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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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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尚琪安静的坐在床沿,在医院调养了一个礼拜后,她看起来总算不再那么瘦削枯槁,身体已经大致恢复,但她心灵的创伤却依然清晰可见。

    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表情,始终呆坐着,就如同一尊精致美丽却毫无生气的瓷娃娃。

    必立人动手把最后一件衣物塞进手提袋里,他拉上拉链,完成了收拾打包的工作。

    收好行李后,他在尹尚琪前面蹲了下来,握着她的手柔声地道:“东西都收拾好了,等小佩办完手续我们就回家。”

    尹尚琪的目光直视着粉白的墙壁,没有人知道她看的是什么,也没有人猜得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看尚琪对任何事似乎都失了兴趣和反应,关立人的心又揪了起来,他执起尚琪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尚琪,你要快点回复以前充满生气又自信开朗的样子,看到你这样,你可知道我有多心疼”

    他顿了一下,等着尚琪的反应,她依旧是痴傻着,没有任何反应;纵使如此,他仍是不放弃的又亲了亲她的手。“尚琪,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一样那么爱你,即使你以后都和现在一样,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的。”说着,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红色小盒,取出盒中的钻石戒指。

    他把戒指拿到尚琪目光澄亮却视而却不见的眼前。“尚琪,你听得到我在跟你说话吗?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照顾你一辈子,不管以后你会变成怎么样,我永远会在你的身边。”然后,他深情的看着她,慎重的将钻戒套进她左手。“尚琪,我现在正式向你求婚,我不知道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可是我发誓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而再如何深情保证的话似乎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尹尚琪依然沉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过她也没有抗拒挣扎不让关立人把钻戒套进她手里,她不再有自我的意识,一切事物全由旁人决定作主。

    他才把钻戒套进尚琪手上,小佩就像阵风一样的卷进来。

    她看见关立人的动作后,不禁好奇地问:“关大哥,你跟尚琪姐在干嘛?”

    必立人抬头看她,眼中闪着异常的神采。“我决定好好照顾尚琪一辈子,我向尚琪求婚了。”

    小佩一听,兴奋的奔了过去,一把抱住尹尚琪。“你们要结婚?天哪!真是太好了,我好高兴!”她搂住尹尚琪激动得又跳又叫。

    必立人也被小佩的活泼动作逗得心情开朗起来,他终于舒展眉头,露出久违不见的笑容。

    只有尹尚琪仍然不为眼前的欢乐气氛所感动,她仍旧执着的瞪着那一大片粉白的墙壁,彷佛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寂静的早晨,一辆黑色的大房车醒目的停在尹家别墅门口。

    车才停妥,黑色房车的门就霍然而开,一个黑色身影飞快的跳下车,冲到尹家别墅的大门前。他伸手按了按电铃,等了一会儿,没有任何人来应门,他不耐的探头想要查看别墅里的动静。他不死心的又按了按电铃,从他的急促动作和惊慌表情,可以明显看出他一脸期盼又充满焦急。

    他心急的又在门口站了好久,可是刺耳的电铃声似乎不能惊扰别墅里的人来替他开门。他开始焦虑不安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这才猛然想起他是有钥匙可以自由出入别墅的。

    一想到这里,他先是生气的捶打了自己的头一下,然后又动作迅速的冲回黑色房车去找他需要的东西。

    是的,这人是林荣生,在他离开近二个星期后,终于从义大利飞奔回台湾,飞奔回到尹尚琪身边!

    一下机场,他就连半秒钟也不肯耽搁,立刻要求司机马上开到这里来。

    他本来期盼着一回到这里,等着他回来的尚琪就会张开双臂高兴的飞扑到他怀里,可是在按了那么久的铃都没人应门后,他只好拿了钥匙自己开门进去。

    进了别墅,一切和二个星期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冲上二楼,直往尚琪的房间而去。

    现在才早上刚过六点,尚琪可能还在睡梦中。一走近,发现尚琪的房门是开着的,林荣生不禁愣了一下,因为房门开着就表示她已经起床或不在房间里。

    但是他在房间里却找不到尚琪,他随即冲出房间,然后前前后后每一个地方不漏的寻找着。结果,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林荣生叹了一口气,别墅里找不到尚琪,最可能的便是她已经到公司上班去了,虽然清晨六点多应该不可能会有人那么早就到公司去,可是尚琪是个工作狂,这种不可能的事情最有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想着,他不再犹豫,马上离开别墅,前往尚琪工作的公司。

    到了卡莉儿服饰公司的大门口,他又再次失望了,因为卡莉儿的大门深锁着,他完全看不出有人在里面工作的迹象。

    但是他不死心,索性就站在卡莉儿的门口等着尹尚琪的出现。

    等了两个钟头左右,终于有二个年轻女郎走了过来。

    他一看见她们便立刻冲上前。“请问你们是不是在这间公司上班?”

    两位女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见其中一个女郎拿钥匙开了门,林荣生毫不迟疑的又开口:“我是来找人的,我可以进去等她吗?”

    她们对看一眼却犹豫着,尽管他是长相英俊,让人心生好感没错,可是这世界上谁规定坏人一定是长相难看,使人一见生厌?

    突然,其中一个女郎脱口叫道:“你是不是真的?你就是那个模特儿嘛!在我们公司的春装发表会上表演过!”她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来,脸上表情也兴奋莫名。

    她的兴奋立刻感染了另一个女郎,瞪大了眼睛死盯着林荣生不放。

    林荣生对她们的反应完全视若无睹,他只是急道:“我是来找尹尚琪的,请你们让我进去等她!”

    她们一听他的话后,又互看了一眼才回答:“设计部的尹尚琪生病住院了,她暂时不会来公司。”

    林荣生大惊失色的上前一步“你们说尹尚琪生病住院!?”

    女郎点了点头“听说她在上班的时候晕倒,被她的男朋友送到医院去了。”

    林荣生立刻捉住了其中一个女郎的手臂“你们快告诉我,尹尚琪现在在哪家医院?她是生了什么病?”

    女郎们连忙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们是会计部的人,跟尹尚琪又不熟!”

    林荣生急得都快把自己的拳头握碎了,他担心又忧虑害怕的猛捶着墙!

    这时候又有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走进公司。

    林荣生眼见有那么多卡莉儿的职员,他不再考虑任何事,立刻大声问道:“我是来找尹尚琪的,请问你们谁可以告诉我她住在哪家医院?”

    他一脸的着急神色溢于言表,一群卡莉儿的职员虽然觉得他的行为有些怪异,可是还是有人将医院地址告诉了林荣生。

    林荣生随口道了声谢后,片刻也不耽搁立刻离去。

    一到医院,他冲下车,一秒也不浪费的就拔腿奔进医院里。

    他见到柜台的护士小姐就急问:“我是来找尹尚琪的,请你帮我查查她住在几号病房?”

    护士翻了翻资料。“尹尚琪住六一四号病房,不过”她话尚未说完,一抬眼发现她眼前的男人早已消失无踪。

    林荣生迫不及待地往楼上冲,他是连多等一秒钟也不愿意,听到尚琪住院,他恨不得自己背上能够长出一对翅膀立刻飞到她身边。可是就因为他不多等那一秒把柜台护士的话听完,他就失去知道尹尚琪已经办理出院的消息,也失去在医院见到她的机会。

    等他冲进六一四病房后,他看到的只是空荡荡的一间病房,病床上早已收拾整洁。

    那一刹那,他心中五味杂陈,几乎要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问题了。

    他奔出病房,抓住他第一个遇见的护士大声问:“六一四的病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在病房里?”他已急得六神无主,连讲话的语气和礼貌都不顾了。

    护士被他突如其来的大声质问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后才回答:“六一四的那位小姐在早上办出院了,她应该才刚走,也许你可以追得上她!”

    林荣生一听心里一急,恨不得当场就跳下一楼去,可是他现在人在五楼,就这么往下跳,可能只能见得到上帝而不是尚琪!

    他立刻转身跑下楼,可是等到他冲到医院门口还是没见到尚琪的踪影。

    那一刻,他突然有着想要大声号叫的冲动,他期盼了那么久,以为今天一回到台湾一定可以立刻见到尚琪,可是他从尹家别墅开始扑空,然后一连追了二、三个地方都与她擦身而过;此刻他的胸口就像有什么东西梗住了一样,心里郁闷难受得想大声号叫来发泄情绪!

    尹尚琪在关立人和小佩的陪伴下出了院,他们出院之时关立人的司机老李早已开着劳斯莱斯等在医院门口。

    坐在设备豪华的大车子里,小佩掩不住一脸兴奋和羡慕,再加上得知关立人预定和尚琪结婚的喜讯,小佩脸上的笑意是更浓了。

    “关大哥,我们现在要送尚琪姐回家吗?”她问。

    关立人坐在尹尚琪身边开口道:“尚琪自己一个人住,她回家没有人照顾我不放心,我要把她接回我家去休养,有人照顾她,她才会早一点恢复健康。”

    小佩感动的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尹尚琪木然的表情哀伤的叹气“尚琪姐怎么会变得像现在这个样子?好可怜啊!”小佩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关立人“关大哥,你觉不觉得尚琪姐是因为看到报纸那个很像林荣生的人,所以才在工作室里晕倒,才变成这么严重的?”

    关立人脸色一沉“当然不是,尚琪是因为工作的压力太大了,医生已经说过尚琪最近不适合工作,她的老板也特别叫尚琪把身体休养好再去上班,所以尚琪完全是因为工作压力让她精神紧张、情绪失调。我相信有我照顾她,她一定会很快康复。”

    小佩望着关立人对尚琪的深情注视,她不胜艳羡的赞叹:“尚琪姐真是幸福,有你那么爱她,她要是能快点康复就好了,那你们两个就可以早一点步入结婚礼堂。”

    关立人握起尚琪的手,将她雪白修长又柔弱无骨的玉手偎在他脸颊“我不在乎尚琪会不会马上康复,如果她一辈子都是这样,我也不会放弃她,我已经决定先跟她举行简单的订婚仪式,然后通知她在澳洲的父母;如果她父母不反对,我们将尽快结婚。”他高兴的望着小佩“到时候就要麻烦你了,我跟尚琪结婚,你当我们的伴娘好吗?”

    小佩听见关立人要她当他们的伴娘,她高兴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呆了半晌,她才忽然开口问:“伴娘是不是陪在新娘旁边,然后可以穿着好漂亮、好漂亮的礼服?”

    必立人被她的天真逗得轻笑出声“是的,而且我跟你保证,如果你答应做我们的伴娘,我一定买一件最漂亮的礼服送给你。”

    小佩一听更兴奋了,她在车内大叫着:“太棒了,那你们最好明天就结婚,这样我就可以立刻穿上最漂亮的礼服跳舞!”

    尹尚琪在关立人的安排下住进了关家。

    住进关家后,关立人对她做到了最妥善的照顾。他请了一个特别护士二十四小时的看顾着她,而他更是除了一些非他决策不可的重要公事外,他是绝不离开她一步。

    可是在这么妥善的环境照顾下,尹尚琪的情形还是没有多大改变,她依然还是呆坐沉默不语,也依然对周遭的人、事、物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这一天,关立人在亲吻过尹尚琪后准备出门上班,他提着公事包下了楼。

    一到楼下,关立人的母亲关李淑蓉就坐在客厅沙发椅上。

    他整了整领带随口说:“妈,我到公司去了!”然后就要出门。

    必李淑蓉叫住了他“立人,你过来,妈有话问你。”

    必立人狐疑的望了母亲一眼。“妈,公司要开一个重要会议,我不能迟到。”

    必李淑蓉指了指她身旁的位置“坐下,妈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必立人只好放下公事包,在母亲身旁坐了下来。“妈,到底是什么事那么急?非要现在跟我谈?”

    必李淑蓉自小生长富豪之家,之后又嫁入门当户对的关家做关少奶奶,她这一辈子在物质上的享受极为奢富,而家里有钱又缺乏适当教养,养成娇纵霸道的个性也是理所当然。她做事说话一向刻薄势利,在家中也是颐指气使的,不过就算如此,她还是管不了丈夫在外风流花心、金屋藏娇。管丈夫管了那么多年、闹了那么多年后,她也有些心力交疲了,所以她索性把注意力放到儿子身上,关心儿子的一举一动。

    必李淑蓉用眼角斜睨了二楼一眼“立人,你说要和尚琪尽快订婚?这是真的吗?”

    必立人正色地答道:“妈,我们都已经决定这个礼拜六订婚了,你怎么还问我是不是真的?”

    “我当然知道你打算星期六和尚琪订婚,可是今天已经星期三了,她还是那种半死不活的死样子;立人,她这个样子怎么订婚?”

    必立人的眉头全蹙了起来,他抗议的驳道:“妈,尚琪只是身体暂时不舒服,她很快就会恢复的。”

    必李淑蓉也皱起了眉“很快恢复?你看她现在根本像个白痴一样,不会叫人也不会跟人打招呼。我看她要康复根本不是这么简单的事,说不定会病蚌三、五年,搞不好一辈子都会像现在这样。立人,你真的想娶这样的女人进门?尚琪是长得漂亮没错,不过她现在只是个木头美人,这世界上比她漂亮百倍、健康百倍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立人,你听妈一句,趁现在你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快把她送走,我们关家才不要这样的女人做媳妇”

    “妈,你说够了没?”关立人陡然大喊一声,他情绪激动的站了起来“妈,我郑重的再告诉你一次,我这辈子是娶尚琪娶定了,谁也不能改变我的决定,我的事由我自己作主,你只要管好爸爸的事就行了!”

    顿了一下,他深吸口气“妈,请你好好照顾尚琪,我公司里有事,我先走了。”说完他就拿着公事包大踏步的出了门。

    必李淑蓉一听儿子用这种语气、口吻和她说话,一时反应不过来。一会儿后,她才也气得站起来,面目扭曲的叫道:“我是你妈,你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跟你爸一样,有了别的女人就不要妈了!我还没死呢,我不会准你把这种女人娶进门的!”

    必李淑蓉的吼叫声虽大,关立人却早已听不见,因为他已出了关家,坐上了车上班去了。

    由于是一个重要的跨国投资案会议,所以关立人才会出席主持,而这个会议一开即是三个多小时,等他从会议室出来都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必立人才一出会议室,他的秘书就快步走到他身旁向他报告。

    “总经理,会客室有一个男人坚持要见你,他说你们认识,他刚刚一直想要冲到办公室去找你,不过我说你人在开会,已经请他到会客室去了。”

    “那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关立人边走向他的办公室边问。

    秘书小快步地跟在他身边“他说他叫林荣生,不过他没说他是做什么的。”

    一听见林荣生三个字,关立人的脚步立刻停了下来。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说他现在在会客室?”

    秘书立即答:“是。”

    必立人拉开他办公室的门同时吩咐秘书:“我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你到会客室去告诉他我还在开会,开完会我自然会去见他。”

    秘书应了一声便退开。

    必立人进了自己豪华宽敞的办公室后就在大办公桌后坐了下来。他替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开始猜测林荣生的来意和应付他的方法。

    这时,林荣生在会客室的长沙发上已经坐了快两个钟头,其实说他坐了两个钟头并不恰当,因为这两个钟头内他几乎都在会客室里坐立难安的走来走去,他心情焦虑,因此精神有点不集中,甚至连关立人开门进了会客室来他都毫无所觉。

    “坐下吧!有椅子坐何必走来走去。”关立人在他背后出声。

    他在一张沙发上随意的坐了下来,用着冷淡漠然的表情看了林荣生一眼“听说你有事找我?”

    林荣生听见他的声音后猛然转身,他的焦虑着急恰好和关立人的气定神闲成对比。

    他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必立人的衣领喝问:“尚琪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关立人表情轻蔑的推开林荣生的手。

    林荣生强抑怒气的退了一步“好,那我问你,你把尚琪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知道是你把她从医院接出来的,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送她回家?”

    必立人神态傲慢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尚琪已经答应我的求婚,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从现在起,你最好在我跟尚琪的眼前消失,因为我们都不想再见到你!”

    林荣生一听到关立人的回答,不怒反笑,他全然不相信的冷哼了一声“尚琪答应了你的求婚?我不信!”

    必立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是你的事,尚琪答应嫁给我是事实,我们也用不着要你相信!”

    林荣生看关立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他心里一急,不禁又冲上去抓住必立人的衣服。“尚琪呢?我要见她,我要听她亲口说,你让她出来见我!”

    必立人再一次粗暴的推开林荣生“她不想见你!林荣生,我才不管你是什么义大利的有钱人!你在义大利的权势再大也管不到我们台湾来;我警告你,离我们远一点,否则我会叫你用爬的回义大利!”

    林荣生一听,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握住拳头就要往关立人脸上打。

    必立人神色有些慌张,不过他立即恢复冷静。“你打啊!你打我就去告你,墙上有个摄影机,我保证它会把你的犯罪事实一点不漏的拍下来!”

    林荣生拳头握得半天高,他瞪着关立人好半晌才突然一拳挥下!

    必立人头一歪,险些就要叫出声来,但是立刻他就发现,林荣生硬生生的将拳头砸在玻璃桌上,桌面的玻璃是被砸裂得碎片满地,可是林荣生受的伤害更大,他的左手被玻璃碎片割得血流一地。

    必立人愕了好久才开口道:“你你干嘛?”

    林荣生看着关立人,眼神坚定的说:“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听到尚琪亲口说她真的答应你的求婚我才会死心,否则我不会放手!”

    必立人硬生生吞了一口口水“随随便你,尚琪答应嫁给我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林荣生不顾手上的伤口,他冷然的瞪了关立人一眼“我会找到尚琪的,不论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我都会找到她的,我不会放弃!”说完,他才缓缓转身快步离开会客室。

    一直到林荣生走出会客室的门后,关立人才回过神大叫:“你找到她也没有用,因为尚琪她不会见你,尚琪是我的!她是我的!”

    他情绪激动的吼了二、三分钟才停止。

    一停止无意义的吼叫后,他动作迅速的奔出会客室,往地下停车场的电梯走去。

    他走到电梯前时,他的秘书急忙小跑步的追了过来。

    “总经理,下午你跟陈副总还有一个会要开,陈副总已经在办公室等你了。”她一脸着急的提醒着。

    必立人不耐的挥了挥手。“取消!取消我所有的约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他撇下秘书,立刻搭着电梯离开。

    到了地下停车场,他不等司机老李就迳自上了车,坐上驾驶座,火速的把车开了出去。

    他必须立刻赶回尚琪身边,林荣生的出现肯定了他心里最害怕的一件事,他绝对和尚琪突然对他冷淡绝情有关,也绝对是尚琪突然变成这样痴呆模样的原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后,他怎么能让林荣生有机会见到尚琪?他已经疏忽了一次,而且差点失去尚琪,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这种意外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