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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文陡然哽住，他说什么？
不是不看微信吗，从来都不回她一句，所以他回国就是要跟她离婚来的。
这清晰的认识，让李清文有些口干舌燥，虽然她喜闻乐见，但听周永安这么坦率地说出来，还是有种体内余毒未尽的感觉。
好难受。
李清文闪了闪眼，按下这泛滥的情绪。
回到正题上，她了解国内Ipo项目，从着手到上市，平均都要三五年，他怎么能做到平均半年的？
“关于Ipo，有没有什么人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怀疑你在虚报实力。”换句话说，装逼。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
“要是没有人证，就麻烦周副总补一份简历到人事部，我们将会补充对你的背调。”
周永安闻言脸色一黑：“我要是不配合，你是还打算把我踢出局？”
周永安本来根本不把人事部放在眼里，他怎么来的华宇，还需要人事组提醒？
这场述职汇报，本来就不需要，都是李清文伙同那几个股东咬着不放，他自认为脾气已经很好，在这儿陪他们玩。
李清文要是还针对他，把他惹火了，那就看谁先下台！
李清文沉吟片刻，开口直指痛点：“判断一个人是否撒谎，不能听当事人说的，要客观地看数据。你要是没撒谎那是正常的，撒谎就得扣分。”
“一天到晚的扣分，我那五十七分你怎么不干脆自己留着？说到底，你是在公报私仇吧？”
李清文站起来：“也许吧。但华宇一样受不了你的一惊一乍，这一次你主动制造舆论点，又完美地终结外头风波，我只能说是幸运。可下一次呢，我了解你的，周永安，你不会改。”
周永安甩开凳子，也站起来：“你不了解。你要是了解就不会说出这种话，我做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都是经过前后推演的，大数据，算了，你肯定不懂，你这人就只看表面，什么时候能信信我呢，李清文？”
“这话你也可以对老梁老俞再说一遍，看看他们信不信你。”
李清文说完转身要走，手却被周永安扯住。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从外推开。
老吴尴尬地说：“我看大家都去吃饭了，以为会议室没人……”
周永安睨他一眼，放开李清文的手。
李清文趁机往门口走去。
周永安站在原地，脸上腾着一片怒火。
霁月府。
樊嫂看李清文迟迟不动筷子，提醒道：“二少爷说，不回来吃了，太太您先吃吧。”
李清文：“我没等他，只是没胃口。”
樊嫂闻言，心在喷血，感觉很失败，这分明是对她厨艺的不认可。
周永安是在夜里回来的，似乎喝了些酒，回来后一直扒拉主卧的房门。
李清文被大力拍门的声音吵醒，三更半夜坐在床头大气不敢出。
“李清文，我们谈谈。”
“你有点儿任性了。”
“你霸占主卧这么久，现在轮到我睡主卧了。”
“李清文，你怎么这么猖狂，谁给你的底气？是我吗，我有让你恃宠而骄吗？”
“你可真是了不得，哪个女人有你这样冷血的，把亲爱的老公关在门外。”
“我不会亲你，你想我都不会亲你的。”
……
翌日一早，周永安安静地坐在楼下吃饭，衬衣领带，穿戴干净整洁。
没有了昨晚的醉态，太阳一出来，又是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的模样。
樊嫂做了他喜欢的面食，吃到一半李清文才从房间里出来。
似不愿意看到她，周永安立刻放下筷子，拿起沙发上的外套，脸色沉沉地走到玄关。
樊嫂从厨房里钻出来，看着周永安剩在那儿的面条，可惜道：“二少爷说要吃面，我才做的面，做了又没吃几口。太太您今天还是吃玉米吗？”
“不用麻烦了，他不是剩了很多嘛。”说着就坐到周永安刚才落座的位置，重新取了双筷子，吃剩下的面条。
樊嫂拍下图片发到群里。
樊嫂：【太太和二少爷同吃一碗面】
罗老板发来红包后，问道：【二少爷呢？】
樊嫂：【出门了】
罗老板：【老钱你怎么回事，说多少次了去公司就一起送，要不然就让二少爷自己打车去，你以后负责送清文】
老钱正在送周永安的路上，手机里的微信消息狂轰乱炸。
这让老钱焦虑不安，也让后座的周永安烦躁地不行：“你最近是把这车子拿去注册滴滴赚外快了是吧？”
老钱慌忙否认：“不是的，二少爷，我……我加了个老年相亲群，忘记屏蔽消息了。”
“什么老年相亲，不要被人骗光退休金。”
心情不好，看周遭的一切都很糟糕。
老钱汗颜道：“……不会的。”
去华宇办公楼之前，周永安还是先到底部大厅走了一圈。
业务员们看到他，一个个面带微笑，大堂经理端着杯温水递给他：“副总，有什么指示吗？”
周永安看他一眼，见大堂经理哈巴狗一样贴着自己，又是一阵心烦，淡淡地吩咐了句：“机器升级程序已经准备好，中午午休时间会自动更新，不要乱动机器。”
大堂经理得令点头：“知道了副总，下午我再跟进下新程序的客户使用反馈。”
“嗯。”
看着男人潇洒远去的背影，大堂经理脸上露出羡慕的神色。
上午，李清文见过实习生后问他们自己有没有想要实习的岗位，要是有就告诉她，她会根据大家的选择进行安排。
在茶水间泡咖啡的时候，玥玥发出疑问：“这样做合适吗？”
大宾大力支持道：“这很好啊，投其所好，你换位思考一下，要是把你安排到一个你压根就不想去的部门，你舒坦吗？”
道理玥玥都懂，她担心的是史无前例：“会不会太人性，反而不好管控这些实习生？”
李清文也有应对之法：“那就这样，一个月一轮岗。”
“老大英明！”
由于明天才开始分岗位，实习生们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考虑。
大东是第一个表态的，他说自己想去风控部，因为风控部太重要，当然钱赚的也多，上升也快，当然事情也多。
于是当天下午，李清文就带他去见了老吴，让老吴好好指导。
老吴听说自己是第一个得到实习生的组，以为是上次那顿饭凑效了，开心地朝李清文使眼色。
“对了，你和周副总没什么事儿吧？”
昨天看两个人在办公室拉扯，似乎不太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