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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山洞石门豁然开起,一股热气迎面袭来,灰头垢面的铁老头从里边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把三尺青锋剑,想来就是这次老头闭关所铸之“轮回”了。
老头脸上洋溢着激动,五人忙上前行礼,异口同声喊道:“恭祝师傅再铸神器!”几人的眼神都不时的扫向铁无痕手中的那把长剑。
“铁老,小子不远千里赶来祝贺,光是宝马就跑死了八匹,说什么也得让我好好见识一下你这轮回的威呀!”肖遥笑着走上前,拱手祝贺。
铁无痕看着几个徒弟和这个颇对他脾气的小友,高兴的点点头,一股豪气由心而生,抚摸着手中长剑,像是在看自己的孩子。旋即爽朗一笑,说道:“老夫铸剑数十载,铸剑无数,名者十之有一,为此剑,老夫耗费三年光阴历尽艰辛寻得天心岩,历时九九八十一天终成,名为轮回。今日便让你们大开眼界。”
言讫,纵身一跳十余丈,空中利剑已出鞘,横空斜扫身前巨石,轮回入鞘。此时,肖遥距离铁无痕的距离只有短短几步之遥,即便如此,也只能看清月白银光一闪即逝,只剩龙吟凤鸣之声不绝于耳,震撼着他和身后五人的心魄。
肖遥走上前,虽然心里知道铁老头不会只是做个花哨的动作,但他实在看不出身前的巨石有何变化。正待仔细观察,忽然间,只听“哗哗”的声音从巨石内传出,传进众人的耳朵里。刹那间,几人纷纷向后跃去一步。
半响,巨石外表开始有小石子不断滑落。又过片刻,在几人目瞪口呆的凝视下,巨石上边一半斜着向一侧滑去:“轰”的一声巨响,应声落地,激起周围尘土,漫天飞扬。
肖遥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深吸几口气,不敢置信眼前的一切。
曾经只有在荧屏上才能见到的一幕,此刻真切的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太他妈震撼了!这竟然是真的!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浑身感到一阵无力,看来这个世界还有许多自己意想不到的东西,突然感觉自己像是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铁无痕欣慰的点点头,似乎这把收山之作没有让他失望。不加收敛的仰天长啸,像是在对苍穹耀武扬威,又像是在宣泄心中的情感。
梅花香自苦寒来,宝剑锋自磨砺出。肖遥走到铁无痕身边,盯着他手中的轮回,用舌头舔舔嘴唇,脸上堆着笑,说道:“神匠之名还真不是盖得,老头,你武功已经这么高了,我想也用不到这宝剑防身了,不如送给我好了。我这人呢,也不**占人便宜,赶明儿我给你送来几十坛好酒,你看怎么样?”
铁无痕的五名弟子眼睛睁得比之前更大更圆,怒容乍现,休养再好的几个人也忍不住心里将肖遥骂了千百遍。世间竟有如此没皮没脸之人?!竟然还说自己不**占人便宜?!若不是有师傅在场,恨不得用口水淹死他。
铁无痕正待开口,耳根忽的轻抖两下,转头望向西南,嗤笑一声。
“匣浅难羁宝剑锋,玉藏石中也玲珑。初式清啼长空破,云光碧凝远岚平。君某来迟,还望铁兄恕罪,哈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除了铁无痕之外,几人皆是一惊。
五名弟子听到这个声音,脸上全都露出凝重之色,亦透着崇敬的目光向远处望去,没想到他能亲临,实在大大出乎几人预料。肖遥顺着几人的目光向那个方向看去,仍是看不到人影,这才知道原来几人俱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就连旧识的郭二也是如此。
那人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回声缭绕,久久不散。肖遥凝眉远眺,心中思绪万千。眼前随便一人,只怕都要比自己强大许多,还有那尚未露面的人,只是这手千里传音的功夫,恐怕都是铁无痕那个层次的高手。这个世界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高手?心中突如一块巨石压下。
几个呼吸过后,只见远处迷雾中闪现一人,在乱石中纵跃,一跳数丈,如履平地。临近,在一棵古树上轻轻一踏,借力纵身窜出,一跃来到众人身前站定。从头到尾,动作行如流水,飘逸中透着洒脱。
肖遥站在几人身后上下打量此人,剑眉星目,乌发银丝参半,随意束在背后,额前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耳边银丝交织飞舞在一起,更显洒脱。身穿一身玄色长袍,斜背一柄古铜色重剑,背在他的身上如若无物。
“多少年了,总是这身行头,看都看腻了。”铁无痕撇他一眼,嗤笑一声。
“你还不是一样!自从认识你,每次见你都是污头垢面,不修边幅,比街边的乞丐也好不到哪去。”对方莞尔一笑,不以为意,随口反击回去。
待两人一番讥讽,身后五人才敢上前躬身见礼。只见他轻轻一笑,一手虚托,示意他们免礼,复又转头与铁无痕叙旧闲聊。
随五人走在两人身后,私下向郭二打探之后才知道,原来此人竟是当今武林的泰山北斗人物之一,碧霄剑神君万里。身后背的那柄剑便是铁无痕当年的巅峰之作,碧霄。君万里便是凭借此剑闯下赫赫威名。虽然肖遥没有听过他的名字,但还是时不时的点点头,表示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几人来到茅舍前,铁无痕亲自从屋里搬出两个坛子,放到桌上。不理五名弟子,拉过肖遥,与君万里三人围桌坐下。对着君万里狡黠一笑,说道:“今儿个便宜你了,让你尝尝真正的好酒。嘿嘿”说完拔开塞子,给三人各斟满一碗。
后又指着肖遥说道:“这位小兄弟是我新交的小友,为人磊落,虽然有些无耻,却合我老头的性格,这酒便是他送来与我的,你且尝尝如何?”
肖遥满头黑线,铁无痕对自己的评价怎么听都觉得别扭,老子哪里无耻了?!怒目而视,讲到:“老头,要是我现在能打过你,一定跟你单挑!”
君万里依言看向肖遥,像是盯着一件稀奇的物件,微笑不语。以他对铁无痕的了解,极少有人能对他的脾气,这小子究竟有什么特别的,竟能让铁老头如此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