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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放学要拉着晓晓陪她去吃炸鸡,言晓晓看着顾莫从他旁面走过,眼底藏不住的有些失落。
她叹了口气,点点头。
苏晴朝这晓晓的眼神望去,像是瞧出了什么蛛丝马迹一般,指了指,有些不可思议,一对眼珠子贼溜贼溜的,“晓晓,咋个?你瞧上哪人了?”偷乐着的苏晴,两眼放光,盯着言晓晓就像看到了新大陆一样。
言晓晓叹气,告诉了她来龙去脉,她用手轻轻的敲打苏晴额头,苏晴看得出她心情有些失落,苏晴配合的故作姿态的轻轻回了一句,“淑女,手下留情。”
被苏晴逗笑的言晓晓,她挽着苏晴手走在这走廊上,看看苏晴那满脸的笑容,很感谢身边有她。
回到家的言晓晓,帮着晓妈妈打理着花店,随便说起了遇见顾莫的事情,晓妈妈问:“就是小时候,你老是拿糖偷跑出去给的那个小男孩。”
言晓晓笑着说:“妈……这个你都知道啊,那个时候我都是悄悄的。”还不忘自我的骄傲了一番。
晓晓妈宠溺般似的,“你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小皮球啊,你做什么,为母怎么能不知道呢。”有一位愿意配合自己一唱一和的母亲,对她来说,幸福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
言晓晓一手那些毛巾,“妈妈,苏晴在我隔壁班呢,可惜了没能同班”。
这下晓晓妈,一脸假意的嫌弃,“就你……你还想跟苏晴一班,苏晴这孩子那学期成绩考的不是比你好啊。”
言晓晓撅着小嘴抱怨,“可女儿也有优点啊,别忘了我画画可是从来都拿一名的哦,也没少给你争光啊。”说到这里言晓晓妈脸上是荡漾着微笑。
晓晓妈打趣道,“是是、就你能说,收拾收拾,也看差不多了,等会老言过来,一同回去了。”
言晓晓嘟着小嘴巴,“小言的转学手续还没下来哇,看样子他这长着一副貌美如花的美貌,也不太管用,我说妈,你干嘛非的把哥生的那么精致啊,出来就是来祸害姑娘家的,又不知道未来要伤多少姑娘家家的心咯。”
晓晓妈手拿着一盘花,眼里全是小骄傲,将花递给晓晓,“……好像是说小言太优秀了吧。”
“…………妈”言晓晓无奈叹气一声,一脸的撒娇。
天色是有些晚了,有一个人的身影闪现过去,言晓晓没看错,那就是顾莫,她拿上抹布,赶紧跑了出去,只得看见那单车上背着帆布包的背影,往巷子口那边渐行渐远。
言晓晓心里念叨,“他这个点,是要去哪呢?”
隔日清晨,扎着马尾辫的言晓晓想要碰碰运气,看是否能碰到顾莫,拿着一杯半温热的豆浆早早就已到了路口,就等着顾莫的经过。
老远,晓晓就看到了顾莫骑着单车的身影闪入眼底,晓晓招手打招呼,顾莫瞧了两眼,竟然没理会,也没有停下的意思,就那样从她身边经过,言晓晓举着手,半空中发愣好一会儿。
“喂……”
他毫无回应。
作罢,言晓晓无趣的叹了口气,心中还是不免抱怨了一番道,“一点小时候的可爱都没有了,没礼貌的家伙,只剩下无敌的寒冰,这大热天的都得冷死人了,浪费了那张人模人样的脸蛋。”
咦,顾莫穿着校服的身影,竟然折返回来了,言晓晓本以为的是这人脑袋瓜子灵光了?。
那知她马上后悔了,因为……
顾莫看着傻愣愣的她,他意味深长的说道:“喂、言晓晓,你这花痴的样子,收一收
。”他悠然姿态转身骑车,依旧无声无息走了,可算是干净利落。
此时的顾莫,在言晓晓眼中,那还有曾经儿时的美好记忆,那还是自己心心念念了的那人,有的不过是现在的冷死人不偿命的他,说话刻薄。只是好奇而已,自己何时招惹他了,以至于对自己说话字字见针,扎死人了。
进了教室,言晓晓本以为被顾莫一顿戏耍就已倒霉了,言晓晓竟然忘记了他还是她的同桌。
于是就有了这一幕,在这个刚入秋就还是有些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季节,言晓晓在一个高一四包班的教室里,盯着眼前这一个怎么也写不全的化学方程式,将手中的笔用力扔回桌子上面,又再次拿起,又再次放下,最终妥协长叹一口气,身体用力往后一靠,言晓晓终于发现这书上的东西,不是光靠上课认真听,认真记,下课认真看,回家认真背,就能看的懂得,顶多也就是它们能看懂她的脑袋有限,她却看不懂它们。
“……啊,什么跟什么嘛,那么难啊。”
“是谁说青春都是花季般灿烂,朦胧般优美,为何我的花季雨季都是乌云般蔽日,逛风般暴雨啊,是谁说的这话,我保证不打死他。”言晓晓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一脸惆怅。
顾莫从教室门外走了过来,刚好瞧见了这一幕,用那好看的双眼平淡的看了眼,讽刺加嘲笑。
“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你解不了这方程式,这个……好像并不难吧,哈、你竟然不会。”蔑视语气隐隐约约。
言晓晓本就苦恼,再加上顾莫这样一说,不甘示弱的大声的回了他一句,“顾莫,你、你完全打破了我小时候对你认可,我保证,我要收回对你的认可。”
顾莫一脸的耐人寻味,“认可?是怎样的认可?”
这一问,倒是让言晓晓退缩了,脑子正想着怎样把这话题转移,顾莫一把扯过晓晓手中的笔,直截了当。
“说……”他淡定的语气。
言晓晓站起来,看着他那如此淡定,以及那非常欠揍的脸蛋回了句,“起开,我懒得说。”她把课桌上面的书,一顿胡乱塞进书包,大手大脚提起书包便朝教室门外走去。
回头还朝顾莫叮嘱一句,“喂,你可千万别跟着我出来,好好待着吧,”
留在教室中的顾莫,朝旁边的窗子靠近,原来是因为那样可以刚好看见言晓晓从小道旁经过的身影。
苏晴拉着言晓晓,满脸高兴的喊她,“晓晓,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言晓晓有些莫名其妙,指不定这苏晴怕又发现了什么帅哥,脑子中就是这样猜想的,不过苏晴一看她的双眼珠子,就猜到了,便轻轻的作势踢了下言晓晓的腿,一脸假意的不高兴,“言晓晓……你是不是又在作什么妖,少给我东想西想的乱瞎想。”
言晓晓意味深长的露出了一抹容,“哦……,猜对了吗我这是?”
“啪”一个手巴掌,落在了言晓晓的额头上,拍得啪的一声响,声音干脆明亮,苏晴告诉她:“有一个画展了”。
“疼、……”
面对刚才苏晴的那一记额头拍,有些撒娇似的故意作势了下。
苏晴瞧了眼,“少给我撒娇哈,赶紧的。”
“走啦……”苏晴拉着言晓晓一路的往画展方向跑去。
走进展厅,言晓晓一下子就被那些琳琅满目、栩栩如生的图画所吸引。有一副名叫“朗幕的人”的画,画面上一个女孩穿着校服,看着前方一男孩的背影,手里紧紧握着一信封,眼里闪着悲伤,却又带着几分犹豫。这幅画让言晓晓看了出神,心中猜测疑惑,女孩这手中的信封是什么的内容,会让画上的女孩的眼神有一丝悲伤,也有那么犹豫,更钦佩的是作这一副画的人,竟然能把女孩的神态表达的惟妙惟肖,不过此画却没有署名,名字是空白的。
言晓晓眼神有些迷离。
“为何,从这女孩的眼中,我看到了不舍。”
苏晴瞧了两眼,“是吗?我咋没看出来了。”
言晓晓用手触摸了署名的空白,示意苏晴看。
“竟然没有署名。”
旁边走来一女子,看着画中男孩的背影,苦涩的一笑,“你也看到了女孩眼中的不舍,为何他却看不见呢?”
言晓晓发愣,“嗯……”。
女子转身消失在人群中,不见了。
言晓晓她看到了刚才旁边女子与画中女孩眼中相似的眼神,那是不舍……
带着疑问的言晓晓,被苏晴拉着不知不觉走到一副“夏天”的油画前。绿油油的草地上长满了蒲公英,一个女孩坐在草地上,旁边放着一本翻了一半的书,微微的风都把蒲公英吹起来,可以看的出这画上的女子侧影,她是在笑,言晓晓仿佛听到了画中女孩内心那的欢快的笑声。
言晓晓被画面中的女孩的侧影吸引住,“竟然也没有署名,”署名处也是空空的。
言晓晓问苏晴:“小晴子,这画也没有留名字,你说会不会是同一副画,不过这副是快乐的,相比较之下,刚才那一副是在有心里有事的画出的感觉。”
苏晴脑子闪过问号,苦笑:“是吗?看样子会画画的就是不一样,都能从画中看到作画之人的心情。”
“不过画功超厉害的,绘画是自然的点缀,一副画是有着它的故事,它是印在白纸上的画,用作画之人心将它描述,也是在描述作画之人的心境。”言晓晓觉得这副画的画工底子很好。
言晓晓指着画中某一处,细心的朝着苏晴讲解着:“小晴子,就如这一笔,作画之人这一勾,再加这旁边这一抹,可以说当时作画的那人心里是顺着这画中女子的笑容,心底肯定是乐开了花的。”
“确实,如你说的一样。”
两人一同朝着声音点方向望去,是一男子,穿着白色的衬衫,牛仔裤,白色的帆布鞋,可以用温柔淡雅,来说他,确实他给人的第一眼便是如此。
言晓晓:“咦?”
旁边的苏晴,眼中惊讶,掩藏不住的脸庞上喜悦,轻轻的试探性的的喊了一句:“黎辰学长。”
黎辰朝苏晴微微一笑,“你好,学妹。”
“啊,真的是黎辰学长呢。”苏晴高兴的紧紧的抱着言晓晓。
言晓晓有些不好意思,“小晴子,你能不能注意下形象啊。”
黎辰看着她俩开心的样子,“这位同学,你对画画有些见解。”
“确实如你所说的,每一副画,都有着作画之人的心境,亦怒,亦欢,又或者亦悲……”黎辰说出来他的看法。
然而言晓晓却从黎辰的话中,似乎听到他的在讲述着某一段过往。
苏晴向黎辰推荐了一番言晓晓,“学长,因为她也有画画这一方面的天赋啊”。
黎辰微微一笑,从怀中拿了一张海报递给了言晓晓,接过海报的言晓晓看着上面的内容,嘴角一笑,“是比赛?”
黎辰点点头,“既然,有这方面的爱好兴趣,那不不妨试试了。”
“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黎辰结束这一次相遇的谈话
苏晴搂着言晓晓的肩膀,鼓励她,“去吧,走我们去报名。”
在每一副画的后面,都是跳动着作画之人的对事物对念想的那种执意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