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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会哭,但是我没有,我只是怔怔望着你的脚步,给你我最后的祝福。
这何尝不是一种领悟,让我把自己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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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世的夜宴
宴席规格很高,场面也很温情,台上介绍林家三代的奋斗史,听得人热血沸腾。诚然有这时代赋予的机会,也有个人的敏锐直觉与眼光,当然更多的是坚持不懈与遇强则强的魄力,总结下来还是那句老话“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许是我听得太激动,酒喝得也有些过量,感慨到几度想落泪,头也开始自转模式,晕乎晕乎。眼前出现我家爵爷的影子,瞧这五官长的,一脸英气逼人,这身材线条,还有这身西装真好看,就是比那暴发户好,怎么看怎么好,就是不能用,可惜啊。
我就这么色眯眯的YY着,爵爷也毫不回避的直直盯着我,直到我意识到他不是幻觉。出现的突然又那么合时宜,我们彼此甚至都没说上一句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我们安静的看演出,彩蛋是原唱出现唱起我爱的那首《刚好遇见你》,我站着听完,爵爷也陪着我,他在时我总觉得做什么都有自信。
散席时,爵爷执意不要我陪他去车库,站在大堂处看着一票等人来接的女纸,心生羡慕。只愿一人心,多久我都等。
林荣与柳晨并肩出来,大家纷纷让开一条路,他绅士的拉开车门,她笑意盈盈。我没有躲到角落,这本是与我无关的事,安安静静当一看客就好。
林荣走过来
“你今天喝的有点多,我找人送你回去。”
“我有人送,别管我。”
“别赌气,先回去,我们改天再说。”
靠,什么时候时空倒回过去,我恨死这种居高临下总是他掌控的对话方式。
“林总,真的有人送我,没有你说的什么赌气啊这类无稽之谈,您赶紧走吧,别把美人冻着。”
僵持不下时,爵爷的车开过来,这部车不是公司的,应该很贵吧,听到旁边有人小声赞叹,不亏是阿斯顿马丁,听这涡轮,范儿正。
“李总,年会很成功,祝贺你。我们先告辞,叶叶,走吧。”
瞧,也有男人为我绅士的打开车门,我也款款的挪动步伐,尽力优雅的坐进去。
一路无声,经过一大排档,我突然兴起跑下来撸串,我是真饿,为把自己塞进裙子就委屈了胃。
爵爷不说话在一旁看着我猛吃,路过的也当看拍片的盯着我俩看,是奇怪,穿的够正经,吃的很不搭。
打着饱嗝,我坐在街沿,往事象车流源源而来又疾驰而去,那些曾经想拥有的,最终失去的,此刻都化作泪缓缓流下。
“难过就哭出来。”
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没开始,得而复失的悲伤就抢先告白。我很想放肆的大哭,但多年后已习惯隐忍的我如今连哭都大声不出来。无声啜泣中,他从背后环抱住我。
我一惊,本能的想要逃开,爵爷却抱得更紧。我放松身体的防备,突然觉得这一刻真好。
他均匀的呼吸散落在我耳垂,我感觉到他靠的越来越近,然后他的唇贴上我脸颊,唇角的温度烘热我的双颊,晕染出一片绯红。我醉倒,身体绵软下来倚靠在他怀中。我想抬手抚摸他有如线雕的下巴,这个邪念滋生很久,手上那只金闪闪的卡地亚手环刺醒我。那是他太太送我的三十岁生日礼物,我曾在感谢邮件里对Lisa说,如果你是男人即使结了婚,我也要把你抢回来。
我猛的挺身逃出他的怀抱,惊慌的看着他,他有些不解但很快明白过来,这也算是心有灵犀吧。
代驾送我回到酒店,我惆然若失,一半是对他的失望,一半是对自己的厌恶。
出了电梯,转进房间过道,一个身影伫立在那儿。瞬间清醒,前半秒以为遇到坏人想转身跑,后半秒发现原来这人认识。
“你怎么会在这儿。”
“不放心你,过来看看。”林荣解下领结,松开一颗扣子,自然而然,教科书般的耍帅动作。
“哦,我没事,蛮好。你知道,我酒量还可以的。”我心不在焉,脑子还定格在刚刚那个场景,对于林荣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动机目的都没有细想。
“不是担心你酒量,怕你遇到坏人。”
“比你更坏的,还没见过。”我条件反射的回答,说得无比真诚。
“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说太感动了,林总好绅士。”就是不能一心两用,断片了吧。
“看来你不生气了,我和Linda没什么,长辈们有交情应付一下而已,你懂的哦。”
“生气,谁,哪有”我完全没有和林荣在同一时区,只想赶紧打发他走,回去理理思路。
“没有,一点没有,林总您也早点回去休息,今天也…”
话还没说完,这厮突然钳住我的双臂,整个人倾过来,把我摁在墙壁上。
我还没反应过来,这流氓用嘴堵我的唇。
两个人迅速交缠在一起,一个想推一个想拥,推拥之间纠缠的越来越紧。舌尖在叶树嘴里不停探索,确切的说是搜刮,象是恨不得卷住叶树的舌头整个吞下去。
随着舌尖的恣意,林荣用手环抱住叶树的腰往自己推。而叶树撑着两手抗拒的抵在林荣的胸前,力度不够更像是抚摸那礼服下隐约着透出线条的胸肌。
直到呼吸越来越局促,当感觉口腔里最后一口氧气已经消失,林荣才放开叶树。
“大半夜的,你耍什么流氓呀,这里有监控的。”这下彻彻底底清醒。
“既然都耍流氓了,不如就再多做点。”林荣坏坏的笑,身体又倾过来。
“林总,冷静点,冷静点,你喝高了。”
“再叫一声林总试试。”他眼眸里满是霸道
“猪肉荣,你想干吗呀。”我被逼急,没办法继续装生分。
“想做猪肉荣做过的事。”林荣笑的更坏更邪,猪肉荣这名字,他好怀念。
然后再一次不由分说的用嘴封住叶树嘟囔的红唇,叶树的唇很有质感,吻
上去象在嘴里含着一块舍不得吞下去的牛轧糖,揉啊揉。
林荣完全沉醉其中,那些夜深人静总是不请自来的回忆,此刻象电影在脑中回放,而现在,就是此刻比每一个想念至极的夜晚都来的真实,曾经相拥的那些热吻,彼此交织在一起的身体,所有感官记忆再一次被打开。
忘情深吻之下,林荣的手变得柔和不再箍紧,而叶树的反抗也在炽热的吻中渐渐熔化,双手无力的摊软在林荣的胸口,感觉身体越来越热脸颊发烫。
“不行,别这样。”我奋力推开他,脑海中闪现另一个人的身影,那个我把他独自留在街边的人。看着落寞的身影在后视镜里渐渐消失不见,我有无法言说的痛。
“现在开始生气啦”林荣一边调侃一边上下打量叶树,不得不说今天这条长裙很衬她,胸线极美,真想现在就上去咬一口,那绵软的口感,让他感觉喉咙干渴。
而我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这些,仍然望向地面,眼睛眨也不眨。
“发什么呆呢,你还没改掉这个容易入定的毛病啊。”
捏了捏叶树的鼻子,林荣低下头寻找与她对视的角度。却看到她眼里已聚满的泪光。
“树叶,怎么了。”
“别哭,告诉我,怎么回事。”林荣看着叶树努力挣扎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阵恐惧,他似乎明白她的想法,但他在心里低呼,不是的,不是这个答案。
“求你,走吧。”叶树轻声的话语,头又低下去,眼泪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空气在凝结,我不敢抬头,他很生气吧。会怎么样,甩手而去?愤怒的用手砸墙?还是其他。记忆中的他不喜欢拒绝。
时间停滞,很短又似乎很长。
突然有双手捧住我的脸,缓缓的往上提,直到彼此再次相视。
“树叶,别哭,我来不是为让你哭。”林荣吻了吻叶树的额头,我看见他眼神里的哀伤与无奈,我想安慰他,真的想安慰他。我想伸出双手抱抱他,真的想抱抱他,可直到他转身,我都没有动一下。
我看着这个也越行越远的背影,视线被眼泪一点点模糊,就像感觉他慢慢消失在世界的尽头。我努力把眼睁大,努力不让眼泪遮住所有的视线,再多看一眼,多看一眼,我如此无法放下的迷恋,我曾无数次渴望的重逢,我没有抓住的最后一次机会。而今夜我失去的又何止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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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那一世的最后一夜最后一点记忆。而今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他,再一次泪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