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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回回欧阳烨感觉自己完成了一次绝妙的约会,进度至少推进了十个百分点之后,第二天见面时郑大钱总是又离奇地清空了攻略存档,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郑大钱偶然一句说瓢了的嘴,让他惊觉问题的症结就出在他这个发小薛木的身上,心里忍不住狂拍大腿,没想到自己百密一疏,漏掉了这么个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幕后黑手,忙顺势说道:“哎,叫你发小出来一块儿玩玩啊,我也跟他道个歉,就当初那事儿。”
“人家在昌平呢,你说出来就出来?”郑大钱横了欧阳烨一眼,“你以为你是谁啊?”
“在昌平又不是在平昌,这大元旦的,不得进城来玩儿?你约约,我请他去钱柜。”欧阳烨笑道,“多个朋友多条路嘛!他不是学法律的吗?将来说不好能互相帮上忙呢!”
郑大钱心中一动,一方面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欧阳烨家财万贯,虽然嘴贱,但资源的确是他们这种郊区的孩子比不了的,要是能跟薛木化干戈为玉帛,倒也是美事一桩;另一方面,他也确实想让他俩正面对决一局,薛木总是说欧阳烨如何人渣败类,他自己亲眼所见却不见得,若是真刀真枪地撕一场,说不定也能帮自己彻底看清一下欧阳烨的真面目,因而迟疑片刻,默默拿起了手机。
“欧阳烨要请我唱歌?”
“啊?”万朝阳刚刚完成一个游园会的小游戏,顾不上拿奖品,忙转身凑了过来,“他请你唱歌干嘛?”
薛木握着手机转了转眼珠,冷笑一声说:“攻不下大钱儿,想从我这儿下手?行啊,明儿咱俩进城找他们去,让叔叔好好会会他。”说罢手指便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舞动了起来。
万朝阳无奈摇头笑笑,抬眼环顾四周,说:“感觉没什么好玩的了,咱们还要在这等倒数吗?”
薛木回完短信,也跟着抬起头四处看看,说:“算了,当着这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跟你亲,咱俩回家亲去。”
万朝阳听言咧嘴一乐:“回家我可不能保证光亲了。”
薛木听言,抬头瞧着万朝阳,咬了咬下唇:“我也不能保证。”
推门进屋,还来不及锁门,万朝阳就与薛木激烈地拥吻在了一起,两人的双手在彼此身上摩挲着,疯狂地扯下阻碍他们亲密接触的一件件衣裳。
从注册社团,到社团成立,再到脚打后脑勺的活动安排,再到今天白天终于落下帷幕的校际联赛,晚上的时候社团全体学生外加齐老师一起聚餐庆功大吃了一顿,终于宣告了这一学期活动的结束。
聚餐散场后,喝大了的纷纷回了宿舍休息,没喝酒的则都跑来参加了元旦游园会,万朝阳在薛木的阻止下自然是没有喝酒的,他倒是想让薛木多喝两杯,然而薛木心里十分有数,只喝到了心情愉悦的水平就放下了杯。
两人在游园会里玩了一两个钟头,现在回到自己的小窝,折腾了三四个月,这个晚上终于没有了任何社团工作的压力,憋了太久的二人都有些情难自已。
“洗……洗个澡不……”
“不洗了……等不及了……做完再洗……”
“脏……臭……”
“不臭……香着呢……”
“香个屁……啊……”
“你怎么又变紧了……”
“废话又一个多月没做了当然紧了……”
“啧……还得扩张……”
“行了啊,我还没嫌你呢!又一个多月,技术肯定又得退步!”
“退不退步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没事儿,我对你没有期望,就不会失望。”
“……”
“扩好了,”万朝阳抬起了头,“我进来了啊。”
“等会儿!”薛木一把攥住万朝阳的手臂,阻止了他要撑在床单上的动作,“去拿纸把手擦了,把床单儿都弄脏了!”
“……”万朝阳抿了抿嘴,只得光着屁股跳下了床,跑到写字台上去拿纸巾。
薛木拿了个枕头垫在腰下,双手扶着腿,等着万朝阳擦完手回来,忽然听到了一阵救护车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窗外,才发现窗帘还敞着,正要叫万朝阳去拉上窗帘,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
“薛律师!”
第六十八道题我的姐妹并不一定欢迎你
薛木猛地坐起了身子,张皇地左右看了看,万朝阳刚擦完手,一转身见了,忍不住笑道:“你让我擦手,你自己屁股上头都是油就直接这么坐床单儿上了,有什么区别?”
“嘘!”薛木皱着眉在唇间比了比食指,“你听见了吗?!”
“听见什么?”万朝阳愣了愣神,无意识地望了望窗外,看见远处天上炸开的烟花,转头问道,“放炮的声儿?”
“不是!”薛木心中有些着急,“有个女人的声音,喊‘薛律师’!”
“薛律师?”万朝阳笑了笑,“你呀?”
“你听没听见!”薛木焦急地拍了拍床垫。
万朝阳看看薛木的神色,不敢再玩笑,竖着耳朵听了听,摇摇头说:“没有啊?现在还在叫吗?”
薛木也蹙着眉仔细听了听,耳边却只是一片寂静。
“好像没了。”
万朝阳瞧了瞧薛木一脸的焦虑,拿着纸巾爬上床,温柔笑道:“听岔了吧?要不就是外头有人在叫别的姓薛的律师?这有什么的?还至于这么心神不宁?”
薛木听了这话一怔,忙抓住他的手臂,说:“你这话是不是跟我说过?──这一幕是不是发生过?”
万朝阳愣了愣:“什么意思?即视感?Dejavu?”
“不是……”薛木摇了摇头,忽然电光石火,福至心灵,“去年跨年的时候!咱们倒数完了!我也听到了!你也跟我这么说的!是不是!”
万朝阳眨巴眨巴眼,翻着眼珠回想了一阵,说:“想不起来了。”
“你怎么会想不起来!”薛木愈发着急,“你不是一览成诵过目不忘的吗!”
万朝阳挠了挠头:“去年跨年……我不是喝多了么……还让人揍得进医院了……我哪儿记得……”
“哎呀!”薛木懊恼地锤了锤床,又扬起脑袋试着听了听,依旧再也听不着什么了,“妈的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