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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仓库,一夜无眠的我们疲累的瘫倒在床上。
“文,切个西瓜吧,跟瓦里那老混蛋喊的口渴了”盖老大声音嘶哑。
“正好试试瓦里给我们的匕首,不知道贱圣知道我们用他给的匕首切水果是什么表情”嘉文嬉皮笑脸的把匕首掏出。
“靠!”嘉文见了鬼一样的叫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我和盖伦迅速围上来。
嘉文手持利刃愣在当场,我们凑上去仔细端详这把匕首,没有扁平的刀身,只有三棱的刃口,细长的刀身呈灰白色,黯淡无光。
“靠,什么鬼玩意?水果刀都比它有用。瓦里出品,必属垃圾”嘉文无精打采的一刀甩出,“铎!”匕首牢牢的扎在餐桌上,三寸多厚的木板轻松被它刺透,边上正在愉快的吃着奶酪的图奇被吓的屁滚尿流。
图奇就是上次差点被我们干掉的老鼠,因为瓦里的忽然出现它拣了条命。“养着吧,怪可怜的,三号仓库原本就是它的地盘,只不过被我们借用了。”盖老大一句话决定了图奇的命运。
“德邦制式军刀,刀身呈棱型,三面血槽。整刀经过热处理,硬度极高,可穿透普通盔甲。刀身热处理时加有毒素,一旦刺破皮肤伤口很难愈合且处理不及时可能有截肢的危险!如果被它刺中动脉在极短的时间内,通过血槽迅速将空气引入血管形成空气栓,堵住通往脑部的血管而使脑部产生循环障碍,进而造成脑组织缺氧,然后迅速死亡.”卡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们宿舍,拿着桌面上的匕首仔细端详着。
“你们怎么会有瓦里叔叔制作的匕首?”
“自作聪明!瓦里那老货能做的出这么好的东西?”盖伦白了卡特一眼。
“别白痴了,除了瓦里叔叔谁还能做出这样的精品?”卡特显然不能忍受别人侮辱瓦里。“瓦里叔叔做的每把武器上都有他的签名和寄语,也就是说叔叔的每件武器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们掏出匕首仔细端详,果然在匕首的末端都有一行小字,除了瓦里苍劲的签名还有两个小字:盖老大的是“勇气”,嘉文的是“智慧”,而我的是“坚韧”。
我们仨同时找家伙,想把瓦里的签名磨掉。
“别费劲了,千锤百炼出来的,不是你们轻易就能磨灭的,你们要是真不喜欢都给我吧,我出200金币一把”卡特一脸明珠暗投的惋惜。
“呵呵,我们是朋友,谈钱多伤感情?这破烂我们先留着吧”盖老大从卡特的嘴里听出了商机,准备过一会翻墙去到黑市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瓦里喊你娜娜的时候真把我们吓了一跳,想不到你这么早就认识了瓦里。”嘉文怀着同样的想法,迅速转移话题。
“大姐头那么别扭的性格估计是不是因为瓦里那张脸给你留下了童年阴影?”我开始毒舌。
“切,瓦里叔叔在你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在前线拼杀了,而你们三个小瘪三只知道胡闹混日子。”被小丫头鄙视让我们很难堪。
“给我们说说瓦里的过去吧”盖老大把玩着匕首若有所思。
“好吧,给你们说说他的过去,省得你们老是叫他贱圣。”
“瓦里叔叔原本并不是一名士兵!在加入前线的战斗之前没有接受过任何军事训练。”小LOLI第一句话就把我们震住了。
“原来是杀猪的?”盖老大恶毒的猜测。
“给公猪做阉割手术的”我跟着起哄。
“我猜是母猪”嘉文继续保持队型。
卡特没理会我们的胡闹,“16年前,他刚满17岁就已经加入了皇家乐团,是一位前途无量的小提琴手,我父亲对他的第一印象是文静中略带一点点羞涩,但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总是透着一往直前的勇气。”
“16年前……那不就是北方蛮族大入侵的时候吗?”嘉文对瓦罗兰战争史很熟悉。
北方蛮族——生活在瓦罗兰大陆极北苦寒地带的民族,平日以渔猎和放牧为生,属于半开化半原始的文明,在生存压力并不大的情况下,他们往往随着季节的变更而进行或长或短的迁移,以获得更丰厚的食物。一旦到了飘雪的季节,蛮族群落就会面临饥饿的威胁。这时他们就会越过边境来到瓦洛兰大陆烧杀抢掠,以获得生存下去的资源。而处于瓦洛兰大陆西北方的德玛西亚总是蛮族掠劫的第一站。
极北苦寒的环境给了蛮族无以伦比强壮的身体和过人的勇气,自小就要为生存而挣扎的蛮族每一位成年人都是伟大的战士——无论男女。这也是大陆流传“蛮族不满百,满百不可敌”的原因。也正因为环境的恶劣,蛮族的人口一直控制在极小的范围内,蛮族每年的入侵都很快扑灭,从未造成大患。
直到蛮族出了一位伟大的王——泰达米尔,一切渐渐改变……
泰达米尔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战士,更是一名出色的政治家。
他制定的“十年修养,十年生聚”的政策为蛮族奠定了人口基础;大力发展与瓦罗兰大陆各个国家的贸易,将苦寒之地的兽皮、药材大量换作粮食以及生铁等战争资源大量囤积。将强力的战士派到瓦罗兰大陆参加雇佣军,参加大陆各个国家战斗的同时学习着内陆地区先进的战争思想和训练方法。
在与德玛西亚停战十年中兼并了北方大量零散部落,一盘散沙的蛮族渐渐的凝成了一把利剑,一把可以与瓦洛兰各公国逐鹿天下的利剑。
16年前的冬季,泰达米尔指挥蛮族军队大举入侵,太长时间的和平早就麻痹了德邦军人的神经,蛮族大军一路势如破竹,沿途根本没有遇到象样的抵抗就打到了大陆的腹地。大陆军神拉莫斯临危受命,率领皇家卫队拼死反击,最终遏制住了蛮族一往无前的攻势,在一个叫做罗斯的小镇展开了殊死的拉锯战,在一个不足360平方公里的地方书写着血与火,伟大与卑微,光辉与永恒……
“瓦里叔叔当时是跟着皇家乐团慰问演出赶赴前线的,也就是那时认识了我的父亲。第一场演出是士兵们出征之前,整齐肃杀的万人阵静静的聆听着瓦里的演奏。军人并不懂得艺术,慰问演出的政治意义大于实际,演奏完毕后军人们如雷的掌声让乐团始料未及。瓦里叔叔曾说过,过去总觉得自己的音乐缺点什么,到了前线后才知道过去的音乐只不过是软弱的呻吟。是军队!是军人!为我的音乐注入了灵魂,从那时刻,真正的音乐在这里涅盘,苏醒。”
再次演出的时候是万人阵撤下来的时候,人数不到出征前的一半,无数年轻的生命就这样血洒沙场,离开了他们牵挂的亲人、离开了他们为之守护的祖国。瓦里他们又开始演奏,东倒西歪的士兵们依旧静静的听着,依旧掌声如雷。
就这样瓦里他们一批批的送着战士们踏上征途,一批批的等待着他们回来。看着同胞们不停的离开自己,瓦里开始变得烦躁,总觉得灵魂深处有一种力量在慢慢觉醒,身体里有一种力量不停左冲右突。瓦里不知该如何释放这种力量,只好每天不知疲倦的演奏着,用他的小提琴诉说着,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