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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凌湘毫不掩饰地就将慕凌芷的身世说了出来,那嘲讽的语气和不屑的眼神足以表明她对慕凌芷是有多么的不满。
其实,燕淑华早已跟燕婉然提起过慕凌芷和慕凌风之间的婚约,也曾直言不讳地说她不想让慕凌芷成为慕家的长媳。
在她看来,如果只有让慕凌芷留在慕凌风身边,才能保他平安顺遂,那将来纳慕凌芷为姨娘便已足矣。
以慕凌芷的出身,实在没有资格成为慕凌风的正妻,乃至慕家的主母。
所以她才让燕婉然入了府,即便燕婉然不得慕凌风青睐,她也能偶尔使点手段,离间离间慕凌风和慕凌芷之间的关系。
燕婉然对燕淑华的意图了然于心,一开始她也没打算过分介入,可在见到慕凌风之后,她当即便改变了主意。
她不但要挑拨慕凌风和慕凌芷之间的关系,还要想尽办法取而代之,成为慕凌风唯一的妻子。
当然,这样的心思,她是不敢透露给燕淑华知道的,因为在燕淑华的眼里,就连她也配不上慕凌风。
她虽是燕淑华的孙侄女,可隔了好几代,除了他们的国性,他们家其实早已算不上皇亲国戚了。
她父亲的官职不高,母亲又早早离世,父亲续弦的还是一个商贾人家的女儿,家里钱是不缺,可地位却实在无法与如日中天的慕家相提并论。
燕淑华想为慕凌风寻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又如何会将燕婉然纳入人选?她不过是在利用燕婉然罢了。
燕婉然深知这一点,故不得不为自己筹谋。
若是慕凌风真的爱上了她,非她不娶,又或是她能成为慕凌风无可取代的助力,那这件事就会是另一个局面了。
不过,这需要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两年,好在她不过才十二岁,还有的是时间。
“凌湘妹妹,你可是与凌芷妹妹有过节?”燕婉然直截了当地问道。
跟慕凌湘这样的人说话,开门见山才是最好,因为太过隐晦的话,她听不懂。
“我不过是见不得她那副自命清高的虚伪模样罢了!她处心积虑地留在慕家,无非就是觊觎慕家长媳的位置。”
“毕竟是穷苦人家出身,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飞上枝头、荣华一生的大好机会?”
“婉然姐姐,你可一定要救救大哥,别让他娶了这么一个贪慕虚荣、攀龙附凤的女子为妻。”
慕凌湘越说越起劲,且句句针对慕凌芷,想是还记着她因为梅姨娘难产之事受的委屈。
她如今每日都要跟着瑾言学好几个时辰的规矩礼仪,日日腰酸背痛、苦不堪言,这都是拜慕凌芷所赐。
慕凌芷那么聪明,她对付起来难免吃力,但只要能与燕婉然联手,胜算就会高出许多。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慕凌芷落魄时的样子了,只要想到那样的情形,她就觉得解气。
“凌湘妹妹,你还真是快人快语。”燕婉然意味深长地说道。
“那是自然,我可不像她那般装模作样、自作聪明,以为自己穿了身小姐衣裳,就真成大家闺秀了。”
慕凌湘还以为燕婉然是在夸赞她爽直,她面上带着一个颇为得意的笑容,看上去委实可笑。