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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吧。”沈肆看着柳白薇,冷漠得像地狱的恶魔。
柳白薇一直都知道沈肆不近人情,而且还十分冷漠可怕,在定州的时候她就领教过了。
她不敢想象,像这样的人也会有爱吗?
“不!我不要!”柳白薇连连往后退。
“动手!”沈肆喊道。
牢狱绝对是具备强烈执行力之人,架着人往钉床上去,柳白薇挣扎,柳王妃想上前撕扯,可还是死死被按住。
很快,母女二人便被按到钉床上,然后像烤肉一样翻转,情况比乔呦呦的还要严重得多。
“别按了,我自己滚……我自己滚……呜呜呜……”柳白薇求饶,她只觉得她的肠子都要掉出来了,真的要活不了了。
沈肆摆摆手,然后牢狱放开手。
整个牢房变得很安静,这么多男人就看着柳白薇在滚钉床,柳王妃已经晕过去了,暂时就躺在那里。
“薇儿!”柳王爷痛不欲生,但是又无可奈何。
柳白薇在第二张钉床的时候就晕过去了,沈肆道,“帮她滚完。”
“沈肆,你不要太过分!”柳王爷又叫到。
沈肆微微抬眸,笑了笑,“去,把柳王妃泼醒。”
很快,柳王妃就被泼醒了,然后看到自己女儿被强行按着滚钉床,心里恐惧不已。
沈肆看向柳王妃,“听说你劝呦呦跟本官和离,然后去给你们柳家上门,对吧。”
这话一出,柳王妃冷汗立即冒出来。
“你们也配?!”沈肆勾了勾嘴角。
“不……我!”柳王妃一噎。
“滚吧,后面那么多人排着队呢。”沈肆看向牢里,那些人全部吓得往后退。
“沈肆,你不要太过分。”辛弘深真的怕了,“我没有得罪你,你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沈肆看向声音都有些变了的辛弘深,“咄咄逼人?辛公子莫不是忘了当初你是如何想要夺人妻还想杀害我们的?”
“不过说来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父亲通敌叛国,为了发财,国都可以卖,儿子夺人妻又有何大不了的,啧啧啧……”
沈肆说着又继续道,“你们还真是有一手,不过真是可惜,遇上了我,这一次,绝对不会给你们任何翻身的机会。”
辛弘深被沈肆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牢狱的动作很快,柳王妃滚完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然后便是男人们,被强行上钉床。
当所有人都滚过去一遍之后,沈肆终于心里舒服了一点了。
“找大夫给他们上药,以后三日一滚。”沈肆道。
众人:……
“阿肆。”纪斯伯忽然叫了沈肆一声。
沈肆回头,就看到伊飞瑶带着车来站在那里看着他。
好像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
沈肆摆摆手,让牢狱把人收进牢房,然后朝他们走去。
“你还真是不一样。”伊飞瑶上下扫了沈肆一眼。
“你来晚了。”沈肆道,“热闹没了。”
“我可不是来看热闹的。”伊飞瑶说着便朝前走去。
成浦泽看到伊飞瑶过来,他挣扎着站起来,然后眼神无比期盼的看着伊飞瑶,“瑶……”
伊飞瑶举起手,打断他叫她的声音。
“我去查清楚了,沈肆呈上来的证据确凿。”伊飞瑶看向满身狼狈的成浦泽,情绪有些复杂和感慨,他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
成浦泽给人的整个感觉几乎无可挑剔,至少伊飞瑶挑不出什么毛病,可这么多年过来了,她依旧对他没有产生任何感情。
这大概是伪装出来的东西总是华而不实的吧,或许说,伊飞瑶自己比较单纯,当初说好一起效忠大梁国,她就真的这样做了,国家荣誉感和归属感比较强,所以才不会背叛祖国。
“我们当初说好的一起效忠大梁,这些年过来,皇上待你不薄,唯一让我想不明白的点,恐怕是你一直没有当上将军的原因吧。”伊飞瑶自顾自的说着。
成浦泽一直都只是副将,大概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选择跟外敌合作,所以才导致她每一次的战役都出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也因此一直没有被召回京城的原因所在。
这一次她会回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沈肆,沈肆从中周旋,她把边疆稳固了,然后皇帝忽然召回,伊飞瑶觉得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原来一切事情都尽在沈肆的掌握之中。
如果说有意外,那便是沈肆忽然被抓的事,大概是他们察觉到了不对,所以让沈肆没有把他们一锅端。
本以为沈肆不可能翻身,谁知道乔呦呦有这种翻案的魄力,而恰巧伊飞瑶也回来了。
沈肆没死成,那死的便是他们了。
“沈肆在军中放人了?!”成浦泽这时候气愤的质问,“而你竟然同意了!为什么!?”
为什么他这么多年的付出,她视而不见,而对忽然冒出来的沈肆的妖言惑众,她却这么看重。
“幸好我听他的,否则呦呦危矣,大梁危矣!”伊飞瑶叹了一口气,“阿泽,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伊飞瑶甩开他的手,“来世,不见!”
话落,伊飞瑶抬脚朝外面走去。
她从小到大没什么特别的爱好,也没什么特别的情感,如果说有,那便是对保卫祖国的信仰。
她喜欢在辽阔的疆土上驰骋,习惯看着百姓们带着和乐的笑容生活,她生而慈悲,成浦泽的行为,摧毁了她与他之间信任的情感。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成浦泽,所以,来世,再也不见。
人的欲望到底能有多少厚重,伊飞瑶不知道。
可以后再也回不去战场了,她想喝酒了。
出了牢房,沈肆跟伊飞瑶肩并肩的站在街道上,沈肆出奇的没有提出要回家,而是道,“请你喝一杯?”
伊飞瑶侧眸,“不回家?”
“已经让俊民回去告诉呦呦了。”沈肆道。
他确实应该请伊飞瑶喝一杯了,随便请一顿打发了,如果没有伊飞瑶,他简直不敢想象他跟呦呦还能有现在吗?
“行,走吧。”伊飞瑶也想喝酒。
她性子淡,情绪波动不大,极少会不快乐,也极少会快乐,但是现在,她有些迷茫的伤悲。
不知道是为成浦泽还是为那被辜负的青春岁月,那些他们曾勤奋操练的岁月,那段曾经的纯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