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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雅,你今年几岁了?”炙烈坐在床沿,低下头看着把头倚在他腿上,正无聊地玩着他的手指头的尔雅问。

    “十五、六岁。”尔雅无精打采的回答。

    十五、六岁?这是什么答案。“尔雅,你到底几岁?”他反手捉住尔雅的手,希望她能正经的回答他。

    “十五快要满十六了。”尔雅爬了起来,看着炙烈说:“你问这做什么?”

    “我是想等你生日的时候,送你一份礼物。”炙烈手一伸,又把尔雅搂在怀里,大掌不自觉的顺着她的曲线上下游移。

    “什么礼物啊?”听见炙烈要送她礼物,尔雅的精神就来了。

    “你想要什么?”炙烈抚弄着尔雅柔顺的银发说。珍珠、玛瑙、各色宝石,只要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尔雅的眼睛转呀转的,最后说:“我想要回无崖山去看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

    “不可以!”一听见尔雅想要回无崖山,炙烈的睑色就全黑了。

    “为什么?是你自己答应要送人家礼物的啊!”尔雅嘟着嘴,生气的说。

    炙烈愤怒的站了起来。“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难道飞龙殿就真的比不上百花居?为什么你就非回无崖山不可?有什么东西是无崖山有而飞龙殿没有的!”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没有再听见尔雅吵着要回无崖山,他还以为她已经喜欢上这里,不会再想回去了,没想到她根本就不曾断了要回无崖山的念头!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炙烈这么生气的样子,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一提起无崖山,他就会发怒。

    “可是,人家好想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我从来没有离开海棠姊姊那么久,我好想她喔!”她连跟海棠姊姊说一声都没有,就被炙烈带离了无崖山,海棠姊姊现在一定很担心,搞不好正四处在找她呢!

    原来她是想见海棠跟子桑,而不是想回无崖山啊!了解这一点,炙烈才气消了些。

    “尔雅,如果你的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想你的话,他们自然会进宫来看你的。”这些当然是安慰尔雅的话,北国的王宫哪是能让人随意进出的。

    “可是,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他们又不知道我在哪,怎么来看我?”她虽然不懂事,可也不表示她笨,炙烈这话分明是在敷衍她嘛!

    炙烈又重新坐回床沿,好声好气的说:“我将无崖山的银发仙女带回宫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北国,你的海棠姊姊跟子柔哥哥他们应该也会知道才对。”当然啦!前提是要他们下山才会听得到。

    “银发仙女是谁啊?”她怎么从来不曾听海棠姊姊跟子桑哥哥提过,无崖山上住了个银发仙女。

    这丫头难道不知道“无崖山的银发仙女”指的就是她吗?“银发仙女就是你啊!”这时,她已经把想回无崖山的念头丢在一旁了,气鼓着腮帮子说:“是谁帮我取了这个绰号?好难听喔!”银发‘仙女’?她有那么老吗?

    “是乔宣。”

    提起乔宣他就有气,他居然敢要汨衫进宫来跟他求情,说他想见尔雅一面,以慰他的相思之情。哼!要不是看在他画了那幅画,让他兴起上山去找人的兴致,而且真找到了尔雅的份上,他非一刀杀了他不可。

    尔雅想了一下,终于想起乔宣是谁了。“是他啊!他为什么帮我取这么个难听的绰号?”她还记得他每说两句话就会来个姑娘、小生的,听得她直打呵欠。

    “你不喜欢啊?”没想到这丫头根本不喜欢人家称她为银发仙女,哈!

    “当然不喜欢呀!我今年才十五岁,还没满十六耶!为什么要称我为‘银发仙女’呢?做仙女的少说都有几百、几千岁了,我哪有那么老啊!”年龄是女人的忌讳,就算是不曾涉足世事的尔雅也无法避免。

    看尔雅气唬唬的样子,炙烈爱怜的伸出食指敲敲她那胀得鼓鼓的脸颊。“既然你不喜欢,我以后不让人这样称呼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尔雅不情愿的点点头,嘴里还念念有辞的说:“如果早知道那个书呆子会帮我取这么难听的绰号,我就让他在无崖山上冻死算了!我哪里像个仙女了嘛!喜欢仙女不会自己到书里去找啊!”要是让乔宣听到尔雅这番话,不知道他会作何感想,炙烈不由得同情起那个为尔雅害相思的乔宣了。

    要是他知道自己朝思慕想的佳人,因为他替她取了个“银发仙女”的绰号而如此臭骂他的话,那他铁定会觉得为她害相思是件很不值得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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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宣,你还好吗?”汨衫看着病得奄奄一息的好友,这世上什么病都可以找得到药医治,只有相思心病是无药可医啊!

    乔宣他费力的张开眼睛,气息微弱的说:“汨衫,多谢你来看我,我我知道我快要不行了。”

    “乔宣,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只是感染了风寒罢了,休息个两日,吃几帖药就会好了。”汨衫安慰的说。

    “听说,王已经将银发仙女带回宫了。”这是昨日他在短暂的清醒时,无意中听见守在外面的奴仆们说的。

    虽然不知道乔宣他是怎么知道的,但汨衫还是点了点头。“是的,她现在住在飞龙殿里。”他真有些后悔,不该带着那幅画去给王看的。

    乔宣露出一抹苦笑。“王一定十分宠爱她吧!”那难得的美貌、天真的性格,只要是男人,不管是谁得到她,都会把她当宝贝般的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乔宣”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乔宣宛若自言自语的说:“我真想再见她一面,想再看看她银色的发丝在风中飞扬的样子,更想见到她那甜美无邪的笑容”

    汨衫陡地无法克制同情的泛滥,一时冲动的脱口而出“我带你去见她,等你把病养好,我就带你进宫去。”

    “真的!”乔宣的眼中顿时射出生气勃勃的光彩。

    “真的,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带你进宫去见她。”为了救好友,他这次是豁出去了。

    “等我病好”想到能再见她一面,乔宣求生的本能立刻浮现出来。“为了能再见她一面,我一定会把身体养好的。”他斩钉截铁的说。

    情字真是伤人啊!

    乔宣已经迷恋银发仙女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那王呢?主是否也跟乔宣一样?银发仙女的出现,对北国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他只希望那位银发仙女不是红颜祸水,不然他就罪该万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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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纤纤玉手从罗帐内伸了出来,御医正诚惶诚恐的坐在一旁把着脉。

    “如何?尔雅她得了什么病?”炙烈不耐烦的问。

    御医把纤纤玉手交给一旁的侍女,让侍女把它放回罗帐内,自己则在炙烈面前跪了下来。“王,小姐她只是感染了风寒,吃几帖药就会没事了。”

    “那还不快点下去开药?记得要用最好的药材。”唉!他实在不该答应让她离开温暖的室内去玩雪的。

    “臣遵旨。”

    趁御医下去开药方的时候,炙烈来到床边,侍女们立刻掀起纱帐。

    “尔雅,你还好吗?现在觉得怎么样了?”她本来红润的脸色现在已是一片苍白。

    咳了几声后,尔雅才说:“我还好,只是喉咙有点痛。”

    炙烈握住尔雅的手,心疼的安慰她“等吃了药就会好了。”

    一听见要吃药,尔雅连忙皱眉摇头。“我不要吃药。”她一向最怕苦的了。

    ‘不吃药病怎么会好呢?“他知道尔雅又要开始闹孩子脾气了。

    “人家怕苦嘛!”尔雅嘟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我会要他们在药里加上蜂蜜的,所以你放心,药不会苦的。”他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因为怕苦,所以讨厌吃药。

    她还是摇摇头说:“我不要。”

    “尔雅!”炙烈极有耐心的还想再劝她。

    尔雅将被子盖到头上,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闷声说:“我不要吃药就是不要吃药。”她宁可多咳几天,也不要吃那苦死人的药。

    炙烈把被子拉了下来,诱惑地道;“如果你乖乖的吃药,我有礼物给你。”

    她可没忘了他上次也是这么说,结果却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她又不是傻蛋,才不会k第二次当呢!可是,她又很想知道他会送她什么礼物。

    最后,她还是克制不住好奇心的开口问道:“什么礼物?”

    这时,侍女们也把药熬好了送过来,炙烈顺手接过汤药说:“你没看过杂技团吧?”

    “杂技团?那是什么?”她从来没有听过耶!

    炙烈把药轻轻的吹凉。“你先把药吃了,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召杂技团进宫来表演给你看。”他现在已经很清楚,对孩子气仍重的尔雅,只能用软的,不能用硬的。

    “好玩吗?”她还是很不想吃药,可是又对那杂技团觉得好奇。

    “当然好玩。小姐,你不知道,每当杂技团进宫来时,宫里的人都巴不得能在大殿上当差呢!”春娘立刻在一旁敲边鼓。

    夏娘见尔雅已经开始在犹豫了,也加把劲说:“是啊!小姐你要是看过后,

    一定会想再看一次的。”

    炙烈笑着把汤药端到尔雅的面前。“乖乖的把药喝了,我就召杂技团进宫来。”

    “什么时候?”尔雅的心思完全被杂技团吸引了,愣愣的端过了汤药。

    他哄着尔雅说:“等你的病一好,我立刻就召他们进宫来。”

    为了想看看那好玩的杂技团,尔雅只好捏着鼻子,乖乖的喝了一口口汤药,可药还没吞进肚子里,她又忍不住作呕的吐了出来。

    她呛咳着“好好苦喔!”

    炙烈见状,忙帮她拍着后背,好让她顺顺气。

    看她这痛苦的模样,他着实有些心软,但她又不能不吃药啊想着、烦恼着,他叹了口气,为了她,再苦的药他也都能忍受!只见他仰头喝了一大口药汁,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时,俯低头吻住她的唇,又趁尔雅惊讶的张开嘴,准备惊呼出声时,将药汁哺喂进她的口中。

    一旁的侍女们皆识相的含笑退了出去。

    他的灵舌趁机勾动她的小香舌,与她纠缠嬉戏。

    “嗯——”她陶醉的嘤咛出声。

    她的娇吟惹得他欲火高张、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紧绷,恨不得能立刻“吃”了她。

    原本沉浸在火热中的尔雅,突然推了他一下,而后呛咳出声。

    炙烈猛然回神,轻拍她的背脊。唉!都怪他自制力太差了,可谁教她这么秀色可餐,老是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动手动脚”

    事实上,要不是为了不想吓到她,他早就“吃”了她了,只希望她能尽早信任他、依赖他,甚至是爱上他

    “乖。”炙烈扶着尔雅躺下,替她盖好被子。“吃完药后睡一会儿,这样病才会好的快。”

    尔雅拉住炙烈的手说:“你会在这陪我吗?”

    “会的。”他重重的吻了一下尔雅的额头“我会在这陪你到你睡着为止。”

    听炙烈这么说,尔雅才带着一抹微笑安心的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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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风寒,让她在飞龙殿里闷了半个月,炙烈坚持她躺在床上整整十天,直到五天前才准她下床,还下令不准她离开飞龙殿一步。

    为了怕她无聊,炙烈送了她一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珠宝,希望能让尔雅开心,因为在他的观念里,绝没有女人会不喜欢这些东西。

    的确,这些一金银珠宝着实让尔雅跟服侍她的侍女们度过不少无聊的时光!

    她把珍珠从项链上一颗颗的拿下来,并把它当作弹珠跟侍女们一起玩,而一场游戏下来,一条珍珠项链也就玩完了;她还把红宝石、蓝宝石项链拿来系在小日兔的脖子上,往往小白兔一跑,那些宝石项链也就回不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服侍她的侍女们皆一个个看得心惊胆战,她们从没见过有哪个嫔妃是这么糟蹋这些金银珠宝的,但连看了几天后,她们也就跟尔雅同流合污,一起玩了。

    炙烈看了什么也没说,只是摇摇头任尔雅去玩,他才不在乎尔雅要拿那些珠宝做什么,他只要尔雅开心就好。

    他希望她开心,然后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不过,他也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尔雅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至少他的嫔妃们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他所赏赐的金银珠宝,她们只会嫌不够多而已。

    最近,尔雅己经没有再吵着要回无崖山了,他希望尔雅能慢慢的遗忘无崖山,他相信只要有充裕的时间,尔雅迟早都会爱上这里的。

    “炙烈。”尔雅抱着一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来到炙烈面前。“你看,可不可爱?”她把兔子举高给炙烈看,小兔子的脖子上系着一条蓝宝石手链。

    “可爱。‘炙烈只是随便瞄了一眼那只小兔子,便抱着尔雅在椅子上坐下来。’吃完午膳后,让春娘她们服侍你睡个午觉,晚上才有精神。”

    听见又要她睡午觉,尔雅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半个月来,她已经睡怕了。

    “我又不困。”以前她生病的时候,子桑哥哥也没有强迫她非躺在床上休息不可啊!而且,最多只要吃上两、三帖药就好了!哪像那些笨大夫,居然让她吃了十几帖的药还没好。

    “乖,要是你不睡的话,晚上怎么会有精神看杂技呢。”他也知道这半个月来,尔雅在床上已经待怕了,所以,一听到要她午睡,整个小脸就全挤在一起了。

    “杂技?那是什么?”她早就忘了那天炙烈哄她的话了。

    “等今晚你就知道了。”跟她解释再多还不如让她亲眼瞧瞧。

    尔雅的眼睛骨碌碌地转啊转的。“那你陪我一起睡,”

    她知道炙烈很忙,虽然她不懂他在忙些什么事,夏娘她们解释给她听她也听不懂,不过,她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炙烈真的很忙很忙。

    每天她醒来的时候,炙烈往往已经起床,去上春娘她说的什么“早朝”了。

    而中午,他总是跟些人吃完午餐后,就到一个叫“御书房”的地方,她也不太明白,书房就书房嘛!为什么非要加上个“御”字?

    而晚上,他陪她吃完晚膳后,他就又忙着看些她一点都看不懂的东西,而他则统称它们为“国家大事”

    往往直到她已经睡了还看不到他的身影,只有偶尔在夜半醒来时,瞧见他正搂着她的身子熟睡着,她也才知道,他回来了。

    炙烈当然知道尔雅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大概是认为他一定会忙得没有空陪她午睡,所以才故意这么说。

    “行!”他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

    “啥?”尔雅吃惊的松开了手,让怀里的兔子跳到地下去。“你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陪我午睡?”

    他好笑的看着尔雅那吃惊的表情。“再忙,也可以等你睡着了后,再去做啊!”尔雅连忙摇摇头说:“不必了,你去忙就行了。”她真恨不得把刚才说的话给全吞回去,她干嘛要炙烈陪她午睡啊!这下可好了,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怎么行。”炙烈坏心的笑着“我知道你一定很寂寞,因为我常忙得没有空陪你,所以,为了表达我对娘子你的歉意,为夫的决定陪你睡个午觉。”

    为什么她觉得此刻炙烈的笑,好像那天他把她骗出百花居时一样的邪恶呢?而他说的话,她只有前半段听得懂,后半段她则是有听没有懂。

    “你说错了,我叫尔雅,不叫‘娘子’;而你叫炙烈,不叫‘为夫’!”她严肃的纠正炙烈错误的语法。

    “没错啊!”他知道尔雅自小在无崖山上长大,所以不明白这世间的繁文褥节。“只要是成了亲的女人,他的丈夫就可以称她为‘娘子’,而他的丈夫则自称‘为夫’了。”

    “成亲?那又是什么东西,可以吃吗?”尔雅愈听愈迷糊了。

    炙烈简单扼要的解释说:“成亲,就是一对男女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张床上的意思。”

    但尔雅还是不懂。“我们现在同睡在一张床上就是‘成亲’了,那没有‘成亲’的人就不可以同睡在一张床上罗?不过,‘成亲’到底是什么啊?”

    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要成了亲的男女才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在一张床上,那么,没有成亲的男女不就得“偷偷摸摸”的睡在一张床上了?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这成亲就是”炙烈突然觉得头很大,想着该怎么跟尔雅解释。“成亲时,男女会各牵着彩球的一端,然后拜天地,最后送入洞房。”

    尔雅一睑迷糊的看着炙烈,炙烈则可以想像的出,尔雅在听了他的解答后,八成已经归纳出哪几个问题了——

    一、为什么需要一颗彩球让男女各牵着一端呢?

    二、什么是拜天地?

    三、什么是入洞房?

    看着尔雅又要张嘴问了,炙烈他连忙捂住尔雅的嘴。“尔雅,这些你以后自然就会懂了,所以,你现在不要问那么多,否则只会让你更迷糊而已。”而他也没有那个精力再解释给她听了。

    尔雅不解的看着炙烈,她根本就不明白炙烈为什么要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话,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口渴了,想要喝茶”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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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香姬娇媚的行了个宫礼。

    自从王把银发仙女带进宫后,她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见到王了,而且王每天除了陪伴在银发仙女的身旁外,也几乎一个月没有到后宫来找其他嫔妃了。要不是今天她运气好,在御花园里遇见了王,天知道她还要再等待多久才能见着王的面。

    “免礼。”炙烈这才发觉,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香姬了。

    仔细想想,不只是香姬,自从他把尔雅带回宫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到后宫去见他那群嫔妃,享受左拥右抱的滋味了,要不是今天刚好遇见香姬,他几乎已经忘了她们的存在。

    香姬娇媚的说:“王,臣妾好想你喔!你怎么都不到秋桐馆来看臣妾呢?”

    没事干嘛到秋桐馆去?卞过,想到这,他倒也发现自己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发泄他的欲火了。

    国事繁忙当然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的原因是住在飞龙殿里的尔雅,事实上,在还没有得到她以前,他便已厌倦了那些庸脂俗粉,才会这么容易的忘记她们。

    “朕忙着国事。”闻着从香姬身上传来的脂粉味,他不由得想起尔雅身上那淡淡的花香。

    一想起尔雅,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的扬起一丝笑立忌,思绪飘到刚才发生的事上,那小丫头根本不想睡午觉的,以致硬拉着他的手要他讲故事给她听。

    讲故事?他从未跟女人躺在床上时讲过故事,但被那小丫头缠得没法子,他只好随随便便讲个儿时听过的故事给她听,没想到他还讲不到一半,尔雅就拉着他的袖子睡着了。

    “王,你有没有听到臣妾的话啊?”香姬拉着王的袖子撒娇的说。她发现王从头到尾都没有注意听她在说话,只是嘴角含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着正喋喋不休的香姬,他发现她愈来愈侍宠而娇了,他是喜欢宠女人没错,但他更讨厌不懂分寸的女人。看来,他该给香姬一个小教训,让她紧张紧张了。

    “王,好不好嘛!今晚到秋桐馆来,让臣妾服侍王喝酒、弹琴给王解闷。”她急切的想再拉回王的心,在后宫里,不受宠的女人是很悲哀的,尤其是那些本来得宠,却又被打入冷宫的女人。

    炙烈拉下她的手,有些不耐烦的说:“朕还有一堆国事要处理,你先回秋桐馆去吧!”

    “王”

    香姬伤心、不安的看着他冷酷的背影,王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冷淡过,难道王已经不再宠爱她了吗?想到那些冷宫里的女人,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不要跟那些女人一样,她不要!

    “香姬夫人。”小燕看到王离开后,立刻上前把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主子。“今晚,王召了杂技团入宫表演,王要宫里的嫔妃都出席,听说银发仙女也会到。”

    因为王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到秋桐馆来,宫里的人都猜测香姬夫人已经失宠了!所以,她也无法再像以前一样那么容易的就打探到消息。

    “你说银发仙女也会到?”香姬看着小燕问。

    她曾要小燕买通飞龙殿的宫人,想见见那传说中的银发仙女长得什么模样?但是,在春、夏、秋、冬的照顾下,银发仙女被保护得太好了,她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

    “是的,香姬夫人。”

    要是香姬夫人失宠,那她们这些服侍她的下人们也就惨了。以前她们仗着香姬夫人得宠,那些被她们欺负的宫人自是敢怒不敢言,现在,要是香姬夫人失了宠,那么,她们不报复回来才怪。

    “我们回秋桐馆去。”她要回去好好的打扮打扮,她就不信她自己比不上那个传说中的银发仙女。

    她倒要趁着今晚亲眼瞧瞧,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王如此的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