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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就是艾夫人喜欢我唱歌,所以才买下我。”她硬着头皮撒谎。
主啊,她撒谎了,可是,她没有办法呀,总不能要她说,她是从遥远的未来来的吧?
“是吗?”
“是啊。”她有点心虚,但还是漾着笑跟他解释。“虽然你觉得那是首怪歌,可是歌词意境很好的,因为拥有主,让我无所畏惧,可以迎接任何挑战,因为我知道,主与我同在,陪伴我走过任何困境。”
“煮?煮什么?”
练凡不禁低笑“不是煮东西的煮,是主要的主,我的主就跟菩萨佛陀是一样的。”
“你信奉的是什么邪教?咱们都阗王朝不是只允拜观音礼佛吗?”难道是他久未到外头走动,就连多了教派,都未曾听闻?
“才不是邪教呢。”她扁起嘴反驳。
玉衡之微扬起眉“哎呀,生气了,原来你也是会生气的。”
“我”
话未完,外头传来脚步声,她才惊觉自己还在为他擦澡,连忙将布巾一丢。
“赶紧穿上衣服吧,要是着凉,那就不好了。”
“你现在才想起我会着凉吗?”他懒得动,由着她在身旁瞎忙。
“对不起嘛,刚刚和你一说话,我就给忘了。”她一脸愧疚,同时拉起他的衣衫,刚系好绳结,徐知恩就领着丫鬟进门。
“爷儿,今天厨房多准备了一些菜。”他的嗓门就跟他兄长一样大,将木盘一搁,笑得一脸老实样。
“是该多准备一点,否则菜全都被她给吃光了。”玉衡之似笑非笑地说。
练凡闻言,羞得又臊红了脸。
这人一定要这样说话吗?
虽然剩下的饭菜进了她的肚子,可那也是他说吃不下,她觉得倒掉可惜才吃完的耶。
“你要去哪?”见她提起木桶,玉衡之凉声问着。
“我把水倒掉。”
“犯不着急着倒掉,先洗洗你的脸,脏。”
“又脏了?”练凡抚着脸,看向木桶里,发现水还很干净,正打算要拧起毛巾擦脸时,有人开口--
“少夫人的脸干净的很。”
练凡抬眼望去,笑露编贝。“小弥,你回来了。”说着把布巾一丢,走到她身旁,急声问:“你家里一切可好?”
“托少夫人的福,一切安好。”小弥一见她,心里发酸着。“我早回来了,没瞧见你,便问了冬儿她们,她们说你在照顾大爷,还说大爷待你很好可是依我现在所见,根本就不是这样。”
她一回府就想找少夫人,但问徐总管,他也不回答她,后来问了小婉和冬儿,才得知少夫人在照顾大爷。
翠呜水榭主屋一向是府里的重地,没有徐总管的同意,她不敢擅闯,后来是小婉主动表示可以在送菜时让她一道同行。
“二娘的丫鬟?”玉衡之笑睇着她。“这是怎么着?眼里只有二娘是主子,没了我?”
“大爷吉祥,奴婢小弥如今是少夫人的贴身丫鬟,这会才来请安,还请大爷原谅。”小弥福了福身,礼数做足,才沉声道:“大爷既然留下少夫人照应,就该好生对待,怎能出言伤人?”
练凡一愣,想要解释,却被玉衡之抢白了。
“出言伤人?我伤了她什么?你这个丫鬟好大的胆子。”她褪尽笑脸,威凛慑人。
小弥抿了抿嘴,也知道在这府里,她该聪明地明哲保身,不该为任何人出头,甚至,对主子出言不逊,可是
摆着碗筷的冬儿想要制止小弥出言不逊的行为,站在她旁边的小婉却扯扯她衣袖,冬儿抬头,看见徐管事没有插手的意思,便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爷儿,你别生气,小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担心我。”练凡赶忙出言缓颊。
玉衡之懒睇她。“你自己说,我伤了你什么?”
“小弥,你误会了,爷儿对我很好,并没有伤我啊,他只是在提醒我,就像那天,我不是说遇见了个人,就是他呀。”练凡轻扯着贴身丫鬟,怕她脾气太冲,会替自个儿惹来麻烦。
小弥听着,板起脸来。“爷儿?大爷分明是欺少夫人不经世事,而且,还让少夫人做这些丫鬟的粗活,要少夫人唤爷儿的?”
留下少夫人,摆明是要糟蹋她吧!
“这可好笑了,她自个儿要唤我爷儿,我又能说什么?倒是你,听说你差使着她洗菜,你这丫鬟都能将她当丫鬟差使,我又有何不可?”玉衡之笑得恶劣。
“我”小弥不禁愧疚地垂下脸。
她无法反驳,因为她也做过和大爷一样的行径,可是她现在知道少夫人的好,所以她非保护她不可,否则依她这么天真的性子,恐怕会被这座宅邸傍吞噬伤害。
“好了。”练凡举起双手,示意双方冷静。一会,她先看向贴身丫鬟:“小弥,别误会爷儿,是我自个儿要这么唤他的,也是我答应要照顾他的。还有”她再看向自己的相公。“你也别误会小弥,小弥没有差使我,是我自觉在玉府白吃白喝很过意不去,想要学点差活帮忙的。”
玉衡之闻言失笑。“原来天底下真有这种傻子。”
她听不懂他的嘲讽便罢,竟然连被丫鬟欺负都没知觉能进玉府当个富贵闲人,她偏要当个劳碌奴才,真是傻透了。
“那些事都不重要了,倒是你,得先吃点东西,待会还要喝汤药呢。”
“怎么,我得听你的差使不成?”
“你当然得听我的话,要不然你故意糟蹋了身体,害我输了赌注,那我不是很冤?”这可是她头一次与人打赌,她认真得很。
“我会为了赌注,拿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他哼了声。
“那倒难说,毕竟你讨厌我,也许会因此害我输了赌注。”
玉衡之懒懒抬眼“是谁跟你说,我讨厌你?”嫌恶,是因为她是二娘买来的冲喜新娘,但不代表她这个人惹人厌。
况且,他发现留下她,乐趣还不少。
“啊!原来你是有点喜欢我的?”练凡喜出望外地问,那口吻全然不掺半丝男女之情。
喜欢就好办事,这么一来,他才不会老是要赶她走。
他愣了下,房内的丫鬟和徐知恩全都傻眼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她竟说出如此直白而令人害羞的话。
“不讨厌就是喜欢?这么喜欢往脸上贴金,我也没法子。”玉衡之低笑着。
这是怎么着?在她眼里,就只有黑与白、是与非了?
“都好,反正赶紧吃饭吧,我饿了”她尴尬地干笑着。
“馋鬼。”
玉衡之站起身,往桌边一坐,小婉、冬儿这才回神地布菜。
“哪是?难道你不觉得小婉她们准备的菜肴实在太好吃了吗?我只要想着就饿了。”
“所以说你是馋鬼。”
“我是吗”
“你说呢!”他笑得恶劣。
“我不觉得啊”她开始心虚,怀疑自己真的是馋鬼。
“这么想让你好过些,你就这么想吧。”话落,瞧她可怜兮兮地不敢动筷,他笑眯了深邃的眼。“吃吧,装个小媳妇,谁理你?”
“不用了,我不饿”就在她话说完的瞬间,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咕噜作响,声音大得吓到众人,她立刻小脸绯红,死命接着肚子,很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哈哈哈,快吃吧,你那肚子的抗议声,把他们都给吓着了。”玉衡之放声笑着。
小婉和冬儿震愕得停下自己手中的动作,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们服侍大爷已将近十年,何曾听他大笑,结果就在少夫人来了的第二天,他的身子不但好转,还笑了
直到徐知恩轻咳两声,她们才继续布菜。
练凡羞赧欲死,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吃,犹豫之间,竟见他夹了口菜来,教她怔愕不已。
“嗯?”他将菜夹得很靠近她的嘴。
她感动不已,但才张开口,那菜却转了个弯,跑到他的嘴里。
练凡呆住。
看她那傻愣模样,玉衡之笑得双肩抖动不已。
“你骗我”她抖着小嘴指控。
好糗,而且他的笑声放肆得让她很困窘她不敢见了啦。
她好笨,怎么会上当?不对,不是她笨,是他太黑心。
“谁骗你?我说了要喂你吗?”他笑得黑眸微眯,让那张总是苍白的脸增添了几分生气。
“我”她可怜兮兮地扁起嘴,发现原来是自己骗自己,误会了他那这难堪,岂她自找的?
“好吧,今儿个我心情好。”说着,又夹了口菜靠近她。“嗯?”
“不要,我要自己吃。”练凡这回学聪明了,拿起筷子,大快朵颐,吃得好不快活。
“啧,好心没好报。”
“你才不会对我那么好。”她皱皱鼻迳自尝着,每尝一样就忍不住问:“这谁做的,好好吃喔?”
小婉立刻出声,还替她夹了菜,和她闲聊两句。
一顿饭下来,听到的都是练凡的询问声和小婉、冬儿的解释声,偶尔会穿插玉衡之的戏弄讥讽,把练凡逗得哇哇大叫。
然而,听似刻薄的话,却被她的叫闹声给消弥,仿佛那并非恶意的伤害,反倒像是打情骂俏。
这状况教小弥惊愕得圆瞠水眸。
这是怎么回事?两人的相处之道实在奇怪,大爷说话伤人,可伤不及少夫人,反而被少夫人视为玩笑般的消化,最重要的是,他对少夫人似乎并不讨厌
春暖的午后,玉衡之的寝房里,静默得没有半点声音。
卫子礼坐在床边的矮凳上,聚精会神地替他把脉,好半晌后才抬眼,观察他的脸色。
“眼睛瞪这么大,是见鬼不成?”玉衡之倚着床柱,没好气道。
“这个嘛”
“卫大夫,近日爷儿吃得比较多,气色也好很多,也比较少咳,应该是身子有所好转吧?”练凡小声问着。
微扬起眉,卫子礼还没开口,玉衡之就懒声道:“到底谁是大夫?你要是这么懂医,我何必还要他来?”
她扁起嘴,小媳妇似地垂下脸。
卫子礼有趣地看着两人。“看来,真正的大夫是尊夫人呐。”
“她哪里懂医了?不就是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管他是旁边左道还是邪门歪道,只要能把你的身子养好,都好。”
“子礼,你这意思是说,我的身子比较好了?”玉衡之敏感地嗅出他些许透露的讯息。
之前,他也曾调养到现在这种状况,但稍微大意,很快就打回原形,所以他无法确定自己这回到底是不是真的好多了。
卫子礼摇着头,卖关子。
“没有吗?”练凡打量着玉衡之。不管她横看竖看都觉得爷儿的气色好到没话说,而且他现在也比较有胃口。
“有,已经好得太多了,多到让我这个大夫无地自容呐。”卫子礼苦笑着。“打从我十三岁跟在师父身边,医治衡之到现在,已有十三个年头,直到今天,我仅能控制他的病情不恶化,然而你不过在这儿十几天,就让他恢愎神速,让我自叹不如。”
说真的,他觉得挺邪门的,仿佛当初毁损的心脉自动修复好了。
“真的?那么爷儿现在适不适合到外头走动?”练凡喜出望外地问。
“就端看他愿不愿意。”他看向玉衡之。
“到外头走动?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嘿嘿,一个条件。”练凡在他面前晃着手指。
“什么玩意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玉衡之抓住她的手指。
她的手不算太小,十指像是鸡爪一样,骨节明显,压根不美,唯一庆幸的是,肤色似乎不再黝黑,添了几分玉润。
轻握着,在他手里暖着,仿佛一路暖进他的心里。
“有啊,我的赌约。”
“一个月还没到。”他提醒她。
“一个月都还没到,你的身体就已好转,那就代表我赢了赌注。”她反握着他的手。“愿赌服输呐,爷儿。”
玉衡之咂着嘴,像是嫌她小家子气,这么急着讨赏。“知恩,去房领十两银子给她。”
徐知恩的脚能移开了一步,练凡便急声道:“我不是要银子,而是要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
“到外面用膳。”她指向开启的窗。“爷儿,你应该也很久没到溪对岸的那座亭台了吧,咱们晚上去那儿用膳好不好?”
那座亭台傍溪而建,溪畔栽种垂柳和大红杜鹃,红绿相衬得鲜艳。
最重要的是,地方够广,那张八方石桌的位子,能坐下很多人。
“你在打什么主意?”
“哪有?”练凡别过眼,不敢看他。
几日相处下来,她发现这个精明得像鬼,她打的小算盘从来瞒不过他,所以能避就避,省得功亏一篑。
“最好是没有,否则”
“先说好,现在可是你赌输了,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不能生气喔,要有风度一点。”她把丑话说在先,否则他要是真翻脸,那状况就更糟了。
“所以,你待会要做的事,有可能惹我生气?”
“”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嫌弃自己不够聪明。
“好了,不看你们夫妻斗嘴,我识相些早点离开。”卫子礼在旁看戏,看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告辞。
“知恩,送大夫出去。”
“不用了,你家大总管还在外头等我报告你的状况。”他摆摆手,迳自离去。
“那么,你要不要稍稍梳一下?”好一会,练凡才试探性地问。
“怎么,我多日没梳洗,碍着你的眼了?”
“不是,洗澡可以顺便去晦气,把自己梳洗得舒服些,心情也比较好。”
看着她半晌,玉衡之皮笑肉不笑地说:“早知道你这么了得,还何必要子礼走这一趟?”
“”唉,这人天生的得理不饶人,要跟他说到占上风,恐怕她要练上三辈子才行。
“知恩,今儿个就到浴场洗吧。”瞧她可怜兮兮地垂下脸,他才满意地吩咐下去。
“是,我马上去准备。”
“那我帮你准备衣服。”她立刻拉开他的紫檀大衣柜,入目的衣袍清一色都是黑灰色系唉,人黑心,也没必要连衣服也穿得这么黑吧。忖着,练凡努力地翻找,企图找出亮色系的衣服。
“里头没有银子,更没有大印,你是就翻一辈子也找不到。”
讪讪的语调从背后传来,她不禁皱起眉。“我找那些干么?我只是想找其他颜色的衣服。”
“黑的有什么不好?”
“晦气。”
“喔,那什么颜色不晦气?”
“至少要亮一点的,好比蓝的绿的都好。”她翻找着,终于在最底下翻出件绣银线的鸭绿黄锦袍,连忙抽出,往他身上一比。“这件好,你觉得怎么样?”
玉衡之俯视着她,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戏谑道:“你比我还像个主子,都替我决定好了,我还能怎么着?”
“嗯,那就穿这件。”压根听不懂他的嘲讽,练凡很自然地扶着他的手。“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洗澡?”
“你要去?”
“对呀。”她说得理直气壮。
玉衡之愉悦地笑眯了眼。“好,我带你去。”
浴场位在主屋后方,开了门之后,感觉就像是她在电视上看过的温泉旅馆,有一座浴池,两旁有不少摆设雕饰,充分展现出玉府的财大气粗。
然而,练凡还没打量完毕,已经拔尖喊着,打算夺门而出。
“你既然跟我来,不就是要服侍我沐浴?”
“不不不”她用力拉着门,惊觉竟打不开。“谁在外头,放我出去!”
天啊主啊,男人的下半身她还没办法克服,求主再过一段日子,再给她试练呀。
“你这什么话,像是我要对你做什么似的。”玉衡之信步而来,像个yin贼般从她身后将她抱住。
透过颈项间的贴靠,她知道他没穿衣服,而且刚刚她也亲眼看见他脱衣服,而现在他该不是脱光光了吧?
主啊,她真的承受不了啊“对了,你连继几日照顾我,肯定都没沐浴,不如咱们一道沐浴吧。”说着,开始解她襦裙的结扣。
练凡瞪大眼,感觉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
她就贴靠在他胸膛上,甚至听得到他的呼吸声,他的双臂将她搂得极紧,她没想到那看似没什么肌肉的双臂竟如此有力,而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抚过她的胸
她嫁人了,她知道。
可是,她从没与人这么亲密接触过,她紧张害羞,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发颤着。
“怕?”低哑笑声拂过她的耳际。
她僵硬地摇摇头,逼自己吐出一点声音来。“其实我这几天都有找时间洗澡,我真的不用再洗了”
“是吗?可我为什么觉得你脏得很?”
“是吗?”
“是啊,你瞧,这手不就脏得很?”瞧她抖得厉害,他难得大发善心,改握起她的手,省得逗过头,万一将她逗晕过去,可就没乐趣了。
“有吗?”练凡翻看自己的手。
她很仔细地看,就连指甲缝都没放过,可是她的手干干净净的,半点脏污都没有到底是哪里脏了?
是她眼睛不好吗?
“有。”
“在哪?”她抬手,回头问他,岂料竟不偏不倚亲上他的嘴,吓得她瞪大眼,一时间忘了要退开。
就连玉衡之也怔住。
他睇着她,瞧她一双大眼像是要瞪凸般,不禁勾笑,重重地贴在她唇上。
霎时,四片唇瓣贴得更加紧密,他发现她的唇极软软嫩得教他忘却逗弄,轻含住品尝。
练凡吓得倒抽口气,赶忙退开。
然而,她退,他进;她闪,他追,真到她被紧密地箝住无法动弹。
她心跳得好快,像是快要不能呼吸,仿佛那陈年旧疾又重回身上,可又不那么难受,心头还漾着磨人的痒。
这是怎么回事?是亲吻的关系吗?
那软嫩的唇瓣、生涩羞怯的反应一再地撩拨着他,玉衡之撬开她的贝齿,钻入她的唇腔,舔吮着她的舌,纠缠强夺,直到自己的呼吸渐乱。
不知道吻竟会让人这么不知所措,练凡心慌意乱,泪水不受控制地盈在眶底,可她并不觉得悲伤也不讨厌。
“你在哭什么?”半晌,玉衡之低哑问着,厚实的掌抚一她巴掌大的脸,揩去她的泪。
“不知道”
“不知道?”
“我”她说不上那种感觉,但就是很难为情。
“爷儿,怎么把门闩了?”外头传来徐知恩的声音。
练凡闻言,这才发现门板是上闩的。“你闩的?”
“不成吗?”
她羞得小脸通红,轻推开他,迳自开了门离去。
徐知恩和她擦身而过,走进浴场内,一头雾水地问:“爷儿,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事也没有。”
褪去仅剩的衣物,走进浴池里,玉衡之轻抚着唇,闭上眼后,唇角勾着连他自己也没发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