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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参与到这件事里的人知道的内容了。还有一部分,是九娘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去的秘密。
这回九娘既然肯顺从陈公子的邀请,没有表现出任何反抗的跟着他一起,带着十五郎返京,就是因为陈公子不仅带来了他主公的诚意,还带来了一枚太子妃当年跟九娘约定好的信物。
看到那对吕侧妃曾经常年戴着的耳坠,九娘才真正放下心来,如今还在世的人,除了九娘跟太子妃自己,谁都不会知道这对耳坠意味着什么。
那是尚在闺阁之中的太子妃,瞒着所有人,亲手设计、挑选材料,着人打造,送给手帕交吕氏的生日礼物。
而九娘,则是那段真挚情谊唯一的见证者。
尽管时移世易,最终变成了如今这番模样,但是太子妃,绝对是整个宫城中,唯一一个真正关心十五郎安危的人了。
虽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隐情,只是一心赞赏太子妃的坚决果断,卦师还是给了太子妃一个很高的评价。
只是……他迟疑的看了看十五郎几眼:“这位小郎君……”他却不肯往下说了,只是按部就班的询问他们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困难。
司马晴也没有太多隐瞒,先说了徐家跟谢家的那两个风水局。他来自于地球,跟这里的风水界在此之前几乎从无交集,所以看不出那个布局之人的来路,但是面前这位国师,应该对那样的厉害人物有所了解才对。
又说到徐家村的事情,十五郎也不再低着头,佯作自己听不懂了,他比谁都想知道,这背后到底还有什么隐秘。
司马晴本来不想当着十五郎的面说出自己的猜测的,但是弗洛里安阻止了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几乎有些冷酷了,态度十分坚决:“这些事情,他早知道了,也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
怀疑徐家跟谢家的风水局,都是针对十五郎的这个猜测,司马晴一直不想告诉九娘和十五郎,就是担心会让他们产生心理负担,要是因此让九娘和十五郎、徐士良对彼此产生了隔阂,那就更不好了。
虽然在弗洛里安的坚持下讲了出来,司马晴却还是一直观察着十五郎的表情,注意到他在理解了刚刚那几句话后,脸上果然出现了几秒钟的空白。
司马晴顿时就感觉不妙,想要安慰他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倒是弗洛里安无言抓紧了十五郎的肩膀,似乎这样提醒了他似的,十五郎的表情瞬间变化了几次,回归到了一种毫无触动的古井无波模式。看起来沉静得简直不像他。
那位老卦师突然幽幽叹了口气,感觉瞬间又苍老了好几岁:“我便是说有什么感觉不对,这孩子的气运显然不如他刚出生的时候了。”他带着些许慈爱,看向明显没有了孩子活泼感的十五郎:“我当时也是看着他出生的。”
十五郎更是沉默,按照对方的讲述,对方只怕也是看着他母亲过世的人了。
老卦师叹息道:“做下这两个局的人,我已经有所猜测,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
在司马晴追问之前,他轻声道:“但我现在却能先提醒你们那人的所有布置并不是没有没有作用的,他并不想、也不能用风水局直接杀掉十五郎,他所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消磨十五郎的气运。”
老卦师还十分肯定的道:“汲取了十五郎气运那么多年的徐平一家,绝不可能就这样全部死了,或许剩下一个、或许两个,他会带着被化为己用的原属于十五郎的气运,成为那人手中的一把刀。”
说完这些,那位老卦师就把司马晴的面纱一罩,连摊子也不顾了,做贼似的,飞快的溜走了。
弗洛里安要留下他也很简单,不过他没有这么做,只是对出奇沉默的司马晴和十五郎道:“我们回家吧。”
第一百二十四章:遇见
司马晴跟弗洛里安对视一眼,顺着弗洛里安的眼神,看到了特别沉默的十五郎。司马晴摸了摸他的头顶:“情况也不一定就跟他说的一样,命运那么飘忽不定,从古至今,也没有哪个大能就敢说自己超脱于命运之外的。”
司马晴看着头顶的太阳,觉得眼睛被晃得有些花:“便是必死之局,你不先努力挣脱,哪能知道他是不是藏着别的破绽呢?”
十五郎仰起脸来,定定看了司马晴一眼,这才露出个笑容来:“是了,既然九叔叔把我接到京城来,肯定也是觉得我还有一争之力的。”等他手握权柄……
那个慈爱的笑着看他,领他和九娘去逛集市的男子身影,在他的眼前渐渐清晰,又模糊的消散于记忆深处。
那个人和九娘,才是他此世承认的第一对父母。
这个仇他绝对不会忘的。
不知道腿边的小男孩,在短短的时间里完成了怎样的蜕变,司马晴也是灵机一动,干脆轻笑出声,拽住想要往回走的弗洛里安:“既然那老头子走了,我就占着他的摊子,顺路也挣点钱花花。”
说做就做,司马晴不仅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老卦师原本的位置上,还仔细调整了一下这张桌子对着的方位,还有几个摆设的位置,努力对准了他今日的财位。
司马晴平时也不爱取这种巧,只是……谁叫他缺钱呢。也是被逼无奈啊。
不知道是不是那老卦师之前特意选择了冷清的时段,还是他的属下帮忙拦着了其他人靠近,之前他们说了那么长一段话,也没有人来来往往,司马晴一调整好位置,刚刚坐下,就有两个少女,结伴一起向他们走来。
路过这个小小的卦摊的时候,两个少女嘻嘻哈哈的盯着弗洛里安看了好久,最终胆大些的那个姑娘劝动了自己的同伴,两人含羞带怯的坐在了司马晴的面前。
司马晴隐藏在面罩下的眼睛已经不知道横了弗洛里安多少次了——金毛就是这样招蜂引蝶!
不过那两位少女一旦坐了下来,直面司马晴……视线就再没有分给弗洛里安一丝一毫。这回觉得脖子后头一凉的,变成了对面坐着的两位少女。
这样青春年少、穿着打扮都显得家境非常殷实的姑娘,遇到的困难基本上都是那么几样,司马晴也没有太过夸张,稍微指点了对方几句,就获得了那两个姑娘的心悦诚服,然后乖乖的交上了各两文钱,念念不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司马晴抛了抛那四文钱,还没等他想好要去买些什么,像是那两个姑娘热情的帮他宣传了似的,从两边的路口,一窝蜂的冒出来七八个妇人。
两拨人似乎还有那么一点不对付,为首的那个各自坐在司马晴面前的椅子上,互不相让的怼了几句,被司马晴笑吟吟的劝了一句,就晕乎乎的停了下来……
来来往往的客人晕晕乎乎的在司马晴面前来了又去,被司马晴拿来装铜钱的小盘子几乎都要堆满了,十五郎看着几次欲言又止,等司马晴面前的最后一个客人站起身来准备离开,下一个客人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他赶忙拉了拉司马晴的衣袖:“先生,先生。”
司马晴笑着回头看他,抓了一把铜钱塞给他:“还想要去玩吗?让……让洛宁安叔叔带你去。”好久没有想起弗洛里安的那个假名,他差点都记不起来了。
十五郎只是摇头:“我今天已经玩得足够了。”他顿了顿:“先生明明有那么大的本事,之前谢家……何必在这里只拿这么一点钱呢。”而且以十五郎的眼力,也能够看出来,这些人遇到的疑难,对司马晴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问题。
司马晴一愣,他心虚的看了一眼弗洛里安,这个……人家给的谢礼太贵重,也不能直接当钱花啊,这种道理要怎么跟十五郎讲清楚呢。
还没等司马晴解释清楚,一个身着锦缎衣裳的年轻公子已经领着七八个下仆,立在了司马晴的摊位前面,冷哼了一声:“有清一山的大师们珠玉在前,我倒要看看你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敢在京城里摆出这么一个摊位。”
他身后的一个护卫却是直直看着弗洛里安,神色间似乎有些古怪,却在弗洛里安看向他之前,又收回了视线,沉默的低下头去。
司马晴抬头看了他一眼,并不是很想告诉他,这个摊位,就是人清一山的头头自己开设的,自己只是鹊巢鸠占而已。
只是这一抬头,司马晴的目光也凝住了,差点想要下意识的低头再看十五郎一眼。
他们今天这是什么运道,先见了“传说中”的国师不说,现在居然又见到了另一位皇子龙孙,这人头顶上的气运也极强,一眼看过去,根本分不清楚,对方的气运跟十五郎的相比,到底谁的更大一点。
司马晴心中一凛,那个国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够像他这样,可以直观的看到别人头顶的气运,但是他们若是能够从别的角度也能做出这种判断,想来也是厉害非凡了。
司马晴第一次真正的考虑,要不要去成为那位国师的弟子。
司马晴还在斟酌,到底该如何应付这个无理取闹的年轻人,就见另一头,走过来两个并肩而行,身后跟着一帮子随扈的青年,坐在他面前的年轻人下意识的站起身来——从这一点来看,新来的人在身份上,可能比他高上半筹。
再一看那些人头上的气运,司马晴实在无语,这些凤子龙孙是约好了今天在这里见面吗,还是十五郎的气运就那么招人眼,谁都能算出来他的动向?
那两位青年虽然比那个年轻人年长,听那年轻人唤他们五哥、六哥,排序也更靠前,一眼看过去,那两人的气运虽然比普通平民强得太多,但靠得近了,三人站在一处,却还是能够分辨得出,第一个到司马晴面前落座的年轻人,气运比他们略胜半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