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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日光将整个房间照的暖洋洋的,陈酒这才看清楚王烨这间卧房竟然如此考究,只是奢华无比的大床之上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咦,等等……这件睡衣是怎么回事?
陈酒从床上跳了起来,看到自己穿着一件好看又保守的女士睡裙,她翻起里面的洗标,果然是王烨素来喜欢的奢侈品牌。只是,她清楚地记得,昨天她明明是和衣入睡的。
想到这里陈酒不能再保持淡定了,她看到床边摆了一双漂亮干净的女式拖鞋,赶忙穿上,冲出了卧室。
卧室门猛地打开吓坏了站在门口守候多时的老管家,也吓了陈酒一大跳,陈酒自觉失态,尴尬地冲管家笑笑,客气地问道:“大伯,王烨呢?”
只见这位满头银发的老管家赶忙恢复了自己一贯谦逊的姿态,低头答道:“少爷一早回去处理公司的事了,看小姐睡得正香,不让打扰小姐。”
“那……我这个睡衣是怎么回事……”陈酒羞得满脸通红,却也不得不问。
“是少爷命人一早去买回的”,管家继续低着头耐心地答道。
“那,那,是这些女孩子们帮我换的吗?”陈酒指着不远处正在例行打扫的女佣们,可是她们全都不理会陈酒。
“不,是少爷亲自帮小姐换上的”,还在低着头的老管家额上开始冒汗了,这么烂的差事,少爷竟然要他一定汇报。
“什么!”陈酒的一声尖叫划破了别墅里的宁静,院子后面树林的鸟闻讯都惊飞走了。
只有老管家继续不知死活地汇报着:“少爷说了,小姐身材好,穿着内衣睡觉会容易得乳腺增生……”
“打住,打住打住!”陈酒赶忙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已经接近歇斯底里:“小姐小姐小姐,那个姓王的王八蛋没有告诉你我有名字吗!我姓陈!”
“是,陈小姐”,老管家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道。
“别叫我小姐!”陈酒几乎崩溃。
老管家惊讶地抬起头。
“那……少奶奶?”
陈酒彻底无语了,她无法判断管家是不是认真的,还是他只是在卖萌,可眼下她都不关心了,她尽量平静自己的情绪,说道:“送我回家。”
“少爷说了,只有他一个人可以送少奶奶回家,他会尽快回来的”,管家又鞠了一躬,态度一如既往的温和,只是这温和的语气令陈酒更加无语。
陈酒心灰意冷,已经不打算再跟他争辩什么,默默地回到房间,躺在大床上,仰望着天花板。
可陈酒从白天等到黑夜,到了晚饭时候,王烨终于回来了。陈酒趴在窗户上看到王烨的车开进大门,激动地鞋也顾不上穿,就从楼上跑了下来,恰好碰到王烨进门。
陈酒指着王烨的鼻子大骂道:“好你个王八蛋,这么晚才回来!”
王烨的眼神冰冷的像是从来没认识过陈酒,刺得陈酒不觉打了个冷战,她不情愿地闭嘴,不再说什么,王烨转身往外走,陈酒也跟了上去。
王烨一句话都不说,径直走向自己的车,陈酒这才发现他没有开自己的小跑来装酷,而是带着司机坐着加长林肯来的。王烨坐上了副驾座,陈酒乖乖地打开车后门,坐了进去。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司机更是闷得连个屁都没有。陈酒呆呆地坐着,呆呆地望着王烨所在的副驾座,她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他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对自己这么冷漠。
车子很快驶入陈酒家的院子,王烨下车为陈酒拉开车门,待陈酒刚站稳,他就又钻进车里去了,并狠狠地关上了车门。陈酒还来不及说什么,王烨的车就已经驶出了陈酒家的院子。
陈酒很沮丧,大力地踢了一脚身边的石头,险些将自己摔倒,她揉揉头发,烦躁地推开家门,却看到金碧辉煌的家中,所有人都围在电视机前,几乎看呆了,对于陈酒的进门都没有察觉。
陈酒听到电视里传出自己的声音,她赶忙走过去,果然,正在放那天自己和王烨在电视台录的采访。
此刻,电视里的陈酒正在羞涩地告诉主持人乐善,她为什么喜欢王烨。
“他……很帅气,有正义感,还能给人安全感……”,电视机里的陈酒正红着脸,细数着王烨的种种好处,陈立群夫妇二人都倒吸一口冷气,纷纷表示:真是没看过这样子的陈酒!
而堂姐陈雪锦正用手指一遍遍地绞着手帕,神色十分复杂。她身边的亚男,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眼泪已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陈酒跟亚男认识五年,很少见她哭,之前的唯一哭得最狠的一次可能就要数得上见到覃笑所受的刺激。陈酒想起她每每发怒就会做出非常可怕的事情,吓得简直要打颤,赶忙快步上前,把电视给关了。
陈家人一声惊呼,这才发现,原来陈酒回来了。
“有什么好看的”,陈酒拦在电视机前,红着脸嗔道。
拿着遥控器的陈立群转头看看自己老婆,陈母递来一个眼色:眼下丫头片子虽然是陈氏集团的负责人,但你才是一家之主!陈立群心领神会,壮着胆子又按开了电视。
陈酒无奈,刚要说什么,亚男忽然发作,“腾”地一声站起来,指着陈酒的鼻子,哭骂道:“原来是你,居然是你!”
陈家所有人都吓坏了,生怕她忽然冲过来揍陈酒,可谁知她却只是掩面哭着跑走上楼了,陈酒赶忙追了上去,可还是晚了一步,亚男已经重重地将门关上并锁了起来,兀自趴在床上哭得惊天动地,任凭陈酒敲碎了门她也听不见。
陈酒很无奈,只得转身回自己的房间,她觉得累极了,换好睡衣去洗漱,她刚洗了脸抬起头,镜子里她母亲大大的笑脸跃然眼前,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呀妈妈,吓死我了”,酒儿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陈母登时就有些不乐意了,不满地看着女儿,叉着腰,质问道:“我有那么吓人吗?”陈立群夫妇虽然不是自由恋爱,但陈母年轻时候也是美貌异常,又有搓麻作为二人的共同追求和共同语言,所以这些年夫妻也是感情日笃。眼下陈母已到更年期,陈立群对其百般呵护,任打任骂,媳妇情绪不好他就主动贡献自己的头发让她薅着玩,惯得陈母性子日益急躁,现在被陈酒说吓人,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不不”,陈酒慌忙摆手装和平鸽,脸上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当然不是,妈妈,来,快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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