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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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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要送我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潘大美人坐在乾坤堂的大厅内,睁开一双杏眼轻脆的笑着。

    “第一、我等你把捱了古元文的那一记疗好。”柳大公子嘿嘿两声,耸肩道着:“第二,我觉得你的武功好极了。”

    潘离儿双眉一皱,哼道:“那又怎样?”

    “所以哥哥我似乎可以去做别的事了。”

    “你不再保护我了?”

    “开玩笑,以你潘大美人的造诣,谁保护谁?”

    “你”潘离儿甜甜一笑道:“认为我很美?”

    妈呀!这种节骨眼上怎么突然转变这话题出来?

    “大小姐,我拜托你可以吧?”

    柳帝王大大叹了一口气,道:“还有半个时辰就天亮啦!不知道还有多少事要发生咧”

    潘大美人妙眸闪过一丝幽怨,好深耶!

    “你是在担心宣雨情她们和冬七寒一战吧?”

    “是”柳大公子承认。

    “你就不担心秘大先生来找我?”

    “这个你自保总可以吧?”

    “如果我跟宣雨情同时有生命危险”潘大姑娘又问了一个令人岔气的问题:“你会救谁?”

    “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

    柳帝王可说是“急急忙忙”来形容的站了起来,像火烧屁股似的往外走,边叫道:“这种问题会把人吓得腿软。”

    看着柳郎君这般急忙逃遁的身影,她笑了。

    如果一个男人不是对女人有点意思可不会害羞,她想着自己“咭”地一笑,真想对柳郎君说道自己还是童贞处女呢!

    这是一个小小也是个大大的秘密。

    她跟宣寒波之间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因为那个男人实在是个君子,他们之间有着是一种精神上的忘年之爱。

    也可以说是自己在十八年华时,一种小女人对成熟男人的憧憬,而宣寒波这个“君子”

    不忍心伤她的心罢了!

    或许宣寒波在当时自己的真心之下曾动过心吧?她叹了一口气,但是那终究已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春梦了无痕,好一句诗!

    “你这样子怎么行?”

    有个人有道声音在窗外叹气,道:“我出手,你已经死了一百次以上。”

    “如果是我们三个一起出手”另外一道声音道:“那最少就是一千次以上啦!潘大令主。”

    潘离儿双眸一亮,董绝!

    董绝身旁最倚重的“妙”、“好”、“词”来。

    “绝妙好词”是一句赞美诗词最妙上境的形容用语。

    董绝觉得自己的名字不错。

    所以他也训练出三个不错的年轻人。

    董妙、董好、董词。

    听说董一妙对那个“董妙”这名字还老大不高兴了许久,不过董绝一向在塞外另一个在江南也就了。

    这三个年轻人的出现,是不是董绝也来了?

    “董老板还在半路逛着”

    董词嘻嘻笑着进来,道:“他想跟解勉道玩一玩啦!”说话的当儿董妙和董好双双也由窗口进入。

    这三个年轻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生命的势力。

    从塞外来似乎也带来了那边的阳光和大地。

    开朗的笑声明亮的脸庞,怎么也不会让人想到他们是多么可怕的杀手,潘离儿的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董绝不过是从中原带了他们三个人到塞外闯天下,如今有这个拥有两万成员以上的大组织局面。

    纵使是黑色火焰的背后出力不少,这三个人浴血奋战打出的一片天下绝对是不可低估。

    “三位先一步到开封城来有何指教?”潘离儿叹了一口气道:“总不会是单纯的来探望老朋友吧?”

    董好嘻嘻一笑,回道:“是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叙叙旧。”

    “不是秘大先生?”

    “这个”董妙耸了耸肩,道:“有不一样吗?”

    在以前黑色火焰的八名成员是一体不分。

    不过那是以前,现在的黑色火焰已经是分崩离析,潘离儿可是不笨,她听得出董妙这句反问里面另有话。

    “坦白一点直接说了吧!”

    潘大美人秀眉轻轻一抬,淡笑道:“董绝到底有什么意图?”

    “我们老板接到秘先生的指令”

    董词微微一笑,道:“在古元文失败后接替他的任务。”

    古元文的任务就是惩杀潘离儿。

    “但是我们老板觉得这样做太残酷了一点”董好嘻嘻一笑,接着道:“所以想请你事先过去聊一聊!”

    潘离儿淡淡一笑,瞅了一眼身前这三个男人微微叹了口气,忽然问了一个奇怪的问题,道:“你们看我长得如何?”

    好奇怪的问题,一时间这三个年轻的男子你看我我看你,呆楞了片刻才由那位最会说话的董词道:“潘令主美艳绝冠天下,从塞外一路而来我们倒不见得有可以和令主相比的女人”

    “算你说的诚实。”

    潘离儿淡淡道:“你们应该知道,董绝对我很有意”

    “是!”有点尴尬的气氛中,他们三个点头承认这点。

    “以姑娘的姿容,恐怕天下没有一个男人不为之怦然心动”董好微微一笑,道着:

    “再说我们的老板是英雄嘿嘿!自古英雄美人本是佳话!”

    “董绝的确算得上是字号人物”

    潘大美人风情万种的一笑,自有迫人的灵艳令眼前这三个男人呼吸急促起来,道:“但是在他之前我所心仪的两个男人可是比他更好一点。”

    董妙的瞳孔一缩,淡淡的道:“是那两位?”

    “宣寒波和柳帝王。”

    “他们?”一阵沉默后董妙不得不承认道:“的确也是个人物,不过和我们老板比起来”

    “宣寒波是宣玉星的独,一身玉星剑法已致出神入化御气化指的至上境界”

    潘离儿淡淡一哼,道:“至于柳帝王更不用我说了,单是他那个天下第一大混混的头衔下,最少在中原有十万人听命于他的指挥系统。”

    董妙咕噜的吞了一口口水,半晌后才朝董好、董词道:“两位兄弟,依你们看要如何的好?”

    “老板已经指示的很清楚了。”

    董词缓缓道着:“如果潘令主愿意跟他到塞外,中原的事我们就抽身退出,如果她不肯,而且又爱上别的男人那么杀了她和那些男人,搞得原天翻地覆。”

    “董绝就是这种人,做事又狠又绝。”潘离儿冷冷一笑道:“英雄?还真亏你们有这张厚脸皮用下这两个字。”

    董好嘿嘿两声,可没好脸色了,道:“既然潘令主的话已经说成这样,莫怨怪我们实行‘撤藩行动’”

    “撤藩行动”这四个字一,三个人便行动了。

    他们用的都是极险的搏杀技巧。

    不但极险,而且是极有效。

    甚至有一个秘先生在看过他们一次行动后,都为之赞美道:“妙好词不愧是妙好词,他们的行动简直是无法用言语文字来形容整个狙杀过程的完美。”

    潘离儿立刻感受到透骨寒凉的杀意。

    这三个人不是想“制伏”、“擒囚”、“点穴”而是百分之一百的执行一项死亡。

    她只能退,以全力的速度后退。

    稍早捱住古元文的那一记“清白的剑”虽说疗伤好了八成,但是终究无法和眼前这三个人对抗。

    只要硬接一记保证活不了。

    她叹了一口气,背后已是无可退贴近于墙壁,屋外倾的晨曦由东方来,滑进了窗牖。

    这时还吹着一阵轻轻的深冬凉风。

    风中冰凉的有一点雪的味道。

    雪的味道之外,似乎还有一点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一种暖烘烘可以依靠的胸膛里散发出来的。

    光晕中她似乎看到了一个嘻笑怒骂的由窗外冲进来,然后身前这三道已经穿透肌肤要打断筋脉的气机忽然间减弱。

    她能喘一口气,喘一口气恢复精神下出手。

    潘大令主可不是省油的灯,多少阵仗风险都撞过了,所以她知道只要有机会出手就不能留情。

    一阵气机飞卷中,她肯定自己最少给那三个中的两个重重的一记,当然她也捱了两下。

    她只觉得一阵晕眩,天眩地转了起检,蓦底一双有力而温柔的手臂抱住了自己的身躯,两道热力由肩井穴滑向丹田。

    足足有半炷香之久,潘离儿只觉得自己的气海一阵暖意沿着背脊升了头顶,再沿前脉而下循回了个小周天,刹那百骸轻松全身飘飘然起来。

    妙眸微睁,娇艳粉嫩的双颊刹红。

    眼前的人不正是那位芳心正系着的柳冤家?

    她这千百情愫的眸子看着人家,可是直瞪了有一炷香之久,动也不动离也不离。

    “喂!别用这种眼光看人,第一,不礼貌”柳大混混叹了一口气,道:“第二,这样子会干扰我的调息练功。”

    干扰调息?这可是有趣极了的用词。

    “好嘛!”

    潘大美人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话的声音竟然变得如此撒娇,道:“那我先去弄点吃的吧”

    啥?潘大令主亲自下厨做菜弄饭?

    柳大混混这回可真的要差点岔了气啦!

    流水寺的和尚们一大早又睁大了眼。

    三年没人访,怎么一访来不断?

    山门方开,便见得一男一女气定神闲的站在庙前游目四下的风光,今天可是好冷,瞧眼前这对男女?

    女的是正常一点,披了件貂皮大氅风袍。

    至于那个男的,一件薄薄的棉布衫冷眉伫立雪地。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其中一个和尚对着大伙儿道:“说不定是来闯山踢馆?”

    “我们又不是什么门派武道馆,怎么会有这回事?”有人这般问,便有人接着回道了:

    “不管,咱们一字排开在庙门口,瞧他们怎么进入?”

    于是一十三个和尚又干活了,他们一字排开两手往腰上一插就直瞪着人家。

    “这些和尚在做什么?”那个女人轻轻娇笑了起来。

    “他们的习俗”男人淡淡的回答:“反正咱们就跟他们这样一直站下去,看谁捱得久”

    女人笑的可更觉得有趣了,道:“那你跟他们站着吧!我到后头去找找看,柳大公子和萧姑娘在不在?”

    什么!他们是柳施主的朋友?不玩啦!

    十三和尚忽然间就一窝蜂的跑了,而且个个都好卖命的办事,太认真了点,悟因从禅房出来不禁都有点讶异!这小徒弟是做了什么坏事想将功赎罪?

    他打了个哈欠,往外一看。

    一看,那张嘴巴可张的老大半天没合拢起来。

    “大师可是柳梦狂口中的悟因禅师?”男人一笑而问。

    “啊哈!闻人独笑?”悟因大和尚呵呵笑了好几声,往后头猛戳猛指道:“快点到后山来吧!不然柳梦狂可要把老衲的云海茶喝光了”

    闻人独笑难得爽朗的一笑,神情愉快的点头道:“只怕闻人来了以后,便得半叶不剩了”

    这厢便是由悟因在前头带路,闻人独笑和沈蝶影跟着,那一十三个和尚个个耳尖,可都知道那位男人是“闻人独笑”也!

    “好险!这回咱们可聪明得多!”有和尚在伸舌头道:“要不然又被方丈住持设计咱们练立禅定力”

    “可不是,听说这个闻人施主更利害。”有人七嘴八舌的道:“有一回他为了猎一头黑熊剥皮做衣服,还躺着在荆棘上三天三夜咧!”

    “那些和尚怎么听到你的名字时,眼睛睁得老大?”在庙的后山路上沈蝶影笑着在问。

    “前面那位大和尚说了不少诳言妄语吧?”闻人独笑心情似乎相当开朗,笑着招呼前面的悟因道:“大和尚,咱们以前好像在那见过面?”

    悟因呵呵一笑,回头道:“闻人施主的记性还不差嘛”

    闻人独笑双眸闪了两闪,如是低头走了又有半里,忽然长笑道:“莫非你是那颗大石头?”

    大石头?沈蝶影点笑出声来。

    从后头看,悟因的这颗脑袋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倒真像是一颗大白石没错,远点看还以为是白雪反光哩!

    悟因回过头来裂嘴一笑,道:“鼻子笑,你可是想了起来啦?”

    悟因这三个字“鼻子美”一称呼可叫闻人独笑欢呼一声,上前一拍悟因的肩头叫道:

    “大石头,真的是你?”

    “怎么不是我?”悟因翻眼连瞪了好几下,嘿嘿道:“咱们小时候的事你可还记得?”

    小时候?那可是一念回想四十年。

    闻人独笑哈哈长吟一声,道:“最记得有一回你在河畔的巨岩上往下跳水要游泳,结果撞到了河底的石头”

    沈蝶影在旁听着忍不住“啊”的一声,疾声问道:“那有没有怎样?”边问还溜眼瞧了瞧悟因的脑袋。

    “当然是流了一头血。”悟因哼哼两声,笑嗤道:“不过和尚我那时候可就显露出不是普通平凡之辈”

    闻人独笑笑着接着笑叫道:“那时他就拗上一口傻劲,每天苦练铁头功,再每天去撞那颗石头”

    “结果呢?”

    “结果石头被撞裂碎了,他的铁头功也练成啦!”

    沈蝶影不由得十分钦佩了起来,拿头撞石头本来就是硬砸硬的事,而拿头去砸水中的石头,那更是除了硬外功以外还要有技巧。

    水中石可是难上数倍。

    “大师真是有心人。”沈蝶影敬佩的笑道:“果非常人!”

    “呵呵!蝶影你当真相信有那么巧的事?”闻人独笑哈哈大笑道:“我们那时每天在跳,可从来和道那儿有一块这么大的石头”

    沈大姑娘两眸杏眼一睁开扎大,道“有人故意放着?”

    “是他爹罗!”闻人独笑可是真心快乐的大笑道:“他爹是昔年江湖上第一盛名的‘铁头大师’石金钢”

    沈蝶影“咭”的一声笑,她可是明白了。

    看来这个悟因大师以前幼时不学他爹的铁头功,于是石大师便稍为用了点手段来“设计”他。

    悟因大和尚哼哼两声,笑了起来道:“喂!鼻子笑,你那件事也好不到那里去”

    闻人独笑楞了一下,竟是连耳根都红了的叫骂道了:“出家人可不能说绮语,那是十恶之一”

    悟因看了沈蝶影一眼,耸了耸肩道:“那就不说了。”

    “不行!”

    沈大小姐的兴趣早已被撩起,急急踱脚叫道:“无论如何你一定要说,不然不然我就满江湖宣传你的事。”

    这个厉害,悟因心下窃笑朝闻人独笑无奈的双手一摊,道:“没办了,是这位沈施主逼得我要说的”

    闻人独笑哼哼有笑意的别过了头去。

    悟因可是咳了咳好几声,道了:“鼻子笑为什么叫鼻子笑呢?当然第一个原因是这位施主复姓闻人名叫独笑的缘故”这是开场白。

    “第二呢?”沈蝶影的兴趣上来了。

    “第二这位闻人施主有一回不知道打那儿听来一件传闻呃!你知道闻人世家在四十年前可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巨富,是少数能跟蒙古人同坐并起的中原人”悟因大师嘻咭一笑的喘了一口气,接道:“这件传闻大概是闻人世家的婢为了逗他玩的捏造出来”

    闻人独笑自幼爱武人所共知。

    “然后呢?”沈蝶影瞅见夫君的脸又红了红,更娇笑嗔哼的追问了,道:“她们怎么说来的?”

    “这传闻是,偷偷跑去看女人洗澡是练功练定力最好的方法”悟因暴笑了好久,喘气道:“他去了。”

    沈蝶影“咭咭”的笑了一阵,摇头好趣道:“真是的原来你从小就就”

    就什么?在外人面前她可是红了脸说不下去啦!虽然说不下去,故事还真是想听,女人就是这样。

    “去了以后呢?”

    “本来他潜藏在温泉池里也就没有啥事,而且”悟因佩服的道:“从小他就经过苦练,闭气运功是我们那一伙人中最好的一个”

    沈蝶影点了点头,道:“那么该没问题啦?”

    “应该是没问题”悟因吃吃笑了两声,道:“可是那一天第一伙儿去洗澡的是,咱们家乡最负盛名的辣酱店老板娘和她的三个女儿”

    沈蝶影可是忍不住吃吃直笑,又问了道:“他受不了了?”

    “没有,硬是忍住了,要得!”

    悟因哈哈大笑,接道:“第二伙来的遇上辣酱店那几个女人,而且还在池里洗衣服哩!”

    沈蝶影已经快忍不住的笑不可遏,直捂着胸口喘气道:“难道还有第三伙人不成?”

    “这点可是谁也想不到。”悟因摇了摇头道:“在当时咱们家乡里的人,就压根儿没想蒙古小公主会闻名那座温泉妙好,竟是三更半夜率众浩浩荡荡的一批人来了。”

    沈蝶影这回可真睁大了眼睛,叫笑道:“那真有事了。”

    “可不是?”悟因大和尚呵呵笑道:“咱们这位闻人朋友在水里往外头一,乖乖不得了,那来这般多蒙古人?”

    事情可说到紧张关头啦,这时三个已是到了后山这间遗世独立的木屋前,柳梦狂早已含笑拄杖而候。

    闻人独笑双眸一闪,向前两步和柳梦狂相距一臂之距,轻轻一笑道:“你早就知道悟因是我以前的玩伴?”

    柳梦狂也笑了道:“这样不好吗?我是怕和尚太无聊了。”

    “和尚很风趣,怎么会无聊?”

    沈蝶影不知道听了悟因说些什么,在后头“咭咭”直笑得直不起腰来,猛摇头道:“想不到呵!偶前你有这个怪毛病。”

    闻人独笑的脸可是红了一红,偏偏连眼前的柳梦狂也接口道:“怎么?和尚又说那件遇上公主,结果咱们闻人名剑喷鼻血的事?”

    柳梦狂也知道这回子事?

    闻人独笑脸上讪讪的,尴尬瞪了悟因大和尚一眼,这时木门轻轻推开来,是萧灵芝穿着村妇的服装缓步出来招呼,道:“快些进来吧!天寒地冻的在屋子里烤火炉喝茶最好。”

    今天可是一场饯别式。

    因为江湖上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明天在开封城外将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斗。

    三个武林中的顶尖高手,而且没有人可以预测胜负。

    夏停云和夏两忘一路跑,由晚上跑到了天亮。

    再由早上跑到了中午。

    后面云来、云去的轻功也着实了得,竟然跟得上,但是这五个时辰下来可也有点喘气腿软了。

    “他奶奶的!前面这两个小子是生了什么腿?”

    “别让老道追到,一定剥皮抽筋用一百零八种酷刑,叫他们连做鬼见了咱们都会怕的出尿!”

    两个老道在后头骂,前面的两位夏姓大公子可还能回头边做鬼脸边笑骂了回去。

    “唉!人老了就是骨头不灵活啦!”

    “可不是?江湖传言终究不怎么可靠”

    “怎么说?”

    “瞧他们没跑两步就累得这个样子,凭什么杀夏自在和张人师?我看一定是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有理有理!”

    夏停云拍手道:“原来这两名老道只是一对靶子,专门引旁人注意,再由真正的杀手暗中狙击。”

    夏两忘点头肯定着,道:“一定是如此,既然这样咱们跟这两颗小卒子玩有什么乐趣?”

    他们笑骂了一顿,双足一弹便更快的往前窜去。

    这回后面的云来、云去可是又气又恼又傻眼。

    怎么他们还有力气往前冲。

    这儿是出了城外的郊野,在他们眼中只见夏停云和夏两忘一尺一尺的离开自己的视线。

    这时的云来、云去已顾不得一切,非剪杀这两个小子不可。

    他们拼命拗足了全力将全身的气机由丹田流转全身达到了最高的速度,顶上百会穴竟已升烟。

    果然又一尺一尺的接近前面那两个该死的小子。

    就在双掌要扣住对方的双肩时耶?怎的又一尺一尺的往前离去?于是他们又咬牙猛追。

    这下就绕着开封城一直打转,再从近午绕到斜夕落已是三个时辰后啦!

    两前两后的这四个人可是连奔了八个时辰之久。

    夏停云和夏两忘回头朝地上看了一眼,双双笑了。

    他们一声长啸往前一窜。

    后头云来、云去拼拗全身气机窜弹向前,蓦底夏姓两兄弟停步矮身,好快!简直不可思议!

    在这么高速的飞奔下,夏停云和夏两忘竟然能说停就停,一点预备缓冲或者滑动也没有半毫。

    更令人震骇的是,这儿可是在雪地上。

    云来、云去从顶上掠过,用力过猛之下已是停止不住的往前一冲,他们想停却是各自一张老脸大变。

    他们的内力赫然是在这一冲一停下大乱。

    不但大乱,而且在八个时辰奔走下来已是经脉气息全乱,所谓的奇经八脉全数搞乱成一堆相互冲撞。

    登时双双大叫一声,自喉中狂喷一口浓血翻倒。

    后来在武林史上的记载是“夏姓两兄弟以智取胜,用轻功累死了云字头的两名修罗天堂的老道杀手。”

    这一对老道恐怕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死的如此不光彩,竟是人家半点没动手的“逃命”就打败了他们。

    “我现在只想找一个人算帐!”

    夏两忘可也累得差点忘了自己是谁,不过他可记得另外一个该死的小子的名字“柳帝王!”

    “柳梦狂果然是个奇人!”秘先生看着冬七寒的伤口沉吟道:“就算是他的传人,犹且有此威力。”

    不仅是冬七寒,甚至连他自己都捱过一记。

    只不过自己捱了那么一下,若不是正好三路兵马联合攻击黑色火焰,他大有自信也绝对可以在那时将宣雨情等一干人全数击毙。

    或许是他们命不该绝吧?

    “秘大先生已经看出了什么?”冬七寒抬眉问着。

    秘先生淡淡一笑,点头用着充满自信的口吻道:“再遇上宣雨情她连出手的机会也没有。”

    冬七寒双眸一亮,道:“那么遇上柳梦狂也是一样?”

    “不!”

    秘先生摇了摇头,道:“那是因为宣雨情的魄力不足,所以在出手的时候会有缺憾”

    他一顿,缓缓道:“其实帝王绝学这门武功可以用‘完美’这两个字来形容。”

    冬七寒沉默了片刻,盯着秘先生道:“那秘先生你呢?对于明日的一战除了柳梦狂还有闻人独笑”

    “完美并鹭代表胜利。”秘先生缓缓而有力的道:“决斗的双方影响胜负的条件非常的多”

    冬七寒皱眉稍微思考,便是一点头道:“是!”“所以只要你的气能改变某些对方估计的情况,令他的判断成为致命伤”秘先生一笑,道:“完美有时反而是变成了无可挽回的死亡。”

    冬七寒嘘出了一口气,道:“那就叫人放心了。”

    “不过明日一战我也只有七成的把握。”秘先生缓缓而有力的道:“柳梦狂终究是柳梦狂,一个不可轻忽的对手,特别是闻人独笑的邦把剑已有追上‘帝王’之势!”

    两人在一阵沉默中陆续接到了不少消息。

    开封城外发现了一对道人的体。

    身分是修罗天堂那两位可怕的杀手云来、云去。

    “他们是被夏姓两兄弟累死。”秘先生冷嘿一笑,道:“看来那几个年轻人不错,会用智取。”

    另外一张则是董好、董妙、董词在接替古元文的任务后,也受到柳帝王用计所伤逼退。

    柳帝王以潘离儿为饵,然后现身再以自己为饵,结果是潘离儿这只“饵”变成了钓客,逼得董字头的三名年轻人全力对抗。

    当然最后是柳帝王又从饵变成了钓客打鱼。

    董字姓的三人是逃出了开封城,不过伤势颇重。

    “是这个人安排昨夜的整个行动?”秘先生的眼光落在字条上“柳帝王”这三个字上,一笑道:“值得一会”

    “秘先生不要亲自会他?”

    “有何不可?”

    “可是”冬七寒双眉一沉,道:“明日午时之战。”

    “无妨,会一会而已,来去自如。”秘先生哈哈大笑道:“再说这个年轻人虽然是自创了另一门的‘帝王绝学’,但是我相信和柳梦狂有相通之处”

    冬七寒不由得佩服的一点道:“秘先生想得真切!”

    秘先生一笑,摊开了第三张字条,入目的是“董绝即将和解勉道的乾坤堂一战,胜后才进入于开封城。”

    “混蛋!”秘先生第一回在冬七寒的记忆中有这种愤怒的表情,道:“董绝这么做根本是另有目的”

    难道董绝也别有了异心?

    冬七寒不明白,秘先生非要董绝入开封城的理由?但是他可以感觉到那件事可关系到明日一战的胜负。

    “怎么一回事?”潘大美人嗔笑道:“不是要把我留在乾坤堂?”

    一入夜柳大混混可拖着潘离儿往城外走了。

    “是要把你留在‘乾坤堂’”柳大公子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乾坤堂现在可不在开封城里”

    “怎么?他们又搬回了洛阳?”

    “对了一半。”

    “对了一半是什么意思?”

    潘离儿跟着柳王踏夜踏雪的出了开封城,皱眉问道了:“喂!请你明说可以吗?”她口气一转,可是撒娇嗲嗔道:“好不好嘛柳哥哥?”

    咱们的柳大公子可差点脚没踩稳滑倒摊地,他用力咳了两声,稳住心情道:“因为乾坤堂现在在开封和洛阳之间。”

    潘离儿的眼睛一亮,她明白了。

    解勉道和韩道以及乾坤堂所有的弟兄在那里,那里就是乾坤堂。

    如今他们聚集到开封郊外,乾坤堂就是在那儿。

    那么他们又为什么在这风寒地冻的郊野耗着?目的完全是为了一个人,为了阻止一个人进入开封城。

    “董绝,你们要阻止董绝入开封城?”

    “对了!”柳大公子叹了一口气,道:“聪明”

    潘大美人的脸上是高兴还是害羞的一红?道:“但是董绝进入开封城又如何?对明天的决战有影响吗?”

    柳帝王的表情可是严肃了起来,缓缓道:“你对董绝了解多少?”

    潘离儿楞了一下道:“论说长相是知道,使用的兵器则是一对尺半长的‘三爪夺命刀’,据说是他和秘先生经过三年的研究后创造出来的”

    她顿了一顿,道:“做人做事嘛,‘冷狠毒辣’四个字来形容,剩下的就就是这样啦!怎么!你们有别的消息?”

    柳大公子点了点头,道:“我们没有人知道董绝长得是什么样子,但是我们知道一件事。”

    他的神情可真的是很严重,缓沉沉而有力的道:“他的手上有一块竹牌,牌上用毛笔写了三个字。”

    “那三字?”

    “懂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