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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志明和希起了个大早,坐在石桌旁,等待着早餐。
老烈火缓步自种植的灵药丛中走来。
瞧见祁志明和希,便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两个臭小子,害怕得一夜没睡觉吧?两只小老鼠叽叽喳喳叫了一夜,害得爷爷只好跑远一些去睡。哈哈······”
“昨晚希兄跟我说,‘老家伙年龄大了,别把他打伤打残,不然还得伺候他。必要时给他留个台阶,也好成全了他的脸面。’我开始不同意,听到老家伙紧张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这才起了怜悯之心,只好答应了。”祁志明调侃道。
三个女人弄好了早餐,见祁志明把老烈火逗得直瞪眼,抿嘴笑了。
公主嗔怪道:“整日没个正经,又惹爷爷生气。”
老烈火却如川剧的变脸一般,笑嘻嘻地说道:“不生气,不生气,臭小子怎能气着爷爷呢,等会便揍他一顿好的!哈哈······”
几人莞尔一笑,不再说话,专心吃起早餐来。
······
橙红色的太阳升起在海面上,为粼粼波涛染上了颜色,远远看去,异常美丽。
神仙岛上有一座低矮的山峰,山峰顶部有一处开阔的草地,足球场大小,地势较为平坦。
草地中间站着几个人,无心欣赏太阳初升的美景。
华担任裁判,说着规则:“比赛时间为半个时辰,不得动用暗器和兵器。不得靠近悬崖三米之内,违者判输。时间一到便判平。一二三开始!”
老烈火笑嘻嘻地冲祁志明招了招手。
二人相隔有二十米,祁志明深知老烈火一身功力深不可测。动手时必须要出其不意,近身缠斗。否则让对方发力,自己必败无疑。
祁志明暗自运力于双掌,引而不发,纵身一掠,径直向老烈火扑了过去。
老烈火哈哈大笑道:“市井流氓打架一般,是不是得抱在一起抓脸撕头发,然后再啃几口啊?真是可笑,哪有一丝高手风范?”
祁志明并不搭话,更不去理会他的取笑。身形在离老烈火三米远时,猛然站定,双掌一错,全力击出,招式平淡无奇。
老烈火双掌相迎,一股大力直逼过来。
两人双掌对实。
祁志明借力后翻,半空中再次出掌,左阴右阳,直击老烈火。
两股掌力正面袭来,至阴至阳。阴掌冰冷刺骨,阳掌炙热如火。
老烈火功力深厚,双掌有恃无恐地迎上去,“啪啪”两声响亮。
·······
要知道单纯一种功法,纯阴或纯阳都好防御,一心应对即可。
祁志明机缘巧合,同时习得阴阳兼俱的两种不同功法。配合玄功之妙,功法运转中自有奥妙,最耗对方内力,对敌时优势立现。
老烈火虽然功力深厚,但同时应付两种截然不的功法,也有些吃力起来。刹那间,两人又对了一掌,双掌再次击实。
“好小子,有点门道。”老烈火挥洒自如,再次击退祁志明,故作轻松地说道。
“还有呢,小心烧了你的胡子,再接一掌试试。”祁志明笑道。调动内力,左掌隔着三米距离,平平地击了出去。
掌力未至,刺骨地寒意便迎面袭来。“来得好!”老烈火大喝一声,声如奔雷。双掌一前一后,同时运起内力,后发先至,“啪”地一声,祁志明被击出了十几米远。
众人齐声惊呼起来,祁志明借力后翻,“蹬蹬······”倒退五六步。
老烈火脸色泛青,内力运转全身,立刻便恢复如初了。
祁志明调息了一会,再次自丹田内缓缓升起一股粗大地内力,功行全身,大喝一声:“老家伙,小心了!”
老烈火见他气势陡变,身上衣服如劲风吹过,在冽洌作响。便不再被动等待了,双掌齐扬,主动出击。
祁志明右掌缓缓迎了上去,炽热的内力不断涌出,越来越强。地上的青草登时燃烧起来,如火蛇一般蜿蜒前伸。
两股掌力对击,粘在了一起。
祁志明一声大喝,内力如惊涛拍岸,自掌中再次奔涌而出。
老烈火面沉似水,不敢怠慢,急运内力相抗。任凭一波又一波的内力击来,岿然不动。
双方僵持了一会儿,祁志明一咬牙,再次大喝一声,内力又一次自掌中击出,比之以前更猛,绵绵不绝。
老烈火的脸色愈发凝重,咬牙相抗。
祁志明忽然长笑一声。
老烈火暗叫不妙,却是迟了?。
祁志明猛然借势疾退,身体在半空中翻转了几圈,化解了他的掌力。
老烈火双掌一空,身体前伏,掌力便击在了草地上。“嘭”地一声巨响,草地上被击出三米多宽的大坑。
祁志明身体腾空,又是一声长笑:“好厉害的掌力,小心了!”左掌击出,右掌在不停地晃动着。
老烈火身体借势前冲,听风辨向,掌力反击。
两掌击实,阴寒掌力,涌入老烈火的掌中,沿着胳膊急速上行,一只胳膊立时冻得发麻,运转不灵。
老烈火闪身避开,内力运行,消除了右臂的寒意。心火骤起,大喝一声:“臭小子,欺人太甚,你也接爷爷一掌。”左掌全力击出。
掌力迫人,无处躲避。
祁志明急忙举掌相迎,身体借力疾退,“蹬蹬”退出去十几步,方才站定。
默运玄功决,右掌微微前伸,身形急掠,一束火焰忽地一下出现在指尖。
姜妪大惊,立刻想起祁志明烧自己裙子时的情形,急忙喊道:“爷爷小心,他要烧你衣服。”
老烈火一听,气得咬牙切齿:“臭小子,你真是坏透了。这等下三滥的手段也使得出来了?爷爷今日非得好好揍你一顿不可。”
双掌齐出,击向祁志明射过来的火焰。双方内力相撞,火焰立刻便要熄灭。
“臭小子,没有力气了吧?看爷爷怎么收拾你!”老烈火口中说着,纵身前扑。
“嘿嘿,老家伙,烧你的胡子。”祁志明诡笑道。一束细细的火线,如离弦之箭,直直地射向老烈火的胡子。
老烈火双掌猛击,可惜火线太快了,虽然已被切断,但仍有一些冲着自己的胡子飞了过来。这要是落在身上,肯定会点燃衣服的。
要知道以内力逼出的火焰,不同于普通的火,一个火星便能燃起来,而且拍打不易灭。
老烈火回掌来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连退六七步,避开火线。
火星落在了草地上,立刻燃烧起来。
老烈火被戏弄得七窍生烟,大喝一声,双掌猛然击出,“好小子,再来。”
祁志明右手在不停地挥动着,口中笑道:“再来就再来。”左掌挟带刺骨的寒气遥遥击出。
老烈火被虚虚实实的掌力弄得心头火起,却也不敢过分紧逼。逼退祁志明,便小心他的反击了。
······
无数灵石“噗噗······”,落在老烈火身边五米远的地下,祁志明哈哈大笑道:“老家伙,晚了!阵法,起!”
老烈火减周围灵光陡现,一座阵法已然生成。
阵内景象陡然一变,寒风呼啸,白雪皑皑,大有冰封万里之势。
再定睛一看,又是赤日炎炎,当空炙烤。千里黄沙滚滚而来,遮天蔽日。
“班门弄斧!爷爷可是玩阵法的祖宗,区区颠倒五行阵,小儿玩意罢了,给我破!”老烈火在阵中急转,发出一声大喝。
眼前的景象又突变为春意盎然,生机勃勃,青草盈盈,野花烂漫。
众人心下骇然,看着老烈火在阵中转来转去,始终离不开脚下的方圆寸地。
······
华身前立着一根木棍,棍上刻划着一些白色痕迹。地面上整齐地刻下一排排印记,均匀地排列着,显然是用作计时之用。
众人一会儿看着老烈火在阵法中不停地转圈,明明可以直行而出的,却又在不停地转起圈来。一会儿又盯着立下木棍的阴影,在慢慢逼近地上的印记。
姜妪急得大喊大叫:“爷爷快些出来,时间就要到了。”
希摇了摇头说道:“没用的,陷入阵中,是听不到外面声音的。除非志明自己说话。”
老烈火终于满头大汗走出了阵法,一眼便望见在一旁负手而立的祁志明。登时怒火中烧:“好小子,净搞些下三滥的伎俩。来来来,跟爷爷堂堂正正地打一场。”
华高声喊道:“时间已过,双方平局。”
老烈火气得不行,看看木棍,瞪着祁志明,气得口中直哼哼:“哼哼,净施些下流招数。”
众人一齐围了过来。
祁志明郑重地对老烈火施了一礼:“多谢手下留情,老家伙老当益壮!喂,你是怎么破了我的阵法的?”
······
原来祁志明在被老烈火击飞的同时,便借势后翻,打出了灵石,已经在悄悄布阵了。老烈火全力防备祁志明古怪的掌力,当然不惧这些无伤大雅地小动作了,浑不在意。
祁志明谙熟刘武的阵法,结合对付海兽的经验,阵法已经不再拘泥于一种或二种单纯的阵法形式。而是阵中有阵,阵中套阵,阵阵连环,一经推演,繁杂之极。相依相生,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老烈火熟知阵法,也正因如此,颠倒五行阵赫然在目,一时大意,牵动了连环阵法的启动。阵法一旦开启,破阵的时机便稍纵即逝了。
因老烈火精通阵法,也是祁志明力竭,无力推动阵法的运行了,否则便是两个老烈火也会被困死在阵中了。
老烈火看着众人疑惑地目光,出乎意料地没有发火,颇有高手风范地说道:“这臭小子滑溜得很。开始便以古怪掌力抢攻,一会双掌,一会单掌,阴阳不定。虚虚实实,全然没有规律可寻,耗费了爷爷的内力,可谓狡猾之极。”
大家又望向祁志明,满是疑问。
祁志明无辜地摸了摸鼻子:“听老家伙说吧,他说什么就算什么。”
老烈火愤愤地说道:“说就说!你个下流小子。这臭小子觉得爷爷好心,不会伤他,只是一味抢攻,令爷爷措手不及。趁爷爷不备,连续布下了好几个阵法,这才把爷爷困了一会,真是个下流小子,下三滥的赖皮。”
“老家伙,你就别管上流下流了,赢了你便是第一流。呃!······好像我也没赢吧?”祁志明嬉皮笑脸地说道。
大家哈哈笑了起来。
希好奇地问道:“老前辈,刚才的阵法真得有那么厉害吗?能把你老人家困在里面吗?还这么长时间?”
老烈火没好气地说道:“臭小子狡猾得很,不是人!臭小子悟性也高得很,不跟爷爷正面交锋。如不是爷爷的内力深厚,又精通阵法,加上那小子内力不支了,或许也是那小子手下留情。不然,怕是爷爷要饿死在里面了。下次你小子进去试试,自然就全明白了。”
希吃惊地看了看祁志明,下意识地摇摇头,他才不去试呢。
只是实在弄不明白,距离与祁志明的第一次见面,也没多长时间啊?怎么他的本领能精进如斯了?
猛然想起祁志明吸取冰火石的能量而不惧,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小子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