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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兹大师若有所感,回头对我们微微一笑,示意我们稍等。
一块玻璃忽然从天而降,贴着他的笑容插在离他脚尖半步的距离,他皱眉抬眼望去,狮鹫抱歉的耸耸翅膀,巨大的鸟喙竟然不好意思的扭曲了一下。
我们机械的调转目光,实在无法直视这诡异的一幕。
“哥几个,怎么样?是不是被关进了一个灰不溜秋的地方?”盖老大首先打破了沉默“太过瘾了!我在那儿遇到个灰色的大猩猩,大剑互相砍来砍去,真特么热血沸腾嘿!”
“呵呵,我遇到个跟我比帅的,从发型到穿着,最后没得比了,他要和我比魔法,被我一棍子抽成了脑震荡!”嘉文拢了拢帅气的金发,云淡风轻的的说道。
“别白痴了,那是灰色空间,一种超阶的时间与空间魔法”卡特对着这两货翻了一个大白眼“这种辅助型的魔法专门为快速培养战斗型人才所设,没有经过超越自己若干等级的成长,根本就别想出来!”
“还有,你们发现没有,我们的领悟力肯定有所差异,擅长的领域也不一样,也就是说在待在空间里面的时间不可能一样,可是我们却在同一时刻醒来,难道这种魔法已经破解了时间的秘密?”嘉文似乎是在问我们,又好像在问自己,渐渐陷入沉思。
“那么厉害?那瑞兹大师时不时地为德邦军部施展几下,强力兵源不是像巨神峰上的雪水源源不断了?诺克萨斯岂不是在我们手上要搓圆就搓圆,想捏扁就捏扁?”盖伦呵呵傻笑,仿佛看见诺克萨斯被无数的强力的禁咒犁了无数遍,然后又被一群全身闪烁紫色斗气的战士淹没。
“别白痴了,没看到刚才瑞兹大师对着掉下来的玻璃都没有办法吗?”我打住盖伦的幻想,“估计光为我们四个施法,就耗光了大师一身魔力,刚才卡特那个小丫头不是说了吗,这是超阶魔法,不是大白菜。”
随后我将自己在灰色空间里遇到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随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感觉我们三,加起来可以好好修理瓦里那老货一顿了”我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呵呵,我一个高贵的魔导士,怎么会看得上那种土鳖,先生们,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刚刚晋级魔导士”嘉文随后站立起来,夹着屁眼儿对我们施了一个标准的宫廷鞠躬礼,然后彬彬有礼地说道“先生们,我先献丑了!”
随后,一串艰生晦涩的魔法吟唱响起,柔软的金发无风自动,天地间不再存在其他声音,只有仿佛来自远古的语言激荡着空间中每一寸空气。
“火龙卷!”,嘉文中二的声音响起,随后摆了一个气吞山河的姿势。眼前的空气明显的扭曲了一下,随后,一道别别扭扭的小火苗出现在了草地上,大概一寸来高,盖伦嘴巴张的像河马一样,看着这个比豆芽菜粗不了多少的火苗,试着用两根手指一捻,灭了。
静
死一般的安静。
嘉文看上去像一个灰色空间里面的虚影,从脸灰到脚。
“呵呵,吓死我了,差点以为要被烧死”我找了根木棍,捅了捅嘉文。
“哗啦”,那是嘉文心碎的声音。
“文啊,我不早都和你说了吗,闷棍法师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盖伦虚情假意的拍了拍嘉文的后背,以示安慰。
“只有力量才是男人的美德!”盖伦忽然正色说道“让你们看看我修炼出来的力道纹!”
力道纹是七级斗气掌控者幻化出来的战斗形态,并不是所有拥有斗气的战士晋升到七级都能掌握,比例不超过一成,如果说斗气的颜色只是说明等级,那么力道纹则是说明境界,掌握者无一不是军队中赫赫有名的猛士。
然而肌肉男摆了半天造型,什么都没发生,甚至凝结出来的斗气也很快消散。
盖伦陷入石化,卡特捅了捅他,第二颗玻璃心随之破碎。
我什么都没说,身上一片冰凉,难道说在灰色空间里面的提升全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灰色空间并不是快捷方式,年轻人!”瑞兹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身旁,依旧示意我们坐下,他自己则是把小安妮放置在盘起来的膝盖上,坐在我们面前。
“你们谁能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瑞兹大师显然是在考较我们了。
“我们进入灰色空间后,表面上是在战斗中成长,其实是一种境界的提升,对吗?至于在灰色空间学会的招式,没有刻苦的锻炼形成肌肉的条件反射记忆,只是空中楼阁”卡特说完顿了顿,看了眼瑞兹大师。
瑞兹大师向她投去赞许的目光,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转向我这里。
“我们在灰色空间里面突飞猛进的成长,其实是依托于无穷无尽的体力以及魔法赋予的专注力,甚至体能和反应都比先是提升了数倍。但是回到现实因为体能和自身魔力限制,精妙的招数和强大的魔法都无法施展。”我也迅速的将我的心得说了出来。
瑞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看向嘉文和盖伦。
“也就是说,我们虽然有所领悟,但是还需要日积月累的努力和岁月的打磨”嘉文这是想明白了。
“看来战争学院这一届的新生还真是了不起!娑娜和瓦里真是教了不少好学生。”瑞兹大师满意的拍了拍手,随后把安妮往上抱了抱。“你呢,大个子,你有什么心得?”
“呃,就像一个猪尿泡非要心大的装下整座巨神峰?”盖伦想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瑞兹大师的笑容凝固了。
“咳咳,都非常好”瑞兹大师给自己打了一个圆场,继续说道:“无论你们以后走的是什么样的道路,实力的成长永远都是第一要素,而成长最重要的,是眼光和境界。就像一个登到山顶的人,才会知道攀登过程中克服的重重困难也许是山腰上一个个小缓坡。哪怕再次攀登,有了这次经验,也会事半功倍。”
“就像把答案背熟了去考试!”盖老大试图挽回自己在瑞兹大师心目中的印象。
瑞兹大师没说什么,怀里的小安妮倒是眼睛一亮。
“盖伦,你觉得力量为何物?”瑞兹大师忽然向盖伦问道。
“这个吧,我还真没考虑过,力量一开始就是肌肉产生的收缩吧,后来跟着瓦里老师掌握了斗气,就觉得力量和斗气之间并没有差别,甚至和魔法也没有什么差别”说完他指了指嘉文“我觉得修炼到最后,也就是和这小子的魔法一样,只不过他用的是火元素,我的是力元素。”盖伦没敢当着瑞兹的面说瓦里是老货。
“我就说能领悟力道纹的小家伙不会差到哪里去”瑞兹大师点头笑道,随后又说“回去让娑娜给你补补文化课。”
盖伦急忙点头。
“元素之间,融合才是大趋势,如果你们简单将他们分类,不如试着将他们融合并转换,当然,这对你们来说吗,是很远之后的事情了,就像分崩离析的大陆上各个国家,团结和统一才是人类惟一的出路”说完,瑞兹大师的眼神出现了一刹那的迷茫,旋即变得坚毅。
“在此之前,努力稳固现有的境界,不要急于求成,天才的裂变总是依托于扎实的基础。最后,你们知道为什么灰色空间里的虚影是你们自己吗?”
“因为最大的敌人就是我们自己”我们四个同时说道,这个盖伦没跑调。
“哈哈哈,有意思的少年们,真是让人迫不及待的看到你们的成长了”瑞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籽,牵着小安妮的手向屋里走去,想了想,还是把小萝莉抱了起来放到嘉文身上“我有一个重要的实验,没空照顾安妮,放你们这里,晚点我来接她,少给她吃点肉,多吃蔬菜。”
瑞兹的面前忽然出现了四只五指迸张的手。
“这是什么意思?”瑞兹诧异的看着我们
“保姆费”我们齐声。
回学校的路上,我们又交流了很多关于灰色空间的细节。“你是说那个空间除了武器还能召唤出其他东西?”盖老大眼睛睁的溜圆,“早知道召唤出个妞来了”
我听得一脸黑线……
“轰~”身后又传来一声巨响,听方位应该是瑞兹大师的房子又炸了。
“嘎!”一声鸟类哀鸣随着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响彻云霄。
是夜,威瑟斯庞的东南角又升起一道巨大的魔法光柱,那是瑞兹大师在找鸟。
“你父亲可真是魔法界的超级大师呢,早晨才施展了灰色空间,晚上魔力就够放个这么大的烟花”娑娜老师一边给小安妮喂着鲜嫩的小肉排,一边看向窗外,一边的狮鹫两脚朝天的已经熟睡,阿布和图奇躺在它硕大的肚皮上,好梦正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