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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背我。”她撒娇,人直接跳起。其景稳稳托住她:“是。”在小女孩错愕失落的眼神中,两人离开了商场。她一点也不想摆出一副必胜者的姿态亲口告诉那个女孩“他不会喜欢你的”
“你的努力没有用”那没意思,都是低阶的爽点,但是如果有可能,她非常希望顾辞予看到这一幕。
毕竟女孩只是今天遇到的一个路人,而顾辞予才是她内心里十年未灭的执念。回去的路上,罗泛泛枕着其景的肩数路边的路灯,数到第十二盏时,她问:“其景,你爱我吗?”她知道只要她改成,说你爱我。
他一定会遵从指令如她所愿,可是她不。[未成功识别,请重新输入指令。]“你为什么不叫我了?”
罗泛泛早就发现他换过情绪后,再没叫过她主人。其景停下脚步,偏头动了动唇,却什么话也没说,她搂住他,贴在他耳边:“说话!”唇下他的右耳垂轰地发起热来,许久后,听到他轻轻舒气:“是。”像是发现什么。
她轻吻落上他右颊边,细细密密一直滑到他右唇边,其间语声呢喃:“叫我。”其景欲转头却被她左手扳着左脸固定住,掌下他的脸颊温度有些蒸腾,他喘气声愈发清晰,终于出声,语气很有些无奈:“主人。”吻盖住其景小幅度阖动的双唇。她不依不饶:“再叫一遍。”
“主人”微微变哑的嗓音被她锁进两人唇齿间,她吸住其景柔软的唇轻咬,他也没有被动很久,被咬后立刻追着她又吮又亲。
“再叫”街角的第十二盏路灯成了他的后盾,他移过去将她抵在灯柱上,用更强势的回吻堵住了她的话。
激烈的啃咬让她忘记,这吻本来是她准备勾引惩罚他的,可再深入下去无尽头的吮吸舔吻让感到她整个人的灵魂都被他吸走了。这个人太会了,她撑住他的肩,后退着想脱离。
她想听到他的回答,听过无数遍也想听,他却在侧脸辗转的空隙里,圆了她心里所想:“主人。”“主人。”“主人。”“主人。”罗泛泛最后仔细数了一下,他一共叫了十遍,恰好补全了今天转换为低敏感后他每一句话里遗漏掉的那声主人。真是闷骚又浪漫。那晚回去做好二十四桥明月夜并吃到肚子里时,已经次日凌晨一点多。
宋子绅一到凌晨就会自动进入亢奋状态,喝了点酒后抱着绘图板疯狂赶进度,临近月底,脱稿天王也不得不屈从现实。“哎对了。我还忘了问你,今天是来找我干嘛,不可能只为了蹭饭吧。”
罗泛泛夹起嵌在火腿中煮熟的豆腐球,吹了吹热气送进口里。“我房租到期,房东又临时加价,我手上钱不够,这几天赶进度太忙也没时间找下家,”他从餐桌对面抬起头,呲着白牙一脸讨好地笑“阿罗,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罗泛泛拾起边上酒杯仰头饮尽,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杯,酒气浓烈,顺着相通的感官从鼻尖溢出,感觉要醉:“有什么好处?”
“你想要什么?”他狗腿地拿起酒瓶替她倒酒。罗泛泛偏头倚在身旁端坐的其景肩上,蹭了蹭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双眼朦胧,隔桌对望:“我想要什么,你都能给我吗?”“只要我有。”四下寂静的夜里,收起微笑的清朗声音,深情似承诺。
“爱,你有吗?”说完就有点后悔,罗泛泛看着头顶晃眼的灯光,微觉刺目地闭上眼,最近太过卑微敏感,逮着其景也是一个劲儿地问他爱不爱自己,又或者不是最近,是一直如此,只是从前,她有心里救赎。
对于天寒地冻里的饥饿濒死之人,不需要大鱼大肉,半个馒头就能活命,可是,人来人往自顾不暇的世界里,谁又会关心别人的生死。所以,顾辞予的出现才会成为她终其半生都难以逃脱的劫。
她现在怨他恨他,可她不能否认的是,如果没有他,罗泛泛十年前就该死了,随着她母亲的离开一起终结掉阴冷晦暗的十五年生命,而不是靠着他给的温暖,苟延残喘到今天。
“有。”罗泛泛闭眼转向其景的颈窝处,蹭了蹭笑道:“我在开玩笑。”对面静了一秒,也笑道:“是吗?真巧。”
“客房自己收拾,房租每月六百,”她指着身后客房位置,补充“凌晨后尽量别出门。”“为什么?”罗泛泛睁开眼,吻在其景锁骨:“怕你尴尬。”宋子绅眯了眯眼,煞有介事地嗯了一声。
罗泛泛翻翻口袋将一串钥匙丢在桌上,转移话题:“你先用我的钥匙吧,另一把我找机会要回来。”
宋子绅盯着桌面反光的金属,回想起白天顾辞予的眼神,道:“你别去了。我去吧,你把联系方式给我。”罗泛泛见他突然严肃,调侃:“你行吗?”宋子绅拾起钥匙扔回来,坏笑:“小姑娘。
在男人面前说不行,小心被教育!”罗泛泛搂着其景,偏头从他肩旁仰视道:“其景,你不行。”沉默着当了许久靠枕工具人的其景,垂下眼眸眨巴了一会。
突然低头攫住她的唇,罗泛泛不敢相信他竟然会经不得她的挑衅,推了推反而换来他更紧的禁锢和更深的索取。
宋子绅在对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压感笔握在指间,几秒后竟“噼嗞”一声碎得四分五裂。
他低头噙着微笑若无其事地将碎片握进掌心。罗泛泛发出明确停止的指令,阻止了其景主动性格里的记仇因子作祟。
她起身整整衣服,红着脸还偏要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咳咳,凌晨后别出来,知道了吧!
哦还有,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好像什么东西碎了。”宋子绅视线放在面前的笔电上,抬手摸了摸半成的画稿,闻言也跟着疑问道:“是吗?有什么碎了?我怎么什么都没听见。”
之后的几天,罗泛泛手上现有的一些资源纷纷被撤,正在洽谈的通告中途也以各种理由拒绝了合作,胖雷四处奔走碰遍冷钉子。“不让你招惹解筠珂,你非不听!
这特么就是一个魔头,戏龄跟年龄快一边大了。圈里圈外多少资源人脉,想捏死你不跟捏死个蚂蚁似的?”
胖雷扯掉头上的帽子摔在她身上,气得满脸肥肉乱颤。罗泛泛垂着头委屈嘟哝:“我真没惹他”“那是我惹的了?”胖雷瞪她。
罗泛泛理亏不吭声,侧脸看车窗外被胖雷赶出去立在寒风中的其景,以后可能真要没饭吃了。
“这几天我接触的人都是一个态度,有礼有节该赔的钱一分不少,但就是不给机会,摆明了背后有人撺掇好了。从广告电影到访谈综艺,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只有解筠珂。”胖雷眉头紧皱,一脸大事不好的忧心神情。
“他没有必要这样”“不行!我得去找他!”胖雷拉开保姆车后座车门,灵活地跃下车往对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