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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翠的回归,在秦家村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离开的时候,张翠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女孩子,清秀归清秀,却没有女人的风采。现在的她,已经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和张翠同龄的村里姑娘,一个个脸蛋冻得通红,腰也和水桶一样粗壮。张翠却是腰肢纤细,脸蛋白嫩。特别是一看就知道是城里人的气质,让人们生出一种由衷的惊叹:
“听说了吗?张算计的闺女回来了。”
“知道,看人家出息的,和仙女似的,城里的水土就是好啊!养人。”
“听人家说话的口音,真好听,不像咱这里说话,外面人都说土得听不懂。”
“她穿的啥衣服啊,和妖怪似的,都说孩子进了城里就学坏,果然是真的。”
“长得和她当年的娘一个样。她娘的样子我还记得呢。妈的,要不是张算计混蛋,**了人家,哪里能轮得到他天天操那个娘们呢?”
秦寿生很快清醒过来,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仿佛是一场甘霖浇在心头。将身上的书包一扔,回身冲出门去。
刚跑到大门外,他就撞到一个软绵绵的身体上。
“哎呦”一声,秦寿生和正走进大门的张翠结结实实地撞到一处。
张翠毫无防备,被秦寿生一下子撞倒了。两人滚到地上,叠起罗汉来。
两人就这样在地上躺着,彼此凝视着,心中回想的,都是曾经不想回忆,却难以忘怀的光阴。
直到秦奶奶出来,骂秦寿生几句,两人才从回忆中醒来,从地上爬起来。
张翠紧紧搂住秦寿生,豆大的泪珠汩汩流出,湿润了少年的脸庞。
张翠上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紧身外衣,下身一条牛仔裤,把丰满的胸和丰腴的屁股都显露出来,配上白色的运动鞋,在这时的农村,确实挺显眼的。难怪那些曾经见过喇叭裤的老太太们有些大惊小怪的,把张翠当成了学坏的孩子。
到了城市后,张翠并没有忘记那个和她相依为命的小弟弟,一直和秦寿生保持通信。或者半个月,或者一个月,两人都能接到对方的来信。
每当拿到上面贴着邮票的信件,看着同学们羡慕的目光,那种自豪感,让秦寿生难以忘怀。
父亲去世后,家里被人欺负,自己却无能为力,让秦寿生自暴自弃,有了不想读书,要凭着拳头保护家人的想法。
这个想法,他没有告诉别人,只写信告诉了张翠。
和张翠说这些,秦寿生并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找个人倾诉罢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个有些厌世的想法,竟然把张翠逼回了她自己不愿意回来的家乡。
想到父亲的离去,母亲的绝情,张翠的离开,秦寿生也失声痛哭,抱住张翠,再也不肯松手,将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畅快淋漓地发泄出来。
好长时间,两人才不舍地分开。
张翠拿了很多礼物给秦寿生。有食物、衣服、文具,课外书,还有一本展现希望市风光的画册。
看着这些精美的礼物,秦寿生的眼睛都收不回来了。
这些东西,除了在别人家的电视中见过,秦寿生从来就没奢望能够得到。
张翠搂住秦寿生的肩膀,亲热一会儿,就要离开。
秦寿生哪里肯让,拽着张翠的胳膊,坚决不许她离开。她是他的希望,是他的精神寄托,既然见到了,怎么能让她走呢。
秦奶奶骂道:“小犊子,作死呢。你姐姐家里的亲戚这么多,晚上还得走亲戚呢。别像小时候那样,缠着姐姐不放。”
张翠捏捏秦寿生的鼻子,哄着他:“等姐姐去串几家亲戚,晚上回来陪你说话。”
柔柔的声音传入耳朵,仿佛天籁之音一般。
秦寿生忙不迭的应承,拽着张翠的手,送到门外,犹自不放心的说:“不许骗我,一定要回来啊!不然,我再也不理你了。”
张翠照着秦寿生脑袋就弹了一下,弹得他直吸冷气。
张翠恨恨地说:“小流氓,几年不见,你开始怀疑起姐姐来了。姐姐什么时候骗过你?”
在农村的时候,张翠最喜欢弹秦寿生的脑门,百弹不厌,让他见之丧胆。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保持着娴熟的基本功。
不舍地放走张翠,秦寿生在门口坐着,哪里也不去,就等着张翠回来。
对秦寿生而言,张翠是一种寄托,一种对他已经感到绝望的母亲的寄托。
不知从哪年开始,秦寿生的母亲就停止了给秦寿生邮寄东西了。母子之间最后的纽带已经断绝了。在他的心里,张翠就和母亲一样。
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夜里十点,心急火燎的秦寿生才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模糊的,却让他日夜思念的黑影走了过来。
张翠应约而来,没有让她的小弟弟失望。她也不会让秦寿生失望。她回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个自小相依为命的小弟弟走错了道路。
明天,张翠就要离开了。如果不在晚上解开弟弟的心结,这次的回乡就是白来了。
秦寿生欣喜地拉着张翠,来到两人曾经住过的小天地,厢房的一间房子中。
炕烧得热腾腾的,在初秋的夜里,感觉不出半点的寒意来。
秦奶奶把家里最干净,最厚实的棉被贡献出来,给张翠盖。
看见张翠脱下大衣,秦寿生坏坏地从后面一扑,把张翠按倒在炕上,开始咯吱起她来。
张翠反抗几下,便笑得浑身无力,躺在床上,任由秦寿生趴在她身上胡闹。
张翠特别怕痒痒,一被人咯吱(挠痒),就浑身无力。小时候,张翠欺负他的时候,秦寿生总是用这招反抗,非常灵验,总是大获全胜。
像小时候那样趴在张翠的身上,秦寿生却没有了那时的感觉。
那时的张翠,身子虽然很软,却能感觉出骨骼来。现在,秦寿生趴在张翠软软的身上,只觉得异常的舒服,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
躺在张翠身上,秦寿生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
十四岁的秦寿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模模糊糊地也知道一些。
每天早晨,秦寿生都是在晨勃中醒来的。他的下体,也长了不少毛绒绒的黑毛,展示出即将成为一个男人的迹象来。
村里年岁相仿的小家伙,时常在一起,比谁尿尿尿得远,谁下边的毛长得多,长得长。那时候,他们就会意淫要把哪个小姑娘给操了。
年轻的小子,总是肆无忌惮,不管后果,放肆着自己无尽的活力。他们甚至敢当着小姑娘的面大喊:“我操死你!”
秦寿生对许多小姑娘喊过这句话,也对他那个远房小姑姑喊过。
远房小姑姑知道操是什么意思,恨恨地说:“呸!想得美。”
在张翠还没离开村子时,秦寿生就和那个远房的小姑姑秦婉一起玩过那种虚凰假凤的游戏。
两人躲在秦寿生家的菜窖里,脱得光光的,秦寿生趴在秦婉的身上,使劲地晃悠。没人教他们怎么做,可两人自然而然地就会这样,显然是本能在作怪。可惜,那时,秦寿生软软的小鸡鸡,无论如何也不能进入秦婉的身体。
等秦寿生的小鸡鸡能进入秦婉身体的时候,她却拽住裤腰,死活不让进去了。因为,这时的她,已经不是四五岁时候的小姑娘了。
这种儿时的旖旎事情,是每个乡村孩子心中的秘密。即使是面对他们最亲密的人,他们也不会说出这种事情来的。秦婉不会对任何人说,秦寿生也不会。即使是他最信任的张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