞪大眼——她不怕死啊?
狮子吼响彻云霄!
“徐蓓蓓!你造反?”他从不知道他的权威会当面受到挑战!
狮子高大的身形朝她逼近,蓓蓓小肩膀一缩,往后退一步,偷瞄著贺廷睿乌黑的眼眶——她昨日真的是跟天借胆才会挥出那一拳她吞吞口水,仍做困兽之斗“属小白兔的暴君,你别吓坏老人小孩子!人家又没错”
钱管家昨日就听蓓蓓说了她和先生不打不相识的故事,今日先生火力全开,蓓蓓的好运没有第二次,她会遭殃啊!老管家于是乎像只保护小鸡的老母鸡,勇敢地张开翅膀。
“先生,蓓蓓不过就是去个百货公司,到底哪-错了呢?”
孙司机也挤出不多的胆汁紧接追击“坐我的车总好过挤公车或搭上不安全的计程车。”
“你没告诉我不可以跟阿姨出去!”发话者是小洁,一个长得像混血娃娃的小女孩。
“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煽动我旁边的人叛离!徐蓓蓓,你这个破坏王!”他瞬问有著杀人的冲动!每个人都只知道和他唱反调,难道就没有人能了解他没找到蓓蓓和小洁之前的心惊胆跳吗?
这也能扯上她?蓓蓓可下服气“我破坏?我做了什么?大家完全是帮理不帮亲呀!”
联成阵线的一千苦主互递眼神沟通,互相努嘴做暗号。
钱管家决定破坏火线战场的完整性“我去厨房面壁思过。不好意思,晚餐没空料理了。”
孙司机也跟进“老板,我请假三天回家面壁思过!”
小洁不太懂什么是面壁思过,一听别人都要走了,赶紧说道:“我回我的房间去。”但她甩上房门的声音可不小,足以昭告庭长大人,她也很不爽啦!
这是什么情况?标准的“众叛亲离”?!他连晚餐和公务车都没有了!
“你过来给我交代清楚!”贺廷睿高人一等的耐性告罄,拽著也想开溜的始作俑者进入她的房间,准备一次解决。
呜!遇难时她一向快手快脚,这次居然慢了半拍,糟糕呀!
贺廷睿很下满一千人犯自动撤离,冲口而出“真xx的!”
“哦!你说脏话!哈,被抓到小辫子了吧?”蓓蓓一时大意,居然笑出声。
她还给他嘻皮笑脸?!
他面红脖子粗的将她拎过来,丢在床上,扬起大手噼哩啪啦赏她玉臀好几掌,气得直吼“你还不认错?”
她长到十八岁还被打小**?蓓蓓开始鬼哭神号“唉唷!很痛很痛耶!出人命了史怪物,你来真的啊!”他落下最后一掌,将她翻过来,宣布她的罪行。
“我像玩假的吗?我不指望你晓得我的用心良苦而感恩图报,可是你别净出状况,让我气坏肠肚、心脏无力行不行?”他才不想第二次把一颗心悬挂在半空中,那种担心的滋味一次就够他受了。
他是哪门子生气法?生气还会心脏无力?还说她不知感恩图报?蓓蓓奋力挣扭开恶魔的势力范围,逃脱到床铺一隅,扯开嗓门准备和他大闹三天三夜。
反正**都遭殃了,他有什么酷刑尽管使出来,她豁出去了!
“史老怪,你就会冤枉我!我就是太感恩图报了,才想对你身边的人好啊!”“好?你哪-对人好了?”
她垮著脸,憋著差点痛溢的眼泪。“我不喜欢被胁迫到你的地盘来,可是我遇到一个很慈祥的钱奶奶,还有小洁,她送我一个布娃娃,要让我抱著睡我喜欢她们哪!还有这个房间,天晓得我有多怀念这样乾净安静的房间,能让我安心地睡上一觉因此我告诉自己既然来了,就要把这-当自己的窝。你说对不对?”
贺廷睿点头。他自然希望她丢开过去的生活,很快融入这个家。
“这不就得了!瞧瞧,你住这么大的花园洋房,居然连个女主人也没有!我看你女儿小洁好可怜”她伸手揩去泪雾。
“等等,你确定你的观察力没问题?”女主人的事他永远不想提,但是小洁勾得上可怜的边?他绝对不同意。
她气呼呼地瞪他“九岁的小女生没个妈,连个谈心的人也没有,怎会不可怜?虽然她美丽得像一尊洋娃娃,衣柜-堆满白纱小鲍主装,可是她喜欢穿牛仔裤t恤啊!她还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回信给陈育仁”
他挑挑眉,好像听到天方夜谭“什么信?谁是陈育仁?”
“情书啦!小洁有仰幕者了!小娃娃能问头发发白的钱奶奶吗?还是问你这个连星期日也要加班的父亲大人?”她愤愤地指控。
他闭上嘴巴,说不了话。
“我看她闷闷不乐的,就带她出去开开心啊!我们在百货公司玩得好好的,偏偏你这尊凶神杀风景地跑来,不由分说赶人家回家!”
说到这个,贺廷睿可是理直气壮。“你身上没有钱,说穿了,不过就是带著小洁到处骗吃骗喝!”
她也给他理直气壮回去“我没有!电影院入口那-有一个男生被女朋友放鸽子,我好心安慰他陪他聊天,他也好心把电影票转送给我们看了免费电影。我和小洁轻松地解决了午餐问题,是因为星期日百货公司超市-有一堆试吃食品,五花八门南北口味众多,不吃白不吃啊!我还玩抢答游戏,帮小洁赚到一双她暗想很久的超霹雳球鞋!”
贺廷睿抹一把下巴,打鼻孔嗤哼一句“歪理一大堆!”
可是实在有她的!
蓓蓓洋洋得意地呼喝著“喂,你应该跟小洁道歉。”
他硬拗回来“你别给我岔开话题!你不该欺骗钱太太和孙司机。”
“哇咧又给我安罪名?”蓓蓓不爽到极点。“我帮钱奶奶整理房子,她直夸我乖巧呢!我哪-骗她了?我拜托整天被晾在度假中心的孙先生送一趟免费车,他很高兴有事做啊!而且孙先生开心的去听电脑推广部门的现代资讯说明,他想吸收些新知识都是你破怀他学习的机会!”
“老孙车子开得好好的,学什么电脑!”他忍不住啐叫。
“哪天你公司倒闭了,他就失业了!中年人最怕失业,我劝他要末雨绸缪,懂一些电脑,他觉得很有道理啊!”这点社会现实面,她还懂的。
他的公司会倒闭?贺廷睿为之气结!
“你你无中生有,兴风作浪!”
“你才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指责吼骂下人,难怪他们都不喜欢你这个主子!”她反将回去,还扳著手指“我们四国联军,一起对抗强权侵略!”
这小老千!死的都能让她掰成活的,而且越争辩他好像越理亏。
他可以眼下眨就斩杀商场上一大群猎物,但是一旦遇上这个小妮子——
他甘拜下风。
他悻悻挑眉“反正你就是不认错!”
“你才是错的那个人!我都逐一交代内情了,你还硬把帐算到我头上?你
霸道专制,忽略身边人的需要,你还冤枉好人!”
没错,她是故意破坏禁足令,下过她才不接受其他莫须有的罪名。
“我好心收留你,居然变成十恶不赦的大坏人?”贺廷睿啼笑皆非。
她气得眉毛都要著火了,拔高声音尖喊“你那你别收留我啊——”
蓓蓓蓦然住口,因为小洁不声不响地推门进来,睁大眼睛看着他们。
在这种情况下,大人自然鸣金收兵,尴尬互望,静默呼息。
真是无聊的大人,平常还拚命叮咛小孩子不可以吵架!小洁撇撇嘴,直截了当说明来意“阿姨,我要跟你借你那个神奇铜板,明天我想拿到学校和同学玩。”
铜板?蓓蓓咬住牙,心脏又开始七上八下,摸著小**还很疼呢!
贺廷睿原本已经柔和的脸部线条,此刻又狰狞起来。他从裤袋掏出两个大铜板,放到小洁手中“这个给你,你先出去!”
“我不要这个!”小女孩瞄一眼就拒绝。
贺廷睿摆出老爹的架势“你只可以要这个。下楼找钱太太去,叫她变东西给你吃!她罢她的工,我没同意她让你饿肚子!”
蓓蓓还没计算出如何脱身,就见他将小洁送出门,旋即来找她清算。
“小洁怎么会找你借铜板?”很森凉的声调。
她抛来一记甜甜微笑,尽量打太极拳。“我拿铜板和钱奶奶、孙司机玩玩,逗他们开心嘛!昨天我也和你玩过的啊,你还赢了,不是吗?”
他可玩得一点都不开心,因为未了还挨了她一拳。
他追讨著“铜板拿来!”
想没收?门儿都没有!“你口袋-不是还有吗?干嘛一定要我这一枚?”
因为那一枚是特制的,两面都是人头!
他没时间讲明,就冲上床来准备抢夺,绝不让她在他的屋檐下美其名逗人开心,实则唬弄拐骗。
“你收在哪-?”他严厉拷问,两手也没闲著,翻遍她每一个口袋。
铜板不在她身上,好好收在小背包中。不过她当然不会不打自招。
昨日的记忆犹新,他的手不假思索地拉出她的t恤下摆,毫不客气地探入内一阵掏挖——
暖烫的温度,粗糙的触感,酥麻又骇栗这是她胸口那儿的感觉。
他摸什么啊?难道他不知道他摸到什么了吗?
天哪!他的指尖在她粉胸上弹弄她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光,尽数忘了双拳的抵御功用,就连抗议的声音也变得渺小“不可以啦!”
“为什么不可以?”找到一个硬硬的片块,他就想拔取——
“喀!”嗯?他碰到了什么机关?啊——是胸罩的暗扣!
两团沉甸甸的东西蹦跳入他大手中,是她绵软的**与他亲密接触著。
“你出来啦!”
他眸光一暗一亮,双手难以离开圆润的下缘,只任凭喉头串出模糊咕囔“你还不说?我自己搜寻了”接著又是一阵拂。
“不是那-啦!不要这样”男人的手恣意的穿梭,胸脯敏感的紧绷,泛起一颗颗的小绊瘩,小蓓蕾也变硬绽放她痛苦又愉悦的呻吟出声。
“不是这-?是哪-?”他的嗓音充满**。
他不愿撤离的手掌已然忘了早前的目的为何,现在只凭野性本能地把玩揉捏那两座丰盈的致命磁石。
她小脸赧红羞煞,象一片着火的伊甸园,他不禁看得又痴又迷。
“啊我不知道呀”她细弱的轻咛声-隐藏著一种莫名的期待。
“我知道。我很想要你!”他的**瞬间拔高,将她压进松软的床垫,展开强势的掠夺
“你”别乱来!她的余音被他狂猛的双唇截去。
在不停落下的热吻-,他沉睡的心灵苏醒了,清新甜美的气息,总引发他心旌荡漾迷恋。
甘醇香浓的红酒,芳甜的巧克力糖都去诱惑别人吧!
他从来只喜欢像蓓蓓这样,浑身无一处不散发青春骄傲风情的小茉莉!
就再爱再恨一回,沉沦在人性的嬉笑嗔怒-吧!
拒绝享有她的美丽是一种要不得的愚蠢罪愆啊!
舌尖舔著她温润的唇办,再滑进她微张的小嘴,勾引著她的小香舌,引发她忘情的细细嘤喘。
他狂霸的唇舌一定沾著迷魂药,晕眩了她所有的理智与抗拒力量酥胸上宛如有一只蝎子在爬绕,如果被螫咬一口,恐怕会毒发身亡吧!
可她不在乎生死,全然承受著他的予取予求!
她还想要更多感官往一个无尽的黑洞-头掉下去,身体-有一个紧绷点让她难耐的蠕动,喉头发出呻吟。“噢”他放开她被吻得很凄惨的唇片,低吼一声,猛含住她的耳珠。
“啊,又咬人家!你变态!”
他咭咭低笑“你要快快习惯我疼宠你的方式。我们亲热的时候百无禁忌,别说你会害怕!”
“挑战禁忌?你以为我不敢?”她推开他,漾满**的美眸瞠视著他。
他怪嚣一声,又摸了她的酥胸一把。“亲热的时候不用剑拔弩张我并不想和你拚得你死我活的。”
又被偷袭了!她睨他一眼,不过却反朝他怀-偎过去。“真的?只是要很激烈的亲热而已?”
“对,而且由不得你不要!”他跋扈的宣告。
唔,亲热活动她有兴趣,百无禁忌更好!她徐蓓蓓从来都当不成乖乖牌的呀!她黑灵灵的眼珠骨碌碌地转了转,堂堂迈入十八岁大关了,男女之间的亲亲碰碰还一知半解的,她还要继续“洁身自好”下去吗?
他打人**的时候很可恶,可他吻她的时候很美妙啊!也许不关乎洁身自好的问题,因为她喜欢他的吻,喜欢被他压在身下的悚动感觉一双素手勾上他的后颈。
“越禁忌越好,我陪你一起玩!”
他换上一副快要乐晕的表情,头对著她又俯过来——
“贺先生?”
管家钱太太什么时候跑进来的?她进来多久了?
“钱太太,你忘了进我的房间前先敲门的规矩。”贺廷睿弹起身将蓓蓓挡在身后。
“这是蓓蓓小姐的房间。”钱太太老神在在地将箭头转个弯,送回去给主人。
以前主人阴沉沉的,让人不敢亲近不能冒犯。可是刚刚在客厅过了招,接著她又躲在门边偷听了几句不该听的话,她发觉主人也有喜怒,相当人性化,所以她何必事事畏惧他呢?
贺廷睿的脾气差点又要发作。钱太太今天特别看他不顺眼,专门和他作对啊?“你以后不管进哪一个房间都要敲门!”
钱管家颔首,力求平静地说:“施小姐来电话,是书房那一支专线。她有急事找你。”
贺廷睿抓过薄被包住衣衫不整的蓓蓓,又抓抓头发,很是懊恼好事被打断。
“我去接电话蓓蓓,那一枚铜板你给我找出来,知道吗?”他又转回头来叮咛。
蓓蓓偷吐舌头。找出来?才怪!她决定不听命,就说一时找不到好了。
钱太太在主人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用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嘀咕“我老人家可要提醒一下主人,你情妇的床好端端的摆在施小姐家。”
看来钱太太想多管闲事呢。他扬扬眉,也小声丢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炸弹给老管家“今天开始,那一张床换位置了。”
然后,他双手插在裤袋-,闲逸地吹著响亮的口哨定人。
钱太太定到床前,若有所思的盯著一脸尴尬的小姑娘。她清了清喉咙才言道:“蓓蓓,睡觉的时候要记得锁门。”
“钱奶奶我其实唉,你不知道啦!”被钱奶奶撞见了,蓓蓓反倒空口羞结巴起来。
老管家慢条斯理的说道:“我不用知道太多。我只要知道贺先生正与他的情妇施乔娜小姐在通热线就够了。”
“情妇?!”蓓蓓瞬间拔尖的吼叫声差点将灯泡震碎。
“不然你以为这个家-没有女主人,先生是吃斋念经的和尚?”
“他有别的女人?”她又被他骗了?毫无预警的,蓓蓓的泪水瞬间决堤,抛身进入钱奶奶的怀抱寻求安慰。“钱奶奶,他欺负我!他好过分伪小白兔,天杀的史菲尼克斯,居然还敢说疼宠我!根本就是耍我没经验”
钱管家暗暗喊不妙。蓓蓓反应如此激烈,不会是陷入情网了吧?
先生年龄比蓓蓓大很多,穿梭女人堆的经验铁定丰富。他有过婚姻纪录,这些年来也一直保有一名情妇,刚才还好她适时出现,否则蓓蓓这个小女生就惨了
“蓓蓓,你要小心啊!”“哼,他才要给我小心点!想对我玩百无禁忌的游戏?就不信本小姐会玩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