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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可是个绝无仅有的好机会,我的计划天衣无缝,即便那慕凌芷长着七窍玲珑心,也休想全身而退!”
“姐姐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做,我不会把你牵扯进来的,只是,姐姐略懂医术,可有门路弄到能渗透皮肤的毒药?”
梅姨娘见赵姨娘有些胆怯,当即便将事情全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若撇开她毒如蛇蝎的心肠,倒还算是个仗义之人。
“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一旦东窗事发,后果必定不堪设想,若非有十足的把握,你绝不能轻举妄动。”
“来日方长,二小姐的事,未必急在这一时,我看你身子也大好了,还是趁着年轻,生一个孩子吧,小姐少爷都好,总归是个依傍。”
出乎意料的是,赵姨娘非但没有怂恿梅姨娘,反倒还有意劝阻她。
“姐姐,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谨慎了,我难产失子,与那慕凌芷多半脱不了干系,想让我就此罢手,绝无可能!”
“姐姐若是不愿帮我这个忙,我也不会强求,你有三小姐和四少爷,难免顾虑颇多,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自然无所畏惧。”
“自我难产以来,老爷一直不曾踏入过回春苑半步,与其在这府里受尽闲言碎语的作践,倒不如放手一搏。”
“即便东窗事发,老爷不念旧情,要取我性命,我也能了此残生,早日与我的孩儿在阴间团聚了......”
梅姨娘铁了心要实施她的计划,赵姨娘劝阻不成,便只能随她去了。
“既然你已经有了决断,又为何要来找我商量?事已至此,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犯险吗?”
“罢了,我对医术也只是略懂皮毛,知道有一种名为伏青的毒药,能渗透皮肤,杀人于无形。”
“但伏青的毒性自是比不上那些见血封喉的剧毒,要想杀死一个人,至少得需要三到五个月的时间。”
“我看那四小姐已是病入膏肓、生机渺茫,即便你现在投毒,只怕她也活不到毒发之时了。”
赵姨娘无可奈何地跟梅姨娘说了实话,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并没有那么完美。
“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能加快毒性发作?”梅姨娘仍是不肯死心。
“妹妹,你当真要不计后果、放手一搏?”赵姨娘反问道。
“呵~姐姐,我也不瞒你了,张大夫有言,我难产时伤了身子,以后恐怕再难有孕了,你说,身为女子,我还有什么盼头?”
“既然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那至少让我做一件足够有意义的事,这一局,赢也好,输也罢,于我而言,都是一种解脱。”
梅姨娘终于道出了她心中最痛的伤,如果不是因为对赵姨娘信任有加,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其他人。
“妹妹......”听了梅姨娘所言,赵姨娘的眼神之中顿时便多了几丝疼惜和伤感。
“姐姐,你不必为我伤怀,在这府里,看不起我的人比比皆是,他们阳奉阴违、落井下石,只有你是真心待我,我也只信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