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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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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两人在温和的暖灯光下,促膝长谈,午夜时分才休。

    唐落晴做了一个梦。梦很长。也很真实。

    在梦里,她看到了一个衣着朴素的老者躺在木板床上,在他面前有一个年轻人。这位老者看不出年龄,说他是古稀也好,说他为耄耋也罢,她的眼不是很尖。

    但令她疑惑的是,这位年轻人竟然也看不出年龄……不可能啊。这两位到底是什么人?

    “小……翀……我快……要去……见那个老……婆子了,玉……石下有一……张纸,人活……久了……也不想再活……了,这小世……界负了……一人太多……你……们根本不知道……”老人断断续续地说,像是在做最后的道别。

    唐落晴在旁边听着,这老人刚开始说的话还可以听的懂,越到后面越杂乱无章。

    “你们……根本不知……道她还是……有后……继人的……”老人的气息越来越微弱,直到最后一口气没有了,干裂的薄唇才微张着,无了生息。

    但被称作小翀的年轻人没有悲伤,反倒显露出几分羡慕,几分迷惘,几分悲凉,几分疯狂。

    “老头,你倒是解脱了,我呢……我呢?我呢!在这个世界上根本达不到‘烛’要求,你让我怎么回家?你在的时候好得也有人陪着我……”

    “这世间,唯有孤独我甩不掉……我一定要找出那个人!完成我的使命,这样我就可以无愧于她了……我也能像老头一样,超脱肉身,浪迹于天涯,四海作为家。”

    他随手把那张被压在了一块蓝色的玉石下的黄纸抽了出来。突然,星眸微缩,似不敢相信似的,又像是发现了什么珍宝般,翻来覆去看了多遍,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

    “要按老头预言的这么说,我岂不是再等个不到十年,就能魂归山野了?这是真的!佛珠……‘佛珠’?这不是大尘帝国那叫什么付……付亲王的红玛瑙链子吗?他还有个名字,叫……无生!”

    唐落晴觉得这人好奇怪。明明这么俊的一个男人,怎么有点神经呢。一会儿嘀咕嘀咕她听不懂的东西,一会又拿着一张纸兴奋得不行。

    不过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大尘帝国?这不是……呃……她现在在的国家叫什么?这俩不是死敌么。

    突然,那名年轻人突然像唐落晴这个方向走来,对着虚空看了一会儿。

    他又回到了木桌前。抬了抬右手,一个东西便浮现在他的左手上,他敲个二郎腿,细长的手指在薄板上点来点去。

    他要干什么?他发现我了?怎么看见的?啊……这!这不是笔记本电脑吗?唐落晴惊叫一声。年轻人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敲着键盘,看着电子屏幕。

    “想不到那个世界的人还真是有才。”年轻人啧啧称赞着。

    他要找什么东西?他什么来头?他为什么会知道电脑?还会使用?那个世界?

    “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其实真正的离别没有长亭古道,没有劝君更尽一杯酒,就是在一个和平时一样的清晨,有的人留在昨天了。”

    “有趣,有才。”

    年轻人连吟道。

    唐落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吟这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句子。

    “洆,洆……端木已洆啊,你的结局注定是悲剧。洆有‘没(mo)’之意嘛。但愿你不要拖累了别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