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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君,长佳叫我把这条链子还给你。”海诺一脸歉意,将一条k金项链交给城浩君。
“为什么长佳不收我送她的生日礼物?”城浩君两眼充满血丝,话语中藏着一股怒气。他不明白,他守着井长佳、全心全意照顾她三年了,她为何不收这礼物?他认为她应该接受这刻着他俩名字的心形项链,然后用一种感谢或者是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甚至兴奋地抱着他、吻着他。
为什么这三年来,始终没有奇迹出现?而今,井长佳竟然要退还他特地订做的k金顶链!
“因为因为唉!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海诺似乎有难言之隐,低下头不敢正视他。
“因为什么?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该说?”城浩君已经失去耐性,他失控地摇晃着她的双肩,痛得她面色惨白,几乎惨叫出声。
“我说了,你可别在意我想应该是长佳想让你死心,所以才狠心这么说的。”海诺抬头瞧了城浩君——眼,见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可怕,她不觉打个寒颤。
“什么话?”城浩君像是等待死刑的来临,他咬紧牙关,面色凝重。
“长佳说,一直以来,她追寻的对象是长得很帅气的,而你不是。她说你癞虾蟆想吃天鹅肉。”海诺说完,赶紧加了一句话“那是长佳故意说的,她绝不是真心想伤害你而且,你的心地是那么善良,面貌并不是很重要的,你相信我!”
城浩君是真的长得不好看,他只有那高眺的身材勉强符合要求;不过,他真的是一个善良的男孩子,而且他对感情相当执着,他是全心真意地对待他所喜欢的女孩子。
“我知道我长得不好看,但是,这不是我所能控制、所能改变的!我无怨无悔地待在长佳身边三年了,我的真心她该看得到。我不相信长佳是以长相来选择男朋友的人!更何况我和她认识三年了,以前她怎么不这么说?”
海诺听了心好痛;她和城浩君是多年的好朋友,她十分欣赏城浩君的痴情、城浩君的个性,而他却深陪在对井长佳的苦惫之中
“浩君,你清醒——点好吗?长佳不是你想像中那样在乎你的!她以前没有拒绝你,是因为她还没有男朋友,而今她已经有了男朋友,她当然不想和你有暧昧不明的关系,你懂吗?”
“我不懂!我不想懂!我永远都不想懂!”城浩君大声喊叫,他奋力将链子丢得好远好远,转身就走。
半晌,海诺倏然听见刺耳的煞车声,她赶紧跑上前去,只见到一个男孩浑身是血地在一辆大卡车旁——
老天,是城浩君!
关医师和方博士正在研究室内忙着他们的理想——这三十年来的梦想。
他们在一个星期前将城浩君的尸体冰冻在研究室,他们两个人花了三十年的岁月,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只为他们的梦想——复制人。
“老关,这个男人的面貌可以说是全毁了,你是不是可以在复制完成后,给他一个既英俊又帅气的脸蛋呢?”方博土在这么多年的研究之中,第一次语气这般充满自信。
“老方,看来你是十分有信心能成功复制人了?这三十年的光阴总算没有白花,我们的梦想终于可以实现了。”关医师捻着他那白而长的胡须。
“老板,先别高兴。复制人是做得出来,只怕变成了机器人,而不是真的人。”
“这话怎么说?复制人不是应该完完全全和原来那个人一样的吗?”
“原则上是这样,实际上就不一定了。我不知道他醒过来后会是怎样的人,或许和他原来一模一样,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或许只是外表是人,但却没有感情,没有思想。”方博士叹了口气。不过,他内心还是十分期待看到结果
车祸后一个月。
城浩君重生了,回到他原来的生活。很多东西都没有变——他有城浩君的个性、他有城浩君的头脑、他有城浩君的真,但是,有三样东西变了。
他的容貌变了。他变得好帅,和漫画中的白马王子没有两样;城浩君自己都无法相信他会遇上这种奇迹。
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再生让他无法生育。方博士说他“可能”无法生育,就算能生育的话,百分之九十会是畸型儿。这种可怕的可能,当然是别让它有机会发生,而第三样所改变的就是他的情感。城浩君发誓不再如此痴情,不再始终如一地对待感情。
关医师和方博士再三嘱咐城浩君别向世人说出他的遭遇,因为他们不想因为这种发明而使世界变乱,他们只想在有生之年完成自己认为的伟大梦想罢了。
他们告诉城浩君,别高兴自己复活了,因为也许某一天他会突然死亡。
城浩君谨记在心。
他已作了决定,他要忘了井长佳,忘了过去所有的人和事。
他知道自己有点负气,不过,这也无可厚非,更何况,每个人都以为他死了,不是吗?
海诺背着背包,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麦当劳,换上制服,夹上名牌,立刻站到柜台前准备上工。
她微笑地招呼每一位客人,虽然疲累,但是为了暑假时能和同学去夏威夷玩,累一点也无所谓。
“喂!小姐,我要点东西!”
一个大男孩的话语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对不起,谓问要点些什么?”
海诺客客气气的道歉,眼睛直瞅着面前这个有点像外国人又不会太像外国人的男孩。
“我要一个大薯,三杯大可,——个麦香鱼。”他简单而快速地点餐。
“好的。”海诺回答。
她正要转过头去准备时,却被唤住了。
“对不起!小姐,我不要三杯大可了,我朋友说要改成一杯大可,一杯柠檬红茶,一杯冰咖啡。”
“好的!”
海诺笑着回答,心里仍免不了抱怨。
“对不起,我要把大可改成中可。”那个男孩笑着说,但是话中带着,-点挑衅的意味。
“先生,请问一下,您还有什么要更正的吗?”海诺刻意询问一下,口气有些不悦。
“好像没有了!”他快乐的说。
海诺不太喜欢他的态度,人长得帅就能这样为难人吗?什么玩意嘛!
她边打理地点的餐点边打量这个男孩,金色的头发,黑亮的大眼,轮廓深而俊,嘴角的笑意却带点勾魂的调子。
“先生,你点的餐好了,一共是一百四十六元。”
他递给她一张十元美金!
海诺讨厌他的恶作剧,不过她依然笑吟吟的说:“先生,很抱歉,我们不收美金。”
“哦,我忘了这里不是美国。”他收回那张十元美金。
“对了,英镑、法郎我们都不收,”海诺故意闹他一下,以免他得寸进尺。
他大笑了几声,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还好我有新台币!”他拿给她两百元新台币、
“谢谢,找您五十四元。欢迎再来!”
“我会再来的!”他投给她一个含意luo远的笑,然后转身离去。
海诺偷偷地向他的背影吐吐舌头,然后若天其事的继续工作:
方杰捧着托盘、吹着口哨,帅气的他那群朋友中坐下。“方杰,真有一套,一共是二十二分锺又三十二秒!”
方杰喝了一口可乐,豪爽的说:“愿赌服输,我跟她讲话超过二十分钟,快给钱!”
“喂,阿杰,她长得挺正点的,可以拿来当马子哦。”
“正点?”方杰又抬头瞄了海诺一眼:自负的说:“是不错啦!不过,她好像有一点刁蛮。”
“你不敢追她吧!我们再赌一把。”一个男孩不以为然地推他一下。
“别傻了,感情的东西不能拿到赌桌上来淡!”方杰秉持自己的原则。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良心啦?美国的风气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哦!”方杰干笑两声,又瞄了海诺一眼,立即站起来向海诺走去。
“小姐,我还要一杯巧克力奶昔。”他的语气带点认真又有点玩笑。
“这次不改了吧?”海诺刻意把“改”字说得很重。
“非常确定了。”他喜欢和她“交谈”
“谢谢你,四十元‘新台币’。”“新台币”这三个字又是加重语气。
他付了钱,笑意更浓了。
“小姐,这杯是请你的,人家都说女孩子喜欢吃巧克力。”方杰把奶昔移向海诺。
“请我?不用了,我不吃巧克力的。谢谢你的好意。”海诺又把奶昔推回,耸了耸肩。
“小姐,拒绝别人是不礼貌的哦!如果你觉得欠我的话,不如拿你的芳名来交换。”
海诺这下终于明白他的用意了;很多男孩子都是这样泡马子的。
她笑道:“名字没啥特别,没什么可说的。要记住名字,不如记住在台湾买东西要用新台币!”
“我会记住你的叮咛,下次我会用新台币付帐的。”
海诺腼腆的笑了笑,这家伙还挺幽默的嘛!
“改天见!美丽的小姐。”方杰走了几步,又回头对海诺挥挥手。
海诺看看表——下午六点,收工罗!这个寒假多赚一点,暑假就能享受了。
她冲进便利商店买了面包和鲜奶当晚餐。她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可爱的花毛衣和牛仔裤,大学生穿这样好像有点幼稚!其实她是很想买一条长裙的,但是钱啊!
她背着背包蹦蹦跳跳地走进成衣店,这种价格才是属于她的。养父养母的心地那么好,不但把她从孤儿院接出来,还供她读大学,她不该乱花钱才是。
海诺拿着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去柜台付帐,突然听见一个声音——
“好巧啊!小姐,我们很有缘嘛!”
是在麦当劳看见的那个男孩子!
“这么巧?”海诺刻意地瞧了他一眼。
“买衣服?”他问道。
“嗯。”她笑着点点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一起去喝点东西?”方杰微笑地邋请。
“不用了!”她笑着摇摇头。
方杰喜欢她的笑容,直率而坦然。
“我叫方杰,做个朋友?”他伸出友谊之手,语气恳切自然。
“你好。”海诺握握方杰的手,有点高兴,因为现在的他不会像在麦当劳那么随便,而是大方。
“不会到现在还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吧?”这句话倒显得方杰有点愚笨。
“我记得我上班的时候有挂名牌。”她狡猾的说,不太想直接告诉方杰她的名字。
“那时候我只注意你的脸,没看见你的名字。”他老实的说。
她想了想,还是说了。“我叫海诺,海洋的海,诺贝尔奖的诺。”
“好巧,我们都是单名。”他坦率的笑笑。
“你的感觉很像外国男孩!”海诺再仔细地瞧着方杰。
“哦,我是在美国长大的。”
“好棒哦!我很想出国去看一看咆!”
“我可以带你去,只要你有空。”
“很难!”她皱皱眉,过一会儿又笑笑“不过,多谢你的好意。很高兴认识你。”
“晚餐吃过了吗?我请你吧!”方杰喜欢她的微笑,那是一种天真善良纯情的自然笑靥。
“不了,我买了晚餐。”她指指身后的背包。
“吃什么?”方杰拍拍海诺的背包,这么小的背包可以装什么啊?他十分好奇。
“面包和牛奶。”她眯着眼笑,颊上泛起迷人的梨涡。
“有没有听说过女孩子吃得太随便会变得很丑?”
“有吗?”她怀疑的问。
“总之,我想请你吃饭,别拒绝了!”
海诺看了方杰一眼,觉得不知所措。说真的,她喜欢这种萍水相逢的感量,但还是不适合“继续”下去。
“对不起,还是不行。”她很有礼貌的拒绝方杰,
“那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我的脚踏车在外头。”
“你牵车,我陪你走回去。虽然现在还早,但是你一个女孩子还是要小心些。”他像个哥哥,有点置唆又不会太罗唆。
“这大麻烦了!”
“女孩子要学着大方一点哦!”他的口吻真的像个大哥哥。
“嗯!”海诺点头答应了,因为她喜欢有个哥哥。
“告诉你一件事,可是你不能生气哦!”方杰说得很正经,跟在麦当劳的样子真的很不同。
“你说吧!”她的脾气不错,还不太会生气昵!
“在麦当劳的时候,我是故意去搭讪的。”
“故意?我不懂咆!”海诺装傻。
“我的朋友说你长得很正点,跟我打赌能不能跟你讲话超过二十分钟。”
“原来如此。”原来方杰的举动和一般世俗男人相同。不过她原谅他,因为如果没有这个赌局,他们两个还是陌生人。
“对了,你今年几岁?”
“二十岁。”
“在念大学?”方杰好奇地睨着她。
“嗯!”海诺点点头,伸手拨拨额前的刘海。
“你看起来像个高中生。”
海诺不悦地嘟起嘴“好多人都这么说。就算我把头发留长了,别人还把我当高中生!”
“你喜欢成熟一点?”
“也许是吧!长大一点就会变得更漂亮了。”她用充满想像的口吻说。
“你已经长得很美了:虽然不算是倾国倾城,可也是个美女呀!”方杰喜欢欣赏美女,在他眼中,海诺算是中等美女。
海诺喜欢他话中的诚恳,他不是油腔滑调的男孩。
“海诺,我很少跟中国女孩说这么多话+跟你在一起很自在,好像没有束缚!”
“你看起来更像自由自在的人,我倒羡慕你呢!”
“不如——”
“什么?”她偏着头问。
“我收你做乾妹妹好不好?我可以写信给你。”
“干妹妹?”她有点受宠若惊。
“我认为既然有缘相遇,就不要错过。更何况有你这么甜的妹妹,我也是很幸福的。”
“好吧!”从一开始,她就很喜欢方杰给人的感觉。
海诺从背包拿出纸笔,他们分别写下自己的电话住址交给对方。
“保持联络,当个好朋友!”方杰说得开心。
“你别送我了,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改天见!”
“那么宝贝妹妹,改天见罗!”
诲诺对他挥挥手,跨上单车,骑向回家的路,心里没由来地窜起心花怒放的感觉、她喜欢有个哥哥!她该叫他方大哥呢?还是杰哥?
海诺回到家,开心地拎着背包走人房间。原来有哥哥的感觉这么好,而且还是个帅哥咆!
她抱着抱枕,脑海里又出现了许多可爱的画画,就好像方杰是她亲哥哥一样。
他应该会陪她过生日吧?
他会不会送见面礼给她啊?
啊!他会不会过几天就回美国去了?那她就见不到他了,真讨厌!
说真的,她很想打电话跟他聊天。
海诺从背包拿出方杰留的电话,随即瞪大了眼——他留的是美国的号码!
她真是太大意了,当时应该先看一下才是。
海诺看着那张纸发愣,有点不知所措,心里好像蒙上了一层阴影。
方杰带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保护感,她不希望失去这种感觉;如果能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应该是很幸福的
方杰自睡梦中醒了过来,他揉揉惺忪的睡眼,抓过了闹钟一看——十一点三十六分了,奇怪,今天外婆怎没叫他起床?
他的父母虽已移民到美国,但是每年寒暑假,他佩一定会回台南省亲。
方杰换上新买的枣红色t恤,配上深蓝色的牛仔裤,顺顺黑发——先前因为外婆对他的金发颇有微词,他已经把头发染回黑色了。
方杰跨上机车,今天想见见海诺妹妹!
他想起她清纯的样子,乌黑亮丽的长发,圆而亮的眸子,挺直的鼻子,随时上扬的唇线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跟她交朋友了,因为她的笑容好亮好亮!
“小姐,今天我要一杯可乐,加一个麦香鸡。”方杰对海诺眨眨眼。
“你——”她很开心的瞅着方杰。
“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可是我六点才下班地!”可惜她不能跟方杰出去玩。
“你晚上不能出去呀?”他皱眉叹道。
“不然”她微偏着头。
“你要用班吗?”方杰似乎了解海诺的意思。
“我会找同事代班。”海诺灵机一动。
“好,我下午两点在门咽等你,迟到的话,我揪掉你的鼻子!”
“好!”她笑着看他,不知道为什么,从不觉得方杰是个坏人。她信任他,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海诺穿着卖蓝色的休闲眼,配上浅蓝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神情轻松地跑出麦当劳。
“你真准时咆!”方杰看看表。
“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海诺眨贬限。
“我们去安平古堡玩好不好?”方杰顺手搭上海诺的肩。
“好啊!有得玩都好!”“你很爱玩哦!”他拍拍海诺的头。
她淘气的朝他吐吐舌。
“外套给你穿。”方杰丢给她一件牛仔外套。
海诺看看他,一副不甚了解的样子。
“冬天骑机车可是很冷的,你不穿外套一定会受寒。哥哥可不希望妹妹感冒啊!”方杰的关心让海诺感到无比的温馨。
“你呢?你也没穿外套啊!”“叫你穿就穿,意见不要那么多!傻丫头。”他又拍拍她的头。
海诺乖巧的穿上牛仔外套。
“快上车吧!”方杰温柔地拉着她。
“好啊!”她跨上机车,正襟危坐。
“你的手!”
“什么?”
方杰回头看着她,她难道不知道让男生载时应该抱着男生吗?
而海诺只是不解的望着他“我的手有啥问题吗?”
他捉住她的手“女生让男生载时,应该要抱着男生。这是一种礼貌哦!”“是吗?”海诺还真是第一次听过这种事呢!她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表情呆呆的。
他又笑了“你好可爱哦!”“有吗?”
“我说是就是抱好了要出发罗!”
“好棒!”
海诺自然地揽住方杰的腰,她觉得不必防备他,他很有亲和力。
迎着风,骑着机车,方杰越骑越快。
“哇!好棒哦!”海诺兴奋的大叫。
“当然!跟我玩一定很有意思的。”
海诺伸手想抓住风,想挡住风的去向,她觉得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且快活,她好想永远抓住这份感觉。
“会不会怕?”方杰问她。
“不怕!我胆子最大了。”海诺轻拍着他的头。
“要不要再快一点?”
“这样就好!太快就捉不到自己的感觉了。”
方杰点点头,认同她的话。
“到了!”方杰停住机车。
“你怎么能把路记得这么清楚?”海诺下了车,颇好奇一个住美国的男孩为什么可以把台南的路记得清清楚楚。
“因为我是天才嘛!”方杰大笑道,投给海诺一个自信的眼光。
“才怪!”她笑他的自恋。
刀杰将车停在大树下,从置物箱取出一个牛皮纸袋。
“海诺,给你的。”他将纸袋递给她。
“是什么?”她迷惑地问。
“猜猜看。”
“我一定猜不到的。”
“我想也是。你这么呆,当然猜不到。”他又哈哈大笑。
“我哪有呆!”她啧着嘴。“唉!天才与白瘫只一线之隔。”他故意叹口气。
“乱讲!”她不服气的反驳。
“我说你是天才,你竟然说我乱讲?好好好,我乱讲,快来处罚我啊!”力杰往安平古堡的台阶跑去,海诺赶紧追上去。
“别跑!”海诺大喊。
“快来追我呀!”方杰回头向海诺招手。
“好累呀!人家不追了。”海诺停了下来,喘了好几口气。
方杰跑了回来,对着海诺笑;她的脸颊因跑步而出现红晕,像个洋娃娃。
他拿回牛皮纸袋,从里面取出一块白色的布。
“是什么?”
“领中!”
方杰替海诺绑了个童军结。
“好可爱,谢谢你。”海诺拉着领中,对方杰道谢。
宝蓝色的休闲服,配上白色的领中,那是青春的颜色。
方杰任意地坐在地上。
海诺也坐了下来,迎着风,任秀发飞扬。
“你寒暑假都有打工吗?”
“通常都有,只有今年暑假可能不会打工。”
“为什么?”
“其实我打工是为了暑假和朋友出去玩。”
“哦,去哪儿?”方杰好奇地问。
“夏威夷。听说那里有很美、很蓝的海,趁着年轻,应该去享受一下。”
“你倒挺享受的嘛!”他捏捏她的鼻。
“就怕凑不足钱。”海诺黯然地说道,
“可以跟爸妈商量啊!”海诺皱皱眉,苦恼的说:“我不想欠他们太多。”
“爸妈给儿女钱是很正常的,何必想得这么多呢?”方杰发表自己的想法:
“唉!可是他们是我的养父母啊!”“你——”海诺的话舍方杰鸶讶。
“我是孤儿,小时候在育幼院长大。有一次找偷偷去庙口看戏,结果迷路回不了孤儿院,巧遇到养父母,他们收留了我——天,后来就常到院里看我;后来他们收我为养女,从此我就有了家庭。”
方杰静静看着海诺的侧脸,听她细细诉说。
“原来有家的感觉是那么棒,有人关心、有人呵护、有人照顾;他们给我的实在太多了,我一辈子都感激他们,所以我很努力地念书,希望将来出人头地。还好老夭对我很眷顾,我很顺利地考上了政大。”瘦削的脸颊让海诺感觉很凄苦的样子。
“昨!我的妹妹真不是盖的。”方杰竖起大拇指,希望这句赞美可以让海诺开朗些。
“谈谈你呀!”
“我?除了玩之外,还是玩。家里状况算是不错,我又好逸恶劳,就成了堕落天使。”方杰说得轻松。没办法,他一生就是这样幸运,不用受多少苦;更何况他又是个乐天派。
“可是你有时候看起来很像读书人咆!”他给她的感觉除了大方,还有一种斯文的气质。
“外表是不准的,要接触到内心才知道:”
“有道理,我赞成!”海诺举起手。
“当然罗!我说的话——向有道理的。”方杰颇为得意。
“我猜,你一定是自恋狂。”
“不用猜了,我根本就是。”他一句肯定的话,更惹得海诺笑翻了天。
“看得出来。呃方大哥,你的梦想是什么?”
“你先说你的!”
“我啊?”海诺指着自己,眼睛瞪得好大。
“对明:!听说女孩子的梦想最多了。”
“是吗?我只想要快快乐乐的,有工作、有朋友,也有爱情。”从小到大,她的梦想一直没变过;只不过她的梦想好像有点像“梦”
“工作?你想做什么?”
“记者。你呢?”
“建筑师。我最崇拜贝聿铭了。他在旧金山盖了一间教堂,非常漂亮,有机会你可以去瞧瞧。”
“你一定可以完成你的梦想。”海诺对方杰有信心。
“你又知道了?”他扯了扯海诺的头发。
“我猜的嘛!”她悄皮的说。
“我们一起为我们的梦想努力吧!”
“好啊!打勾勾。”
“什么?我都几岁啦,还玩这个。”
“不管啦!”海诺任性的说。
“好吧,好吧!如果有人没做到,我们就把对方吊起来打**,好不好?”方杰勾着海诺的手指,像小孩子一样地打勾勾。
“好!反海的人会变成大肥猪!”
“那一定会是你的。”他也学海诺俏皮起来了。
“才不是,一定是你!”
“你啦!”
“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