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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岩将眼神收了回来，看向乔木：“那家伙跑了，那就麻烦你帮我做做记录？或者……你有什么想知道的，也尽管问。”
乔木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哦，好。”
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反正她是要在这里听的。
赵元鑫应该是被用过一些刑的，这会儿脸上头上的汗水还未干。
但是却并没有任何的审讯记录，那就说明，这厮并没有任何的招供。
或者说……
乔木挑眉看了顾岩一眼。
或者说，赵元鑫有意想要招供，但是绿竹阁的人并没有打算听。
果然，绿竹阁对外的声名可不就是这样么。
“赵元鑫，其实我挺好奇的。”见顾岩没有开口，乔木很自然的就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了，“你竟然没有一点儿功夫在身，是如何让那些改造人听命于你的？难道你就不怕他们造反了？”
赵元鑫觉得，自己既然被抓了，还是被大名鼎鼎的绿竹阁抓了，想来大部分的证据应该也被控制住了，那他也基本上没有翻盘的机会了，所以他也做好了人家问他就答的准备。
起码让自己不受罪啊。
这是他一直都在想的问题。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被抓进来后，他都已经表达了自己愿意配合的意思，但那些人竟然根本就不听，反而是直接将他的嘴给堵上，先给他用了一遍刑。
他有苦说不出啊。
这好不容易开始了，说是要进行正是的讯问了，却……
这第一个问题竟然是这么的……和正题无关呢？
“怎么？不能说？”乔木凉凉的斜了赵元鑫一眼，淡定的将笔记本给推开了一些。
赵元鑫愣了一下，随即便忙不迭地点头：“能能能，能说！能说能说。每个改造人身体内都会被植入芯片，这些芯片会被我用程序控制住，他们平时都有自己的思想，但是当我在程序中操控的时候，他们就会听我的指令行事了。”
他的声音很特别，就像是嗓子被损毁过一般，有点儿像公鸭嗓。
“难怪张万全会坚持不懈的想方设法要自尽呢。”顾岩挑眉，将桌子上放着的装在一个透明塑封袋中的手机给拿了起来，踱步到赵元鑫面前，“哪个程序？”
赵元鑫当即脸色发白，他当然知道，要是被眼前的这人知道是哪个程序后，上面所布置在这里的改造人也就都没有了用武之地。
“怎么？你以为你不告诉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赵元鑫的犹豫纠结，让顾岩冷嗤了一声。
乔木甚至连手机都没找顾岩要，直接在笔记本上敲了起来，头也不抬：“大佬，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稍等我一会儿。”
之前是不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儿能操控改造人，否则的话哪里还等得到现在？
既然是程序，也就是个死玩意儿，连个高质量的保护都没有，乔木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难度，很快就吹了声口哨，声音中带了愉快：“好了大佬，要不，我先下个指令玩儿玩？”
顾岩笑了一下，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带了点儿宠溺的说到：“嗯。想怎么玩儿都行，有我呢。”
乔木的手指顿了一下。
天哪！
饶了她吧！
这种温柔宠溺的语气，她架不住啊！
赵元鑫原本只是因为犹豫而不敢动，后来听了做记录的那个女人说她能搞定的时候，就愣住了，他觉得也不过就是他愣住的这一晃神的功夫，那女人竟然说已经搞好了，甚至还要下指令玩一玩？
他顿时就慌了。
“那个……不行啊不行啊……领导！这个不行啊！我我我，我帮你们把他们都给弄过来好不好，领导求求你们了……”
乔木斜睨了他一眼，手中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也不过就是一个呼吸间，她就挑眉看着赵元鑫，不怀好意的说到：“哎哟！对不起啊，你说的太晚了，我的指令已经发布下去了。”
赵元鑫被打击到了。
他是真的没想到，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样的人才。
他才惊觉，自己似乎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在他的印象中，这种拿着死工资的人都只能是一些废物点心才能干的事情，所有有技术或者是伸手都厉害的人，早都不会给国家卖命了。
可是……
这些人不但身手厉害，甚至这黑客的水平还这么的厉害！
“大……大姐……你……做了什么？”赵元鑫忍不住有些恐惧的咽了咽口水，看向了乔木。
乔木一个冷刀子似的眼神扫了过去：“你叫我什么？大姐？我比你大？你眼睛长着出气的？哪只眼睛看到我比你大了？还大姐呢？你才大姐！你全家都是大姐！”
赵元鑫：“……”
顾岩好笑的快步走到她身边，顺毛似的在她头顶上揉了一下：“好了好了。”
乔木：“……”
虽然她一直都因为两世为人，心理年龄确实不小了，但……架不住她这一世想要好好的做个美少女啊！
这大姐是个什么鬼？
而且还是从一个胡子拉碴的人嘴里叫出来的。
她更觉得戳心。
哦，还戳肺！
但是……
这有点儿无理取闹的样子，让狗男人看到了，是不是不大好？
她还是要点儿脸的……
看出了乔木的不自在，顾岩敲了敲桌子，看着赵元鑫说到：“你去M国的国防部干什么了？”
赵元鑫惊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人竟然连这个都知道了？
“没……没干什么……”
“我劝你老实点儿哈。”乔木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头也不抬的说到，“我们大佬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能问你的，肯定都是已经查出来的，只不过是要走个流程，给你们一个机会，将那坦白从宽落实一下罢了。”
说到这里，她往椅背上靠上去，双手环胸，一脸的淡定：“当然，你要是不说也行，但是你得要睁大眼睛看看这里是哪里，这是绿竹阁，可不是警务局那小打小闹的地方。”
“对了，说到警务总局吧，我想起来了，你在警务局是干啥的？咋一点儿身手都没有呢？你是咋进去警务总局的？找关系？找的谁的关系？跟我说说呗，说不定哪天我有个什么朋友也想要去警务总局混一下呢。”乔木七扯八拉的对赵元鑫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