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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神奇了,世上竟有这种宝物?!真是叫人叹为观止!”
雪鹦刚端茶进书房,就看到杜剑轩手拿一样精致的小盒子,嘴里不停的赞叹。
到底是什么东西?原本玩心就很重的她,尽管知道应该跟他这只狐狸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却还是拗不过内心的好奇,趋前探问。
“少爷,你在看什么?”
“-想看?”杜剑轩挑眉。
“嗯!”她兴奋的点头。
“好吧!就让-看一眼好了。”他很好心的说,并以手势示意她靠近。
她很迟疑,隔着一张书桌对他说:“少爷,能不能请你把小盒子转过来,我站在这里看就好了。”
“不行!”他想都没想就拒绝“-想看就过来,不然就算了。”
“这”她绞扭着手指,踌躇不前。
“-再不过来,我就要收起来喽!”他下最后通牒。
“好啦、好啦!”她不敢再犹疑,匆匆绕过书桌来到他的旁边,生怕会错过什么罕见的宝物。
“-看”他说,唇畔悄悄扬起一抹诡笑。
“没东西啊?”她看来看去,就只看到盒子里头空无一物,若真要说有什么,就是盒盖的内部嵌着一面精致的镜子。
“怎么会没有,-再看仔细一点”他边说边挪动身子靠近她。
“真的没有啊?”她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渐渐缩成一指之隔,依然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手中的盒子。
“-没看到镜子里头有一只鹦鹉吗?”他狡诈的问。
“没有啊!我只看到我自己。”她老实的回答。
“对对对,-看,这只鹦鹉是不是傻呼呼的?”他压抑着兴奋的嗓音。
“我根本没看到什么鹦鹉,我只看到我自”话说一半,她蓦地领悟他口中的鹦鹉影射的就是她。
“你要我?!”她气恼的想指控他的劣行,却意外发现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陷在他的掌握之中。“你想干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说呢?”他邪邪的笑着,缓缓伸出另一只五爪手,开始在她全身敏感的地带
搔痒!
“哈哈不要啦哈哈哈”她忍耐不住的大笑出声。
声音之大,引起刚巧经过书房外头的杜母注意,门猝不及防的被打了开。
但当雪鹦发现时已经来不及,最惨的是,笑声竟然停不下来。
“轩儿,这是怎么一回事?”杜母拧眉,不解自己的儿子为何抓着大笑不止的小鹦不放。
“娘,小鹦中邪了!”杜剑轩一脸严肃的说。
殊不知,她会大笑不止,正是他在门开的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笑穴的缘故。
“我哈哈没哈哈”雪鹦想辩解,奈何笑声就是停不下来。
“刚刚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会”杜母忧心忡忡的盯着她猛瞧“我看得找个道士帮她驱邪才行。”
“也好!”杜剑轩很快的扬起手往雪鹦的后颈一敲,令她晕过去,让她连解释的机会也没有。
等她醒过来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反绑,前方还有一个香案,及一名古怪的道长手捻着香,口里念念有词,旁边还跟了一个小道士。
完蛋了!她苦着脸,刚开口想要解释,却又莫名其妙的开始大笑。
杜母见状,连忙催促道:“道长,她又发作了,你快点帮她驱魔除邪。”
“没问题,看我的!”道长拍胸脯保证,随即拿起香案上的大碗,大摇大摆的走到雪鹦的面前。
那是什么东西?大笑不止的雪鹦,看到大碗里有着红红的液体,隐约还有点血腥味,着实令人作恶。
“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听我令,速将附在此娃儿身上的邪魔除去!”道长一念完,立刻将大碗里头的红色液体往她身上泼。
真是太恶心了!雪鹦想哭,可是嘴巴还是不受控制的大笑。
“道长,这黑狗血好象没用?”杜母担心的问。
“别急!”道长立刻要小道士把另一碗糯米拿过来“我保证,等一下她就不会笑了。”
“哦?你该不会想把她弄死吧?”杜剑轩怀疑的看着道长。
“我是不会,不过别人我可就不敢说了。”道长冷冷的响应。
这话听似平常,可杜剑轩却觉得他口中所说的“别人”指得好象就是自己。
这名道长,究竟是何方神圣?
“看我的!”道长手抓一把糯米朝雪鹦的身上一洒,她的笑声立刻停了下来,连她自己都一脸诧异,不敢相信的样子。
“太好了、太好了,道长真是神通广大!”杜母十分高兴。
一旁的杜剑轩却是满肚子疑问。究竟是糯米碰巧解了穴,还是说这名道长真如此厉害,竟然知道小鹦是被点了笑穴?
“无量寿佛。且让贫道跟这个女娃儿再独处一个时辰,帮她安魂镇宁,就算大功告成。”
道长的提议让杜剑轩微蹙一下眉头“有这个必要吗?”
“有!”道长十分肯定“不然她很有可能会再犯邪。”
“那还等什么?道长,请。”
杜母立刻领着道长进去一间幽静的房间,并派人把雪鹦送过来,随即就留他们在里头独处。至于那个小道士,则是把守在外面。
“道长,我真的犯邪了吗?”雪鹦担心的问。
无法控制的大笑,这不是犯邪是什么?
“笨蛋!”道长突然出拳偷袭她的脑袋。
雪鹦连忙抱头,不解的睇着他。
他为什么打人?还有,他的声音和动作为何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我问-,-此次下山的目的是什么?”道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细腻女性化。
“大干娘?”认出声音的雪鹦,不敢置信的张大眼。
搞了半天,原来道长就是大干娘。那守在外头的小道士,岂不就是二干娘了?
“回答我啊!”雪笙使出一阳指重重的戳她额头。
“找男人借种!”雪鹦委屈的回答完,立刻不满的提出疑问:“大干娘,-为什么要扮成道士,还往我身上泼什么黑狗血和糯米,恶心死了!-看,我的衣服变得黏答答,还沾了一堆”
“闭嘴!我问-,-这半年来都在玩是不是?借种的对象找到了吗?”雪笙双手-腰。
“我”雪鹦低头不敢回答。
“没有对不对?我就知道!-这孩子,就是贪玩,正事都忘了办。”
“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我再问-,-进来这边当丫鬟,目的为何?难不成,-相中的对象就是那个叫杜剑轩的家伙?”
“这”看大干娘铜铃般的双眼冒出熊熊怒火,雪鹦不得已只好点头,企望能暂熄她的怒火。
“-确定?”雪笙眼中透出一丝忧心。
对于杜剑轩,她不是不满意,若是真能借到他的种,将来生出来的孩子一定很优秀,问题就在于,她这个笨笨的干女儿,有办法成功吗?
“确定。”雪鹦用力的点头。
反正现在先把大干娘哄住,让她安心的回去,之后再想办法另找对象借种,她也不可能会知道。
“好吧!那-就继续努力,别让我失望。”雪笙思索一阵之后,拍拍她的肩膀说。
“是。”雪鹦干笑着。
要是让大干娘知道她骗人,脑袋瓜肯定又要遭到她的粉拳攻击。
“你不能进去,我师父还在”外头小道士的话未完,杜剑轩就已经直接破门而入。
“小鹦,-没事吧?”他颇有敌意的瞪向雪笙扮成的道长。
“没事。”雪鹦表情僵硬的回答。
“很好,那我们走吧!”杜剑轩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离开。
“-不阻止他吗?”雪羚凑近雪笙的耳边低声问。
“不!鹦儿笨笨的,若是能借到他的种,生出来的孩子应该会聪明一点。”
“问题是,鹦儿能成功吗?”
“有我们暗中帮助,应该就没问题。”
“说的也是!那我们先去办正事,过阵子再回来看他们的情况。”
“嗯!”达成共识的两人,正了正神色后,离开了杜家。
有了上次的惨痛经验之后,雪鹦不管做什么事,都谨守着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即便是送茶给他喝,也都是匆匆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就逃到门边严阵以待。
杜剑轩对她的举动既好气又好笑,索性板起脸喝令“小鹦,过来!”
“不要。”雪鹦很不客气的拒绝。
“-说什么?别忘了我可是-的主子--”
“我才不管你咧!”她朝他扮鬼脸,压根儿不把他的冷脸放在眼里。
“你好大的胆子!”重拍桌面,他装出生平以来最凶狠的面孔。
然而,她竟也不害怕,好整以暇的立在门边,等着他冲过来时可以随时逃命。
因为她知道,一旦有旁人在,他绝对会装出生人勿近的死人脸,然后连碰都不会碰她一下,况且要不是因为如此,她老早就舍弃拿回玉佩的念头,早早逃离这只狐狸的魔掌。
“-”见她满不在乎的模样,他看着看着竟然笑出声来。
真稀奇!竟然有人可以把他的怒气视若无睹,这真是个新鲜的体验。
看着他宛若天神般的笑脸,她不禁悠悠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要常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知道。”他很早就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张脸只要笑起来,绝对可以迷倒众花。
“你知道?”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知道你还不笑?”
“我有我的理由。”他淡然的说。
“什么理由?”
“-想知道?”
“想。”她不自觉的朝他靠近两步,待看到他-起眼散发危险气息时,又赶紧后退五步。
“怎么了?”这娃儿还真是敏锐。
“我想我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虽然心里好奇的紧,不过她决定还是以保命为优先。
“为什么?”他向前跨了一大步。
“停!你不准再靠近一步,否则”
“否则怎样?”小娃儿竟然敢对他提出威胁?
“我就开门逃出去。”她说做就做,猛地把门打开往外冲,却正好与刚要进门的杜城撞个正着,整个人往后倒,刚好跌进杜剑轩的怀中。
惨了!她暗暗悲呼。“-这丫鬟,怎么走路的,横冲直撞的干什么?”杜城摆出总管的威势教训着,很满意的看她苦着一张脸低下头。
殊不知她苦的是自己的小手深陷魔爪之中,只怕等会儿杜城一走,她就要惨遭魔爪的侵袭。
“杜城,有什么事?”杜剑轩好笑的将她的苦瓜脸尽览眼底,一边不动声色的拉她到身旁,脸上则维持往常的冷漠。
“老夫人请您到前厅,有贵客来访。”杜城的话,让雪鹦的双眸陡地一亮。
太好了!这下子她就可以逃过一劫了。
杜剑轩唇一勾,眼底泄漏些许笑意,似是在嘲弄她的天真。
“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招待客人,我等会儿就过去。”
“是。”杜城退出门外,书房内再次剩下他们两人。
杜剑轩斜眼睨向她,那唇畔扬起的邪笑,摆明了就是不会轻易放过她。
“呃你不赶快过去吗?要是让客人久等,好象不太好。”雪鹦努力的做垂死挣扎。
“等我解决了-再说。”他缓缓伸出十指,又开始在她身上搔痒。
“呵呵不要啦不要”她努力抑制自己的声音,可是他的搔痒神功实在厉害,严重考验她的忍耐力。
不行!她不能叫出声,不然就跟上次一样,被人当成是中邪。
“不要不要玩了”她费力的掰开他的魔爪,气愤的说:“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干么每次都玩这种游戏?”
“也对!”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他笑嘻嘻的对着她说:“那下次我们玩点大人的游戏好了。”
大人的游戏?她愣了一愣,待意会过来,小脸登时烧红。
“不、不要!我我不要玩大人的游、游戏”她竟然慌乱到结巴。
她又不是傻子,笨到去跟一只狡猾的狐狸借种,到时候,她如何能开溜?
“-那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怕会输给我?”他佯装惊讶她的反应,内心则是暗笑到差点内伤。
输?那种游戏还有分输赢的吗?她眨眨眼,不解地望着他。
“-的棋艺很糟吗?”
“棋艺?!”她傻傻的看着他手上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棋盘。“你是指下棋吗?”
“等会儿我们来下一盘吧!”棋盘在他的手指头上优雅的旋转。
呃这么说是她反应过度了?
“好。”她呆呆的应了声,感觉自己
又被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