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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池：“哦。”
沈雨时可怜巴巴地望着他：“那灯光刺得我眼睛都快瞎了，声音也有点儿吵。”
江池闲散地侧靠着墙，也不知有没有在听她说话。
“江同学，能让我跟着你吗，”沈雨时扯了扯他的袖子，放软了声音，“你看我一个青春花季美少女，一个人待在这儿，要是遇到了危险多不好，是吧？”
说完她先被自己故作夸张的语气恶心到了。
“随你。”江池丢下两个字，推门而入。
沈雨时紧跟上去。
包厢里光线昏暗，甫一走进，一颗颗脑袋就齐刷刷地望过来。
只见跟在江池身后的女生瞬间站定，尴尬地笑了笑。
她穿了件白色衬衫，长发随意披散，下身是一条蓝色格裙，露出修长纤细的双腿。
整个人看起来清纯而甜美，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江池扫了他们一眼。
李子凡立刻咳嗽一声，摆手：“去去去，看什么看，都自己一边儿玩去。”
几人见江池不打算介绍跟进来的女生，只好转回脑袋，继续嗨起来。
沈雨时走到角落的沙发坐下，包厢里是七八个男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啥画面出现。
江同学果真是洁身自好呢。
洁身自好的江池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偏头和李子凡说了些什么。
几分钟后，有服务员送来果汁和饮料。
李子凡瞅了江池一眼，见他正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便端起一杯果汁偷偷摸摸溜到沈雨时身边。
“美女，给。”
沈雨时见是刚刚和江池一起的黄毛男生，接过：“谢谢。”
“没事儿，”李子凡在她身边坐下，迫不及待地露出一脸八卦的表情，“能方便打听一下，你和池哥是什么关系吗？”
“同学呀。”沈雨时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李子凡才不信。
他从没见过江池和哪一个女生这么亲近，连说话都一副耐心十足的模样。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球厅江池盯着手机时的神情，心里估摸着他的聊天对象大概就是她。
沈雨时见他一脸“别骗我我都懂”的表情，眨了眨眼，说：“我们最近在交流非线性泛函分析、黎曼刘维尔积分和马尔科夫链，又恰巧在这儿碰见江同学，就想顺便和他讨论一下黎曼流形。”
听得一头雾水的李子凡：？？？
震惊，大佬竟然背着他们做这种事！
难怪每次约他他都一副兴致不高的模样，原来是搞学习搞上头了。
李子凡正一言难尽地望着江池，又听见沈雨时问：“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探讨一下？”
他一口酒差点儿喷出来，连忙挥手：“可别吧，我一听见这些东西就头疼。”
于是又飞快地溜回去了。
沈雨时忍不住笑了一声。
一旁的气氛越来越嗨，有人上台拿起话筒开始鬼哭狼嚎。
哄闹声和酒瓶碰撞声交织响起。
沈雨时目光投向江池。
头顶的镁光灯折射出七彩的光柱，少年的面容在灯光下有些看不太清。
江池捞起桌上一瓶酒，用牙磕开瓶盖，仰头灌下一大口。
隔着半个沙发的距离，沈雨时能看见他上下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