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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丑闻
静谧的夜里,龙榻上,男人仍睁着眼未眠。
随着身旁女人熟睡时胸口微微的起伏,他跟着轻轻匀吐,正享受着与某人同步呼吸的愉快感。
自从寻回完整的她后,都过了个把月,他仍反复酝酿、细心琢磨着这份感觉。
这回他不只找回她的人,也找回她的魂。
他紧紧盯着她的睡颜,深深体会,他对这女人的爱已非死别可以抹灭,他的一颗心即使破碎过,也能一再精炼,淬炼得美丽灿烂。
为了这瓢纯纯之水,他曾经万劫不复,不过如今,他畅然满足了。
“小水儿啊,小水儿,你可知我做过最笨的事,是什么吗?”他呢喃自言着。
“是什么呢?”她睡眼惺忪,打着呵欠的问。
根本没有预期会有声音回应的,但该是熟睡的女人突然的醒了,他危险的眯了眯眼。她在他眼皮下装睡,他竟没留意到?他伸手勾过她的下巴,覆住她的樱桃小嘴,刻意咬着她的唇舌,摩挲蹂躏着,以示惩罚。
她不满地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头,男人不理,她瞪眼,咬回去。
微痛,他闷闷一笑,终于停止欺负人,瞧着她唇瓣胀红,火山正冒着热气,目光顿时春色融融起来。“想知道我的笨事?”
“爷天资过人,若有过愚笨的事迹,当然让人好奇。”她抚着微肿的唇,既是气恼,又是娇羞。这家伙自己不睡觉扰人清梦,还来怪人家!
他抿笑。“你若知道我有多蠢,大概会很得意。”
“喔?是什么?”她顿时更加好奇起来。
“爱上你,是我做的最蠢的事。”他落话。
“什么?您后悔了?”
南宫策不悦的睨她。“尽管蠢,但我可没说过后悔的话。”瞧见她无法理解的表情,他怏怏不乐又说:“你可知有种仙子,瞧起来柔弱又美丽,让人恨不得收入手心呵护,殊不知,仙子在惹人怜爱的同时,也拥有让人粉身碎骨的力量。”
她一怔,明白他的意思了。“的确,聪明如您,爱上我确实是件愚笨的事,可您偏偏勇往直前,明知不可为还为之,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莞尔道。
爱上她对他来说,绝对是场悲苦的磨难,而这家伙却是自找罪受!
他喉咙一震,笑得荡气回肠。“朕宁愿糊涂这一回,心甘情愿啊!”她先是跟着暖笑,但不一会又怒目起来。“可您就是坏,欺负我也开心!”坏家伙!
他立刻清楚她指的是什么。“那是你活该得的!”他嗤声。
“谨儿是我的替身,您就算伤了天下人,也决计不会伤她分毫,却故意要欺负我!”这家伙对她的怨气未消,只能拿谨儿气她,想通后,对他的行为哭笑不得。
“你这才想通,怪谁呢?”他哼气,那神情蛮横得很。她死后女儿成了他的至宝,别说旁人,连他自己也舍不得动女儿一根寒毛。
她眯起眼瞧他张狂的神态。“我瞧咱们女儿不仅一生过得舒心,个性定也让您养得顽邪到无人能驾驭的地步吧?”同时,她不禁后悔,不该生下女儿丢给他养,好好的一个娃儿经过他的调教,还能是“正常人”吗?
他这回是真的得意了。女儿确实完全传承他的聪明绝顶,且正邪难判的性情。
不过,不知幸还是不幸,他们父女俩的命运,竟也是雷同的,都有各自的死穴克星,他的克星是水儿,而谨儿的死穴则是她的丈夫。
“谨儿好得很,她那性子才不会吃亏!”他理所当然的说。
她一阵无言,最后只得无奈的摇首问:“爷,我笨得让您唬了去,白白担虑了好几天,这么折腾过我后,您的积怨该消了吧?”
他这才轻叹了声“水儿,你可听说过,时间是考验人最严酷的刑具。”
听了这话,她的心立刻揪起。他还是不能释怀她让他苦等这许久的事吗?
“爷,是我负了您,您若还是对我有怨,我我无话可说!”她紧紧闭上眼睛。自己造的孽要自己担,随爷要怎么出气,她都认了。
瞧她那伸头领死的模样,他倏然漾笑。“小水儿,爱你是蠢,但是,不爱你,是悲,你说,蠢犹可谅,悲,我如何能忍呢?我对你的这份心思是怎么磨也磨不光啊!”他无可奈何,感叹的说。
她蓦然睁开眼睛,盈盈大眼已然蒙上一层水雾。这家伙对她的情,根本已是测量不出的深切了。
他几乎夜夜凝视她,她不时还能听闻到他发出淡淡满足的喟叹。
过去那段久到令人不可思议的时间里,这心思深沉、感情内敛的男人,真是受足了罪,而今两人能够再相遇,她可以想像他的内心有多激动、多澎湃。
而她何尝不也是如此,她情牵他何只一世,这几百年来,她每次转世,心中都有他的影子,只是那影子教一碗碗的孟婆汤深埋了,但,它始终存在,不曾真正消失,这才可能在再次相遇后,终能唤醒记忆。
她对老天感激不已。“爷,过往叫回忆,此刻叫拥有,未知的,叫梦想,咱们有过很深刻的回忆,此刻幸运的拥有彼此,至于未来,爷,咱们此情永不渝!”
他定定凝视了她半晌,眼里渐渐起了一份疯狂,探起身子,蓦地吻上她的唇,将她呜咽的喜悦含在嘴里。一切都太美好了,美好到他不容被破坏,一些杂草乱枝该是铲除的时候了
荷塘边的水榭凉亭内,皇后高玉贤正与一名头顶着银冠的少年说笑,远远的瞧去,两人关系十分亲昵融洽。
“奉宁王何时进的宫,怎么没来通报朕一声?”某人翩然出现后,原本美好的气氛顿时冻结,高玉贤与少年立刻惊愕得站起身。
“臣弟是两个时辰前进宫的,本来立刻就要去向您问安的,结果听闻您与大臣正在御书房议事,臣弟不好打搅,便先到后宫来探望皇嫂,与她话家常。”十四岁的南宫千,稚气未脱的脸庞因为紧张而显得苍白。
“嗯。”南宫策颔首后,转而注视起高玉贤来。“皇后今日的装扮不同以往,年轻许多啊!”他这话就像秋夜里扫过的冷风,让高玉贤霎时尴尬不已。她今日穿着一袭粉色云纱,大大迥异于她平日持重的皇后装扮。“臣妾一时兴起,便将未进宫前的衣裳拿出来穿穿,若您觉得不合适,以后臣妾便不再穿了。”她难堪的说。
南宫策脸上挂着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你怎么穿,朕倒不在意,况且,你这身装扮,应该也不是穿给朕看的吧?”他刻意往南宫千身上瞥去。
少年的脸孔立时就火红了起来。
而高玉贤可就紧张了,脸上的粉妆都盖不住她惊慌冒出的潮红。
南宫策俊邪的脸庞满是教人心惊胆跳的笑意。“皇后与奉宁王年纪相差有六、七岁吧,但瞧你们挺投缘的,难得、难得啊!”他微勾着嘴角,仿佛在嘲弄什么。
南宫千从小惧怕这位兄长,被这一说,立刻像一头被惊吓到的幼鹿,只能呆站着,什么话也回不了,但高玉贤可是历经过风浪的人,立即就解释道:“臣妾只是与奉宁王话家常,皇上可别误会什么了。”
“误会?奉宁王虽然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但是以你们的关系,朕能误会什么呢?想太多的不会是你们吧?”他笑得极为阴险。
顿时,两人唇颤舌僵了。
南宫策冷笑。“坐吧,既然奉宁王进宫了,朕正好有事”
“小姐,您骑慢点,万一摔下来就不好了。”御马师紧跟在谢红花身后,就怕马背上娇贵的人儿不小心磕伤,那可是会让他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无奈这位贵人骑术不佳,还敢甩下一票宫人在宫里狂奔,吓得他惊出一身冷汗,紧紧跟随,怕极她出意外。
马儿终于在香榭亭前停下,谢红花本想过去,但瞧见里头坐的人后,直觉自己不该在这时候出现,想假装没看见他们,拉紧马缰,转头想溜。
“都瞧见了,还想去哪?回来!”
男人的声音比她的坐骑速度快,她这还能跑吗?
御马师像是松口气了,立刻上前协助她下马,牵过她的马后就火速闪人了。
见御马师连同自己的坐骑都走了,她只好乖乖朝香榭亭走去。今日天朗日耀,阳光洒在她身上,与红裳相辉映,带出一股明艳的气息。再加上,她腰间系着的环佩铃铛,随着她走动,铮铮鏦鏦地,发出了清越响脆的声音,令她整个人散发着既清新也艳丽的姿态,美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南宫千第一次见到她,也不禁看痴了,而高玉贤更是心惊。才多久没见,自从长沙归来后,她发现这女人的外貌虽未见改变,可那气质与神态却仿佛经过蜕变,整个人美得出尘,美得令人再无法逼视,这是怎么回事?为何短时间内,她会有如此转变?
南宫策则用着极度欣赏的目光,望着那踏进亭子的女人,以为她会立即来到他身边,但她却没先理会他,反而是朝高玉贤道:“臣女见过皇后凤安。”说完就要谦卑屈膝。
高玉贤瞥见南宫策脸庞阴沉下来,哪敢消受,火速出手扶住她,不让她行礼。
“问候就好,不用跪了,这皇上早颁过内令,姐姐不用对我行礼的,你忘了吗?”她忙道。
谢红花朝她笑了笑。她没忘,只是现在她找回完整的自己了,深知若想保住皇后就必须表现得更加重视这人,如此爷才不敢对皇后轻举妄动,因此她坚持行这个礼。
高玉贤却是清楚感受到身旁男人虎视眈眈的眼神,慌忙托住谢红花的身子,硬是不让她跪下。“姐姐,你这是真想对我行礼,还是要害我?”情急之下在她耳边暗暗咬牙说。
谢红花见她根本无法体会自己的好意,再瞧南宫策的黑脸,不禁暗叹一声。今天这礼是施不下去了!遂不再坚持的站定。
至于高玉贤竟是当众大呼出一口气,露出像是得救了的表情。
南宫策冷嗤。那女人坚持跪人,心想在想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只可惜
“你就是谢红花?”在气氛僵凝中,南宫千蓦然开口问。
谢红花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这少年她没见过,不过有几分面善。
“呃我就是。”她还是回答了。
“原来你就是闻名咱们紟唐王朝,深受三哥宠爱的红裳女,但是,不对啊,人说你相貌平凡,年纪还比三哥大上三岁,怎么一点也瞧不出来?”南宫千吃惊疑惑的问。
这话可让她捂嘴笑了。这算恭维吗?“这个我没法回答呢!”少年唤爷三哥,那么她已知他的身份了。既是兄弟,难怪面善。
“你这不安分的女人,还不到我身边来!”南宫策将她勾回自己怀里,将所有权标示得明明白白。
高玉贤见他对谢红花的占有欲如此明显,不免恨上心头,表情难掩嫉妒。
南宫千瞥见,神色也怪异起来。“三哥专宠一女,对皇后可有什么打算吗?”他突如其来的问起。
才刚和缓的气氛立刻又凝住,连高玉贤也没想到他这时候会问出这种话。
南宫策朝幼弟身上滑过的眼神并不厉,可却让南宫千瞬间为之胆寒,后悔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
“奉宁王很关心朕的皇后?”
“臣弟臣弟”他憋着气,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嗯?”南宫策音调又冷了一些些。
这一逼,南宫千不安的挪动身子,眼神不断飘向同样悬着一颗心的高玉贤。
“臣弟只是觉得皇嫂正值青春,若无人疼爱,难免令人垂怜。”情急中竟说出这番话。
“看来奉宁王长大了,也懂怜香惜玉了。”南宫策慵懒的说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我本来就不小,与皇嫂也才相差七岁而已!”南宫千被激,话冲口而出。
“是吗?才差七岁而已啊?”他这语意可是清冷得很。
高玉贤马上听出弦外之音,已经吓出冷汗,偏偏少年不知事,还继续道:“您与谢红花不也差了有三岁,同样是女大男小?”
“你拿朕与水儿的事相比?”南宫策露出一脸的兴味,竟是一分恼怒也没,可高玉贤听了却要昏厥了。“皇后,奉宁王与你只差了七岁,他如此关心你,不知你做何感想?”他转而笑问她。
她整个人惊悚了一下。“臣妾臣妾”
“爷真是胡来,这是在怀疑皇后与奉宁王有什么吗?且不说两人相差的岁数,他们可是嫂叔关系,您这样问,不吓坏人才怪!”谢红花越听越离谱,忍不住开口道。
南宫策露出很细微的笑来。“我就爱吓人,你又不是不知!”他轻描淡写的带过此事。
她生气的瞪人。“爷,人的名节何其重要,这玩笑开不得的,您这劣根不改,身边人迟早教您吓得一个不剩!”
南宫千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有人敢骂他三哥,不禁眼珠瞪得差点没有掉出来。
以为三哥会发怒,却不见他身上散发出任何暴戾之气,只是在唇边浮起一抹淡淡的不爽罢了。
他听说三哥养了一只小虫子,极尽呵宠,他原本半信半疑,不肯相信孤傲寡情的三哥有可能钟情于某人,如今亲眼所见,再无法怀疑。
“奉宁王,朕方才提过有事找你,这事原本明日才要人传话给你,不过既然你来了,今日就顺道告知你,过两日,你就进宫来住吧!”为了不教自家小虫子继续罗唆,南宫策将话题转回正事上。
“您让臣弟搬进宫来住?”南宫千大为吃惊。
“奉宁王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皇上怎会要他进宫住呢?”高玉贤也是一惊的问。
“朕就剩他一个弟弟,自然想与他多亲近,让他进宫跟在身边,也好多学点东西。”他浅淡的说。
南宫千听了不禁大喜。三哥之前曾禅位给二哥,后因二哥发疯自缢,那之后,经过朝臣三催四请才让三哥复位回朝,莫非是三哥仍有意禅让,而他是三哥目前唯一的选择,所以才要他入宫的?
三哥十一岁登基为皇,统领天下,而他甚至比三哥当时还大上三岁,想接位称帝也不是不可能。想着,他不禁喜形于色,万分期待了。
高玉贤心中亦是暗喜。若南宫策真有此意,那就正中她下怀了
“奉宁王可愿意进宫?”他问。
“愿意,能够让三哥亲自教导,臣弟当然求之不得!”南宫千喜不自胜,立即就点头。
这夜,女人衣着性感的直奔奉宁王在宫里的寝殿,抱着他的身子,泣诉她长夜寂寞,在少年未及反应下,女人主动吻上他的唇,脱去他的中衣,露出他单薄的身躯,之后,少年糊里糊涂失身了
事后,南宫千稚气的脸庞满是初尝欢愉的惊喜,感觉自己已是成年男子,拥着比自己大上七岁的女人,志得意满,欢喜不已。
高玉贤小女人般枕在少年发育未全的瘦弱手臂上,尽可能的展现爱慕的风情。“千儿已是真正的男人了,而我我很高兴能成为你第一个女人。”
南宫千心头的那股骄傲更加的膨胀。“早该如此了不是吗?皇嫂呃贤儿,咱们互有爱意,却碍于你的身份始终无法相亲,今日咱们终于逾越了鸿沟,这表示你对我是真心真意,既是如此,我也绝不负你,必对你负责到底!”少年初尝情爱,整个就冲昏了头,天真的说。
高玉贤脸上先是露出既惊且喜的神情,后又悲切的流起泪来。
“贤儿,你怎么哭了,我说的不对吗?”少年惊慌的问。
“不,千儿肯对我负责,我高兴都来不及,只可惜咱们注定会是对苦命鸳鸯,因为,以咱们的身份,此生都无法于人前公然诉情的。”她哀怨的说。
明白她的意思,南宫千马上气愤起来。“不会的,你放心,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的!”他意气风发的保证。
“如何能够?那人可是你的三哥,当世最教人惊惧恐怖的人物,咱们如何与他作对,这不是找死吗?”她凄切的啜泣。
他一僵。“他不是让我进宫了吗?这表示他有意传位于我,将来这天下是我的”
“就算如此,我还是他的皇后啊!”少年闻言紧紧抱住她成熟性感的娇躯。“不,我要你做我的皇后,我会将你抢夺过来的,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高玉贤头埋在他胸口,脸上表情极为阴险得意。“若真能成为你的皇后我死也愿意!”
“贤儿!”少年大受感动,马上又激动地埋入她的身子,首次碰女人,横冲直撞,高玉贤被蹂躏得不敢哀叫,还得咬牙装出陶醉享受的模样。
“皇后真有这么舒服吗?”一道阴风挟带丝丝兴奋的口气在两人床边响起。
正装出一副欲仙欲死样子的高玉贤,身子倏然僵成一根脱皮树干。
南宫千更是一惊后,由床上狼狈跌落地上,摔个四脚朝天。
南宫策勾起唇,冷睨着两人的丑态。“怎么不继续?奉宁王初次玩女人,还得多磨练,经验才能老到。皇后有心,亲自教学,人道兄嫂如母,你对朕的弟弟这般的牺牲与奉献,朕感激在心啊!”他瞄向高玉贤光溜溜的身子上,一块块被蛮干后的青紫痕迹,笑得阴风阵阵。
反观她可就阴风惨惨了,竟被这男人抓奸在床,她的心脏已濒临爆破边缘。
“皇皇上饶饶命。”她几乎面无血色了。
他脸上衔着笑,瞧似没有怒意,可她清楚知道,他笑得越欢愉,她越是该死。
“三哥我我”南宫千一时也吓傻了,竟是一句话也吐不出来。
南宫策目光调向光着身子瘫在地上的幼弟,微微嘲弄地勾着嘴角。“三弟,这女人,你可还满意?”
“我我”稚嫩的面孔霎时涨红。
他先是冷笑两声,而后索性大笑了,吓得两人差点屁滚尿流。
“爷,够了,别再吓人了!”一脸震惊的谢红花跑了进来。
显然她也在外头待了许久,将寝殿内的“热闹”都看尽了。
南宫策这才收了笑,但仍难掩他“开心”的神色。
谢红花恼瞪他。实在无奈,都这时候了,他还能这德行。转身见到高玉贤与南宫千赤luo难堪的模样,她摇着头。这两人居然会做出如此败德的事,要不是亲眼所见,她如何能相信?
尤其是奉宁王根本未成年,皇后对他如何下得了手?
“皇后,你不该”太不堪,她说不下去了。
高玉贤立即不顾廉耻的扑上去抱住她的大腿。“我只是一时糊涂,你求求皇上求他不要杀我。”她惊恐得连眼泪都忘了流。
“朕瞧一时糊涂的是奉宁王吧,他是蠢了才会教你给吞了去。”南宫策瞧着被羞辱到无地自容的高玉贤,又啧啧摇起头来。“你真是太教朕失望了,朕好好一个弟弟,原本想细心培育他成材的,竟就这么教你给毁了。”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过,你玩得可开心?要真尽兴才好啊,因为这可是你最后一次享受鱼水之欢了!”嘴角画开一道笑后,四周就像是忽然风雨大作,狂冽得吓人。
高玉贤瞬间花容失色。
谢红花也在惊愕过后,连连叹了两声。“爷,皇后固然德行有偏差,可她也是情有可原,要不是我的出现,您何至于完全冷落她,而我毕竟不再是您的元配”她越说越小声了,因为面前的家伙已是发怒冲冠,她见状,晓得自己又冲撞了他。在他眼底,她就是唯一的妻,谁要占她的位置,他断不可能容忍的。
“你要我睁着眼放过她?”他面色无比严厉。
“爷,得饶人处且饶人,至少、至少饶她一命。”她求情的说。
南宫策下颚绷起,眼看就要发出雷霆之怒。“你”“爷!”她跪地了。
他一愣。“你敢为这女人跪我?”
“贬她出宫吧,她只是妒恨,并没有再犯其他的错!”她含泪说。
高玉贤也立即跪下,用力磕头道:“是啊、是啊,臣妾就犯这一回错,虽已是滔天之罪,可还是请您网开一面,饶我不死!”她拼命磕头,不一会已头破血流。
此时南宫策脸上的笑容不禁令人发毛了,盯着高玉贤的目光诡异得不像个人。
她全身一颤,居然有种全身骨头即将要被拆解的感觉
“水儿,你该记得,自己曾经跪过一人,结果那人连同他的喽啰共九颗人头,后来全被当成狗肉的装进一只木盒里,这事之后你就应该晓得,我有多在乎你这双腿,这般随意跪,别说求情,根本是要我再掀杀戒!”
“爷,您别吓我!”谢红花吓得立刻由地上跳起来了。
在她跳起身后,李三重忙上前帮她拍去膝上的灰尘。
南宫策蓦然哼声“不跪了?”
“不跪了!”她忙摇手说。那九颗人头事件,她记忆犹新呐。
“还帮人求饶?”
“这求您了。”瞧着满脸是血、缩成一团发颤的高玉贤,她仍是无法见死不救。
黑眸紧了紧。“好,我废后,逐她出宫!”他倏地甩袖,竟同意饶她不死。
高玉贤喜出望外,虽然失了皇后宝座,但命可是比一切都重要,这时候眼泪才狂喜的流下。“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多谢皇上不杀之恩!”她泣不成声。
“朕可是用心良苦才让你与奉宁王在一起的,你不感激朕吗?”南宫策状似纡尊降贵,低身扶住磕头谢恩的她,实则在她耳边说了些话。
她惊愣住。原来,他让南宫千进宫,就是等着发生今日之事!
“太丽死得冤枉,你逼死她想嫁祸,以为朕不知吗?”他继续耳语。
就连谋划刺杀他的事,他也已经知晓了?
正被他扶起的身子,脚一软,又瘫落下去,他再度“好心”的蹲下身去扶。
“你这女人占着水儿的位置太久了,朕原本有心让你平安下台的,可惜,你做了太多让朕不爽的事,这次,总算啊!”他冷冽邪肆的嗓音优游在她耳鬓间。
她青了脸,简直要昏厥。
终于彻底明白所有的事,这男人为了让她在谢红花面前消失得理所当然,这才故意让南宫千进宫,设下陷阱让她跳,她还以为机不可失,不顾一切的献上自己的身子,让一只发育未完全的笨驴子玩,满心以为迷惑住南宫千后,将来杀了他南宫策,她便能操控王朝,谁知,反而上了他的当。
这男人城府之深,心机之重,所做所为全为谢红花一个人,刚才说饶她,也只是作戏给谢红花看,她只要一出宫,必定像豆腐般立即被他捏毁!
“爷,您对她说了什么吗?怎么她整个人再站不起来?”谢红花发觉有异,心惊的问。
南宫策淡淡的笑着。“我什么也没说,不信,你问她?”他阴凉瞅向一夕数惊的高玉贤。
她受到的惊吓太过,晃了几下脑袋后,竟是两眼一翻,不省人事了。
谢红花大惊,伸手要去扶,但李三重已先一步将高玉贤接去。
“皇后有幸逃过一死,定是太过感激,这才会喜极昏厥,奴才马上就带她去太医院,让太医开个安神药让她服下,之后,再送她出宫。”他嘴上如此说,其实心知肚明,太医开的不会是安神药,而是毒药,主子这回终于顺利将人除去了。
南宫策唇畔抹笑。“嗯,去吧!”他摆手,让贴身太监尽速将人处理掉。
见李三重动作俐落的将人带走,谢红花帮不上忙,只能叹气,回头见南宫千仍魂不附体的傻在原地,因为他光着身子,她不好再瞧,只得侧过脸去。
“爷。”她低唤。
南宫策脸上扬起一抹隐晦莫测的笑。“晓得了。奉宁王,你这就出宫去吧,在成年前,不用再进宫请安了!”
“三三哥也愿意饶我不死?”南宫千愕然问。他yin乱皇后,三哥难道不杀他?
“那yin妇朕都饶了,你这小奸夫,朕若杀了,就显得太不公平了,不是吗?再说,你也是受害者啊,发育未全就教母狗啃了,当真委屈,当真委屈!”他极尽挖苦的说。
少年的耳根已经红得要烧起来了,根本无颜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