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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同学,那你找我有什么事。”秦淮看着眼前的长裙少女,有些头疼的问道。
“秦淮同学晚上有没有时间。”初夏青色的眼睛带着期待看着他,说道:“今晚是长平郡一年一度的庙会。”
“庙会?没兴趣,我要修炼。”秦淮想了想今日好像是这样的,但是往年他就没兴趣,长街上人挤人,除了吵闹也就只剩吵闹。
“这样啊,那好吧。”初夏噘着嘴有些失落的说道,眼睛还时不时瞥向他,似乎是想看他的反应。
“没什么事那我走了。”秦淮感觉自己浪费的时间够久了,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便从她旁边走过。
“哼。”初夏冷哼一声,但是转身看向秦淮撑伞离去的背影,脸又不禁红了起来,没好气道:“跟个木头一样。”
随后扭头看向不远处的客栈二层窗口,气势汹汹的摆了个揍人姿势:“狗头军师。”
随后便打着青色的油纸伞离去。
秦淮离开江水河畔后,也没有直接回去而是来到了学院门口,青石剑碑下依旧有人,根据他的了解,只要是外院弟子便能够申请观看青石剑碑。
但远距离观看是没有限制的。
这次的人数他也认真的数了数有十二人,年龄都不大。秦淮撑伞站在不远的地方,身侧有建筑物,整个人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这两天他的精神已经消化了之前对青石剑碑后,所以再观看青石剑碑时,一如之前,他的眼中游走出一丝丝亮芒,似同锋利刺目的剑芒一般,仿佛有人在他的眼中练剑。
嗡嗡。
亮芒在眼睛里一闪而过!
秦淮闭上了眼,轻出一口气。
跟第一次看青石剑碑一样,观看了几息,眼睛就开始刺痛。但结束的那一瞬间,像有什么在眼前闪过。
似乎是因为成为了道师的原因,所以这次他感应到的东西比上次要多的多。
但却有一层朦胧感,让他抓不住它。
秦淮轻轻摇了摇头便不再多想,之后找机会再来观看一趟便是。随后朝西街那边走去,庚金塔就在西边。
在西街吃了顿饭后,他便来到了庚金塔所处的那个山脉。
“你究竟是什么东西。”秦淮站在庚金塔前感受着山脉之中传出的特殊波动,便知道自己昨日的感觉是正确的。
之前吸收完庚金塔风,他就感觉到了山脉某处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波动,但那时候因为着急学习便先走了。
而现在再回来,尤其是在点亮庚金剑星之后那种感觉更为强烈了,感觉有点像本命星的频率。
“似乎是在底下。”秦淮感受着频率在山脉中快速穿行,最后停在了悬崖处。
极目四望,灰色的云雾散在不高的天空,灰青色的岩石上生长着青松,崖壁坚冷如刀割。
“好高啊!”秦淮向下看去,灰色的云雾挡住了他的视线,凛冽的风啸声狠狠地刮在坚冷的岩壁上,令人心悸。
“算了,还是做好了准备再来。”思考了一会最后决定放弃,他倒也不是下不去,就怕上来会麻烦。
等他回到庚金塔处时,一轮浅色明月悄然出现在微蓝的天空中,原来雨早停了,月儿高高的挂着,碎金般的星辰一闪一闪地眨着,一切显得是那么地宁静。
蘅皋向晚舣轻航。卸云帆、水驿鱼乡。当暮天、霁色如晴昼,江练静、皎月飞光。那堪听、远村羌管,引离人断肠。
“庙会吗?”秦淮坐在庚金塔顶,看着下面万家逐渐亮起的橘色灯火,整座郡城美如诗文。
此际浪萍风梗,度月茫茫。
秦淮心生感慨,手伸到庚金塔顶的树枝上取下一片青叶,置在嘴边。清冷又悠远的声音从那片青叶吹了出来。
在塔顶的白衣少年、青叶悠声,清冷的月光洒下,给人展开了一副离开家园和亲人的悲伤世界。
道师的世界值得自己去追求吗?这终究是个没有答案的命题。
突然,许多光点出现在他的视线。抬头朝天上看去,明亮的眼睛里出现一点点橘黄色的光,那是一盏盏孔明灯,它们正在西街河边那渐渐地升起,在月光下摇摇晃晃,倒是好看。
“嗯?”秦淮还未能沉浸于这个景色之中,一盏摇摇晃晃的孔明灯便从空中向他缓缓飘来。
为了防止孔明灯撞上塔尖,他用以太将它牵引过来:“曰归曰归,岁亦莫止。”
“肯定会回来的。”秦淮看着孔明灯的眼神闪动,也不知道这是谁写给谁的,但他却依旧愿意给他最好的祝福。
给即将熄灭的灯火添加了些燃料,又将它重新放飞了。带着他人的希冀飞吧,飞的越高越好。
看着孔明灯远去,他也从庚金塔上下来,朝吵杂的西街走去。
西街最开始是学院弟子的家属居住处,随着时间的推走,西街慢慢的商业化,外界的习俗也就随而产生。
庙会就是其中一样。
夜色下的西街灯火通明,高处结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街道两旁满是结着红灯的商品小贩,行人川流不息,远比白日还要吵杂些。
彦夜将至,花灯下的西街沿途仍旧挤满了观灯游玩的弟子,不愿回头。
黄灯下的秦淮在人流里缓缓前行着,看见一个小孩子蹦蹦跳跳的拉着一个高大的男子在庙会里胡走,脸上满是笑意。
随后他在一个小摊上买了一块白木质的油彩面具带上,最后顺着路朝河岸走去。
秦淮走到了西街河岸,这里有一座青石桥一条河,河岸两旁的衣花树上挂满了红花灯,花灯下都有张纸条,这是灯谜。
河岸旁也有不少人,有些结伴在猜灯谜,有些则在那放孔明灯。
“公子是要打灯谜吗?”衣花灯树下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戴面具的秦淮,笑问道。
秦淮看了他一眼,表示拒绝的摇了摇头,那人也没有强求。
“画中人,打一字。”他旁边有人呢喃自语,那是一个白衣少女,乌黑的头发上束了条金带,侧脸的她咬着纤细的手指,青色的眼睛似烟波一般。
“是她。”秦淮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