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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让那些堕落的、肮脏的MB,带着恶意勾引得接近他的所有物,傅冬心用凛冽的眼神吓退了一个企图攀缠上来的少年。
那少年恋恋不舍得离开,临走前还带着挑逗意味的眼神冲唐颂暗示,在昏暗的灯光下尤其奢靡,与他相对的唐颂却气质干净,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黝黑的瞳孔内宛若新雪初生。
“陈清柠啊……”二楼的男人看到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语含缱绻柔意,带着莫名的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要说:请一至两天的假,赶作业qaq。
看文愉快么么哒
第20章第一梦(十九)
当初被赶出万家的时候,万青豫是真的万念俱灰,也没有勇气继续在学校里呆下去,他承认,他是个懦夫,远不如傅冬心,但那又如何,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讨厌这个人,甚至巴不得将他从高处扯入泥淖,与他一起呆在破败的泥土里。
这些想法,是当初的他愤懑不平时想的,他也一直在为实现这些而努力。
然而这次从高处俯视而去,看到陈清柠的那一瞬,他脑子里其他所有的一切倾覆而灭,仅仅留下与之相处的一幕一幕,清晰地好像上一刻对方还盯着他的早餐说好吃,那双眼里满满地落了流光,让他直到此刻都闭眼清晰可见。
唐颂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猛然抬头朝他的方向望来,却只见到了被黑暗掩盖的身影。
随后就被傅冬心蹙着眉轻转了头:“在看什么?”
他问道,目光却却似不经意地朝那边探去,只见一群笑嘻嘻搂着清瘦少年的二世祖,娇生贵养的手从少年们的衣角延伸至更深处,纤薄的衣被撩出一个诱惑的弧度,露出更为柔嫩的腰肢。
他转回头,噙着笑:“羡慕?”
“想让我也这样对你?”
唐颂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在他盈盈笑意中红了脸,很是汉子地一拳头捶过去:“你做梦怎么那么美呢?”
“做梦?”傅冬心坐到他旁边,手臂揽上他的腰,唐颂稍一挣扎,他就禁锢地更加用力,直到唐颂觉得自己腰快被对方折断了安静下来。
“你有病啊,松些,我疼死了。”他犟不过,只能放软声音哀求,照以往的经历,傅冬心非常吃这一套。
果然,腰上钳子似的手臂松了松,改为虚虚地环着。
唐颂高而显瘦,腰被傅冬心圈着也不显违和,傅冬心将头靠在唐颂的肩窝上,两人靠地极近,都能感受到互相的体温和呼吸声,这个角落安静地自成一界,唐颂的身体僵硬地一动都不敢动。
良久,待唐颂都快睡过去了,下面却被人偷袭了一下,要害被人裹在手里,他猛地清醒过来,黑黢黢的眼眸瞪大地看着傅冬心,连声音都有些发抖了:“你干嘛?”
“没反应。”傅冬心低语。
“操,那不废话,你赶紧放手!”唐颂憋红了脸,他头一次碰上这么尴尬的事,这身体虽然不是他的,但感受却是他的,那地方连他自己都没怎么动过,现在却被人这么正大光明地触碰。
傅冬心半垂着睫毛,依言放手,只是说出来的话语调冷淡,带了一股让人心悸的味道:“这家酒吧里撒了些东西,这里尤其浓郁,但是清柠,你一点反应都没有。”
在这样的环境里,他们这样亲密,这人却一点的回应都没给他。
真失败,傅冬心想道。
见傅冬心不说话,唐颂也诺诺地不敢开口,生怕再说些什么惹对方不高兴,给他减幸福指数,不过幸好,傅冬心只是看着他缄默。
不知过去了多久,二楼的少年们被压在沙发上,若隐若现的白皙在黑暗中尤其明显,宛若苍穹里璀璨的银河,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冬心……”唐颂实在是受不了这氛围,也看不得傅冬心垂着眼露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即使是他最落魄失意的时候,这人都竖着坚强的堡垒,无视外界的刀光血影,更何况之后他意气风发的时光。
或许是那一瞬间的不忍影响了他,鬼使神差地,他主动凑上前贴住了后者纤薄的嘴唇,这甚至不能算一个吻,但却让傅冬心的眸光里迸发出最绚烂的颜色。
【幸福指数5,当前总数为80。】
“清柠?”傅冬心看眼前少年还带着稚气的脸,一改之前的颓废样,双唇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这是算在哄我?”
“算是?”唐颂疑惑着说,之后又道:“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这样试探我,明明我告诉过你只是试试,试试你懂吗?我不是喜欢男人,因为是你我才会说出“试试”这两个字,但是你不能像正常人要求爱人一样要求我……”
唐颂说得语无伦次,他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在他的心里,从来没将傅冬心这三个字与爱人放在一起过,这个傅冬心不是个真实的人物,他活在梦里,只是现实中的傅冬心的一缕精神,他得分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不能陷入这个堪称泥淖的感情漩涡,不然等出去之后,爱上这个梦里的傅冬心的他该怎么办?
所以他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情,糖果也会提醒他该怎么做。
这对这个傅冬心不公平,所以他愿意在底线开外,竭尽所能地哄着他些,依着他些,就像这个吻。
一旦梦醒,所有的一切都恍如昨日云烟,一点不剩。
啊,其实想这么多,说到底,他还是很期待这个梦境的味道,肯定很美味。
傅冬心听了他的话陷入沉思,直到耳边传来谢熙的声音。
“你们坐在这无不无聊啊?那边有玩新游戏,怎么样,去不去?”他满身是汗,大概是玩累了,柔韧的身体摊在沙发上,任凭安江路拿着纸巾给他抹汗。
唐颂摇头说不去。
“安安,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谢熙小声地朝安江路问道,总觉得身体更热了,好像有一股热潮朝下面涌去:“是我的错觉吗?”
安江路也受了些影响,大概是傅冬心把那东西都用了,他心里这么猜测,面上却是哑着嗓音回:“没有,你的错觉。”
谢熙不信:“这感觉我熟悉的很,你还想骗我?”
他欲起身去拉唐颂:“你们就别勉强别人了,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没听过?”
还没起身,就被安江路强制地压在沙发上,平常静谧如子夜的眸子猛然透出野兽般的掠夺:“我觉着很甜,并且还打算甜一辈子,小熙,我以为你已经认命了,但这好像真的是我以为……”
谢熙被他吓得不敢动,身体僵硬着,刚刚心里由唐颂而衍生的不忿与委屈全部消失殆尽,他真的怕极了这个模样的安江路,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深刻的镌在了他的灵魂里,让他时时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不小心就又踩上安江路的底线。
“别怕,我不会再和以前那样对你的。”安江路轻声细语,仿佛刚刚只是谢熙的错觉:“你答应过我,会乖乖的,对吗?”
谢熙立马点头,换来后者浅浅的一笑,宛若蔷薇花开,惊艳众人。
这边的风起云涌,唐颂丝毫没察觉到,傅冬心约莫听到了些,但也没什么好插手的,只当做不知道,他动作轻柔地抚了抚唐颂柔软的发顶:“要走吗?”
来这的目的都达到了,也没什么好逗留的,而且先前唐颂被转移注意力的事情还叫他耿耿于怀,总有些不好的预感在心头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