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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文书说到,何里正为九道沟接连失守的事烦心,小侍童忽然指着书案惊讶地叫道:“王爷快看。”
何里看时,见花凤派人送给胡月的信上爬满了蚂蚁,细看之时,见那些蚂蚁在纸上着落之处,原来是几个大字:“三日之内,务除何逆。”
何里看了,不由嗬嗬苦笑起来:“胡月呀胡月,本王本日待你不薄,如何出卖于我?”
何里明白了,这字是用蜜糖写的,放在地上,蚂蚁嗅到气味,便会聚集起来,显出字迹来,这就是为什么信上有土的原因,原来胡月是把它放在地上招蚂蚁用的。
何里想明白了,忙派人去调黄冕秘密回洞。
不过半日,黄冕已到,何里道:“黄洞主,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王爷对末将的知遇之恩重过南岭,末将倾此一生,难以报答。”
“好,本王如今有一件生死悠关的大事托付于你,你可敢接?”
“王爷有事,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本王派你去前敌,暂理防务大事,换胡月、张萍两位将军回洞,另有任用。”
“王爷吩咐,末将自当克尽职守,定不让花凤前进半步。”
“如此甚好,你安排五百兵丁和两个可靠的手下留在洞中,听我直接调动。
要快!“”是,末将这便去办。“不出半个时辰,黄冕领着两个年轻的蛮子进来,何里一见,认得是黄冕的两个儿子黄宗、黄浩。
“王爷,末将留两个犬子在王爷身边听调,不知也不可?”
“即是令郎,自然再好不过。黄洞主,如此你速去前敌,多带些得力的洞主,能把花凤打出山外最好,如若不然,把他们挡在四道沟外,耗上半年四月,王禀正和曹云龙自会发兵来救。”
“得令!”
却说胡月、张萍两个,连丢了三道沟,不由心中纳闷,对于九沟的地理,自己不可谓不熟,三道沟除了自己拦住的隘口,并无其他道路,花凤不走隘口,却是从哪里进来的?花凤若走隘口,又是如何神鬼不惊地就进了沟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守隘口的队伍中混进了花凤的奸细,或者暗中有九沟八十一洞的人帮忙。
胡月把这事只同张萍讲了,两个人细心观察,看有无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正在悄悄安排暗查内奸之时,有黄冕来到大帐之中,传何里将令,叫胡月、张萍将帅印暂交黄冕,着她两人速回蛮洞,另有重任。
胡、张两人也不知有何要事,非要调她两个回蛮洞,只得把军务交接了,然后私下把有人暗通花凤的事告诉了黄冕,让他仔细观察,揪出内奸。
胡、张两个安排好了这边的事,急忙上马望蛮洞而来。
到了洞外,见守洞的兵丁都换了,没有几个认识的,大感奇怪。
守洞的兵丁倒是都认识她们,一个小头目忙过来施礼道:“两位将军到了?
王爷正在洞中等候。“胡月和张萍也没有怀疑,急忙下了马,兵卒把马匹、兵刃接了,两人迈步进了蛮洞。
说是蛮洞,只不过是外边人对蛮族的蔑视的说法,其实并不全是山洞,至少何里住的就是正经八百的房子,而且有铁瓦银安殿,只不过房子建在山上,半明半暗就是了。
胡月和张萍进了王府的大门,看见院子两边立着两个大木架子,她们知道那是蛮人残酷处置犯人和战俘的刑架,也不知搬到王府来干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那是专门给她们准备的。
两人来到银安殿,向内报进:“胡月、张萍进见!”
“王爷有旨,宣胡月、张萍进殿!”
两人迈步走上台阶,来到殿中。一进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因为室内外强烈的反差造成的。
“拿下!”听得王爷宝座的方向一声低喝,胡月和张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七、八个壮汉扑倒在地上,面朝下紧紧压住,手指粗的麻绳“哧喽哧喽”地便在她们身上缠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胡月、张萍。”两个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捆的就是胡月、张萍。”大汉回答。
等把两个五花大绑地捆好了,抓着胳膊拎起来按跪在地上。
“王爷,这是何意?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们?”胡月看着坐在王座上的何里,委屈地问道。
“犯了什么罪?你们不知道?”
“王爷,末将真的不知罪犯哪条?”
“好,我问你们,最近战事如何?”
“王爷,这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等尽力抵挡,花凤还是破了我三道隘口。”
“哦。我南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段灵凤数十万大军欲攻南岭,被南岭一战而弄得全军覆没,如今还是这些险关隘口,你却被人家连破了四道关卡,你作何解释?”
“王爷,您不问,末将本来也想借机告知,末将怀疑九沟八十一洞中有奸细暗中通敌。”
“是吗?那你们以为奸细会是谁呢?”
“末将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王爷许以时日,定将奸细揪出,彼时,万众一心,南岭便可如铁桶一般。”
“哈哈哈哈哈……,许以时日?只怕等不到你揪出奸细,本王的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我来问你,黄龙洞是怎样丢的?”
“是那花凤仗着人多,末将等寡不敌众,只得败回,不想那花凤追赶甚急,敌我两军相互掺混,不等我军撤入黄龙洞,花凤已经抢过寨门,故而失守。”
“我再问你,三沟隘口是如何丢的?”
“我也不知,半夜时分,听得杀声震天,敌兵已然杀入关中,所以失守。”
“哼哼!你倒推得干净!”
“王爷!”
“分明是你详作败阵,引那花凤抢入黄龙洞,又是你故意趁夜大开关门,放花凤一步步破了我的险关,还在此贼喊捉贼,说我的九沟八十一洞有奸细。我看,这个奸细正是你们两个贱人!”
“王爷,冤枉啊!我姐妹两人为了王爷忠心耿耿,无凭无据,如何陷我两人于大逆不道之罪?”
“陷人于罪?哼!你来看,这封信你认识吧?”
“这是花凤写来约战之信,如何到了王爷手中?”
“约战?哼!若无此信,几乎被你两个贱人骗过。那花凤使蜜糖为墨,暗书密函于其上,使蚂蚁聚而成字,你以为此事作得奇巧,哪知天佑我何里,看破你的机谋。哼哼!胡月呀,张萍,似你两个这般背主求荣,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贱人,若不严罚,天理难容。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绑在院中,候午时三刻一到,剐作肉泥!”
“王爷,冤枉啊,冤枉啊!这都是花凤的离间计,王爷切莫上当啊!”胡月、张萍一听,泪如雨下,大呼冤枉。殿中的武士哪管她冤是不冤,拖在地上,先解了绳子,几个人按一个,就原地乌龟般按住,先卸了铠甲,然后拉拉扯扯,拖在院中,往刑架上绑作两个“火”字。
两个女将此时有口难辨,除了大呼冤枉,再无话可讲。
此时两女的达盔甲卸了,赤着脚绑在架上,只剩下贴身小衣,丰胸修腿,细腰圆臀,凸凹有致,众兵卒站在一旁,把眼只往两女的胸前腰下乱看。
两女知道,待午时三刻碎剐之时,众兵丁必来剥尽了自己的衣裳,把刀在自己乳上阴下乱搅,以泄淫欲,因此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问可知,两女委屈之余,不免羞得面红耳赤。
眼见日上三杆,午时临近,想着那千刀万剐之痛,赤身裸体之辱,胡月、张萍不由泪如泉涌,裆里的肌肉一阵阵乱抽,只差屎尿不曾出来。
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不时往往来来,只往天上看那日头,只道是盼着那午时三刻早到,好来欣赏两女的赤身。
良久,只听看时辰的军卒喊了一声:“午时两刻到!”
自殿中走出一群人来,当先是几个士卒,搬了一把太师椅来放在廊下,然后何里在一群武士的簇拥下走出殿来。
那何里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了两员小将,胡月、张萍认识那是黄冕的两个儿子,而那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也走到何里身边,四个人一起把何里拱卫当中。
何里看了看两边架上绑着的少年女将,咳了一声道:“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的衣裳剥了。”
不知何里待要怎生炮制胡月和张萍,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