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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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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湄顿觉一痛,气血一乱,咳出一口血。

    “湄湄!”柳潆想扑身上前,却被夏侯喾拦腰抱住。

    柳湄像个破布娃娃般软倒在地,楚临瓒没有伸手去扶,只是冷笑道:“你还真不懂得怜香惜玉。”瞥了柳湄一眼,眼神里没有多大的情绪。

    “你怎么可以对我妹妹出手?”柳潆好生气,没头没脑地捶打著夏侯喾。

    “潆潆,对不起。”夏侯喾高张的怒气,全在柳潆含泪的控诉下转为满腔柔情与歉意。

    柳潆捶打了几下,心里也知道他下手的目标是楚临瓒,终于颓然地抱住他,痛哭出声。

    “我们回家吧!”夏侯喾见妻子心力交瘁,只能这么说。

    “不行,我们得带湄湄一起走。”柳潆抬起泪眼,恳求著夏侯喾。

    在妻子的眼光下,夏侯喾望向柳湄,只见她抚著胸口,因为痛苦而紧攒著眉。

    “什么都别想。”楚临瓒嗤笑一声“你没有权利管我的家务事。”

    “潆潆,我们无能为力的。”夏侯喾怜惜地看着柳潆,知道谁也帮不上忙。

    “为什么无能为力?你也看到他是怎样对待湄湄的!我一定要带她走!”

    柳潆失去了理智,又想去拉柳湄。

    夏侯喾拖抱住她。“没用的,你理智一点。”看柳潆这样,他觉得心口很痛,很想为她做些什么,却只能束手无策。

    “理智!”柳潆尖声说著。“谁还能有理智?她可是我的妹妹啊!”“姊你回去吧!”柳湄气若游丝地道。

    “湄湄!”柳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这是我的命,你不用替我担心的。”柳湄强撑著身子,努力地开口。

    楚临瓒看也不看柳湄一眼,道:“我的‘娘子’都这么说了,你还不走?”

    夏侯喾深深地望了楚临瓒一眼,道:“你不要做得太过份,否则”

    “否则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楚临瓒挑衅地睨向夏侯喾。

    柳潆激动地喊道:“如果湄湄出了事,我会要你的命!”

    “哦──”楚临瓒拉长了尾音,假意抖抖身子道:“我真是害怕得不得了啊!”但他哈哈而笑的声音里,并无丝毫惧意。

    “你!”柳潆气得转向夏侯喾,怒道:“我一定要带走湄湄。”

    “潆潆,别这样,我们回去吧!”夏侯喾心里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他对于柳湄虽然同情,却帮不上忙。

    “我不要,求求你,帮帮湄湄。”柳潆声泪俱下,哀求著夏侯喾。

    “你不要哭。”夏侯喾心疼万分,只能拥紧她。

    “姊,你们走吧!”柳湄看向夏侯喾,诚恳地道:“带我姊走,拜托你。”

    夏侯喾望住柳湄,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对不起。”不由分说地抱起柳潆,带著夏侯-离去。

    “放我下来!我不要回去!我要湄湄!”柳潆在夏侯喾怀中又踢又咬,激烈的叫喊声响彻王府。

    柳湄见姊姊离去,强撑的最后一口气一松,眼前一黑,整个身子软倒下去。

    楚临瓒被身后传来的撞击声吓了一跳,冷哼一声后,才唤来丫鬟照料“夫人”然后,他望了紧合双眼的柳湄一眼,甩头离去。

    房里,柳潆整个人蜷缩坐在床角垂泪,不搭理一旁想与她说话的夏侯喾。

    “你别这样”夏侯喾好脾气地说著,一只手也搭上她颤动的肩。已经一连好几天她都这么闷,他好担心她会弄伤了身子。

    “你走开!”柳潆气恼地拨开他的手,头也不抬地喊著。

    夏侯喾缩回手,却仍说著:“不是我不想帮忙,实在是”

    “难道他是小王爷,我们就什么也不能做了吗?”柳潆猛地抬起头,早已哭肿的眼里净是怒火。

    “你该知道那是家务事,我们的确什么也不能做。”夏侯喾很不舍得她哭,可她正在气头上,他的安慰全成了多余。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那是我妹妹啊!就算无能为力,我还是要做些什么才行。”柳潆像想起什么似地跳下床,准备冲出门。

    “你要去哪里?”夏侯喾急忙拖拉住她,深怕她在盛怒下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我要回家,叫我爹想办法救救湄湄。”她无法挣脱夏侯喾的怀抱,只好怪叫著:“放开我!”

    “你还不懂吗?我们帮不上忙的。”若能帮,他岂会坐视不管?光是柳潆含泪痛苦的模样,就算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再所不辞啊!

    “不会的,一定有方法的。”柳潆无法离开他的怀抱,终于放弃挣扎,抱住他又哀哭起来。

    “你不要哭了,这样会哭坏身子的。”夏侯喾轻叹口气,抚著她的发,万般温柔地说。

    “我好担心湄湄,小王爷不知道是怎么虐待她的,你知道吗?我们一去,就看到她眼眶红红的,一定是哭过了。”想起妹妹的心酸与委屈,柳潆心中只有无尽的痛苦。“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她开始捶打自己。

    “潆潆,你不要这样!”夏侯喾忙抓住她乱击自己的小手,又惊又气地道:“你这样做也是于事无补啊!”柳潆颓然地软下身子,黯然道:“是啊!于事无补,我真是没有用,看着妹妹受尽欺负,却什么也不能做。”

    夏侯喾温柔地抱起她,将她放上床,轻柔地顺了顺她的发“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会想办法帮忙的,你就不要担心了。”

    柳潆感动地觑向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哽咽道:“如果不是为了嫁给你,湄湄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我真的太自私了”

    “别自责了。当初是她主动同意这个计画,只是谁也没料到小王爷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子”他也紧紧地回握她的手,不要她认为嫁给他是错的。

    柳潆心有所感地望着他“你对我真好,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不敢想像没有他的日子,她飞扑进他怀里,拥得好紧。

    “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微红的耳根,泄漏了他的在乎。虽然说出这样“肉麻”的话已让他渐渐习惯,耳根子却还是自动地泛红。

    “当真?”柳潆眨巴著大眼,楚楚可怜地问。

    夏侯喾耳根更红了“嗯!”“你耳朵又红了。”有他在身边,纵使难过,也让心情坦适了些。

    “有心情取笑我了?”只要她开心,怎样取笑他都无妨。

    “我们该怎么帮湄湄?那个小王爷真可恶,如果对他来说湄湄一点也不重要,他为什么还要绑住她?休了湄湄,对他来说并没有坏处,不是吗?”柳潆不懂,真的不懂。

    “也许他并没有那么不在乎也不一定。”夏侯喾也是男人,总感觉事情不如表面那么简单。

    “你也看到了,他竟然拿湄湄当挡箭牌!”想到这件事,柳潆又气呼呼的。

    “别气坏了自己。”夏侯喾若有所思地道:“我会想办法的,但你要知道,希望真的不大。”他不想给她太多希望,然后又让她失望。

    “我知道,你会尽力的,对不对?”见他点头,她又一脸愧意地道:“毕竟,是我们欠湄湄的。”

    “潆潆”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如果柳湄一日得不到幸-,柳潆便会背负著愧疚过一日。

    “对了,你对岳御霄了解多少?”柳潆突地又问。

    “很了解。为什么突然问起他?”夏侯喾无法了解她脑袋里又转到什么事情上。

    “那他有没有心上人?”柳潆没忘了夏侯-的事。

    “没听他提起过。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夏侯喾有些吃味。

    “依你对他的了解,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儿?”柳潆锲而不舍地又问。

    “我不清楚。”他绷著脸道。

    “不清楚?你和他是多年的好朋友,怎么会不清楚?你再仔细地想一想,总有蛛丝马迹的”

    “你这么关心他做什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露太多情绪,他淡淡地道。

    “你别问那么多嘛!只要告诉我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就好了。”柳潆见他死不说,不免更急地催促。

    “我真的不知道。”夏侯喾轻吻著她的颊,心里不断地想起方才小王爷搂抱著她的模样,一想起他差一点就保护不了她,他有些激动地吻上她的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面对他突如其来的热情,柳潆有些脸红地提醒著。

    “这个问题那么重要吗?”他不想理会,只想真切地感受她真真实实地在他怀里。夏侯喾开始动手,解开她胸前的排扣。

    “很重要的,你不要分散我的注意力嘛!”她轻轻拍开他的手,但没什么说服力。

    “你对他的兴趣比对我还多。”他咕哝地吻上她的颈侧肌肤。

    “你在吃醋?”她好笑地问,觉得有点痒,忍不住扭动著身子想逃离,却反而被他搂抱得更紧。

    “我没有,我只是希望你多注意我一些。”他是在吃醋吗?吻著她的同时,他也扪心自问。吃醋这种事,对他来说,有点陌生。

    “有,你就有,你在吃醋。”她像要对他洗脑似地坚定说著,却又被他搔痒得忍不住咯笑出声。

    “为什么一直笑?”他著恼地结束亲吻。她竟对他柔情的轻吻直发笑,令他觉得挫败。

    “人家会痒嘛!”见他垮下脸,她赶忙停住笑,可带笑的眼眸依然发亮。

    “以前你不会这样笑的。”他像个孩子似的控诉。

    “因为现在不适合嘛!天还这么亮,而且我还挂心很多事”说到底,是她此时没有亲热的心情,面对他的挑逗,她真的憋不住笑。

    “你妹妹的事不需要担心。但为什么你这么在意御霄的事?”他执意想弄清楚。

    “现在还不能跟你说,你别生气嘛!”察觉他不开心,她两手圈上他的颈项,凑上自己的唇,甜腻腻地朝他吐气道:“你已经够严肃了,再绷著脸会吓死人的。”

    “是吗?”她吐气如兰,他又觉得欲念在胸口翻腾,忍不住偷个香吻才道:“但你看起来并不害怕啊!”“你是我的相公嘛!我为什么要怕?”她知道他的严肃只是假相,面对她的时候,他可是极温柔的呢!

    “御霄的事,很重要吗?”他又问。

    “很重要!”她用力地点头,期盼地道:“快说嘛!他有没有心上人?”

    拗不过她,他思索了一会儿后才道:“应该没有。”

    “真的?那太好了!”她绽出一抹笑,香他一个吻,作为感激他的回答。

    她如花的笑靥眩惑了他,忍不住将她压至身下,气息不稳地道:“我回答你的问题了,你现在得专心一点。”

    “专心做什么?”她笑得很媚,调皮地明知故问。

    “做做”他嗫嚅了半天,知道她故意糗他后,他索性发狠地不回答,将她吻得天昏地暗。

    “你真坏。”好不容易偷空吸了口新鲜空气,她红著双颊轻啐一声。

    看着身下的娇妻,夏侯喾顾不得天还大亮,扯下床幔,开始替她宽衣。

    “你愈来愈坏了。”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却没有动手拦阻他的侵略。

    “我也这么觉得。”夏侯喾闻言,有些犹豫地停下手。他一向自律甚严,却在不应该的时间想要他的小妻子,不兔有些自责。

    “别胡思乱想。”她轻拍他的颊,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了。

    “我是不是太不尊重你的意愿了?”他小心翼翼地审视她的面容,不确定地问。

    “嗯,有一点。”她故意很慎重地点点头。

    “对不起。”满腹的欲念顿消,他愧疚地替她拉好衣襟。

    柳潆见他如此反应,忍不住噗哧笑道:“骗你的啦!”拉了拉他早已红透的耳垂,娇声道:“我若真的不愿意,就不会乖乖的和你窝在这里了。”虽然一开始她心里有事,但见了他这等模样,她也不舍。

    “真的对不起。”他知道她在安慰他,只好再次道歉。

    “你好烦喔!都跟你说是骗你的了。”她噘起嘴,将他反压于身下“你这人有时候就是太认真了。”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吻。

    夏侯喾将手置于她的腰侧,来回轻抚道:“认真一点不好吗?”

    “你真是-唆耶!”她跨坐在他身上,开始扯动他的腰带。她没有发现自己正坐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上头,在拉扯腰带的时候,因为身体不自觉地蠕动,挑起他最深沉的欲望。

    “潆潆”他沉重地喘了口气。

    “怎么了?”望向他涨红的脸,她不解地问,身体又磨蹭了他一下。

    “别乱动”他扶住她的腰,第一次觉得自己跟禽兽没两样。

    柳潆停止拉动他腰带的手,呐呐地道:“可是不脱衣服怎么”

    面对她的单纯,他顿觉难以启齿。

    柳潆以为他会害羞,了然地道:“好吧!这次换我主动一点好了。”

    她好不容易扯掉他的腰带,才拉开他的衣服,瞧见他的胸膛,她就觉得自己太大胆了些,忍不住自己也红了双颊。

    “潆潆”他的反应愈来愈明显,气息也愈来愈不稳。

    “啊”柳潆察觉在两股之间有了异样,瞬间想起那是什么东西,赶忙跳离他,羞得说不出话来。

    夏侯喾瞧见她的模样,坐起身子抚上她的颊,赧然道:“对不起,我很难控制”

    柳潆摇了摇头,鼓起勇气道:“我可以看看它吗?”话才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这是什么话?她竟然说得出口!

    夏侯喾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却惊觉自己的身体因为她的话加速发热,心口一荡,将她揽抱过来,激烈地吻上她的唇。

    “相公”她含糊的呢喃被他的唇吞没,小手也抚上他的胸膛。

    夏侯喾的理智荡然无存,在她柔情的低唤下,他拉开她的衣襟,罩上她胸前的饱满,爱恋至极地搓揉著。

    柳潆微喘着气,因他的抚触而有了反应,忍不住包贴向他,寻求更多的激情。他不只是她的夫,更是她的天,她一生的依靠啊!

    直觉地,他的吻缓缓下移,放倒她的身子,吻上她胸前已然挺立的蓓蕾,轻轻地含啮著。

    “呃”她喉头轻轻地滑动一下,他的挑逗让她心神俱失,只能逸出无意识的娇喘。

    赛雪的肌肤让夏侯喾沉迷,他一路向下吻去,带著满心的爱恋,他想吻遍所有的她。

    “不不要吻那里”柳潆羞赧地夹紧双腿,残存的意念让她本能地抗拒著。

    “潆潆”他轻唤她的名,将吻落至她轻启的唇,与她纠缠。一手罩上她的雪白浑圆,一手探向她幽密的小天地。

    “呃──”柳潆察觉到他的手触向她最敏感的花蕊,倒抽一口气,难抑激情地咬上他的唇,双手不知该放至何处,只能紧抓著他肩背上的肌肉,深深地掐了进去。

    他的手在花丛间轻抚,引发她一连串的低吟。终于,她弓起身子,胸前泛起一阵潮红,有些狂乱地喊著:“我好难受”伴随着急促的轻喘,她向他靠近,渴求更多。

    看着她在他身下颤抖,他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觉得自己被需要,而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愿意付出更多的自己,只求能让她愉悦。

    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有多么爱她。因为爱她,他愿意放下男性的尊严,愿意以取悦她为前提,只求能见到她绽出欢欣的笑靥。

    他的小妻子啊额前渗出的薄汗显示了他苦苦压抑自己的需求,只希望能带起她前所未有的狂野感受。

    “相公”柳潆吟哦娇喘,在他手指的挑弄之下,无力地承受一波波狂喜的浪潮。

    每听一声她无意识的轻唤,他的心便抽紧一分,胯下的欲念也强烈地渴望纾解,呐喊著期待结合的刹那。

    “潆潆”看着她绯红的娇颜,他再也忍不住的向她贴近,在入口处轻轻磨蹭,感受到她已准备好迎接他的到来。

    柳潆眼波流转,茫然的焦距努力地对上他的眼眸,用手轻轻地抹去他额间的薄汗,低喃著:“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我知道。”他一脸宠溺的对她笑,在相爱的刹那,进入她体内。

    “喾”她难忍地唤出他的名,被充实的感觉让她一阵酥麻。这一次没有初夜那般的疼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滑入她体内的触感。

    夏侯喾被她紧密地包围著,不可讳言地,他眷恋与她缠绵的旖旎感受。

    看着她因他的律动时高时低地细微轻喘,他也逸出粗重的喘息,与她互相呼应。

    柳潆抬腿圈上他的腰身,发觉这样的动作会让他不自觉地倒抽口气,她顽皮地用力地夹紧他,只见他又重喘了一声,孰料,这样的动作不但取悦了他,更让自己也体会到另一波强烈的快感。

    两人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在狂喜之中香汗淋漓夏侯喾加快速度,狂猛地吻上她逸出娇吟的馥唇,在唇舌纠缠间,交换了无尽的情意。

    在登上高峰的那一刻,夏侯喾几乎要喊出他爱她

    房里氤氲著激情过后的气息,柳潆小鸟依人地紧贴着夏侯喾,没有人开口,静谧地享受这样的气氛。

    “我弄痛你了吗?”她细嫩的肌肤上有著点点粉红,那是他在忘形之下无意留下的痕迹。

    柳潆在他怀中摇头,一脸幸-的笑。

    “如果真的不舒服,要告诉我。”他担忧地抚著被他掐出的点点红斑。

    她那么娇小,他却这么不懂得节制地狂要了她,莫名的内疚让他难受。

    “你就是这么-唆。”她侧抬起脸,微笑地望着他,在他唇上烙下深情的轻吻。

    “我只是担心你不敢开口说。”他柔情地回吻著她。

    “我是那种人吗?”她含笑反问。如果要让他内疚,她会逼出眼泪,让他心甘情愿地为她做任何事的。

    “似乎不像。”他也想起了她的爱哭。

    “那不就对了。我若受了委屈,这里会很不争气的。”她指了指自己的明眸大眼,半诚实地道。另一半没说出口的诚实,是即使没有受到委屈,她也会掉泪地加强那种效果。

    “潆潆”他睇著她的脸庞,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她将脸埋入他的胸前,聆听沉稳的心跳。

    “没什么。”咽下想说的话,他将她揽紧了些。

    “骗人,你明明有话想说的。”想骗她?哼!她故意掐住他胸前平扁的小圆点,恣意地玩弄。

    “你累了吧?睡一会。”他轻拍著她,轻合上眼。也罢,要他说出那三个字实在有点困难,等下一次有了想说的冲动时再说吧!

    “不管,你明明有话要说的。”她不依地抬起头,硬是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

    “以后再说。”他睁开眼,带笑地道。

    “我不要,我要你现在就说嘛!”她开始撒娇,将他的嘴向外侧拉开一个大口。

    他拗不过她,期期艾艾地道:“我很高兴认识了你。”说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红了耳根。

    “你原本是要说这个吗?”她很精明地观察著他的不自在。

    “嗯。”他含糊地应了声。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你本来不是要说这句的。”基于女人的直觉,她似乎可以猜到他想说的话。一个女人,对于自己的男人有多爱自己,总是很敏感的。

    “不要胡思乱想,睡一会吧!”他半强迫地将大掌罩向她的脸,不想让她洞悉的目光将他看透。

    “好吧!”她难得乖乖的妥协,不再多问。

    看着她合上眼,鼻息渐趋平稳,他舍不得合眼,直盯著她的睡颜。他伸出手,替她拂顺发丝,爱怜地把玩起她小巧却圆润的耳垂。

    “好痒。”她咕哝一声,闪躲地朝他偎去。

    夏侯喾浅笑着将下颚轻靠在她头顶。他从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这样执著地恋著一名女子,这样的感觉虽然陌生,却让他惊喜。

    胸前传来她均匀的吹拂气息,他知道她累坏了。

    下一次他得更温柔些才是。

    他的小娘子,需要的是细心温柔的呵护,他不想伤了她,即使是以爱她为由,他也不愿她因此而受到伤害。

    她这样娇小的身躯,竟得容纳他的侵入,他十分的不舍。

    所以,下一次他要更小心一想到下一次可能的激烈交缠,他不争气地又红了耳根。

    他紧抱著她,安适地合上眼,在意识坠入梦乡前,他想,也许下一次,要说出他爱她并不是那么困难只要他能熬过耳根发红、心里发窘的那道关卡百般无聊地,柳潆孤坐在花园凉亭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