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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神手谷与七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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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玄门,神手谷。

    这是一个郁郁葱葱充满生气的翠绿色小山谷。山谷左侧是一大片散发着浓郁药香味的药田,右侧则是二十几间错落有致的房子。

    韩昊,韩立,张铁三人跟在墨大夫身后,略带好奇地观察着四围的环境。

    这片山谷给他们最大的感觉便是人多。正值下午,药田里面随处可见有弟子照料药草,细数之下,竟是足有几十号人。更远处还有一些人影在忙碌。

    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年轻美貌的女弟子,莺莺燕燕,煞是吸引眼球。

    “这是神手谷,除了谷内弟子,外人除了生病受伤一般不会来此地,你三人往后就住在这里了。先去休息一下,晚上再来找我,我有话对你们说。”

    墨大夫站在几间紧连着的房子前,指了指其中较小一间屋子,淡淡地道:“你们以后就叫我墨老吧,或者墨大夫也行。”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三人,一边剧烈咳嗽着,一边缓缓走进了另一间比较气派的大屋子内。

    “晚上吗?也好,趁着还有点时间,那就先了解一下谷内的情况吧。”

    韩昊喃喃自语,率先进入了自己的屋子,韩立和张铁愣了一下,连忙也跟了上去。

    屋子内的摆设很简单。除了桌椅之外,便是两个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有着上下两张床铺。居然给韩昊一种前世学校宿舍的感觉。

    韩昊用手拍了拍木架,发现这木架倒是比他想象中还要结实许多,也不知是什么材质,不过应该不用担心晚上睡觉的时候压垮床板,从上面摔下来。

    而后,他看向屋子内的一个角落,里面正有一个矮胖少年,坐在靠窗的屋子前,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纸张泛黄的小册子,时不时还发出猥琐的笑声,三人进来时也没有理会,似乎十分投入。

    韩昊的视力很好,这些年来也学了这个世界的文字,瞟了瞟书册上的内容,入眼可见的便是一段段有些眼熟的字眼,不由撇撇嘴。

    他还道对方在看什么呢。原来是本小黄书。不过,这肉戏内容未免也隐晦简陋了,颇为无趣。

    别说他前世看过的那些经典皇叔了,就是穿越前看的那本新人作品《港片之邪警系统》也远远不如。

    韩昊懒得再看,于是便走到矮胖青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颇为客气地道:“师兄好。”

    他的声音并不大,拍肩膀的动作也不重,不过那矮胖少年却仿佛触电了一般,怪叫一声,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等他慌忙将手中的书册收起来,转头一看,便看到三个陌生的孩童直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五花八门,一看便知道不是正经的七玄门弟子。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闯入我的屋子?”

    “在下是新入门的弟子,韩昊。这两个是韩立、张铁。我们被墨老挑中,进了神手谷。墨老说这个屋子以后便是我们的居所。不知师兄怎么称呼?同处一室,以后也能有个称呼。”

    见韩立和张铁都有些拘谨,不敢说话,韩昊索性代替他们笑吟吟地搭讪起来。

    “新弟子?”

    矮胖少年怔了怔,旋即反应过来,挠挠脑袋,“是了,算算时间,我也在这山谷内度过五年光阴了。这段时间的确是七玄门五年一次招收新弟子的日子。”

    他的脾气倒好,并没有责怪韩昊刚刚惊吓到自己,反而在确认身份后,表现的颇为热情:“原来是新来的师弟,你们好,我叫常乐。对了,你们是不是还没有领入门礼?走,我带你们去见魏大姐。她是神手谷的管事,东西都在她那里。”

    “入门礼?”

    “对啊。就是盥洗器皿、衣服、被褥之类的生活物资。门派会统一给每个弟子发上一批,不过平时得好好珍惜,要是损坏了就得自行采购了。此地方圆百里内只有寥寥几个店铺,里面的东西价格奇贵,随便买上一件都会让你肉疼半天。”

    “什么,门派居然还会破费给新弟子送入门礼?竟还有这种好事?!”

    张铁表现的颇为激动。他在三人中家境最为贫寒,听到居然还有免费得到这么多的物资,不由有些不可置信。

    “自然是有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

    常乐嗤笑一声,仿佛看土包子一般看向张铁,补充道:“如果你们是正式弟子的话,每个月还能领到一两银子的月俸呢。”

    “这个我知道!”

    张铁连忙兴奋地道:“我参加七玄门的入门测试,便是为了这个原因。”

    不过很快,他便垂下脑袋,有些垂头丧气起来:“可惜。我和其他人差太远了。最后还是没能通过测试。现在只是一个记名弟子。”

    “唉。”

    常乐似是想起什么,也跟着叹了口气,心有戚戚地道:“别说你们这些记名弟子了,就算是正式弟子也难熬啊。头上压着一座座大山,根本就难以出头。”

    接着,在他的叙述中,韩昊等人大致了解了七玄门的情况。

    七玄门由“七绝上人”所创立,曾经是越国赫赫有名的顶尖武林门派,眼下虽然衰落成了三流小势力,但依旧拥有三四千名弟子,保留下了较为严密的组织架构,等级森严。

    门主名为“王陆”,是七绝上人嫡传后人。在他之下,还有三位副门主,十几位长老,三十几位正副堂主,百名护法和供奉,三百名管事,一千名杂役,三千多名弟子。

    七玄门分为外门和内门两大部分。

    外门有飞鸟堂,聚宝堂,四海堂,外刃堂四个分堂,负责经营产业,收集物资情报,拉拢江湖好汉。

    内门有百锻堂,七绝堂,供奉堂,血刃堂四个分堂,另外还有一个地位等同于副门主的长老会,以及诸如“神手谷”之类带有特殊职能的小分堂。

    每隔五年的时间,七玄门都会挑选六百个年纪在七岁到十二岁的孩童去参加入门测试。这些孩童不是随便招的,每一个都要经过至少三名七玄门弟子的联名推选,以防止混入奸细。

    这些孩童参加入入门测试后,视其表现,会被划分为失败者,记名弟子,正式弟子。

    失败者直接派发点银子,遣送回家。

    记名弟子需要经过为期半年时间的考核,合格者可以正式成为内门弟子,未合格的人则会被送到外门当外门弟子处理。

    外门弟子一辈子的前途和钱途都已经固定,没有上升渠道,本质上和杂役没有区别。

    而正式的内门弟子除了极少数顶尖人才,其余都会进入百锻堂,学习基础武功,期间还需要经过优胜劣汰。

    一部分人会被某些门派中高层看中,成为他们的亲传弟子,由这些中高层亲自传授武功。还有一部分人可以成为七玄门核心弟子,进入七绝堂,学习更加高深的武功。

    亲传弟子和核心弟子之上,还有护法和供奉这两个类型的门派中层。

    护法由七玄门弟子中的武艺高强者担任,换言之就是金牌打手。供奉则是来自于七玄门外招的江湖散人。他们或是武艺绝伦,或是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一技之长。换言之就是外招人才。

    这些护法和供奉再熬个十几年几十年,积攒功勋资历,便有一定的几率担任长老、副门主,成为真正的门派高层。

    七玄门门主虽然理论上也可以由功勋卓著的门派高层担任,但是七玄门建派两百年来,这个位置完全被七绝上人的嫡传后人把持,其他人压根没有机会。

    至于杂役、管事这一类人,没有太过苛刻的要求,哪怕武艺不精也没关系,只要会干杂务就行。这些位置一般都是七玄门弟子的亲戚担任。越是油水多的管事岗位,其背后的关系网便越深厚。

    讲完了七玄门的组织架构后,常乐又提起了墨大夫的过往。

    原来,墨大夫起初并不是七玄门的弟子,只是在数年前,王陆门主外出时不慎落入了敌人的圈套,身受重伤,生命垂危。

    身边之人束手无策之际,正巧碰上了墨大夫这位医者,结果墨大夫妙手回春,三两下便救下了王大门主的性命。

    王门主对墨大夫自然是感激不尽,之后又得知他居然还有一身不弱的武功,便将他请回了门内,成为了七玄门供奉堂的一名供奉。

    后来,王门主又在彩霞山中精心挑了一个小山谷,兴建宅院,开垦药田,起名“神手谷”,让墨大夫在此落户。

    墨大夫从此以后便成为了神手谷的主人。

    他平时寡言少语,表情冷漠,极少出手,因此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手。但因为墨大夫的医术极其精湛,救下了不少门内弟子的性命,因此在七玄门内地位尊崇,人人敬爱。

    “唉。墨老自然是值得尊敬的存在。但他偏偏要硬逼神手谷内的每个人都修炼一份古怪至极的无名口诀。那无名口诀也不知道是谁编写出来的,压根就修炼不了。我们每个人都要修炼起码五六年的无名口诀,白白耽搁了最为宝贵的习武时间。现在七玄门众多分堂,就属神手谷弟子的武功最弱。”

    说着说着,常乐便忍不住抱怨起来,显然是深受其苦。不过很快,他便意识到什么,连连打了自己好几下嘴巴,懊悔不迭。

    “是我多嘴了。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啊,不然我就惨了。反正具体情况,你们以后就清楚了。话不多说,我先带你们去见魏大姐吧。记得等下对她态度恭敬些,万万不可得罪了她。”

    “因为墨老不喜外人打扰,神手谷的杂役和管事几乎没有,诸多杂事都是由我们这些弟子代劳。魏大姐是神手谷唯一一个管事,极为精明能干,平时都是由她管理着我们这一百零四名弟子。”

    “一百零四名弟子?”

    张铁听到这里,忍不住惊呼道:“怎么这么多人?”

    “嘿嘿,这就算多了?我们七玄门单是普通弟子便有三千多人。墨老在七玄门地位尊崇,有上百名弟子又有什么稀奇的?”

    常乐扯了扯嘴角,本来想要嘲笑张铁少见多怪,不过也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垮了下来。

    “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们这些人说是弟子,其实跟杂役也没有什么区别。平时除了修炼外,还要干一些繁重杂务,然后便是照料药田,采药,炼药,看病,治伤等工作。反正一年到头难得空闲。”

    “走走走,不聊了。越聊越郁闷。”

    说着,常乐摆摆手,便打算带着韩昊、韩立、张铁三个新弟子去见管事魏大姐,领取生活物资。

    这时候,一直静静听着几人讲话的韩昊突然开口了。

    “常师兄,有件事情我想要请教你。我们神手谷内为何会有这么多年轻美貌的女弟子?”

    “你说这个?”

    常乐表情古怪地看了韩昊一眼,“怎么,心动了?别想了,这些女弟子一个个眼高于顶,看不上我们的。算了,路上再跟你讲。”

    而后,前往魏大姐居所的路上,韩昊终于得知了神手谷女弟子数量奇多的原因,不由大为惊奇,并且暗中制订下一个邪恶的计划。

    之后,他还见到了神手谷唯一的管事,魏大姐。

    和想象中不同,魏大姐年纪虽大,却是个难得的成熟美人。看到对方的第一眼,韩昊便有了将这位美妇征服于胯下的冲动。

    不过,很快,他便顾不上考虑这些了。

    刚刚领取了生活物资,便有一名青年师兄通知三人,说是墨大夫有事召见。

    韩昊、韩立、张铁当即快步朝着墨大夫的屋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